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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清雲》(肉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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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肉香四溢)

第 1 章





相傳在南方有座齊雲山,此山山勢險峻、高聳入雲,終年雲霧繚繞而不見其真面目。人們都說這山是神仙腳下的墊腳石,這山上流的水是從瑤池中流出來的仙水。是不是墊腳石和仙水這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是無庸質疑的,那就是這齊雲山的確是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於一身的仙山。山中有座齊雲觀依山而建,傳說觀中住的都是法術高強的仙人,以至於千百年來想到此處修仙的凡人絡繹不絕。
若想入齊雲觀修仙,不單要有慧根還要有仙緣才行。絕大多數人就是因為沒有仙緣,連齊雲觀的位置都沒有找到,就在山中迷失方向,最後便宜了山中野獸。
觀中有位雲字輩的女弟子名喚雲箏,此女怕是百年來齊雲觀中資質最為平庸、最沒有慧根的一名弟子了。只因她仙緣深厚,才被齊雲觀現任掌門清流破格收為弟子。雲箏每日除了和其他同門一起修煉之外,還負責照顧清流掌門的起居,做些打雜的小事。
這一日,雲箏像往常一樣打了水準備送去給師尊洗漱用,走到門前就聽屋內傳來雲緋師姐的聲音。雲箏一愣,此時已是掌燈時分,不知道雲緋師姐在師尊屋內作什麼?雲箏猶豫了一下,沒有敲門,而是靜靜立在門外側耳傾聽。
只聽門內雲緋的聲音顯得有些失控,她顫聲道:「雲緋仰慕師尊已久,求師尊成全。」
雲緋說完,屋內就陷入了一片沈寂中。半晌,才聽清流嘆了口氣道:「你喚我一聲師尊也該明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道理,你我如此著實有違倫常。雲緋,你天資過人,好好修行莫要想些有的無的,他日必能有所成。」
「師尊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為何師尊對她就不同?師尊口口聲聲說是雲緋多心,可是師尊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女子弟子的眼神就是不一樣。今日若換做她來說,師尊難道也忍心拒絕她麼?」
「雲緋,為師之前與你費了那麼多口舌,難道都白說了麼?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你們同是為師的徒弟,為師拒絕了你自然也不會答應她。雲緋,你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將心思收一收,莫要讓為師失望。」
「既然師尊不肯承認便罷了,雲緋不叨擾師尊休息先行告退了。」
門外的雲箏一驚,還未來得及閃避就和衝出門的雲緋撞了正著。手中的銅盆「!當」一聲掉在地上,盆中的水濺濕了兩人的衣襟。雲緋顯然沒有想到會撞見雲箏,驚詫的瞪著她。
「師姐……」雲箏低聲叫了一聲,目光閃爍不敢直視雲緋的眼睛。
雲緋直勾勾地盯著雲箏看了一會,才冷哼一聲,推開她走了。
清流聞聲出門查看,就見雲箏低著頭站在夜風中。剛才的對話不知被她聽去了多少,清流倍感尷尬的喚了一聲:「箏兒……」接下來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雲箏始終低著頭沒有看清流,也不說話,二人陷入了一陣沈默中,此時夜晚的蟲鳴聲顯得格外刺耳。過了許久雲箏才低聲道:「水撒了,我去重新打來。」說罷拾起掉在地上的銅盆,匆忙跑遠了。
雲緋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雲箏再清楚不過了。齊雲觀上下數百同門中,清流的嫡傳弟子只有三人。雲緋師姐、雲敏師兄,剩下那個就是雲箏自己。如此一算,那個「她」昭然若揭。
自從雲箏入門以來,已經過了數十個春秋。回想過去這些年裡師尊與自己相處時的點滴,無論是師尊無奈的看著自己搖頭,還是寵溺的撫摸自己的頭髮,亦或是縱容自己偷懶和犯錯……如此種種,連雲箏自己都一直認為自己在師尊心目中是不同的。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在師尊看來,自己並無特別之處,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雲箏藉著月光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自從修習了駐顏術,自己的容貌就停在了最佳狀態上,不會再變化。最佳狀態,也不過是如此平凡的一張面孔,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秀罷了。資質修為就更沒有了,更不用提什麼慧質蘭心之類的。如此普通的自己憑什麼會讓師尊另眼相看、特別對待?
他說:「你們同是為師的徒弟,為師拒絕了你自然也不會答應她。」
這句話雖然是師尊拒絕雲緋師姐的,可是雲箏彷彿能看到師尊站在自己面前說這話時的樣子。師尊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敲進自己心頭,因為她也存了和師姐一樣的想法。
雲箏有些慶幸今天晚上自己無意間聽到了師姐和師尊之間的談話,可以將自己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扼殺在搖籃中。可是她又有些後悔聽到這些話,若能像以前一樣偷偷喜歡著師尊,因為師尊的一個笑容或是一個眼神而偷偷開心著,該有多好?
雲箏重新端了一盆水站在清流的房門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那些心思掩入心底,努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叩響了清流的門。「師尊,雲箏打水過來了。」
清流不知雲箏將他們的談話聽去了多少,心中總是有些忐忑。見雲箏去打水這麼久也不回來,總是有些坐立難安。如今聽到雲箏扣門,忙開門將她讓進屋內。
雲箏進屋後將銅盆放在盆架上,擰了手巾遞給清流。她每天都要做這些事,動作格外嫻熟。清流從雲箏手中接過手巾,卻一眼瞥見她的前胸,頓時紅了雙頰。雲箏的前襟早已被水浸濕,緊緊的貼在胸前,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度。此時在朦朧的橙色燭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清流的心「突突」地跳個不停,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不該有的心思。就著手巾擦了擦臉,然後遞還給雲箏,狀似隨意的問道:「剛才我與你雲緋師姐的談話你聽去了多少?」
雲箏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她故作茫然狀問道:「什麼談話?」雲箏認為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比起聽師尊親口告訴自己他並沒有特別對待自己,或者諸如此類的話語,她寧可選擇逃避。
「沒什麼。」清流搖了搖頭,這才將一顆懸起的心放下。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希望雲箏聽到剛才的對話,只是直覺告訴他如果雲箏聽到了一定會難過,而他不希望眼前這小姑娘難過。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第 2 章



「時候不早了,沒什麼事就早點休息吧。」清流道。
雲箏點了點頭道:「那雲箏就先告退了。」
「且慢。」
就在雲箏走到門口時,忽然被清流叫住。雲箏不解的回頭看向清流,只見清流正笑著看著自己,那笑容即便是在寒冬中也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雲箏愣愣地望著清流,只見眼前男子兩道彎眉斜斜上挑,雙眸似水,鼻樑挺直,唇角帶笑,額間一朵殷紅的四葉蓮花令他溫潤如玉的面孔徒增半分妖嬈。
只聽清流道:「明日早課莫不能再缺席了。」
雲箏登時小臉飛紅,胡亂的應了一聲便匆忙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雲箏望著房梁出神,師姐與師尊的對話總是一遍一遍的在耳邊重複著。她揣測著自己在師尊心目中的到底佔了什麼樣的位置,令她輾轉不能眠。
半夢半醒之際,就聽見窗外同門走動說話之聲。睜開眼睛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也不知道這一夜自己到底睡著了沒有。既然人已經醒了,雲箏乾脆起身洗漱去上早課。她極不喜早起,早課她一向是能不去則不去的。反正自己的天分、水平就在那裡擺著,修與不修所差無幾。加之清流寵她,對她這些小動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昨夜一夜未睡的還有清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雲箏翹挺的胸部。令清流心煩意亂難以入眠,最後索性打坐吐納至天明。
上早課時,雲箏盤腿坐在蒲團上聽清流講道。
「道貴乎誠,誠則定,誠則明,誠則靈,由誠方能入道境;誠則處處歸真,誠則事事守正,不誠則行入虛假流於邪惡。誠則必信,信則立,誠信之人必有師緣,必有法緣,必能成功。和則寂,靜則虛,虛則靈,氣寂神虛而靈光現,則入道境。修道者志氣能剛,才敢斷萬緣,勇猛精進,持之以恆。剛而能柔,為達目的忍辱含垢推甘就苦,則是真能恆矣……」
雲箏昨夜本就沒休息好,如今聽到清流用平板的聲音唸著一堆不知所云的東西,雲箏只覺得越來越難以抵抗那席捲而來的睡意。最終堅持了不到幾刻鍾,就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清流高高地坐在掌門的位置上,將雲箏那點小動作盡收眼底。看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清流只覺得好笑。有幾次差點就要倒在地上了,幸好她及時醒過來調整姿勢重新瞌睡,不然這臉就丟大了。清流不著痕跡的笑了起來,暗道自己不該苛責她來上早課。
清流收雲箏為徒的那一年,雲箏只有八歲。當時清流看著她那雙烏黑如小獸般的大眼睛,懵懂的望著自己,他就怎麼也狠不下心趕她走了。
清流是看著雲箏長大的,初學辟榖的那些日子,那孩子實在忍不住飢餓,跑到他面前哭著撲進他懷中,抽噎著道:「神仙師父你騙我,誰說當了神仙就不用餓肚子的?雲箏現在要餓死了!嗚嗚嗚……」那鼻涕眼淚一股腦的蹭在自己銀白的道服上。
清流先是像平日裡教導雲緋和雲敏那樣,道:「夫求仙道,絕粒為宗;絕粒之門,服氣為本;服氣之理,齋戒為先……」
雲箏此時才是半大的孩子,哪裡懂他在說什麼。就像是拼了命似的一個勁的哭,那小臉憋得通紅,嗓子都哭啞了。清流見她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再也顧不上什麼絕粒為宗了。抱起這孩子,拈了個御風訣,便向著山腳下的小鎮而去。
在小鎮上唯一的一個飯莊裡,清流叫了一桌子飯菜。這小鎮地方偏僻,也沒什麼好酒好菜,都是最常見不過的家常菜。但是雲箏出身寒苦,平日裡都是喝地瓜粥就鹹菜的。如今看見居然能吃肉,她是拿出餓狼撲羊的架勢衝到桌邊的。
雲箏跟著清流在鎮上胡吃海塞一頓之後,回到觀中就開始肚子疼,又吐又洩的折騰了一晚上。清流心疼得不行,各種仙丹金丸不要錢似的給雲箏餵下去了,這才有所好轉。事後雲箏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不過打這以後不管多餓,她都沒有再要過吃的了。
後來雲箏長大了,在她十三歲那年,有天半夜,雲箏突然衝到清流的房間裡。清流嚇了一跳,忙起身詢問何事。只見這孩子渾身抖得厲害,嘴唇都嚇白了。清流忙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過了好久,雲箏才一扁嘴,哭了出來,道:「雲箏就要死了,雲箏捨不得師父!嗚嗚嗚……」
清流摸著雲箏烏黑的長髮安慰道:「別怕,有師父在是不會讓箏兒死的。告訴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嗯?」
雲箏這才離開清流的懷抱,抽著氣用手指了指自己雙腿間。清流順著雲箏所指看去,只見那雪白的褻褲上染著一抹刺眼的殷紅。只聽雲箏帶著哭腔道:「不知道為什麼,下面老是流血。雲箏真的不想死……」
饒是一向澹然嫻靜的清流此刻也淡定不起來了,他一張俊臉紅的如盛開的牡丹花一般。他叫來雲緋,讓她趕緊把這孩子領走進行再教育。
那一天是五月初七,恐怕雲箏都不記得自己的初潮是哪一日了,但是清流至今仍記得。那一晚之後,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撒嬌的小娃娃長大了。
清流忘不了雲箏最初總是喜歡盯著自己看,管自己叫神仙。問之,則曰:「雲箏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不是神仙是什麼?」
後來收她為徒,她便喚他為「神仙師父」。她總是喜歡撲到自己懷裡撒嬌,她說:「雲箏不記得自己的爹爹是什麼樣子了,神仙師父就是雲箏的爹爹。」等她再大一些,知曉自己並不是什麼神仙,就只稱他為「師父」了。
再後來,雲箏就和雲緋、雲敏一樣,尊稱自己一聲師尊了,也不再往自己懷裡撲了。有一段時間裡清流很不適應雲箏的這種改變,不過好在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時不時的衝著自己撒撒嬌。
因是看著雲箏長大的,所以清流總是不忍心壓抑她這份天真。所以每當她插科打諢被自己抓住時,她一撒嬌,自己也不忍心再苛責她什麼了。

第 3 章



這一次,清流特意提前結束了早課,就為讓雲箏早些回去休息。看著她窩在蒲團上那副可憐的樣子,清流心中就有些不忍。清流刻意留到弟子全部走光,才起身來到瞌睡中的雲箏跟前。他清了清嗓子,拿出掌門人的氣勢壓低了聲音喚道:「雲箏。」
雲箏睡得本來就淺,立刻就被嚇醒。她四下看了看,只見所有人都走光了,自己又被師尊抓個正著。她嘆了口氣,喏喏的道了聲:「師尊……」
清流沈聲道:「在早課上打瞌睡,你可知錯?」
「雲箏知錯。」
「可該罰?」
「該罰。」
「如此便罰你打掃祠堂吧。」
雲箏尚且沈浸在昨日的情緒中,見清流真的要罰自己,更驗證了他昨日對雲緋所說的話。雲箏心中一酸,在這一刻徹底拾起了自己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她輕聲道:「雲箏領罰。」說罷便頭也不回的直奔祠堂去了。
清流出神的望著雲箏離去的背影,不明白今天她是怎麼了。往常不都是含糊著糊弄過去的麼,哪次自己也沒真罰過她,今日怎麼……聰明如他,馬上就想到雲箏昨晚一定是聽去了什麼。清流的一顆心一下就沈到了谷底。
一連數日皆是如此,雲箏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對他尊敬有加,卻不像過去那般親密了。兩個人只見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清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總不能跑過去對她說「其實為師那些話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別放在心上」諸如此類的話吧?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清流收到了道友的請帖,請他去參加每十年一度的「緣聚論道會」。每到此時,各大道觀的掌門都會聚在一起,會友論道,分享修行心得體會。
此事耽擱不得,清流匆忙將觀中事宜交代給雲緋,臨行前喚了雲箏前來。
「不知師尊叫雲箏前來所為何事?」雲箏盈盈一拜,也不抬頭看清流。
清流斟酌了一下說道:「為師要下山參加緣聚輪到會,大概要數月才會回來。你……好好照顧自己,莫要讓為師操心。」
雲箏點頭稱是。清流不是第一次下山雲遊,所以在雲箏看來這也沒什麼新鮮的。
「為師……」清流想和雲箏仔細說一下那天晚上的事,這才是他叫雲箏來的主要目的,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只得道:「今日切罷,待為師回來再與你細說。」交代完這些,清流就啟程出發了。
清流走後,雲箏依然是每天打掃師尊的房間,並沒有因為清流不在就偷懶。清流不在早晚課由雲敏代理,雲箏怕落下不尊敬師兄的話柄,早晚課每日也都按時參加。可以說日子過得比清流在時還規律。可饒是這樣嚴於律己、墨守陳規的日子,麻煩還是找上門來。
那一日雲箏像往常一樣準備去打掃清流的房間,經過窗前時,就見屋內有一團紅光。那紅光極其耀眼,透過窗紙都能映出來。雲箏一驚,忙喝道:「誰在那!」
許是雲箏的聲音驚了屋內之人,就聽「啪」的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摔碎了。必是屋內之人慌亂之中打碎了東西,這更說明那人心中有鬼。雲箏忙快步來到門前推門而入。
只見屋內空無一人,剛才的紅光也不見了,只留下地上一堆碎片。雲箏走近一瞧,心下大驚,此物乃是齊雲觀法寶之一的靜心瓶。紅色的光應該是使用火系仙術時所釋放出來的,但是為什麼有人要在師尊房中使用仙術呢?雲箏思考著觀中哪位弟子是修習火系仙術的,同時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雲緋叫她的聲音:「雲箏!雲箏!」
如果此時被師姐瞧見,一定會誤會的。雲箏心中一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見雲緋已經快步走過來了。
「我找你半天了──」雲緋的聲音猛然頓住,她也看見地上靜心瓶的碎片了。詫異的瞪著眼睛看著雲箏。
雲箏看到雲緋看著自己的眼神,心中便已明了,師姐已經誤會自己了,忙道:「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進來的時候靜心瓶就已經碎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雲緋師姐眯起眼睛,望著雲箏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雲箏趕忙把自己看到的全都告訴了雲緋。
「你還狡辯?除了你,平日還有誰會來師尊的房間?現在師尊不在,一切由我代為做主。你打碎本門瑰寶,就罰你到齊雲洞第九層思過,等師尊回來再由他做定奪。」雲緋說完,心下閃出一絲快意,如此看你還怎麼護著她。
齊雲洞一共十層,隨著層數的深入,洞內的溫度會越來越低。上五層是觀中弟子修煉的地方,而下五層則由於溫度過低,而多做懲罰用。雲箏平日裡只在一、二層修煉,而觀中也只有修為最深的雲敏能下至第五層。此次師姐罰她去第九層,這是要她的命啊……
雲箏百口莫辯,心中有些委屈,但雲緋現在是代掌門,自己不得不從。師尊才剛剛下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別說數月了,自己連數天都撐不過去。臨行前那次見面竟成了自己和師尊的最後一次見面,也不知道師尊日後會不會想起自己。
雲箏長嘆一聲,默念一個御風決,乘風下至第九層。

第 4 章



才踏進第九層,冰冷的空氣便撲面而來,令雲箏幾乎不能呼吸。她四下打量這個山洞,卻在角落裡發現一個盤腿靜坐的人。雲箏嚇了一大跳,懷疑那是個死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本門眾多弟子中最厲害的就是雲敏師兄,他也只能下到第五層而已。被罰到第九層,怎麼可能還活著。
「嗯?」那人微微動了動,只發出一個慵懶的單音,聽上去就像是剛睡醒一般。過了一會,他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雲箏道:「小姑娘,你過來。」
雲箏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那人輕笑出聲,他的聲音極其好聽,只聽他又道:「是鬼又怎樣?你離做鬼怕是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吧?有我與你作伴豈不美哉?」
雲箏心道他說的也是,這裡比自己想的還要寒冷,她怕是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那就算他是鬼又何妨。思及此處,雲箏邁步走了過去。在近前細看此人,她不由的呆了。清流師尊一直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可這人比師尊還要美上幾分。若不是先聽到他說話,雲箏必定要以為此人是個女子的。
他大概已經習慣了被別人這麼看,並不迴避雲箏的目光,反而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勾人的微笑。雲箏的心一下子漏跳一拍,幾乎醉死在他那慵懶的笑容裡。那人一張薄唇,嘴角此刻正微微上翹,勾出一抹妖異的弧度。鼻樑挺直,鼻尖小巧。一雙媚眼微微上揚。兩道眉毛厲而不粗,斜插入鬢。最重要的,還是他眉心那朵六葉蓮花。
本門弟子額頭一旦修煉出六葉蓮花,便可成仙。就連師父,也只有四葉而已。這個人明明已經可以成仙,怎麼卻死在了在齊雲洞內?
雲箏正在思考時,就聽那人問道:「冷麼?」
雲箏點頭,此刻自己的嘴唇怕是已經凍得發紫了。見自己點頭,那人一把將她拽入懷中。雲箏不習慣被陌生男人抱著,掙紮著就要起來。卻聽那人口中念起了禦寒咒,一股溫暖的氣流頓時將自己包裹,將她與外界的溫度隔絕。
「你入門多久了?」那人問。
「二十餘年了吧。」雲箏算了算答道。因為學了駐顏術,所以自己的相貌這幾年就沒怎麼變化過。加之雲箏長相顯小,看著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這麼久還未學會禦寒術?」
雲箏臉一紅,連掙扎都忘了。不願在這美的像神仙般的人兒面前丟了面子,忙替自己辯解道:「我資質太淺,只學會一些皮毛。再者,這裡太冷了,我學會的怎麼夠用?」她如此說,卻不願承認自己是因平時偷懶才學了個半吊子。
那人也不戳穿他,接著問道:「為何被罰至此?」
聽他這樣一問,雲箏的滿腹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她忙將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細細的將給此人聽,期間數次強調自己是冤枉的。末了,急切的問道:「你可信我?」
「自然。」那人笑答。他手指輕輕摩挲著雲箏殷紅的唇瓣,似在思考著什麼。
第一次有人對雲箏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才想到自己還倚在這人懷中,忙不安的動了動,卻被他壓了回去。
「你那雲緋師姐為何要罰你?」那人不願意雲箏有時間思考她和自己之間過度親密的問題,於是丟給了她另外一個問題。讓她腦子裡想點別的,這才不妨礙自己抱著這軟軟的身體。幾百年來獨自一人被關在此處,如今他怎麼會放了這塊到嘴的肉。
「嗯?」雲箏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說起來,打碎個破瓶子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罰你入齊雲洞九層,卻是想要你的命。你可知她為何想要你的命?」
雲箏猜是因為那天自己聽見了師姐和師尊之間談話,所以師姐才想殺自己滅口。可雲箏不願意將此事告訴眼前這個人,那件事就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就好了。於是雲箏答道:「師姐誤會我了,師父不在觀中,師姐也是代為做主罷了。」
那人嗤笑一聲:「呵,這倒真真兒笑!我齊雲山何時輪到一個雲字輩的女弟子做主了?!」
雲箏嘆了口氣,她更關心的則是那團紅光的事。她一半是自言自語,一半是問眼前這人道:「你說那人去師尊房中是想做什麼?」
他笑了笑並未作答,而是托起雲箏的下巴道:「小姑娘,想那些有的沒的作甚?不如我們做些有意思的事,嗯?」
「什麼有意思的事?」
那人沒有回答,一個翻身,將雲箏壓在身下。手指在她臉頰上劃過,最後停留在那兩片柔嫩的唇瓣上。道:「這小嘴可真好看,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吞下去。」說完便吻上她的唇。
「唔!」他的動作太過突然,雲箏腦中一片空白,瞪大雙眼。待反應過來後忙將他推開,道:「不可!」
那人並未強求,順勢放開她問道:「為何?」
雲箏滿面緋紅,許久才喃喃道:「因、因為……師姐說這種事只能和……喜歡的人做……」說到最後聲音已經細的幾乎聽不到了。
那人再次托起雲箏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笑著問道:「那你,不喜歡我?」
雲箏不敢直視他那雙會勾人的眼睛,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答道:「喜歡……」
此刻她的臉紅的如仲夏的驕陽般,這般羞澀為她平添三分姿色。只聽那人柔聲問道:「那為何不可,嗯?」
等了好久雲箏才撞著膽子問道:「那、那你可喜歡我?」
那人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她這問題問的有些多餘,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當然只有一種答案。他道:「自然。」見她還在猶豫,想了想又說:「我被困在此九百餘年,只遇你一人,想來也是緣分。如今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你師尊來救你那一天,不如與我共享人間極樂,才算不枉此生。可好?」
雲箏望著他翕動的紅唇,想到他嘴唇的那種柔軟的觸感,不由心中一動。他說的沒錯,自己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而自己對這人確實頗為心動,就算自己做了鬼,也能和他在一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第 5 章


雲箏心裡掙紮了許久,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你可會一直對我好?」
「自然。」那人從容地回答。
雲箏終於鼓起勇氣對上他那雙勾人的媚眼,半晌她才道:「我也會對你好的。」說罷,閉上雙眼,將自己交與他為所欲為。
聽到雲箏如此說,他心中一顫,很多年以前也有一個人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他阻止自己再去回想過去,低頭吻住雲箏的嘴唇。
他靈巧的舌並不急著進入,只是不厭其煩的描繪著雲箏唇瓣的輪廓。直到雲箏會意,微微的張開嘴唇。他的舌頭便一下侵入進來,一遍又一遍的舔著雲箏的牙齒、牙床,等雲箏再次為他開啟那緊咬著的貝齒,他才正式進入雲箏的口中。
那人用舌尖輕輕地逗著雲箏的舌頭,時不時的劃過雲箏口腔上堂,惹得她不住的顫慄。他含住她的舌頭,輕輕吮吸。雲箏無暇顧及其他,只能專注於他的吻。
漸漸地,雲箏開始回應他的吻。她的舌頭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在這一刻,雲箏忘記了所有,只知道回應他,任他索取。過後又忍不住渴求更多,她也學著他的動作,含住他的舌頭,吮吸。
「嗯……」雲箏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那聲音無比嬌媚,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那人的唇離開雲箏的唇,看著眼神迷離無法聚焦的雲箏,滿意的笑了。「別急……」此刻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卻別有一番風情。
那人熟練的解開雲箏的衣服,沒一會功夫,雲箏的身體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面前了。「真美……」他眯起眼睛,雙手將雲箏的雙峰包裹,指尖輕柔的挑逗著雲箏的乳尖,看著它們在空氣中漸漸變硬。還覺得不夠,伸出舌頭,在乳尖上面旋轉,舔弄。
雲箏只覺得那麻癢的感覺匯做一股熱流向身下流去,忍不住夾緊雙腿,兩腿相互摩挲著,試圖緩解下身的不適。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啊……」
那人停下所有的動作,抬起頭問雲箏:「想要?」
雲箏無所適從,覺得自己好像是想要什麼,但又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只得搖搖頭,又點點頭。
看見她這幅摸樣,他無聲地笑了。他在雲箏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算是獎勵,道:「好孩子,我喜歡誠實的乖孩子。」說完他分開雲箏的雙腿。
「不要!」雲箏本能的反抗,將雙腿夾得更緊。
「乖孩子,別怕,讓我看看。」他輕聲安慰著,聲音溫柔而性感。然而手上的動作卻不容雲箏質疑,他將她的腿打開,雲箏試圖併攏雙腿,卻掙不過他手上的力量。
「天,粉色的……你這裡真美。」
「別看……求你了。」雲箏聲音裡帶著哭腔說道,同時用手遮住那令人難堪的地方。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讓她覺得羞恥。
他將她的手拿開,說道:「這麼漂亮的地方不要擋住,讓我再看看。」
他用一隻手指撥開雲箏身下那兩片花瓣,她忍不住輕顫。只感覺一股又一股的液體從下體流出,她不禁感到難堪,乞求道:「別……嗯……別再……碰了……嗯……」
他輕笑,說道:「好……」說完他竟真的停手了。
沒有了他的愛撫,雲箏忽然感到一陣空虛,不禁皺了皺眉。
「還想要麼?」他湊到雲箏耳邊,輕輕問道。
濕熱的氣體噴到雲箏耳邊,她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他將她的耳唇含在口裡,雲箏感覺到一團火熱集中在他剛剛撫摸過的下體處。更多的液體從那裡流出,她的身體還想要更多。她顫聲道:「還要……」
「好孩子。」他在雲箏的唇上落下一吻,便不再留戀。「看你流了多少水啊……」
他的話令雲箏感到難堪,她將頭轉向另一側不再看他。
「讓我嘗嘗你的味道。」
他說完,便將頭埋進雲箏雙腿間。雲箏就感覺到他柔軟的雙唇吸住自己身下那條細縫。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啊……別……」
他的舌頭來來回回的磨蹭著那條細縫,時進時出,上上下下。引出雲箏一連串的呻吟聲:「嗯……啊……啊……」
他的舌頭最後才來到那敏感的小核處,用舌頭在上面飛快的逗弄著。雲箏失聲尖叫:「啊──啊啊──天──嗯──啊──啊啊────」渾身無法控制的顫抖著,忍不住弓起身子,將下身拱起,更貼近他的臉。在一陣劇烈顫抖之後,一股熱流從下體奔流而出,他這才滿意的離開雲箏的下身。他的舌離開之後,雲箏兀自顫抖了一會,才漸漸平息。
「嗯……」雲箏渾身痠軟,喘著粗氣。
「好甜。如何?舒服麼?」他舔舔嘴角,噙著笑問道。
聽他這麼問,雲箏也不好意思回答。用手摀住發燙的臉頰,轉過臉去不答話。但是嘴角一絲滿足的笑容,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還有更舒服的……」他湊近雲箏的耳邊,輕輕地說著。熱氣噴在她的耳邊,惹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那人先用舌頭描繪著雲箏耳朵的形狀,然後靈巧的鑽進她耳廓中,挑逗著更為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再次呻吟出聲:「嗯……」
「開始會有些疼,但是相信我,會比剛才更舒服的。」他這樣說著,離開了雲箏的耳朵。
他的舌頭順著雲箏的脖頸,經過鎖骨,一路來到乳尖,時而輕舔,時而輕咬。他的雙手也不閒著,一隻手在她身體上四處遊走點火,另一隻手則滑向她身體裡最隱秘的那條通道。
有異物進入體內的感覺很不舒服,雲箏不禁皺眉,本能的收緊下身,想將他的手指擠出體內。
「真緊……」他感嘆道:「別夾那麼緊……」他說著,手指沿著雲箏小穴的內壁細細摸索著。直到她的身體逐漸適應他的手指,不再排斥。他才緊跟著又伸進來一根,用兩根手指繼續在雲箏的內壁上摸索,直到那兩根手指觸碰到某一處不同於其它地方的柔軟。

第 6 章



雲箏只覺得後背一陣酥麻,舒服的哼出聲來:「嗯啊……」
那人將那一處的位置暗自記下,便不再理會。他又塞入第三根手指,在雲箏的身體裡肆意的攪動。
「唔……疼……我不要了!」雲箏皺著眉拒絕,她的身體再無法承受他的過多手指,有一種要被撕開的恐懼感。
「呵呵。」他輕笑出聲,那帶著情慾的笑聲讓人聽了心都要醉進去。他道:「才這點就不要了?一會它還要進去呢!」他說著,拉過雲箏的手,蓋在他下身早已高昂的肉棒上。那炙熱的溫度燙的雲箏一哆嗦。
此時他還有一隻手留在雲箏體內攪動,另一隻則蓋在她的手上,拉著雲箏的手輕輕的握住他的肉棒。雲箏這才發現,那肉棒粗大的一隻手根本握不住。她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麼大……我會壞掉的……」
「壞掉才舒服……」那人湊到雲箏耳畔說道。他蓋在雲箏手上的那隻手開始帶著她的手套弄自己的肉棒。「嗯……哦……」他控制不住的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聽到他性感的聲音,雲箏下身一熱,又一股熱流湧出。
他像是突然失去耐性一般,猛地抽出雲箏體內的手指,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處。然後將雲箏的腿拉開,下身猛的一挺。
「啊──」雲箏尖叫一聲,下身就像是被撕開一樣。「好疼!出去,快出去!我不要了!」雲箏使勁的搖頭,扭著身子拒絕他的侵入,雙腿也不停地踢打著。
「別動……」他的聲音低沈,像是在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慾望。「你太緊了,才進去一個頭……別亂動,放鬆,不然會更難受的……相信我,把你自己交給我……會很舒服的……」他說完,低頭吻住雲箏的唇,舌頭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同時一隻手按住雲箏身下那處敏感的小核,輕輕地轉動,按壓。
雲箏在他的挑逗下,漸漸地放鬆下來。他趁著她疏忽之際,一個挺身突破了那層薄薄的屏障,將自己餘下的部分送入雲箏體內,將她貫穿後便不再有其他動作。只覺得那柔軟細膩的小穴將自己的分身緊緊地包裹住,不留一絲縫隙。
「唔──」雲箏的嘴被他堵著無法尖叫,只發出一聲悶哼。她忍不住掉下眼淚,開始無聲的抽泣。不單是因為疼痛,還有明白自己告別少女之身的心酸。她將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他,他又可會珍惜?雲箏張著被淚水朦朧了的雙眸望著眼前這個令自己心動的人,希望能從他那得到隻言片語的安慰。
他吻掉她的淚水,說道:「我也有些疼,你夾得我好緊。相信我……我帶你一起飛……」
雲箏心下一沈,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他沒有給她留出過多的胡思亂想的時間,開始緩緩的抽動下身,前幾下有些困難,但是從雲箏體內湧出的蜜汁很快起到潤滑的最用,所以幾下之後他的動作已不再困難。
小穴內壁上的褶皺隨著他的每一次抽送劃過他的肉棒,就彷彿無數條小舌頭在同時舔著他的肉棒。他舒服的險些洩了出來,咬牙忍住那一瀉千里的感覺,他氣息不穩的說道:「哦……你好緊……夾得我好舒服……」
雲箏漸漸的適應了他的粗大,雖然還是有些疼,但已經不是剛才那樣無法忍受的痛。過了一會,她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閉上眼睛感受他的律動。一種從未有過的酸癢的感覺沿著他頂到的地方向外擴散,她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嗯……」
他見雲箏已經能夠接納他,便不再壓抑。而是快速而用力的撞擊她小穴深處最柔軟的那個地方。兩隻手同時將雲箏胸前翹挺的兩團白肉揉捏成各種形狀,他喜歡這種完全掌握任他揉捏的感覺。
雲箏的小穴被填的滿滿的,那粗大的肉棒用力撞擊著自己體內最敏感的那一處。每撞一下她就覺得腦袋裡「嗡」的一下,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被撞到了頭頂處。隨著他的律動,一股說不出的麻癢感覺沿著雲箏的脊椎底端向上攀升,讓她無助的嬌喊出聲:「啊──啊啊──受……不了了──啊──不行──我好酸……嗯啊……」
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將雲箏帶入一個新的境界,她就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在波浪中起伏,只有無助的攀住他的身子才覺得自己不會淹沒在那鋪天蓋地的快感中。漸漸地雲箏開始挺起臀部主動迎接他的下一次撞擊,用力的搖擺,配合著他的動作。
「啊……啊啊──好舒服……好棒……我──啊……我──啊……好麻……我……」雲箏毫無意識的叫著自己也聽不明白的話,連自己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他卻在這時候加快了撞擊的頻率和力度。「啊────」驀地,她尖叫一聲,在他瘋狂的撞擊下顫抖著迎來了難以言喻的高潮。伴隨著這陣顫抖,那被他抽插的充血紅腫的下身也開始有節律的一下一下收縮起來。
「啊……別夾得這麼緊……嗯啊……我不行了……啊……你這個妖精!」他說著,不顧顫抖中的雲箏,猛烈地撞擊著她的小穴。「啊……」他發出舒服的呻吟聲,「我要射了……」說完他又蠻橫的抽插了數十下,終於射了出來。
此時的雲箏早已抽搐到不行,忽然就覺得一股熱流澆在小穴深處的花心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啊……」然後眼前一片空白,似乎又高潮了。
高潮過後又緩了一會,他才將疲軟的下身從雲箏的體內撤出。他離開後,一股液體從雲箏下身流出,浸濕了墊在身下的衣衫。乳白色的是他的精液,透明的液體是雲箏體內流出來的淫水,還有象徵著初夜的淡紅色的血水。
他將雲箏擁在懷裡,嘆了口氣說道:「有九百多年沒做過了吧,這次快了點,下次彌補你。」
雲箏躺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沒有精力和他說話。
見她這個樣子,他輕輕吻了雲箏的眼角一下,道:「睡吧。」
雲箏聽了便在他懷裡沈沈的睡去,從始至終都沒聽到一句安慰的情話。

第 7 章



當雲箏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嫵媚的笑容。入睡前的那些事瞬間湧入她的腦海中,令她羞紅了小臉,不敢看他。
「現在才知道害羞?剛才你可是熱情得很啊,我才退出去,你就迫不及待的搖著小屁股迎上來了……」他用手指在雲箏光潔的臉蛋上劃動,感受那燙手的溫度。另一隻手則移到她的翹臀上飽含情色地輕輕一捏。
「你快別說了。」雲箏羞赧的將臉埋入他的懷中。
許是孤獨了九百年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同在這狹窄的山洞有種中互相依靠的感覺,他脫口問道:「今日倘若換做他人,你可會如此?」問完之後他便有些懊惱,這種酸腐的問題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雲箏想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成了這夫妻之事的,換做別人我不一定喜歡。」她對他的感覺很奇特,只是一眼,就被他的神態及一舉一動吸引。被關在這樣一個簡陋狹小的山洞中,卻依然泰然自若,舉手投足間瀟灑風流,這要有著怎樣一顆堅強的內心。他和這個山洞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卻又這般和諧,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動了。莫不要說他長得這般妖媚,那勾人的笑容裡總是帶著一絲狂妄,讓人看了就不禁怦然心動。
雲箏的回答大大的滿足了他男人的一棵虛榮心,以一種佔有的姿態將雲箏納入懷中。倘若是九百年前,像她這樣的小野花自己定然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更不要說如此費心哄騙她和自己上床了。
他苦笑了一下,九百年的孤寂,自己的心境變了太多。忽然想到師尊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修仙乃是修心為主修身為輔。也許當年他關自己進來並不單是為了懲罰,說不定更多的是為了磨練自己的心境。若果真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師尊是真的成功了。但若是那老東西關自己在這裡是想讓自己忘記那個人,那怕是要讓他老人家失望了,就算斗轉星移海枯石爛他也不會放棄那人。
「對了。」雲箏從那人懷中抬起頭,看著他道:「我叫雲箏,你叫什麼?」
「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有點晚麼?」他捏了捏她圓潤的鼻頭,說道:「清蓮,記著這名字,你第一個男人的名字。」
「清蓮……」雲箏喃喃唸著他的名字,在口中回味。她覺得「蓮」這個字,真的很不適合他,他美得炫目,讓人看了一眼就戒不掉,或許罌粟更貼近他的感覺吧。相比較起來,師尊才像是一朵蓮花。美得神聖,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師尊……
清流那一晚的話再次浮現在雲箏腦海中,他說:「你們同是為師的徒弟,為師拒絕了你自然也不會答應她。」雲箏搖了搖頭,拒絕再去想那一晚的事。想到師尊,她驀然想到清蓮和師尊的名字中都有一個「清」字,該不會同為清字輩弟子吧?可是典籍上並沒有記載一位叫做清蓮的師叔,於是雲箏試探著問道:「清蓮,你知道清流麼?」
聽到清流這個名字,清蓮的眼神一下變得深沈起來。他眯著眼睛,半天沒有說話,像是在回憶很久以前的事情。半晌他才道:「嗯,他是我的師弟。」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他親口承認之後雲箏還是愣了許久。她懷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眼前這位典籍上沒有記載的師伯,當年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才讓師伯被除名並且關於此處。她猶豫了一會,旁敲側擊地問道:「師伯,你都已經修出六葉蓮花,何故、何故葬身於此處?」
清蓮先是一愣,然後放聲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小東西真是逗趣。齊雲山乃是彙集天地靈氣的仙山,此處正氣浩然,又豈會有鬼魅作祟?」
「你……」雲箏氣結。她之前是覺得像清蓮這樣修出六葉蓮花的人都沒撐過去,而化作一縷孤魂,她就更是凶多吉少了。便想著好不容易碰見個喜歡的人,死了以後能做對鬼鴛鴦也好,誰知到眼前這只豔鬼居然是個活生生的人。
清蓮不想雲箏再在此事上過多糾纏,便岔開話題說道:「何苦為此事生氣?不管我是人是鬼都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你呢?你可會一直在這裡陪我?」
雲箏聽聞此話果真顧不上思考剛才的問題,她首先想到的是既然他沒有死,定然也不會讓自己死。如果自己能活著等到師尊來尋,就能出去了。到時自己可會願意留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山洞裡陪他?這九百多年他一個人到底是如何熬過來的?雲箏望著清蓮許久,才問道:「等到師尊來找我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吧?」
清蓮一笑,似乎料定她會有此一問,道:「你以為我不想出去?當年我被白顏那老東西關在此處,洞口也被他設了一道屏障,除非有掌門令來解,否則我是走不出這個洞口的。若是有別的辦法,以我的修為,早不必在此處受苦了。」
雲箏道:「師祖當年關師伯的時候有沒有說個期限什麼的?」
清蓮搖頭。
雲箏抽了口冷氣,師伯這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會放棄等死的人,身為他的師父的白顏師祖一定更清楚這一點。九百年前師伯的修為必然不如現在,為了抵禦洞中寒冷,師伯定會加倍努力修行。可修為越高,活的時間就越久,他被困在這裡的時間也就越長。雲箏嘆了口氣道:「師祖他罰得也著實狠了些。不過現在師尊是掌門了,師尊人很好的,他一定會放師伯出去的。」
清蓮聞言仰天大笑,半晌才道:「你怎的不問我是為何被關在此處的?」
雲箏順著他的話問道:「為何?」
青蓮揚眉,狂妄的笑道:「因為我殺了你清風師伯。」頓了一會,他才繼續說道:「現在,你覺得你師尊可會放我出去?」

第 8 章



雲箏良久無語,弒殺同門還只是罰來這裡思過,師祖還真是仁慈了。按常理來講犯了這麼大的錯,輕則剔除仙根逐出師門,重了以命抵命也是有的。雲箏斟酌了一下言辭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祖當年只是罰師伯到此思過,定是留了心思放師伯出去的,不然也不會留下破除洞口屏障的辦法。況且清蓮師伯就算在這裡關上幾萬年也換不回清風師伯的命,只要師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師尊一定會放你出去的。師伯,你不用那麼消極。」
「錯誤?」清蓮冷哼一聲,道:「我當年確實是錯了,我應該做的更乾淨些,不讓白顏那老東西查出來!」
雲箏忽然覺得也許眼前這人還是繼續關在這裡比較好,不過身為一個女人,她還是希望自己的「良人」過上舒服日子的,便勸道:「師伯,服個軟嘛。」
清蓮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服軟」這兩個字怎麼寫,他哼了一聲,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轉而說到:「出去有什麼好的?外面美人何其多,保不齊我哪天便不要你了。」
雲箏聽聞此話,瞬間變了臉色。她不再接清蓮的話茬,一個人開始生悶氣。
清蓮見她面有慍色,便湊過去問道:「生氣了?」
「沒有。」雲箏冷冷道。可話雖這麼說,語氣裡卻透著一絲怒意。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一個男人之前還保證過一輩子對自己好,現在剛睡了自己之後卻又惦記起別的女人來。
清蓮見她不肯承認,便道:「既然不生氣,那陪我做些開心的事可好?」他這樣說著,一隻手已經開始在雲箏光潔的腿上遊走。
雲箏現在哪有心情做那檔子事,賭氣推開他搗亂的手。可剛剛還說了自己不生氣,現在拒絕他無疑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於是她胡亂的找了個藉口說道:「你是我師伯,我們若要做了那檔子事便是亂倫了。」
清蓮一聽此話,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那眼睛裡都冒著綠光。他摟著雲箏哄道:「你我真心相愛,不算亂倫的,只有父親和女兒才算。再者,你之前不是還答應了要對我好?你瞧我這裡都硬成這樣了,快難受死了,你都不幫我,也算是對我好?」他說完,拉著雲箏的手,蓋在自己那隻因她一句話就硬挺起來的陽具上。
雲箏的手被他身下的炙熱一燙,羞得她急忙縮回手,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暗道:信你就有鬼了。
「你可真狠得下心。」清蓮見她不為所動,乾脆自己動手了。他將手蓋在雲箏那圓潤翹挺的臀瓣上頗為情色的一捏,就見雲箏渾身一顫。清蓮順勢推了她一下,讓她趴在石床上。就見自己之前射出的精液已經在她腿間乾涸了,那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淫靡。若不是他急著要用她這裡,他其實很想那些東西繼續留在她腿間的,那樣子美極了。他略帶些遺憾的捻起手指,拈了個決,雲箏腿間的污穢便消失不見了。
雲箏也發現了自己腿間的變化,喜道:「師伯,這是什麼決?我怎麼從未見過?教給我可好?」
「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不然被關在這裡這麼久,髒都髒死了。」清蓮想了一下說道:「想讓我教給你也行,一會你全聽我的,讓我舒服了,我便教給你。不然,你就等著髒死在這裡吧。」
雲箏身子還趴在石床上,只回過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拒絕他。
清蓮壓在她的背上,讓自己的胸膛和她滑膩的後背緊緊貼在一起。他輕輕啃咬著雲箏的肩部,用舌尖感受那種細膩的觸感。同時一隻手迫不及待的順著她腰部的曲線滑向她腿間的那處幽谷。
雲箏嚶嚀一聲道:「師伯,那裡還有些疼呢。」
清蓮一邊親吻雲箏的後背,一邊啞著嗓子道:「叫我爹爹……」
雲箏身子一僵,暗罵一聲「變態」,掙紮著就想從他的身下爬起來。
兩個人糾纏時雲箏粉嫩的小屁股數次摩擦過清蓮胯下的火熱,那粗大的肉棒叫囂著想要釋放自己,折磨的清蓮雙目發紅。他用力按住雲箏,不由分說地分開她的兩條腿,將她的私處一覽無遺。他用麼指在雲箏粉嫩的菊穴上繞著圈,撫摸著那些褶皺。他努力壓制著體內的慾望,道:「別逼我動粗……叫不叫……嗯?」說完便將麼指向小穴內壓去。
雲箏嚇得渾身發抖,生怕他硬闖緊那裡,尖聲叫著:「爹爹!爹爹!爹爹!」
清蓮滿意的收回手指,並將雲箏翻了過來,讓她平躺在石床上。清蓮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摩挲著,然後說道:「這才是好孩子。哪裡疼?張開腿讓爹爹給你瞧瞧。」
雲箏此時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她猶豫著屈起雙腿,微微張開一條縫。
「這樣爹爹哪看得到?還是說,你想讓爹爹用你後面那張小嘴,嗯?」清蓮帶著點威脅的意味說道。
雲箏咬緊嘴唇,把心一橫,雙腿張成「弓」字形,將自己的下體全部展現給清蓮。
清蓮用手指撥弄著雲箏身下那兩片有些紅腫的花瓣,問道:「小雲箏的腿分得這麼開,是想幹什麼啊?」
雲箏倍感難堪,道:「明明是你讓我……」
「嗯?」清蓮有些不悅的拖長了聲音,然後一隻手來到雲箏的菊穴上面,威脅似的在上面畫圈。
「想讓你幫我看看……」雲箏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屈辱至極,已經帶了些哭腔。
「我是誰?」清蓮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
「是爹爹……」語畢,一行清淚劃過她的臉頰。
清蓮吻去雲箏臉上的淚珠,嘆了口氣道:「傻孩子,哭什麼?我並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喜歡聽你這麼說……」
雲箏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半信半疑的問道:「當真?」
「自然當真。」清蓮道:「我教給你如何取悅我可好?」
雲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別怕,你只要相信我,按照我說的做就好,我喜歡熱情的孩子。」清蓮說完吻了吻雲箏的額頭。

第 9 章



清蓮的手指在雲箏身下那兩片花瓣上流連,惹得雲箏不住地輕顫。清蓮道:「這裡有些腫呢,怎麼辦才好呢?」
雲箏緊緊閉著眼睛,咬著嘴唇,一副任清蓮為所欲為的樣子。她的這副任人蹂躪的樣子,令清蓮凌虐之心大起,卻又不敢玩得太過,怕嚇跑這小東西。他控制好力道,一巴掌打在雲箏的臀瓣上,道:「爹爹問你話為何不答?」
「嗯……」雲箏被他打得翹臀一麻,卻不見有多疼。她用蚊子般的聲音答道:「舔、舔一下……」
「啪」的一聲,清蓮又一巴掌落在雲箏的嬌臀上,道:「和爹爹講話為何不用『請』字?」
雲箏只得羞赧地道:「請……請爹爹……舔一下……」說完,她便覺得此刻像是有一團火在自己的臉上燒一樣。
「這才是好孩子。」清蓮在雲箏唇上落下一個獎勵的吻,然後來到她的下體處,伸出舌頭,碰了碰雲箏的花蒂。
「嗯……」那柔軟濕潤而滑膩的觸感惹得雲箏輕哼一聲,只覺得有一小股酸麻的感覺順著被舔得地方向上迅速延伸。
清蓮用兩隻手托起她的臀部,時輕時重地揉捏著,同時舌頭在雲箏的花瓣上遊走移動。
「嗯……師伯……」在清蓮的舔弄下,一陣又一陣的快感湧上雲箏心頭。她弓著身子,將下身挺起,讓自己的花穴更貼近清蓮的臉。
清蓮「啪」地一巴掌打在雲箏的臀瓣上,便覺得一股愛液從雲箏小穴中湧出,他張口接住。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叫我……唔……什麼……」
「爹爹……啊……」雲箏只覺得身下的那道小縫被清蓮緊緊地吸住,愛液盡數被他吸進口中。自己的小穴在他的帶動下,有節奏的收縮著。過了一陣子,雲箏便覺得自己下身的酸麻感越來越強烈,兩條腿酥軟的幾乎不能動了。「嗯……我、我好像……嗯……要去了……啊……」雲箏說完,便覺得清蓮濕滑的舌頭溜進自己的小穴裡,細細的舔著甬道的內壁。自己的花瓣也被清流的牙齒磨蹭著。那種又酸又麻的快感終於累積到極限,雲箏身下一緊,小穴緊緊夾住清流的舌頭,同時一股愛液洶湧而出。「啊──」雲箏尖叫一聲,到達了高潮。
清蓮將那些淫靡的液體盡數納入口中,然後放下雲箏的小屁股,用手握著自己粗大的肉棒,一下衝進雲箏尚在高潮餘韻中的小穴裡。
那又長又粗的肉棒整根沒入雲箏的小穴內,幾乎將她貫穿,碩大的龜頭直擊雲箏的花心處。「啊──」雲箏腦袋一暈,再一次被送上雲端,小穴緊緊吸住清蓮的肉棒。
「嘖,這麼淫蕩,還沒幹你就高潮了。」清蓮叼住雲箏的粉嫩的乳頭,用牙齒在上面輕咬。「夾得這麼緊,就那麼喜歡爹爹幹你,嗯?」
「不是……嗯……不是的……嗯……」雲箏呻吟著道。
「說謊!」清蓮一巴掌「啪」地一聲落在雲箏的臀瓣上,便覺得那小嘴收縮著將自己的肉棒夾得更緊。「嗯……」清蓮發出快慰的嘆息聲,忍不住又打了一下,回味那種被吮吸的感覺。
「啊……別打了……別打了……啊……雲箏……嗯……再也不說謊了啊……」清蓮下手有些重,打得雲箏有點疼,但是她的下身卻忍不住微微搖擺著吞吐那根肉棒。
「喜不喜歡爹爹這麼幹你,嗯?」清蓮有些遺憾的收手,緩緩抽動身下的肉棒,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抽插雲箏的小穴。
「喜歡……嗯……雲箏喜歡爹爹……嗯……幹雲箏的……小穴……嗯……」雲箏被清蓮磨得身下酸癢難耐,急不可耐地擺臀迎合。「快些……爹爹……再快些……」
清蓮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從來沒有一個人能不迷失在他的身下。不管他們平日裡如何高貴或是矜持,在他的身下統統都是蕩婦。
「瞧把你急的……」清蓮加快速度,每一次撞擊都完全抽離雲箏的小穴,然後再狠狠的插入。
「啊……啊……天啊……嗯……」清蓮的每一次撞擊都讓雲箏眼前一暈,她緊緊地攀住清蓮的脖子,手指不知不覺中,就掐住了清蓮的背。
清蓮撞擊數十下之後,還覺得不過癮。他將雲箏的腿壓在她的胸前,他從正上方能夠更深入的插進雲箏的小穴裡。清蓮粗長的肉棒突破雲箏的花心,直插進她的子宮深處。那狹窄的小口緊緊含住的他的龜頭,像是捨不得他的離開,並且期待著他的下一次進入。
「啊……不要……啊……好疼……那裡……啊……別……你要撞壞我了……」雲箏張大嘴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大口的呼氣著空氣。
「疼……才舒服吧……嗯?洩一個我看看……」清蓮加快抽插的速度,同時用手指蹂躪雲箏紅腫的小核。
「別……啊……別弄那裡……啊──」雲箏失控的高聲喊叫著,那種酸麻的感覺和被貫穿的痛感糾纏在一起,將雲箏折磨的幾欲暈厥。清蓮又抽插了好一陣之後,用手一掐那殷紅的小核,雲箏尖叫一聲渾身顫抖著達到了高潮。
清蓮只覺得那窄緊的小口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肉棒,一吸一收的夾得他精關不穩,一下射了出來,滾燙的精液盡數噴進雲箏狹小的子宮內。他趴在雲箏身上感嘆道:「唔……這小穴……真是太會夾了……」
雲箏將清蓮從自己身上推開,說道:「我先睡一會,師伯你一會叫我。」語畢,她便累的倒頭睡去。
雲箏再次醒來是被清蓮吻醒的,她迷糊了一下才問道:「我睡了多久?」
清蓮吻著她纖長的脖頸道:「唔……好久了。」
雲箏有些疑惑,總覺得自己才剛迷糊著睡著而已。她向後仰頭,方便讓清蓮親吻自己的脖子,然後說道:「下面好像還在疼,不會有事吧?」
「還疼?我給你瞧瞧。」說完他不由分說的分開雲箏的雙腿,埋首在她的腿間,嘴貼近她的下身,說著:「只是有些腫,並無大礙……雲箏,你這小穴真美……不但美,還很會吸呢……」

第 10 章



清蓮說話間呼出的熱氣噴在雲箏那道敏感的細縫上,雙唇上下!動若有若無的觸碰那兩片鮮嫩可口的花瓣。僅僅是這樣,雲箏便覺得渾身的血液向身下湧去。她下意識的拱起腰,將那道小縫送至清蓮嘴邊。
「怎麼?做什麼?要我舔你麼?」清蓮笑著問雲箏。
「你……別說……」他的話叫雲箏無地自容,真想不明白他怎麼能如此鎮定的說著這些羞人的話語。
清蓮伸出一根手指,似是無意卻是有意地撥弄著那處嬌嫩的花瓣,感嘆道:「嘖嘖,光是說說你這裡就有些濕呢。還真是敏感呀,雲箏。」
「師伯……別說了……」雲箏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小穴想要更多的愛撫,但是清蓮卻遲遲沒有動作。她不禁有些著急,卻又無所適從。
清蓮依舊不緊不慢地撥弄著雲箏的下體,邊道:「雲箏吶……你還要不要聽我說呢?」
「要……」雲箏無奈,卻也只能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
清蓮「啊?」了一聲,又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到?」說完他壞心眼的掐了那敏感的小核一下。
「啊──」雲箏失聲叫了出來,接著不經大腦的喊出:「要聽──」
「這才是乖孩子。」 清蓮這才滿意的笑著說道。他用舌頭碰上雲箏那紅腫的花瓣,雲箏不禁滿意的輕嘆出聲。看見雲箏的反應,他更加賣力的舔弄她的下體。仔細的不放過一處,來來回回的舔了一會。
雲箏只覺得那酥麻的感覺直擊大腦,身下流出很多淫亂的液體。她已經無法思考,無助的攥著壓在身下的衣服。「啊……師伯……嗯……」
「叫我清蓮……」清蓮啞著嗓子說。
「清蓮……」雲箏聽話的叫道。
清蓮的唇復又貼上雲箏的下身,用嘴含住那道小縫,接著就開始有節奏的吮吸起來。
「清蓮──好麻……嗯啊──不行了……清蓮……」雲箏的大腦「嗡」的一下幾欲爆炸,那是怎樣的快感啊……她十分貪戀這種小穴被吸的快感,清蓮的舌頭又鑽進雲箏的小穴裡面,來回抽動,舔食。
「不行了……啊──好……麻啊──清蓮……」那股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沿著雲箏的脊椎向上攀升,她仰著頭高聲尖叫著:「不行了……我──啊──」隨著清蓮舌頭動作的加快,雲箏很快就繃緊身子,到達了雲端。
「這麼快……」清蓮沙啞著嗓子說。
就在雲箏還沈浸在高潮所帶來的快感之中時,清蓮又迅速的插入兩指。他的食指和中指進入之後就直奔雲箏那處最敏感的地方,找到層層褶皺中的那塊軟肉,快速而有力的抽插起來。同時,他還用舌頭舔著那處敏感的花核。
「啊────」雲箏尖叫,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她已經不知道這是舒服還是痛苦了。「停下啊啊──快、快……停下啊────不行了……」雲箏拚命的搖著頭,哭喊。下身被他玩弄的竟有種要排泄的衝動,雲箏哭著求他停下。
「別拒絕,射給我看……」清蓮手上的動作勢頭不減,嘴巴也只來得及說了這短短一句,就又開始舔弄雲箏的下身。
終於,雲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逐漸陷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只覺得身下一酸,一股滾燙的液體噴了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被釋放了一樣,那種奇特的感覺不可言喻。
清蓮並沒有因此而放過雲箏,反而更劇烈的抽動手指。雲箏接著又射了兩三次,清蓮將她噴出的液體全部收進嘴裡。
最後,雲箏的全部都被清蓮榨乾,她就如一隻破敗的布娃娃一般躺在石床上,渾身滾燙,一點力氣也沒有。
「雲箏才初嘗雲雨之事,難怪有些受不住……是我太急了。」清蓮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問道:「還能再來麼?」
雲箏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只無意識的輕點了一下頭,任由他肆意玩弄。清蓮大喜,湊過來吻住她的唇,道:「真是個小妖精。」
雲箏的舌頭本能的回應著清蓮探入口腔內的舌頭,彼此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清蓮也不待雲箏準備好,便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她的下體。
「啊……」雲箏無力的發出一聲嬌吟,嘆道:「好大……」
「真緊……」清蓮說著開始緩慢的在雲箏的體內抽動,「夾得那麼緊,想絞斷我麼?」說完他有些用力咬了一下雲箏的耳垂。
「疼……」雲箏吃疼的叫出聲,人也頓時清醒了不少。
「嗯……清醒了?呵呵……」清蓮充滿情慾味道的笑聲在雲箏耳畔響起,他見她逐漸清醒,便開始賣力聳動下身。每一下都狠狠的撞擊雲箏體內的最深處,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要被穿透了一樣,無力地喊道:「清蓮……嗯……你、你要弄壞……啊啊──我了……嗯啊──啊──」
「我就是要玩死你這個小妖精……」清蓮說著,一隻手探向雲箏的下體,手指在花核上用力地揉搓。
「啊啊啊──」清蓮才揉了幾下,雲箏就禁不住弓起身子,全身顫抖著達到高潮。「不要──」雲箏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花核上拉開,語不成句地說道:「受、受不……住了……嗯啊──」
清蓮難得配合的收回手,並且將他那巨大的肉棒從雲箏體內撤出,說道:「說的也是,現在暈了的話可就沒意思了……」
雲箏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清蓮一離開她的體內,她就馬上縮成了一個團,小穴一張一合的吐出一股蜜汁。她真的累得不行,昏昏沈沈的就要睡過去。
「休息夠了吧?」清蓮見雲箏昏昏欲睡,怕一會沒了樂趣。他急忙拉過她的身體,分開雲箏的雙腿,然後一挺腰,長驅而入,動作一氣呵成。
「啊……」清蓮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息聲,便開始賣力的抽動下身。「嗯……」清蓮快慰的嘆道:「你下面這小嘴真是太會吸了……嗯──吸得我好舒服……」
清蓮猛的加快速度,快速而有力挺動健臀,每一下都插進雲箏的最深處,狠狠的撞在那脆弱的花蕊上。
「清蓮……清蓮……」雲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清蓮的名字。她無力的晃著幾乎要折斷的纖腰,努力地迎合清蓮幾近瘋狂的抽插。
前世今生,花開並蒂(上)
十三:標題很文藝,說直白點就是:上輩子不得不說的那點事兒,一個渣男和兩個女人的故事。。。
話說九霄之上,有百花殿懸於天庭之北。百花殿內有花仙數千,更有花神掌管世間百花。百花殿可以說是天庭最美的地方,處處鮮花盛開,芳香繚繞。殿中更有美人數千,尤以花神憐夙為最。
花神憐夙此刻正立於蓮花池畔,望著池中剛抽出花苞的一株蓮花出神。那株蓮花一支莖上冒出兩朵花苞,正是一株罕見的並蒂蓮。
並蒂蓮一貫少見,並且象徵著祥瑞,更何況是從自己這蓮花池裡生長出來的。憐夙看了便覺得喜歡,他一揮手,給這株並蒂蓮灌輸了五百年的修為。有了這五百年的修為,這株並蒂蓮只需稍加努力修行便能成為這百花殿中的小仙。做完這些,他衝著這株並蒂蓮莞爾一笑,拂袖離去。
時光荏苒,這株並蒂蓮並沒有讓憐夙失望。那其中一朵蓮花很快便修成人身,只是另一朵依然是當初那花苞的樣子。這剛剛修成小仙的並蒂蓮中的姐姐,一襲素綠色衣裙,俏麗的小臉上卻是一副凌厲的神情。憐夙給這個姐姐取名玉琉,給那個尚是一朵花苞的妹妹取名玉箏。
玉琉為人向來一絲不苟,每天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外,就是努力修行,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她並不像其他仙子那樣喜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久而久之,其他仙子對她也就疏遠了起來。
玉琉泡得一手好茶,憐夙很喜歡喝她親手泡出來的茶,於是三不五時的就會跑到她那裡坐上一坐。看著美人素手烹茶也算是一種享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美人總是冷著一張臉。偏生這花神憐夙也不是個省心的,每見到這冷美人便總喜歡逗上一逗。
「玉琉這雙手生的可真是好看,漫說是煮茶了,便是煮出來的白水,那必然也是香的。」憐夙合了手中的摺扇,用扇尖在玉琉那雙素手手背上輕輕一點。
玉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並不答話。
憐夙轉了轉眼珠,又道:「玉琉生得這般貌美,真不知你家那小丫頭若修成人身會是個什麼樣子。」
見他提到自己的妹妹,玉琉不得不板著臉道:「若說貌美,放眼這八荒九天之中,有哪個能美出神君左右?再者說,這百花殿中神君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就莫要再惦記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了。」
憐夙掩嘴一笑,不再說話,專心等著玉琉手中的茶。
說不出為什麼,憐夙總喜歡逗這位話不多的玉琉說話。久而久之,玉琉便不再給這花神留面子,專挑些帶刺的話說。有時憐夙實在忍不住了,總是感嘆道:「你說你這性子哪裡像株芙蓉了?分明就是那帶刺的薔薇。」即便如此,憐夙也依然改不了他那黏花惹草的死性子。誰叫他是花神呢,周圍的花花草草太多。
再後來,憐夙在姐姐這裡吃了癟,就喜歡蹲到蓮花池邊和池中那已經半開的花苞妹妹訴苦。
「哎,你說你那姐姐怎就這般不近人情?」憐夙毫無形象的蹲在蓮花池畔,輕輕搖著手中的摺扇,那扇面上畫著一株栩栩如生的並蒂蓮。
池中半開的花苞用力搖了搖自己的花瓣。
憐夙見了哈哈大笑,接著道:「你這小東西,怎的這麼久了還是這般模樣?再瞧你姐姐,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池中的花苞不再有反應。
憐夙又道:「可是修行太難?」
過了許久,池中半開的花苞才弱弱地抖了抖花瓣。若不細看,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憐夙無奈的搖頭道:「你啊你啊,說你什麼好呢?」語畢,他大手一揮,又是五百年的修為毫不猶豫的就給了眼前這株不成器的並蒂蓮。
玉箏平白得了花神憐夙千年道行,只見金光一閃,那原本還是半開的花苞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盛開在憐夙面前。再看池畔,已有一名少女身著粉色裙衫,立於憐夙身邊。這少女的五官和她那雙生姐姐很像,但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二人的不同之處。眼前這少女完全不似她姐姐那般凌厲,一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此刻正怯生生地望著憐夙。
玉箏一雙小手絞著自己的衣角,偷偷地望了眼前這豔麗的花神一眼,小聲道:「多謝神君恩典。」
憐夙用扇子托起玉箏的下巴,將她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道:「你這小東西原來就是這幅模樣,和我想的倒也所差無幾。」
玉箏羞澀地低下頭,不知如何作答。
憐夙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指著池中那株剛剛得了自己五百年修為才遲遲開放的並蒂蓮道:「你這可是一生只為我一人盛開?嗯?」
玉箏驀地抬起頭,痴痴地望著憐夙。
憐夙笑著拍了拍玉箏的頭,再次將目光落到那株並蒂蓮上,半晌才道:「若是你家那大丫頭也像你似的這般討喜該多好?」
玉箏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神君一直是這樣,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地唸著姐姐的事情,他卻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喜歡上了這個總是和她聊天的神君。池塘中的日子是枯燥的,以前還有姐姐陪她說說話,可是姐姐修成人身之後就更忙了,沒多少時間陪她說話。池中其他的蓮花都是凡物,只有她空得了神君五百年道行通了人事,卻修不成人形。玉箏以為自己就要一直這麼無聊下去的時候,神君出現了。他總是時不時的過來和自己說幾句話,雖然內容都是關於自己姐姐的,但是她依然很開心。盼著神君來,成了她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
就在這時,姐姐玉琉遠遠地趕了過來。見到已經修成人形的玉箏之後,大喜過望。一把將她樓進懷中,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個遍,才道:「好孩子,怎的突然就多了這些修為?」
玉箏看了一眼憐夙道:「神君賞的。」
玉琉一聽神君二字,頓時一臉戒備地看著憐夙。憐夙倒是坦蕩的給她看,絲毫不見心虛。玉琉又看了半晌才道:「如此便多謝神君了。」
憐夙笑著搖頭道:「玉琉的謝本座可受不起。」
鮮少有雙生子能共同得道成仙,這仙界中恐怕就只有眼前這對雙生姐妹了。因此憐夙越看便越覺得欣喜,覺得自己那千年道行倒也不算白費。
前世今生,花開並蒂(中)
天庭的生活本就是枯燥的,除了苦心修行之外,玉箏就再也沒了消遣。同樣無聊的還有憐夙,憐夙本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和玉琉談些修為上的事,玉琉悟性極高,憐夙便也願意與她探討,順便逗逗她。可是玉琉終日忙於修行,憐夙很少能碰見她。出於此因,憐夙便退而求其次去逗那和玉琉長得一摸一樣的玉箏。於是兩個無聊的人便常常碰到一起打發時間。
憐夙長的及其俊美,眼波流轉間百花皆羞澀。玉箏本就傾心於憐夙,加之二人經常湊到一處,久而久之一顆芳心便徹底淪陷了。越是喜歡越是在意就越不願意見到憐夙總是關注著玉琉,於是玉箏也開始學著玉琉那般煮茶給憐夙喝。可是老天就好像有心和她作對一般,雖然是玉琉親手教的,可是無論玉箏如何努力,卻總也煮不出玉琉那般香醇的茶來。憐夙總是笑著說她是煮不出玉琉心境來。
當喜歡累積到一定程度,終究是要爆發出來的。幾經思索,玉箏終於下定決心對憐夙道出自己的心事。這一日,她在給憐夙煮茶的時候,鼓足勇氣輕輕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她一邊給憐夙斟茶,一邊道:「神君,玉箏心中有一事,想求神君成全。」
憐夙笑道:「你這小東西何時與我這般客套了?你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答應的?」
玉箏見他這樣說,便道:「玉箏心儀神君已久,想和……想和神君……雙修,求神君成全。」語畢,玉箏那一張嬌俏的小臉早已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憐夙一愣,旋即板著臉道:「簡直胡鬧!雙修這等事是哪個不長眼的說與你聽的?那等事豈是隨隨便便說修便修的?」
玉箏早就料到他會拒絕,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玉箏喜歡神君。」
憐夙一怔,抬眼細細打量眼前這嬌小的女子,緩緩道:「你可知什麼是喜歡?你又為何喜歡我?」
玉箏被憐夙問的一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自己還是一朵花苞的時候就喜歡眼前這男子了。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許是因為他肯陪自己說話,總之到底是為何玉箏自己也說不清楚。
憐夙見她不答,苦笑道:「瞧,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不是?」
玉箏反問道:「那神君可是中意我姐姐?」這是玉箏第一次沒有像往常那般羞澀的避開憐夙的眼神,而是勇敢地與他直視,想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些隱藏的信息來,她執著的等待著憐夙的回答。
憐夙被說中心事,執扇的那隻手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他望向玉箏,只見那一雙烏黑的美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他沈著嗓音道:「你多心了。」
玉箏倔強的看著憐夙半晌才道:「神君到底是在騙我,還是在騙自己?」
憐夙斂起笑容,不悅道:「玉箏又是如何看出本座在自欺欺人的呢?」
玉箏道:「因為神君的目光總是追著姐姐……」話說一半,她便閉了口,並在心中默默道出那剩下的半句話:而我的目光總是追著神君的。
憐夙無聲的嘆了口氣,想不到一向謹慎行事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花仙看透了心事。
「若神君是因嫌棄玉箏修行尚淺,覺得玉箏不配與神君雙修,那玉箏就是做神君的爐鼎也是甘願的。」
憐夙忽然覺得眼前這小丫頭仍舊是孩童心性,行事衝動。但畢竟是自己一手栽培的,也不忍心說重話,他無奈的嘆道:「得道不宜,何苦這般糟蹋自己那些修為?玉箏,你好自為之。」憐夙說罷,拂袖離去。
玉箏聞言緊緊地咬住下唇不再說話,目光卻一直追隨著憐夙的背影遠去。
百花殿的後殿有一個院子是上了鎖的,院內種著一種喚作「相思」的奇花。此花九百年一開花,花期卻只有短短九天。傳說若有人在「相思」盛開之時摘下它的花瓣,並且以血為引熬製,將煮出來的水給心儀的人喝下,那心儀的對象便會愛上這煮水之人。此花可解相思愁,故名「相思」。王母將此花視為禁花,認為此花若不嚴格控制,恐有淫亂天庭之禍,便下令將種著「相思」的院子落了鎖。
玉箏自從那次被憐夙拒絕了,便動起了「相思」的主意。那個鎖著「相思」的院子也不是總鎖著的,每個月都會有仙子去打理裡面的花花草草。這裡的看守並沒有多嚴,畢竟天庭的仙人少有動了凡心的。玉箏等到打理花草的仙子不注意的時候潛進去采了一朵,並且悄悄離開,事情很順利,根本沒有人發現少了一朵花。
晚上,玉箏去到憐夙的住宿為他煮茶時,悄悄地在茶水裡放了「相思」的花瓣。憐夙對玉箏從來沒有提防之心,自是欣然飲下,並且頭一次讚歎了玉箏煮的茶香醇可口。玉箏聽後,心中一動。
那一晚憐夙喝了很多茶水,隨著時間的推移,玉箏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曾經他只會用這種眼神看著玉琉。
入夜,憐夙淺笑著將玉箏納入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一張櫻唇。就在玉箏被憐夙吻得意亂情迷之時,忽聽憐夙深情道:「琉兒……」
一夜春風留給玉箏的除了痛便是痛,身體上的痛,還有心靈上的痛。憐夙那一聲聲「琉兒」喚的玉箏淚如泉湧,沾濕了腦下的香枕。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飲了「相思」水的人會愛上煮水之人了,那是因為「相思」的花瓣讓喝水之人產生了幻覺,以為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相思」可解相思愁,真真兒是解了煮水之人和飲水之人兩人的相思愁。
憐夙一覺醒來之後,昨夜的種種全部浮現在腦海中。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熟睡的玉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小東西能做到這種地步。就算自己心儀玉琉,卻也從來沒想過犯天條盜「相思」就只為春風一度這樣的事。到底是她太愛自己,還是她太不成熟?憐夙想不明白。
玉箏醒來時,面對的就是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憐夙。玉箏強睜著哭腫的雙眼,半是自嘲半是諷刺地說道:「神君不是說對姐姐沒有那個心思麼。」
前世今生,花開並蒂(下)
憐夙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換做別人給自己下藥,他一定能分辨出來的。可是玉箏和玉琉偏生是一對雙生子,若不是如此,也不至於犯下昨夜那荒唐的錯誤。
玉箏見他不語,便當他是默認了,接下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發呆。最後還是憐夙先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喜歡你姐姐,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麼雙修之事了。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那些旁門左道的法子,但是在天庭是絕對不允許的。昨夜之事切不可說與外人聽,否則你盜取相思之事恐有洩露之嫌。」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在天規森嚴的天庭。此事終究是讓王母知道了,王母盛怒,要將三人貶入凡間。最後,玉箏條理清晰的說道:「盜相思,給神君下藥均是玉箏一人所為。神君不知情,姐姐更不知情,若罰也只應該發玉箏一人,還請王母明鑑。」
由於玉箏一人將過錯全部攬下,王母便將玉箏關入靈泉仙境,替王母看守靈泉,九年才可再回百花殿。九年之內,不准任何人探望,為的是讓玉箏靜心思過。這刑罰已經算是很輕了,憐夙不好再說什麼,便謝過王母。
這麼多年以來,似乎這是第一次玉箏不在憐夙跟前。隨著時間的流逝,憐夙才發現自己越來越擔心玉箏,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他太瞭解那孩子的心性,如今她自己一個人,一定不好熬。他開始後悔,當初玉箏攬下過錯的時候自己為什麼不攔著些?這件事受害的人明明是玉箏自己。憐夙發現玉箏不在之後,自己的心總是七上八下的。他想去探望玉箏,可是又找不到機會,這一晃便是六年。
終於有一日王母應邀赴宴,離開天庭半日。憐夙和玉琉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到關押玉箏的禁地。憐夙在那看守附近放了一隻瞌睡蟲,那看守立刻便睡了過去。憐夙和玉琉便往禁地深處走去,他們走著走著便見一五六歲模樣的小童面對著他們迎了過來。
玉琉正疑惑著這種地方怎麼還關了個孩子?就聽那小童對著玉琉喚道:「娘,您怎麼在這?您剛不是往池塘的方向去了?」
玉琉和憐夙聽後皆是一驚,玉琉和玉箏是雙生子,所以這孩子一定是將玉琉錯認成了玉箏。憐夙細細打量眼前這孩子,只覺得這孩子眉眼都像極了自己。他一見這孩子便無端生出一股憐惜之情,憐夙蹲在這孩子面前問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那小童想了一下答道:「娘說我五歲了。」
憐夙心頭一驚,算其來玉箏被關在此處已有六年了,時間剛好對上。難道這真是自己的孩子?他將這孩子抱在懷中,柔聲道:「好孩子,你叫什麼?」
「娘叫我小虎。」
「你娘呢?」憐夙又問。
小虎指著玉琉奇怪道:「不就在你邊上,你看不到?」
玉琉忙道:「我是你娘的姐姐,所以我們長得很像,你帶我們去找你娘可好?」
小虎自從記事起就從未見過什麼陌生人,如今家裡來了客人他自然是興奮地將這二人帶到了玉箏面前。玉箏怎麼也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呆呆地看著憐夙,半晌才道:「神君……」
玉琉見自己的妹妹心中依然只有神君一人,不禁心中一痛。但是見他二人這般深情,心中雖然有千言萬語想對妹妹說,卻還是決定將機會讓給這二人再說。她抱起小虎,說:「讓你爹娘說會話,你先和姨去別處轉轉吧。」
憐夙見她二人走遠,才道:「小虎是不是我的……」
玉箏不等他將話說完,便打斷說:「不是,小虎是我用這湖中的蓮藕做出來的,只因為一個人太寂寞了。並不是神君想的那樣,他之所以長得像神君,是因為我在製作他的時候希望他可以像當初神君那樣陪我說說話。」
憐夙嘆道:「若真如你所說他本是一隻蓮藕,怎麼可能連我都看不出他的真身?箏兒可是恨我?」
玉箏一笑,道:「玉箏從來沒恨過神君,從來沒有。可是小虎真的不是神君的孩子,也許是我在製作他的時候加了我所看守的靈泉水,所以神君才看不出他的真身來?」
憐夙見她不肯承認,便也不再糾纏此事,和玉琉一起千叮嚀萬囑咐了許多,就趕緊匆匆離去了。離開靈泉仙境才發現思念的話語一句也沒來得及和玉箏說,憐夙不禁心生遺憾。
這一次憐夙和玉琉私自探望玉箏的事情終究還是被王母知道了,她將三人叫道跟前道:「我本唸著花神打理百花殿有功,加之雙生子在天庭著實罕見,便將你三人之前犯錯之事壓了下來。可如今你們又犯,我也不能繼續替你們隱瞞了,便如實稟告了帝君。帝君震怒,將你三人去除仙籍罰入輪迴。你三人可有怨言?」
見玉箏還要說什麼,憐夙忙接口道:「憐夙罪有應得,帝君慈悲放我等入世。」
王母點了點頭,接著說:「憐夙、玉琉你二人即刻便隨司命去轉世吧。玉箏還要留到九年刑滿才可轉世。」
立於輪迴台前,玉琉死死的盯著憐夙道:「若不是神君,箏兒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下地步,玉琉只求神君來世不要碰到箏兒。」
憐夙忘著眼前這長得和玉箏一模一樣的玉琉,忽然不覺得她哪裡令自己動心了。眼前浮現出玉箏羞澀的笑臉,他只覺得一陣恍惚,原來不知不覺中玉箏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刻入自己腦海中了。憐夙這一刻有些想不明白,面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當初到底是玉琉令自己動了心還是玉箏?想到這裡,他對玉琉一笑,道:「那你這次可要看好了那小東西,莫要再讓我找到她了。」說完,他縱身一躍,便入了淪回。
玉琉咬牙道:「豈能如你所願?」說罷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一旁前來賠同的司命仙君忙攔道:「哎呀!玉琉仙子,還沒有倫到你的時辰啊!」可是司名還是晚了一步,玉琉已然跳了下去。司命掐指一算,嘆道:「這下完了,玉琉仙子投了個男人,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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