三十五. 少年
打鐵要趁熱, 結婚就要趁不夠真.
其實和內地女子結婚的手續, 我一早預先已在網上看了一遍,
就是必需要跟小雅回到她的故鄉, 取得結婚同意書, 才可以在香港註冊,
不過今次的行動一定要快, 以免小雅隨時反悔,
還有要避開那個姓許的程咬金, 所以即時請了三天假.
翌日, 我和小雅一大清早就上了火車, 向她的故鄉--惠州出發.
但我留意到了車箱中的小雅很不自然,
因為平時的她一定會對我喋喋不休, 說三道四.
但如今她那個 'O'形的含撚小咀, 緊緊合上, 現場鴉雀無聲.
明顯在她心目中, 對我還是存有心結和介蒂.
[ 係喎, 你會通知你家人結婚既事嗎? ] 我見悶到出煙, 就隨口問問, 希望打開話題.
[ 那...那個應該..不會吧. ] 小雅有點猶疑.
[ 但喎...想要回老家見見家人... ]
知道了她不打算知會她的家人, 正正合我心意,
那樣她的家人根本就沒有反對我們婚事的可能.
但是回了老家, 始終有其他變數, 所以一定緊緊地追逼她.
[ 其實都無咩問題, 但都係最好先搞好那張結婚同意書, 因為聽說手續很繁複. ]
[ 嗯...嗯.., 都可以..] 見她其實很不情願, 看到出家人在她心中的比重相當高.
不知不覺,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車程,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但下了火車之後, 原來還要再轉乘巴士, 一坐又過了半小時.
從巴士上向外望, 發現惠州原來也不算很落後,
但就設計得很奇怪, 一條大馬路兩旁, 左邊是一大塊農田,
右邊竟是一排排高樓大廈, 很有SIM CITY那種九唔撘八的感覺.
到步後, 就立刻辦理手續, 不過今次很意料之外,
因為那個手續原來相當簡單, 一個下午的時間, 就搞定了,
現在只欠在香港註冊的最後一步, 之後, 我們就是正正式式的合法夫妻.
[ 那喎先回家看看家人.. ] 手續一完成, 她就急不及待說着.
[ 好呀. ] 我點點頭.
[ 既然我們已是合作伙伴, 大家的共同目的就是揾錢,
所以希望你相信我, 以後, 有咩想講都可以直接同我講, 明白嗎? ]
為了解開她對我的心結, 我捉住了她的手, 開門見山說.
這次她沒有回避我, 可能每段關係都需要經歷過磨合, 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 現在我先陪你去回你家, 之後再去聯絡下你D 姊妹, 看看有沒有人想來港揾錢..]
其實我知道小雅只是一隻棋子, 但是我正需要利用她在內地的人際關係,
去幫我尋找其他棋子.
她點點頭, 就拿着結婚同意書離開了.
在內地, 總是永無止境的車程.
又是大約一小時的車程, 來到了一個比較落後的村莊, 正是她的袓家.
從遠處看, 簡直就是黑白長片裏的那些悲情漏水村屋一樣.
小雅就指示我在村口等她. 因為村內很多人,
我衣着明顯光鮮很多, 太過引人注目.
她的說話很有道理, 所以我決定在外面等她.
見她離開之後, 已經不知等了多久, 我實在悶到發黑,
又熱又多蚊, 加上差不多入夜, 所以忍不住入村找她.
其實村內也不是很多人, 每個也很散漫優閒, 和香港截然不同.
沿路行不到兩分鐘, 一件最估不到的事情, 竟出現在我面前.
一個皮膚黑黑, 高大健碩, 衣着純樸的少年, 正牽着小雅的手.
那少年其實外型不錯, 但土味太重, 有型之中也不忘帶點 '柒' 的感覺.
原來她回老家, 就是為了幽會這個少年,
小雅一見到我, 立即面紅耳赤, 但她那個驚訝的反應,
足以令我知道, 那少年對小雅的事全不知情, 生怕我懷她大事.
這時, 我和小雅 四目交投, 呆了一呆, 但我知要得到她的合作, 就是先要幫她解圍.
為了不令小雅難過, 我唯有幫她一把.
[ 你就是小雅整天都說起的男朋友嗎? ] 我說完, 就那個男的打了個招呼.
那個型中帶柒的少年對我笑了一笑, 也說了一些我不明白的語言.
可能他不明白我的普通廣東話, 所以心中暗罵: [ 妖~~,唔明就早講啦, 蹝撚哂了我的口水 . ]
另一方面, 在旁小雅很慌張, 不停示意叫我先離開.
我明白小雅的意思, 所以先回到村口, 但一路上心中又驚又喜,
因對我來說, 她又多了一條痛腳在我手上.
只有她不聽我的話, 我就可以用那個 '型中柒 '要脅她, 爆她做雞的大鍋.
但依然有一點點良知的我, 也替那個少年不值, 他還未知道他的女朋友,
其實是靠賣肉唯生, 每天都任人抽插, 一騎千撚.
單是我而言, 已被插過不下數十次..., 更慘的是, 她將會是我的未來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