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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品] 《大鵰英雄傳》之 驚世房中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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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鵰英雄傳》之 驚世房中術(完)

小說簡介

這是一部 “傳奇 + 武俠 + 港式無厘頭 + 金瓶梅” 的騎呢小說。

故事背景設在唐朝武則天時代,由一個天真小伙子為取得女皇寵幸,繼而進入爾虞我
詐的宮廷權鬥世界。

小說節奏有如“打電玩”般暢快,看主角歷奇遇、練神功,一路過關斬將,逐漸“升呢”
成為蓋世“大鵰”。雖嬉笑怒罵,但實非胡鬧之作。故事情節借古諷今,針砭時下“情
色”與“官場”文化,當中諸多角色,讀者大可自行對號入座。


[ 本帖最後由 野狐禪 於 2018-11-12 11:15 AM 編輯 ]

第一回︰龍塚               

        輕紗懸掛的軟床,搖得天晃地盪,幾欲坍塌。
        床上一對男女,全身一絲不掛,顛龍倒鳳,戰得正酣。淫浪聲不絕於耳,蕩人心魄,
直把站在廊下的小李子聽了個口干舌燥,心亂如麻。
        「范公子如此勇猛,再“鬥”下去,公主恐怕要有閃失,若怪下罪來,我再有十顆腦
袋,也要搬家了﹗」想到此處,小李子不禁心下惴惴,但想上前勸止,卻又不敢,躊躇在側,
好生為難。
        床上那女子正是當朝的公主,名號永泰,年雖四十,然風姿猶勝妙齡。只見床上的
她動作老練,仿彿對這檔子事早已駕輕就熟。
        那男子名叫范彥,不過弱冠年紀,長得豐神俊朗,魁梧岳立。他原是一名莊稼人,
只因少時有一番奇遇,而學得了一身“橫練”功夫,永泰公主此刻連番“進擊”,宛如一頭餓獅,但
范彥依然恆如山岳,絲毫未落入下風。
        床上二人意興正濃,旁若無人,翻被掀褥,直如一場大戰。小李子瞧在眼裡,暗地
裡卻是大為緊張,心下尋思︰「范公子是“逍遙津”的花魁狀元,果然名不虛傳﹗……但公主她一
向挑剔,就不知她到底喜歡不喜歡﹖」
        言念及此,不由地嘆了口氣,心下又道︰「那新來的小常子,不過薦了個莽漢子與
公主度了一宵,便得連升三級,而我入宮十年,卻還是個外侍太監,你叫我這口氣如何吞得下去
……唉﹗說不得,只好賭上一把,把范公子帶來與公主見面了。」
        床上那永泰公主香汗淋漓,燕聲呢喃︰「冤家,看我咬不咬死你。」說罷張開朱唇,
向范彥的脖子咬了下去。范彥呼了一聲痛,不甘示弱,下身用力一挺,立時聽得永泰公主“啊”一
聲暢吟,下顎立叫鬆了。
        小李子見此不禁又羨又悔,心下暗道︰「若非我自幼淨身入了宮,當也有范公子這
般本事。」
        只見床上“戰情”逐漸告急,那永泰公主忽地一個翻身,大剌剌的騎在范彥身上,肚
臍以下的部位緊緊貼著對方,急切切的迎來送往。
        她這“磨槍”功夫,早已練得純熟,尋常男人大多挺不了多少時候。不想這范彥居然
若無其事,一只手臂枕在腦後,言笑自若,絲毫不覺窘迫。
        永泰公主心下暗暗吃驚,暗道︰「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把持得住。」
        范彥望著公主,卻是胸有成竹,心中︰「聽說這公主精於房中術,素有“龍塚”之稱,
今日一見,果非訛傳。若非我已習得神功,哪耐得住這些時候﹖……嗯﹗也不急著收拾她,且看
她還有甚麼本事﹖」一瞥眼見永泰公主雙峰亂跳,兩顆紅杏宛如流螢飛舞,忙併起二指,分左右
挾去。
        「啊﹗」
        永泰公主被人挾中要害,禁不住呻吟了一聲,睜開半醉鳳眼,似怒非怒的瞪著范彥,
心中暗道︰「真是個好郎君,樣貌俊俏也就罷了,難得是弄了這些時候,居然臉不紅、氣不喘,
通體不見汗出。不過本宮豈是好惹的﹖可也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一念甫畢,當即使出“斷龍
閘”功夫,把內中憑地收緊。
        這“斷龍閘”乃她生平絕學,才一使出,范彥便覺下身被挾了個牢實,如匕首被套入
了鐵鞘裡。永泰公主這時一聲長笑,對范彥道︰「你可別試著強行抽出,不然恐要根斷莖折。」
范彥聞言心頭一凜,暗道︰「啊﹗好陰毒的功夫﹗」
        原來這“斷龍閘”乃隋朝一個名妓所創,端得是厲害無比,男人一旦誤入,下身便宛
如夾在銅牆鐵壁之中,絲毫動彈不得,這時女人只要施加內勁,便足以讓男人痛入心扉,如在
煉獄。
        這“斷龍閘”功夫極之難練,也虧永泰公主居然學了個全。這些年來,也不知有多少
英雄好漢栽在她“龍塚”之中。當朝的威武將軍,自恃武力過人,在朝上因得罪了公主,而被公主
使計誘上了床,繼而狠下毒手﹔“斷龍閘”一下,雄赳赳的威武將軍立馬“煞了威風”,出了宮後連
馬背也跨不上,只差沒被去了勢﹗
        永泰公主研習這門武功,也並非存心要害人,只是不甘心床事為何總是由男人來
“掌舵”。男人在床上要快便快,要慢便慢,漫不由女人作主,千百年來,女人只能躺著生受。
但若學得了這“斷龍閘”功夫,男人在床上便要從主兒變成奴卑。當初永泰公主費了無數心血學
這“斷龍閘”,圖的便是驅策男人的樂趣﹗
        永泰公主這時一臉得意,居高臨下的望著范彥,道︰「任憑你是七尺之軀,彪炳
大漢,這下也只能乖乖的供我差遣,若不然,我一催內勁,便可立時阻你下身脈息,你那話兒
血氣不通,便要告萎了。」說罷抓起范彥的雙手,壓在自己的胸脯上,喝令道︰「給我一邊揉、
一邊說些中聽的話,若本宮有個不滿意,便要叫你好看﹗」」
        范彥只覺命根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擠榨,益發覺得難受,但他倒不驚慌,心下暗
忖︰「公主終於使出真本事來了,嘿﹗且看我如何破你此術﹗」當下氣沉丹田,運息四脈,一
股元氣立時綿綿不絕的往鼠鼷穴流去,不消片刻,那“家當”居然變得剛毅凌鈞,宛如銅澆鐵鑄
一般。
        此乃他從經書中所學得的“破軍金剛杵”,一個使出來,銳不可當﹗永泰公主忽地
覺難以把范彥下身套牢,不禁吃了一驚,忙催動內力,要把它箝住,不料范彥那“鋼柱”卻竟一
點一點的向內挺進,竟說甚麼也抑止不住。
        永泰公主不由地大感吃驚,萬料不到居然有人能夠在斷龍閘下“出入無禁”,情急
下忙運使十成功力,力保其勢。
        范彥見她一臉狼狽,暗地裡好笑,心中曉得“城破之日”已屈指可待,於是加緊攻
勢,下身連番撞擊。
        這“破軍金剛杵”端得是勇猛霸道,宛如陣前兵卒抬起巨木樁往城門猛摜,每撞擊
一次,便足以令城門木屑紛飛,朱漆剝落。
        如此猛攻,永泰公主便是銅牆鐵壁也抵受不住。不一會,她下身抵禦之力漸漸潰
敗,一陣陣酥麻感卻湧上心來。
        「啊﹗不行……不行,這事焉得由你來作主。」
        永泰公主拼足內力,苦苦支撐。猛地雙腿間一痲,心頭狂顫了一下,曉得“斷龍閘”
已盡數被對方破去,下身防禦潰如蟻穴,全身只覺暢快無比。
        范彥得勢不饒人,猛地一個翻身,把永泰公主壓在身下,挺杵力攪。一時公主但覺
仿彿身處於太虛,魂兒一會兒飛到了天外,一會兒又似墮入了谷底,但想收懾心神,一顆心卻已
如水銀泄地,如何再收得回來﹖
        范彥“衝殺”了一陣,只見公主忽地弓起腰肢,雙眼翻白。他心下吃驚,忙抽身而起。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公主全身痙攣,一股纖細的水柱從她兩腿間激噴而出,高及兩尺,泊簌簌
的灑落在綾羅床上﹗
        范彥啊的一聲,大感吃驚,此是他前所未見之事,不由地瞧得目瞪口呆。猛地心中
一亮,暗自尋思︰「莫非這就是前輩們所說的“含沙射影”﹖」
        原來女子交歡時若到至樂之際,下身亦會湧出泉津,後世東洋人稱之為“潮吹”是也。
只是唐人尚文好狎,紀閨閣事亦綽有情致,居然從《詩經》中採出名句,稱女子這等事為“含沙
射影”,極盡風雅之能事。
        (按︰據《詩經》中記載,古時候有一種怪物叫“蜮”,常年居於水中,相貌如鱉,卻
只有三條腿,一旦見水上有人影,便噴毒沙射人,以驅來者。此即“含沙射影”之典出。)
        說來這“含沙射影”乃可遇不可求之事,有婦人活到老死,亦未必能遇上此等美事。
        范彥這時見公主臉泛紅光,兩腿之間濕濡濡的,宛如晨花沾露,當下不由地洋洋自
得起來,心下暗道︰「想來這段日子勤練有功,內力竟自增長了不少,便是“龍塚”也叫我給闖過
了。」
        永泰公主斜斜躺在床上,睜著惺忪睡眼,旖旎的望著范彥。
        范彥見她這般模樣,估計自己的大事已有指望,尋思︰「只要討得她的歡心,我范
家便能光復門楣,今後再不會被人瞧不起了。」
        這時但聽見永泰公主不住發出囈語,卿卿哼哼的也不知在說些甚麼,她攬著范彥的
脖子,似要索吻。范彥也不願拂她之意,忙把嘴湊了過去。
        兩舌交咂在一處,永泰公主情不自禁的“嚶”了一聲,心裡頭但覺悱惻纏綿,說不出
的稱心滿意。范彥卻是心不在焉,暗地裡想︰「聽說皇上比她女兒更加難纏,我可要加緊把功夫
練好,來日與皇帝一決高下。」

        ~                ~                ~

[ 本帖最後由 野狐禪 於 2018-10-19 10:15 AM 編輯 ]

第二回︰皇后心計

        公元649年,皇帝唐太宗駕崩于含鳳殿,其子李治即位,是為唐高宗。
        李治的老婆王氏,是唐太宗親自替他挑的,為人溫慈款愨,有賢德之容,但偏偏李
治看上的,卻是他老子的妃子,一個姓武的女人。
        這武氏有沉魚落雁之貌,朝野上下莫不聽聞。
        李治尚是太子時,曾在一次夜宴中瞧見武氏,驚為天人﹗
        當真是︰“天生一副風流,全在眉梢﹔平生萬種倜當,悉堆眼角。”觥籌交錯的夜晚,
李治盯著這個足足比他大了五歲的女人,腦子中盡是下流的遐想。
        唐太宗死後,按宮中規定,一眾妃子須送入寺庵,削髮為尼。武氏亦隨一眾妃子步
入了感業寺。李治承繼了皇位後,卻想把武氏接出來當自己的妃子,只是怕人訾議,遲遲未敢
動手。
        美人既得不到手,李治只好去搞其他的女人。他看中了蕭淑妃,日夜與她廝磨。
        蕭淑妃既得皇帝寵幸,自是恃寵生驕,對下人頤指氣使,儼然是個皇后模樣。李治
的原配夫人王皇后瞧在眼裡,氣得牙癢癢地。
        女人的嫉妒心,一發作起來,足叫人大嘆不可思議。王皇后見不得蕭淑妃這般得意,
居然心生一計,好令夫君從此疏遠這眼中釘。
        這天夜裡,王皇后把其舅舅柳奭召入了宮來。
        「舅舅,聽說感業寺裡有個姓武的女人,有傾城之貌,果是﹖」王皇后佯裝若無其
事的問道。
        那柳奭雖是王皇后的長輩,但這當兒卻還是得依君臣之禮,只見他躬著腰身,恭敬
道︰「皇后說的那人,可是指先皇的妃子武氏﹖」
        王皇后點了點頭。
        柳奭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嗯一聲道︰「確實很美。」
        王皇后聽了心下大奇,又問︰「究竟有多美﹖」
        柳奭想了一想,說道︰「無他,但叫一百個宮女盡上艷妝,換上華服,再命武氏混
於其中,其美色依然迴然自別,神姿在色容之外也。」
        王皇后聞言一驚,又問︰「這麼說來,她竟是比那蕭淑妃還要美了﹖」
        柳奭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蕭淑妃哪裡比得上武氏了﹖當真是一個是天上皓月,
一個是草底螢光,差遠了,差遠了……」
        王皇后聽後居然暗暗竊喜,心道︰「好啊﹗只要把武氏召進宮來,那蕭淑妃便要變
得一文不值了。」想到蕭淑妃便要失寵,她心中就不禁一陣得意。
        王皇后這時望著柳奭,長嘆了一聲道︰「舅舅,如今皇上凡事便只聽那蕭淑妃的,
我看我這皇后,也快當不下去了。」
        柳奭久居丞相一職,朝廷上下一概動靜,莫不瞭然於心,王皇后不獲聖上寵幸,他
早就瞧在眼裡。只是此事自己到底幫不了忙,當下也只能溫言安慰道︰「怎麼會了﹖皇后乃先帝
所欽,詔命既定,又何須過慮﹖」
        王皇后搖了搖頭,又說道︰「舅舅,你說感業寺那武氏,皇上若是瞧見,可會喜歡﹖」
        柳奭聞言心中一突,偷偷瞄了王皇后一眼,心下道︰「皇上早就對武氏有意思了,
怎麼會不喜歡﹖」只是這話不好當面說出口,當下支支吾吾的道︰「此……此事微臣不敢妄自揣
度。」
        王皇后瞧了柳奭一眼,又道︰「那依你說,武氏若被召入宮來,皇上可會蟬過別枝,
另寵新歡,而再不理會那蕭淑妃了﹖」
        柳奭聞言一驚,恍然大悟,瞧了瞧四週,壓低嗓子道︰「莫……莫非皇后要想借武
氏來壓治蕭氏﹖」王皇后點了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
        柳奭皺起了眉頭,遲疑道︰「這……這……」
        王皇后道︰「莫非舅舅覺得這辦法不妥﹖」
        柳奭搖頭道︰「自然不妥,但教皇上寵了武氏,自此冷落了蕭淑妃,這對皇后妳
又有甚麼好處了﹖」
        王皇后道︰「舅舅,皇上如今寵那蕭淑妃,已有意要立她后,我一旦有甚麼過錯,
皇上便會籍故把我給廢了。我可不願把這皇后之位,拱手讓給那姓蕭的女人﹗」
        柳奭道︰「但若皇上寵了武氏,那又有甚麼不一樣了﹖」
        王皇后搖頭道︰「那不同。」柳奭不解道︰「如何不同了﹖」
        王皇后道︰「武氏曾是先帝的妃子,皇上便是寵她,也斷不敢扶她為正宮。要知
皇上是一國之君,又怎麼敢公然娶自己親爹的老婆﹖」
        柳奭聞言恍然大悟,心中道︰「這倒說的是,皇上向來怕事,倒真不敢犯此大不
韙。」但想了一想,卻又搖了搖頭,道︰「即便如此,皇上寵的還是別人,而不是皇后妳呀。」
        王皇后泠然道︰「我才不管他寵誰,我只要皇后這個位子﹗皇上寵那蕭淑妃,我
皇后之位便要不保﹔皇上若寵武氏,這后位至少還是我的﹗」柳奭啊的一聲,終於明白了過來。
        王皇后這時嘆了口氣,又道︰「咱們做女人的,就是這般命苦,要想留住男人的心,
真要比登天還難……哎﹗既得不到人,那至少留個名份,我也甘心了。」說著已然憫然涕下。
        柳奭見她氣苦,試著勸道︰「男人三妻四妾,那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皇后又何必
……」王皇后聞言不禁有氣,憤然道︰「你們男人家自是這麼說。哼﹗待這天下輪到女人來當家,
也像男人般弄個三夫六婿,且看你們男人家作如何想﹖」
        柳奭聽了這話,暗地裡發笑,說道︰「皇后這是哪裡話來,江山豈能由女人來掌管﹖
自古有言︰牝雞司晨,禮崩樂壞。女人當權,天下是要大亂的。」
        王皇后聽後哼的一聲,忿忿不平,感慨女人為何自娘胎出生以來,便要註定活在男
人的身影之下﹖
        柳奭這時又道︰「召武氏入宮之事……皇后可是當真﹖」
        王皇后道︰「自然當真,難不成還有假的﹖」
        柳奭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如此,那依微臣之見,事情當速辦速決,免得事情傳
到蕭淑妃耳裡,徒生禍端。」
        王皇后心想不錯,於是便請柳奭僱了名畫工,趕去感業寺,替武氏摹了一副畫像,
又命太監把畫送到皇帝處。皇帝見畫大吃一驚,問道︰「畫從哪裡來﹖」太監道︰「從皇后處來。」
皇帝啊的一聲,拿起畫卷,二話不說便往王皇后處奔去。
        王皇后早擬好了說辭,見著皇帝,便佯稱昔日與武氏原是舊識,又說深宮寂寞,勸
皇帝不如把武氏召入宮來,好讓自己有個說話的伴。
        唐高宗心中早有此願,就只怕人說閒話,這下既有老婆慫恿,豈有不爽快答應的道
理﹖於是公元651年的一個夜裡,武氏坐上轎子,被人從後門抬入了大明宮,當夜便與唐高宗
“做了夫妻”,待朝臣得知消息,那也已是一年後的事了。

[ 本帖最後由 野狐禪 於 2018-10-19 10:32 AM 編輯 ]

第三回︰狐媚偏能惑主 (1)

        武氏入宮後,深得唐高宗寵愛,後來更生下一子,晉升為昭儀。眾朝臣對此事雖有
非議,但如今武昭儀已為李家延續了香火,眾朝臣也不好多說些甚麼。
        這武昭儀雖為女流,但行事幹練,半點不輸鬚眉。
        其時唐高宗年紀尚輕,威儀未立,在朝中老是被元老大臣們欺負,但有甚麼主意,
底下那班“老屎忽”總是說︰「微臣不同意。」「請皇上三思。」「皇上此舉有欠周詳,若先帝在世,
定然不許。」連番被擠兌,唐高宗難免不快,下朝後常常怏怏回到后宮,無精打采。
        這一日,他在朝上提議修建一座“聽戲臺”,班中又有一名叫曾道枚的老臣閃身出
來,握笏說道︰「請皇上三思﹗」
        唐高宗強抑怒氣,道︰「不知甄卿家又有何異議了﹖」
        曾道枚一派道貌岸然,煞有介事的道︰「胡人連年騷擾我邊境百姓,渾不把大唐天
朝放在眼裡,如今刁匪未滅,皇上何以卻把心思放在修建“聽戲臺”上了﹖」
        其餘大臣聞言皆唯唯應和,道︰「對對對,不修也罷﹗不修也罷﹗」
        唐高宗聽了一肚子氣,但又不好發作出來,散朝後回到後宮,逮了個小太監便往死
裡打,好出一口怒氣。可憐那小太監,無故遭來一身皮肉痛,竟卻不知是為了何故﹖
        武昭儀見他打得疲了,方才款款走了過來,柔聲道︰「何事惹得皇上這般不快了﹖」
        唐高宗唉的一聲,與她具言朝中之事。武昭儀聽了微微一笑,道︰「我還道是甚麼
事,原來不過是一班臣子們在倚老賣老。」
        唐高宗一拳擂在桌上,忿忿道︰「這班臣子,仗著自己在朝中久了,竟都不把我的
主意當一回事,真是豈有此理﹗」
        武昭儀笑了笑道︰「要大臣們乖乖聽話,又有何難了﹖」
        唐高宗聞言大奇,道︰「莫非妳有辦法﹖」
        武昭儀道︰「這個自然。」
        唐高宗啊的一聲,握起武昭儀的手,道︰「那妳快告訴朕。」
        武昭儀微微一笑,把唐高宗的手引向自己的私處,羞答答的道︰「臣妾近日也不知
是怎麼了,見到皇上這兒總是濕答答地,皇上替臣妾止了濡,臣妾這才甘心說與皇上聽……」
        唐高宗聽了心中一蕩,但有甚麼怒氣,這下也儘都消了,一把抱起了武昭儀,便往
龍床走去……
        好事一畢,唐高宗抱著依偎在身上的武昭儀道︰「妳這小妖精,有甚麼好辦法,快
快說與朕聽。」       
        武昭儀嘻嘻一笑,在他耳邊說了這般這般……
        次日早朝,唐高宗又在朝上提起“聽戲臺”的事,那不識趣的曾道枚又跑出來唱反調
了。唐高宗這次胸有成竹,道︰「甄卿家,依你說,平定邊境胡人,是當前最為要緊的事了﹖」
        曾道枚道︰「這個自然,還有甚麼事比得上國家大事了。」
        唐高宗嘿的一聲,道︰「好﹗好﹗」斜眼望著曾道枚,又道︰「聽說令郎長得孔武
有力,刀馬嫻熟,若由他領一支兵馬北上征伐,說不定胡匪早就被殲滅了。」       
        曾道枚乍聞此言,不由地嚇了一身冷汗。他膝下只有一子,今年十七歲,最是疼愛
不過,這下聽皇帝似有意讓他兒子領軍擊匪,不啻直要了他的性命,一時臉色灰白,發顫說道︰
「皇上,這……這……」
        唐高宗寒起了臉,道︰「怎麼了﹖」
        曾道枚道︰「此事重大,犬……犬子恐不能勝任。」
        唐高宗笑了起來,道︰「甄卿家未免過謙,誰不知令郎是大將軍李靖的得意門生,
令郎不能勝任,誰還能勝任了﹖此乃國家大事,最為要緊不過,甄卿家休要推辭。」
        曾道枚聽了這話,險些昏了過去,忙推諉道︰「但……但微臣已替犬子定了門親事,
明年初春便要完婚,這……這當兒,可就有些不巧了……」
        唐高宗聞言一掌拍在桌上,厲聲喝道︰「大膽奴才﹗竟敢抗旨﹗」
        曾道枚嚇了個魂飛魄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皇上息怒,皇上
息怒,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唐高宗哼的一聲,道︰「朕旨意已決,甄卿家無須再議。朕如今封令郎為“虎賁將
軍”,官居二品,即日起領軍北上。」說罷命人擬旨。
        眾官員紛紛來向曾道枚賀喜,唯他卻苦著臉,一點也笑不出來。
        唐高宗這時望著底下一班大臣,說道︰「既有虎賁將軍坐鎮關外,胡人當不足以為
患,國靖民安,自當修建“聽戲臺”,排演百子戲以謝天恩。不知眾卿家意下如何﹖」
說罷故意瞪大了眼睛,向一眾大臣臉上望去。
        眾大臣各都低下了頭,哪還敢有甚麼“異議”﹖
        唐高宗一顆心扑通扑通亂跳,內心其實緊張個不已,他臉上強裝鎮定,心中暗道︰
「小妖精的辦法果然靈驗,大臣們都不敢說個“不”字呢。」他怕拖下去會露出馬腳,於是乾咳了
一聲,對眾人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就……嗯……散朝吧﹗」
        眾大臣人人自危,都不敢聲張,靜悄悄地列隊走出大明宮。
        這一役,唐高宗大獲全勝﹗




這“斷龍閘”乃公主生平絕學,才一使出,范彥便覺下身被挾了個牢實,如匕首被套入了鐵鞘裡。
永泰公主一聲長笑,說道︰「你別試著強行抽出,不然恐要根斷莖折。」范彥聞言心頭一凜,心道︰「啊﹗好陰毒的功夫﹗」
《大鵰英雄傳.第一回︰龍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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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狐媚偏能惑主 (2)

        自此一役,唐高宗便著實依賴武昭儀,凡在朝上碰見甚麼棘手的事,都會跑來向武
昭儀請益。
        那武昭儀也確有過人之處,朝廷之事何等波譎雲詭,但她總能輕易覓得解決之道,
往往將大事變成小事,波瀾化為坦途。
        唐高宗有這麼一個既能幹又狐媚的老婆,固然不勝欣喜,日子久了,竟不再怕人訾
議,心中動起了扶立武昭儀為正宮的念頭。
        王皇后這時方覺不妙,原以為壓下了蕭淑妃,自己便能保住后位,豈料這後進武昭
儀,竟要比蕭淑妃還要難應付。這下“驅了老虎迎來豺狼”,王皇后真個後悔莫及。
        朝野一眾大臣見皇帝有意將王皇后廢了,立時分作了兩派﹔一方是“擁后派”,另一
方則是“廢后派”。
        “廢后派”的固然是些想拍皇帝馬屁的人,這些人揣摩了皇帝的心意,紛紛支持把王
皇后給廢了。而“擁后派”的人,則堅決反對立武昭儀為后。
        顧命大臣褚遂良正是“擁后派”的中堅份子,得知消息後,率先入朝力諫,對高宗道︰
「皇上,王皇后乃先帝所欽定,斷不能廢﹗」
        另一人大聲附和道︰「不錯﹗武氏曾侍奉過先帝,又如何能立之為后﹖」說這話的
人,卻是太學士范京。
        唐高宗聽了二人之言,滿頭是汗,道︰「這……這事……」褚遂良未等他說完,卻已
將手中象笏擲于殿階,道︰「皇上若一意孤行,那便恩准微臣告老還鄉﹗」竟以辭官為脅。
        唐高宗聞言不由地慌了,他原是一個沒主意的人,這下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不住
道︰「二位卿家所言甚是,所言甚是。這……這事讓朕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躲在幄後的武昭儀見褚﹑范二人壞了自己的大事,氣得目皉欲裂,心中直罵︰「何
不撲殺此二獠﹗」
        但好個武昭儀,盛怒之下依然分寸未亂,念頭一轉,已有計較。她當下不動聲色,
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唐高宗下了朝後,垂頭喪氣的來到武昭儀處,只見她倚在燈下刺繡,一派雍容。
        武昭儀見皇帝來了,忙放下手中活兒,盈盈向他跪地請安。唐高宗一把將她扶起,
道︰「愛妃又何須多禮﹖」
        武昭儀搖了搖頭,道︰「不,君臣之禮豈能擱下了﹖臣妾可不願像外頭大臣們那般
……那般……」聲音越說越細,欲言又止。唐高宗奇道︰「像大臣們怎般了﹖」
        武昭儀道︰「外頭那些大臣,越來越不像話,臣妾雖讀書不多,卻也曉得做臣子的,
就該聽君王的,如今大臣們儘會頂撞皇上,何曾把皇上給放在眼裡了﹖」
        一番話說得唐高宗連聲稱是,一拍茶几,忿忿坐了下來,道︰「可不是﹗朕今日說
要立妳為后,他們竟也跑來多事。」
        武昭儀苦笑道︰「鄉下老農多收了幾斗谷子,也嚷著要換個老婆,皇上貴為天子,
立個皇后也得瞧他們的臉色,你說這班老臣子可是欺人太甚﹖」說得唐高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心下只覺自己這個皇帝可真做得窩囊之極。
        武昭儀嘆了口氣,又道︰「不過他們到底是朝廷元老,皇上聽他們的就是……」唐
高宗聞言不禁大不服氣,道︰「有甚麼事朕不能作主了﹖朕要辦的事,難道還有人敢阻擾了﹖」
        武昭儀柔聲道︰「皇上息怒,臣妾只是認為,大不必跟臣子們爭個臉紅耳赤,只要
皇上每夜來見一見臣妾,說些體己話,臣妾便感心滿意足,當不當皇后,也沒什麼要緊。」
        唐高宗聞言大是感動,把她攔腰抱了起來,道︰「朕就知道,宮中就只有妳待朕最
好。妳放心,朕說甚麼也要讓妳當皇后的。」說著把她抱了起來,步向龍床……
        公元655年,唐高宗不顧一眾大臣的反對,把王皇后給廢了。武昭儀被立為正宮娘
娘,自此更名為武則天。

第四回︰初試雲雨

        武則天當上皇后後,便開始“清理門戶”。
        一眾與她作對的“擁后派”人士,不是被充軍,便是被革職。褚遂良因有唐高宗作保,
得以逃過一劫,而那太學士范京,卻落了個被貶為庶人,流放南蠻的下場。
        范京縱橫官場多年,哪料得自己竟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這下皇帝全聽老婆的,一
道聖旨下來,自己便得離開長安,淒惶若喪家之犬。
        范京文官出身,除了讀書,更無半技之長,這下被摘了烏紗,在南蠻也不知能夠幹
些甚麼。窮途末路下,只好耕一畝瘦田營生,當個莊稼人。但他心中不時指望有朝一日,皇帝會
省悟昨非,把他再召回長安。
        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朝廷依然沒有動靜,范京等了十年,心早灰了,料想今生已
無望回到長安,只好把希望全都寄託在兒子范彥身上。
        范彥自幼便長得頭角崢嶸,天資過人。自六歲始,范京便已教他四書五經,待得九
歲,卻已懂得作詩吟對,端得是聰穎絕頂。
        范京平日須到農田耕作,小范彥亦跟著去幹活。常年鍛煉,原本面黃肌瘦的范彥日
漸變得壯碩,及至少年,已是個長身岳立,矯健如一頭豹子的美少年。
        一日正午,范彥於田中不慎摔了一跤,跌了個滿身泥濘。他只覺渾身不自在,於是
一口氣跑到河邊,脫個精光,跳到河中洗浴。
        不巧這時正有一名女尼途經此地,眼睛不經意的瞄了他一眼﹔冤家﹗莫非合該有此
一段孽緣﹖女尼肇地全身一震,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河邊,盯著范彥,如被攝了魂兒般。
        那范彥不過是個少年,童心未泯,一邊洗浴,一邊逗弄河裡的游魚,全然不察覺自
己一副精壯身段,正被別人細細打量。
        女尼固然曉得不應該看,但不知何故,眼睛總無法移開,一顆心怦怦狂跳,急得似
要跳出了腔來。
        說來那女尼也是個可憐人,她原是富人家的媳婦,只因沒生下一兒半女,便被丈夫
休了,心灰意冷下剃度出了家。原以為對男女情事已心如止水,不想適才無意間瞧見這裸身少年,
女尼內心竟憑地生波,澎湃不可抑止。
        驀然間聽見一聲大喝,河中那范彥大叫了一聲“抓到你了﹗”只見他雙手從水中舉起,
手裡卻已多了條鯉魚。那鯉魚鮮蹦活跳,不住掙扎,但范彥卻把它攛得緊緊的。
        范彥一臉歡喜,興沖沖的涉水上岸,不想跳上岸後,屁股竟對準了站在對岸的女尼。
一時女尼只覺腦中“轟”了一聲,全身如被電擊,驀地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扑通”一聲,一頭
栽入了河裡﹗
        女尼被冷水一浸,立時醒轉過來,一睜眼見無數水泡往上直竄,曉得自己已身在水
裡﹗
        她不識水性,不由地慌張起來,雙手胡亂地划,不想愈划卻往水裡沉,待要呼叫
“救命”,誰知口一張,河水又儘往口裡灌。
        正危急間,女尼猛覺腰身被人托住,向水面升去。她情急下忙緊緊抱住對方,如溺
水之人遇著了浮木。但聽“潑刺”一聲大響,女尼已被抱出了水面。
        女尼睜大眼一瞧,只見抱著自己那人,正是光著身子的范彥﹗
        女尼立時省起男女有別,忙把范彥推開,不想這麼一推,自己便又再掉入了水裡。
        范彥年紀尚輕,尚未懂得男女之防,見女尼落水,忙又把她從水中撈起,這次怕抓
不牢,於是只管把她給抱得緊緊的。
        女尼只覺全身如被一頭巨蟒捆住,任她如何推也推不開,雙手摸上的,盡是精實的
肌肉。她多年未近男色,這下近身碰觸,竟不知何故突地生起了非份之想。
        原來女尼也非淫穢之輩,只是一個人若是遇險,身體本能會格外亢奮,情慾之念更
甚於平時。
        這時女尼再管不了那許多戒律,只顧把范彥的上身仔細摸了一遍﹗
        那范彥原是個初發少年,被女尼這般撫弄,初時還不覺得如何,久了便覺得神魂蕩
漾,內心生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耳聽得女尼發出了一陣陣如哀如怨的呻吟聲,范彥
但覺丹田內息翻騰,下身不知何故繃得緊緊的。
        女尼壓抑情慾已久,這下慾念宛如洪水決堤,再也制止不住。猛見她忽地張開小嘴,
便往范彥的嘴上親了下去。
        范彥大吃一驚,想要避開,但自己身在水中,又抱了個人,卻如何躲得過去﹖
        猛覺嘴巴被封,一根舌頭探了進來,左衝右突,似在撩撥與自己的舌頭打架。范彥
本能的把舌頭迎了上去。兩舌短兵相接,立時展開一場激戰,只鬥得女尼嬌喘連連,范彥氣粗吁吁。
        女尼雙腿盤在范彥腰上,內心一陣狂喜。她曾嫁作人婦,自然經歷過“人事”,適才
見了范彥的臀部,只覺遠比前夫的厚實,女尼想像“它”奮力撞在自己身上,不由地一陣心猿意馬……
        暖風醉人,河水蕩漾,一只雀兒飛上了岸邊枝頭,俯瞰河面風光。
        只見一件緇衣徐徐飄蕩在水面上,一名禿頭女子裸著全身,緊緊貼在一名少男身上,
腰肢急擺。
        范彥原是初試雲雨,纓槍新磨,那耐得了多少時候,不過一陣,便聽他大吼一聲,
已然狂潮抵岸。
        范彥只覺一股快意瞬間席卷全身,四肢百骸無比的舒服受用,腦中忽地變得一片空
白,仿彿身處於太虛。
        春光雖促,但女尼已覺酣暢。她雙頰泛紅,依偎在范彥身上,心想︰「唉﹗終是六
根未能清淨,不如還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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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kentwby 於 2018-10-22 06:24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多謝師兄好文, 筆觸流暢,古風描述,意簡言賅,實屬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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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kentwby 於 2018-10-22 06:24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多謝師兄好文, 筆觸流暢,古風描述,意簡言賅,實屬上品。
致讀者“kentwby” 及“一個獨行的人”(好悲愴的”朵“),

客氣﹗客氣﹗多謝兩位捧場。





那范彥童心未泯,一邊洗浴,一邊逗弄河裡的游魚,全然不察覺自己一副精壯身段,正
被別人細細打量……女尼無意間看見這裸身少年,內心竟憑地生波,澎湃不可抑止。
《大鵰英雄傳•第四回︰初試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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