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話知你九七
公司只剩下我和黃老闆二人, 突然老闆他手起手落, 如雷一聲....,
一手拍個台面正着, 怒眼高聲罵道:
[ 什麼是才華? 你覺得你有才華麼? 你想清楚先回答我.]
我被嚇傻了眼, 估不到他會霎時這樣凶惡, 一時之間噁口無言的之唔以對着.
還未定神, 已經接着再罵:
[你以為每個人都有才華嗎? 如果人人都有才華,
這個世界會有多少個周杰倫, 多少個陳水扁 , 多少個查良鏞 .]
我一面無辜, 一面無耐, 低着頭, 無言而對.
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給人罵個狗血淋頭.
[你這樣想不行的.] 他又回復了平常的聲線. 可能他見我已面紅耳熱.
但我依然一頭霧水, 試着抬起頭望他.
[做男人要有種, 有膽, 這就是男人要賣的東西] 他語重深長的說.
[這裏的客人, 每個的知識都在你我之上, 如果要比才華, 你立即就要吃屎了]
[所以, 做男人, 要有膽]
[女人的色, 男人的膽, 能打天下.這就是'色膽包天'.]
[這是我前輩說的, 不過他己經在內地發展, 不然的話, 也可以叫他指點指點你]
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色膽包天'. 雖然心有不甘, 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算吧, 你就先試試邊學邊做, 等一下, 我叫 '輕如' 教你做些基本的]
說完, 他便拿着煙包, 出去抽煙了.
豈料不夠兩秒, 他忽回頭說: [輕如是我女朋友, 不要想歪, 如果有急事就致電給我.]
這次他好像真的走了.
我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想像着黃老闆女友的樣子, 因為他竟然在我面前喧洩主權.
莫非他女友是個小美人, 又或是覺得我對他有威恊.
不論是那個可能, 感覺都相當正面, 心中暗自歡喜.
我就一個人坐在店內. 等着悶着, 就四周望望.
發現, 經營地產行業, 成本也真不是很高,
公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設備, 信相最值錢的應該就是電腦 和 裏面的資訊
眼見有六部電腦, 台上貼了一小張白紙, 上面寫着 四個人名和四個電話,
應該就是新同事們的.
原來有四個員工, 再加上我, 便是五人了.
在香港, 由串金呎土變成串土呎金, 不是新聞,
每天也有新高, 也不是新聞.
但每個人都好像不死的蟑螂一樣, 生命力好强, 很容易就識應了
在大部分的人生裏, , 恍惚就只有一件大事, 就是買套房子,
由其都市人, 都希望有間房子, 頭上有個檐篷.
為了了解這人生唯一大事, 所以才一試地產紀經.
原來在地產界, 只要有個做地產牌照, 不用面試, 就已經顧用了我.
這個牌照也真的不難到手, 不用大學學歷, 不用上堂, 不用太多時間,
只要三, 四天, 和五百元, 就可以來個運氣占卜,
六十條問題, 四選一, 只對答對四十條, 就可以了.
合格機會一定比中六合彩安慰獎還要高. 這個考試, 可說是有一點多餘.
感覺有一點像去澳門賭錢一樣, 十個人去, 總有二, 三個人嬴錢回來.
但有個牌照, 給人的感覺就是專業一點.
想着想着, 突然有人推門進鋪, 郤只有我一人, 一時之間, 不知如何應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