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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品] 穆桂英征南之天牢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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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葫蘆開花
終於,穆桂英被拖著走完了一圈。李天虎把鎖鏈仍在地上,穆桂英已經奄奄一息。
被綁在刑場中央的佘太君,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孫媳被扒光示眾,拖行毆打著,不禁老淚縱橫。她再也沒有辦法觀看這場暴行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但是耳邊傳來的,依然是穆桂英的號天慘叫,讓她的一片片碎落,落在地上,化成苦澀的淚水。
禁軍替穆桂英解開了脖子上的項圈,提來一桶涼水,對著她潑了上去。
穆桂英打了個哆嗦,幽幽地醒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已經有兩個禁軍大漢一左一右架起她,把她連拖帶拽地往前帶去。穆桂英心想:“這下,總該結束了吧?”
但是禁軍依然沒有把她推向刑樁。從他們迎面推來了一輛小車。小車有四個輪子,推行起來四平八穩。車子上按著一把鐵制的躺椅。躺椅靠背平坦,兩邊有扶手,看上去像是乘涼的藤椅。唯一和躺椅不同的地方是,踩腳的地方向兩邊分開,且向上翹起,高度甚至超過了靠背。
禁軍們把穆桂英按到躺椅上,用皮帶把她的脖子和身體緊固在靠背上,把她的雙臂也同時緊固在兩側的扶手上。最後把她的雙腿也緊固在高高翹起的踩腳上。穆桂英整個人仰面臥在躺椅裏,像一個朝天大元寶。這個姿勢,讓她分開的雙腿間的私處又完全暴露出來。
穆桂英羞恥地閉上了眼睛,她求死的欲望,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過。
一名侍衛舉著一個托盤送到李天虎的手裏,托盤上放著一個青銅打造成的奇怪東西。這東西長約一尺,呈不規則的圓柱體,底部較大,頸部稍細,頭上還裝有一個把手。咋一看,像是一個又細又長的大梨子,又像是一個形狀古怪的葫蘆。由於是青銅打造,表面上雕刻著令人望而生畏的不知名的鬼怪,渾身散發著青黝黝的光,似乎隱藏著不可預知的殺傷力,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把不知名的暗器。
李天虎拿起這把“暗器”,遞到穆桂英的面前,向她炫耀著說:“穆桂英,這可是末將和趙大人親自為你設計的,想不想嘗嘗她的厲害?”
穆桂英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當然也不可能認識,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她疑惑地問:“這……是什麽?”
李天虎得意地笑笑:“想不到,見多識廣的穆侯也有不認識的東西啊!”他拍了拍他手中的寶貝,繼續說:“這是從西域流傳過來的,經過我和趙大人重新設計改造。它在西域被稱為鐵梨子,現在我給他改了個名,叫鐵葫蘆。哈哈!”
穆桂英依稀記起她的師傅梨山聖母對她講過,波斯國有種對付女犯的刑具,叫做鐵梨開花。這種刑具專門破壞女犯的下體,但凡女犯吃上這種刑具,即使不死,也會落得半身不遂。但由於行刑過於淫穢,梨山聖母也沒有多講,穆桂英也不屑耳聞。所以她只聽其名,不見其物。想不到今日居然被她親眼見到,更可怕的是,還要用到她的身上。
李天虎看到穆桂英面露懼色,愈發得意。他握住鐵葫蘆的把手,輕輕搖動。令人想不到的是,那鐵葫蘆的底部,竟像開花一般,分成四瓣裂開,向四面撐了開來。
穆桂英這才看清了鐵葫蘆裏面的構造。原來,鐵葫蘆的把手連接著內部的一根主軸,主軸上連著四根撐子,撐子和四瓣“花瓣”連在一起。所以,只要推動把手,主軸就會向內擠壓四根撐子,撐開鐵葫蘆的四瓣鐵花瓣。其原理和構造,和雨傘撐收並無差別。
穆桂英這才意識到了鐵葫蘆的可怕和殘忍。她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李天虎把鐵葫蘆收回原狀,用沈重的底部對準穆桂英毫無反抗能力的淫穴輕輕插了進去。由於鐵葫蘆的表面上雕滿了花紋和圖案,摩擦在穆桂英的柔嫩的陰道內壁,隱隱作痛。
鐵葫蘆的底部足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麽粗大,塞進穆桂英狹窄的陰道,空間已經顯得捉襟見肘。穆桂英感到自己的下體被塞得滿滿的,幾乎快要爆裂了。她痛苦地呻吟起來。
等到整個鐵葫蘆的底部完全沒入穆桂英的肉穴裏,穆桂英的小腹凸起了圓鼓鼓的一顆肉球隱約可見。李天虎讓鐵葫蘆在穆桂英的體內輕輕轉動了幾下,突出表面的圖雕摩擦著穆桂英的陰道,讓她疼痛難忍,不覺驚呼:“啊!不……住手……”
李天虎果然住了手,他站起來,對擁擠的人群大聲問道:“各位父老鄉親,想不想看到渾天侯的小穴開花啊?”
許多心存良善的百姓,剛才見到穆桂英被殘忍地拖行毆打,已經產生了惻隱之心,紛紛沈默不語。但仍有不少地痞流氓,幸災樂禍,打著口哨,應聲吶喊著:“想!快撕爛了穆桂英的騷屄!”
“好!”李天虎握住鐵葫蘆的把手,輕輕搖動起來。
“啊啊啊!!不要啊!快住手!”穆桂英瘋狂地大叫起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那個冰冷的青銅器具在逐漸變大,她的小腹也明顯地鼓脹起來。本來已經快要被撐裂的下體,這時更是劇痛難忍,好像有兩只大手,在撕扯著她的陰部。
穆桂英拼命地擡起頭,不顧束縛著她脖子的皮帶勒得她要命的窒息感,目光正好看到那個正在慢慢變大的鐵葫蘆。她忽然對此感到無比擔憂,因此她的下體,隨時都有可能被撐破,撕成血淋淋的兩片。“住手……快停下來……我受不了了……”
“快看!快看!穆桂英的騷屄居然可以撐到那麽大!”人群中又有人在吆喝。
“不不……不……疼死了……住手啊……”由於疼痛,穆桂英的聲音逐漸變得窒息起來。
“嘿嘿!”李天虎淫笑著,“不知道穆侯的淫穴可以撐到多大才壞呢?”他不失時機地用言語侮辱著偉大的巾幗英雄,如果不是在法場上,他早就脫下褲子狠狠地操了穆桂英。
“不要再轉了……不要再轉了……已經很大了……嗚嗚……再下去就要壞了……”穆桂英的語氣中帶著哭腔,似乎在哀求似的說。盡管難逃一死,可她也不想死得如此難看。
“要壞了嗎?嘻嘻,還沒開花,怎麽會壞呢?”李天虎下流地說。
“不要開花……嗚嗚……不要開花……住手啊……真的要壞了……”穆桂英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自尊,順著對方下流的話回應著。
“反正都要死了,壞了又有什麽關系呢?”
“不……不能壞……”穆桂英疼得幾乎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李天虎仔細地看看那個被鐵葫蘆撐得巨大的肉洞,被撐開的淫肉,已經繃得很緊,幾乎到了極限,漲成了紫紅色,皮膚表面光滑,沒有一絲皺褶,甚至在“花瓣”的著力處,已經開始滲出了一絲血絲。這時的鐵葫蘆,已經撐開過了一半,雖然還沒全部打開,卻已讓穆桂英苦不堪言。那個肉洞,已經被撐大到幾乎可以鉆進一個七八歲小孩的腦袋了。從遠遠的看,穆桂英赤裸的雙腿間,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肉洞。
“李……李將軍,住手啊……如有來生,桂英一定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服軟過的穆桂英,居然在李天虎面前開始求饒。當然,說出這話的時候,她自己也不可置信。所幸的是,她的聲音很輕,輕到李天虎也沒有完全聽明白。
李天虎把手輕而易舉地探入了穆桂英腿間的那個巨大肉洞裏,粗糙的手玩弄著她陰道裏面的嫩肉。“哈哈,穆侯,想不到你生過三個孩子,居然連一點生產的痕跡都沒有啊。”
穆桂英再也顧不得別人對他的言語羞辱。當然,還有什麽羞辱能及得上私處被開了一個如此巨大的洞呢?她只是一味地哀求著對方住手。
這時一個禁軍跑過來,對著李天虎耳邊說了幾句。他無奈地點點頭。原來,是趙天保派人傳來的口信,囑咐李天虎不要太過火了,畢竟皇帝在臺上看著。
李天虎拿來一個鐵環,鐵環足有大海碗的碗口那麽大。他把鐵環嵌入穆桂英下體張開的大口中,然後拔出了鐵葫蘆。
雖然拔出了鐵葫蘆,但穆桂英的下體仍被鐵環撐開著,雖然不會像鐵葫蘆那樣越變越大,但陰部仍有時刻被撕裂的危險。而且,沒有了鐵葫蘆“花瓣”的遮擋,穆桂英陰道內部的嫩肉,愈發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李天虎的示意下,幾名禁軍推動載著穆桂英的四輪車,推向法場邊緣,把穆桂英的裸體和敞開的陰部向天下百姓展示。
穆桂英的下體漸漸適應了這種張力,陰部的皮肉也有所拉伸,感覺已經沒有像剛才那般疼痛難忍了。可是由於鐵環禁錮的原因,她還是感到下體很不舒服,尤其當她又要以這種姿勢和情形去面對京城百姓的時候,一股巨大的羞恥感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
“幸虧我今天就要死了……要不然……我帶著這麽大的……肉洞,以後怎麽活下去啊……”穆桂英心裏暗暗念道。
“哇!真大呀!”圍觀的群眾無不驚嘆。
“大?這個詞他們是用來形容我的小穴的嗎?”穆桂英心想。在她的認識中,男人只會把這個詞形容在妓女的私處。
“看我的!”一個地痞盲流拿著個雞蛋,向穆桂英的下體投射過去。陰差陽錯地,那枚雞蛋,居然滾入了穆桂英巨大的肉穴裏面,一直滾落到深處。
旁邊的禁軍見了,無奈地笑笑,伸進手去又把那枚雞蛋撿了出來。
“不……你們別扔了……”穆桂英幾乎哭出來了。她真的無法想像,自己的私處,竟然可以把雞蛋拋進去又揀出來。本以為在天牢的日子已經夠難熬了,想不到行刑前的幾個時辰,更像是永不超生的地獄。
那個盲流的舉動,竟激發了群眾的獵奇心,他們拿起手邊的東西,雞蛋、蘿蔔、橘子……紛紛拋向穆桂英的肉穴,有的手上沒有現成的東西,居然拾起地上的石頭來扔。
穆桂英的下體被撐得很大,不少眼力好的居然都拋中了。不一會兒,穆桂英的肉穴裏面,竟然塞滿了東西。
一看場面要失控,第一排禁軍連忙向前推進了幾步,把穆桂英隔離在他們的射程之外。
穆桂英的肉穴,像一個菜籃子,被滿滿當當地盛滿了。她感覺自己的下體沈重,幾乎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要壓壞了。她哀求身邊的禁軍道:“大哥,求你幫我把東西都拾出來吧……”
禁軍笑著說:“喲,你可是渾天侯,俺小小禁衛軍,怎敢在你身體裏拿東西啊?”
“求你了……”穆桂英帶著哭腔說,“天波府還沒有死絕,他們會報答你的……”
“好!要我在那裏拿東西?”
“在……在我的……”穆桂英突然頓住,她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自己的私處,難道像那些侵犯她的人一樣,稱其為淫穴、騷屄?這個詞要想在她的口裏吐出來,還是有些萬難的。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我的小穴裏。”
旁邊的禁軍大笑起來,圍過來幫穆桂英從她的肉穴裏一樣一樣揀出東西來。
四輪車繞著法場轉了一圈,回到法場中央。佘太君早已淚流滿面,她看著幾乎不成人形的穆桂英哭道:“桂英,都是老身害你遭了這些罪啊……”
穆桂英心裏有些欣慰,原以為佘太君會責怪她的失貞。她幾乎無顏面對佘太君:“太君……是桂英讓楊家蒙羞了……您責怪我吧……”
“少廢話!”不容分說,禁軍把穆桂英從車上解了下來,用清水胡亂沖洗了一遍她的身體。押著她走向她最後的歸宿——刑柱。
鐵環依舊嵌在穆桂英的下體裏,因此她走起路來不得不向兩邊分開雙腿,樣子像一只坡腳的鴨子。
禁軍把穆桂英固定在刑柱上。這時,午時三刻已到,法場上響起了三聲追魂炮響。據說,一日之計,這個時辰的陽氣最盛,在此時處死犯人,犯人的魂魄就會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成。
禁軍在穆桂英的身上覆了一張魚眼網,兩個人在後面拉緊。穆桂英通體的肌膚,從魚眼裏擠了出來。她感到渾身有種壓迫感,透過漁網,她最後看了一眼太君,閉上了眼睛。這一刻,所有的暴行都已經結束,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輕輕嘆了口氣,如釋重負。
                                  13、楊文廣
清晨,天剛剛蒙蒙亮。楊金花就被一陣紛雜的馬蹄聲驚醒。她從床上起來,披了件衣服,提著長槍,去瞧個究竟。
整個天波府如臨大敵,各位太太夫人,家將兵丁,個個頂盔帶甲,手握兵器,和門外的羽林軍將士對峙著。天波府走了佘太君和穆桂英之後,似乎失去了主心骨,像一群烏合之眾,吵吵嚷嚷著要和外面的羽林軍一決生死。
楊金花找到楊排風,問:“排風,這是怎麽回事?”
楊排風一拍大腿:“哎喲,大小姐,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我當然記得,今天是正月十八,老太君和我母親行刑的日子啊!”說著,她就眼淚汪汪,我見猶憐。
“對啊,府裏的太太夫人們,都吵嚷著要去法場為太君和夫人送最後一程,誰知羽林軍硬是堵著門,不讓出去。”
“為什麽啊?”楊金花勃然大怒。“難道我去看母親最後一眼都不行了嗎?”
“難道你忘了上次天波府的太太夫人劫法場的事情了嗎?夫人還因此沖撞了聖駕,獲了死罪。現在皇上不放心咱們,怎麽還會讓我們去法場啊?生怕我們再鬧起來啊!”
“那,那怎麽辦啊?”楊金花急得跳腳。
楊排風沈思了片刻,說:“我知道天波府後門有個狗洞,我去喬裝打扮一下。趁著羽林軍的註意力都在前門,我從那個狗洞鉆出去,去金華門法場那裏打探個究竟。”
“那我隨你一起去吧!”
“不成!”楊排風拒絕道,“你是府中的大小姐,你要是不見了,府中還不亂了套?我是區區一名丫鬟,我不見了誰也找不著。你就安心在府裏候著消息吧。”
“不,上次太祖母說上殿面聖,讓我們在家裏候消息,結果一去不回;母親說去法場就祖母,也是一去不回。現在我也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楊金花擔憂地說。
“小姐,您放心。我這一去,一不是和皇帝打交道,二不是去劫法場,就是去探個消息。”
“那……你快去快回。”
楊排風快步趕回閨房,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喬裝成一名鄉下夫人。她偷偷溜到後門,彎下身,顧盼左右,趁巡邏的羽林軍不註意,一溜煙地爬了出去。一路上,她遮遮掩掩,盡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令她奇怪的是,今天道路上竟擠滿了人群。好在沒人註意到她這個村婦打扮的人。她低著頭,快步疾走,一心只想快點感到金華門。
忽然,人群中一陣騷亂,人人都爭先恐後地向道路中間湧去,個個都是翹首企盼。她也被人群擠到了街中央。也不敢找人詢問,正在疑惑間,忽然有人喊道:“來了來了!”
楊排風也好奇地跟著人群望去,只見前方過來一隊人馬,金鑼開道,後面押送著一個渾身赤裸,臉色憔悴的婦人。夫人的雙腳,被固定在一根鐵棍的兩端,走起路來異常吃力。
楊排風差點失聲驚叫出來:“夫人!”迎面被押解過來的正是落入牢獄三天的穆桂英,她被扒光了衣服,在街上遊行示眾,不少地痞無賴對她紛紛上下其手。楊排風恨不得上前去宰了那幾個可惡的流氓,可是想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只得暫且忍下了。
一路上,她忍氣吞聲,目睹了穆桂英被百姓淩辱,被龍虎兄弟玩弄,以及在法場上被虐待的情景,一路跟到金華門,才急忙趕了回來向楊金花報告。
楊金花正在府中愁悶不已,終於等到楊排風回轉,問道:“排風,太祖母和我母親現在情況如何?”
楊排風搖頭不語,只是不停嘆息。
楊金花急了,不停催促她。楊排風這才支吾著說:“我看到夫人被……被……押赴刑場,樣子慘不忍睹。”
“什麽?”身後一聲暴喝,驚得楊排風和楊金花回頭張望。站在他們身後的,正是穆桂英的兒子楊文廣。原來,這幾天楊文廣一直躲在地下室,由老管家楊洪每天送吃送喝,對外面府裏發生的事情概不知情。這天,因府裏劇變,楊洪也顧不得送飯了,餓著了文廣。文廣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楊洪來送飯。心裏犯了尋思,莫不是老管家忘記了?於是他偷偷地溜出地下室,想去廚房尋些吃的。誰知府裏安靜地很,四下見不到一個人影,便到處尋了起來。來到府門前,聽得一片雜亂,便輕手輕腳地湊過來,想探個究竟。正好聽到了楊排風和楊金花的對話,當下怒不可遏,大吼一聲。
楊金花和楊排風吃驚地回過頭來,道:“大哥,你怎麽從地窖裏跑出來了呀?快躲起來,別讓人瞧見了。”
楊文廣不依不饒,逼問楊排風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排風左右為難,拿眼瞅著楊金花。卻見楊金花一個勁地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出來。楊文廣頓時火氣,對妹妹喝道:“金花,你先到房裏逮著去!”
楊金花也來了性子,對楊文廣道:“我就不!現在雖然太祖母和母親都不在,府裏也由不得你做主!”
楊文廣一把捉住楊排風,道:“排風,你快告訴我,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母親被押赴刑場,這到底是誰幹的?”
楊排風無奈,只能將狄龍路過天波府,毆打老管家楊洪,砸毀鬧龍匾和下馬牌坊,她和金花二人氣不過,就女扮男裝,化名宋朝卿,去到校場和狄龍爭奪帥印,結果打死狄祥、狄昭二人,平西王欲追究兇手,帶兵闖楊府,太君不明就裏,上殿辯駁,沖犯聖上,被下令捆縛法場,穆桂英為救太君,帶兵大鬧法場被拘等事,一一向楊文廣說了一遍。
楊文廣聽罷大怒,指天大罵道:“好你個昏君,我太祖母和母親一生為國征戰,竟落得被如此下場,真氣煞我也!”他對楊排風道:“排風,快去取我戰駒、寶槍來!”
楊金花驚道:“大哥,你這是要作甚?”
楊文廣道:“我也要去法場鬧他一鬧,救出太祖母和母親。”
楊金花急忙阻攔道:“不可!如今到處內外層層重兵把守,你別說是法場了,就算是楊府的門,怕你也不一定能出得了。”
楊文廣道:“我長槍在手,看誰能奈我何?”
楊排風無奈,值得為他取了長槍和戰馬。楊文廣披掛上馬,大喝一聲:“諸位夫人、奶奶,趕緊閃開,文廣要去法場救母!”
諸位夫人和太太見是文廣,不由都大吃一驚。柴郡主叫道:“哎呀,你這個冤家,怎麽跑出來了呀?還不趕緊給我回去!”
楊文廣躍馬出了府門,也不管身後那些楊家寡婦百般呼叫,只管一個人朝著法場而去。
楊金花對楊排風道:“糟了,此事被我哥知道,定將事情鬧大了。如果天子知道了我哥尚在人世,怕是饒不了我們楊家。這該如何是好?”
楊排風道:“為今之計,只有你我再扮成宋朝卿,去往法場,將帥印還給皇帝,說不定能保無事。”
事不宜遲,兩人也趕緊穿起了男裝,重新扮成宋朝卿的模樣,換了兩乘戰馬,也朝著法場而去。
再說楊文廣,單人單騎,疾馳法場而去。他胯下一匹良駒,日行千裏,腳力自然遠邁楊金花二人。他率先到了法場,見法場周圍裏裏外外站了好幾層百姓,便大聲叫道:“百姓都給我閃開,楊文廣在此!”
百姓怕被他的馬撞倒,紛紛讓開了一條小路,讓他過去。楊文廣進了法場,只見前頭奔來一人。他定睛細看,正是狄龍。原來狄龍在半道上攔住了穆桂英,將她淩辱一番,幸被平西王阻止。他胸中身懷對穆桂英的仇恨,非要見到她死才肯甘休,因此避開了他的父親,尾隨這行刑的隊伍到了法場。就在劊子手快要對穆桂英行刑的時候,忽然殺出一人,自稱楊文廣,便打馬上前,要去會會他。
狄龍對楊文廣道:“你不是已經死了麽?又怎會死而復生?”
楊文廣對他沒什麽好氣,本想狠揍他一番,為楊家出氣,但現在救母心切,他也顧不得狄龍,便道:“大太保,你給我讓開。狄、楊兩家的仇恨,改日我再慢慢和你清算,今日我要先去救我母親。”
狄龍道:“楊文廣,你難道想和你母親一樣,要劫法場嗎?”
楊文廣不願和他多話,便道:“正是!”
狄龍道:“既如此,本太保就不能放你進去了。”說完,立馬橫刀站在楊文廣馬前。
楊文廣救母心切,見他不讓自己過去,急上心頭。一打韁繩,朝著狄龍沖了過去。狄龍想不到楊文廣竟如此大膽,真敢往裏面沖。當下也不客氣,舉刀朝著他砍了過來。
楊文廣渾然不懼,舉槍相迎。二人戰在一處。文廣的武藝遠在其妹楊金花之上,而楊金花的武藝又在狄龍之上,因此楊文廣戰狄龍,如老叟戲頑童一般,圍著他直轉。
狄龍見楊文廣的長槍從四面八方朝他刺來,應接不暇,不一會兒,額頭上便滲出了汗珠。心中暗忖道:“楊家的人,怎的個個如此厲害?若我想報兩位弟弟之仇,憑我的武藝,怕今生沒有什麽機會了。”
楊文廣趁著他分心,覷了個空子,用槍絞住了狄龍的大刀,右腳出鐙,朝著他的肋下,猛地踢出一腳。
狄龍猝不及防,“哎喲”一聲,從馬上滾了下去。見他落馬,楊文廣舉起手中的長槍,想要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
“住手!”忽聞法場上一聲威嚴的喝令。楊文廣聽到這聲喝令,回過頭,見是自己的祖母所出,便聽話地停了手。
狄龍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摔得滿身塵土的他,早已顏面大跌。原本手捧征南帥印的他,先後被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和楊文廣擊敗,令他顏面無存,凈惹旁人嘲笑。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楊文廣道:“你!楊文廣,你給我記著,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狄龍的手裏,定讓你生不如死!”放完狠話,便上馬憤然離去。
這時,楊文廣見到了她母親穆桂英的模樣,渾身赤裸,私處穢液橫生,樣子果然慘不忍睹。他心下無比悲傷,下馬跑到穆桂英面前,跪下道:“母親,孩兒來救你了!”
穆桂英正閉眼準備受死,忽聞有人叫自己母親,不禁睜開眼一看,大吃一驚:“文廣,你怎麽到這兒來了?”她的話剛問完,就馬上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的醜態,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兒子面前,不由又羞臊地低下了頭。
楊文廣也低著頭,不敢把目光往他母親的身上掃,低聲道:“母親,孩兒今日餓得慌,出來找吃的,見府裏無人,四下找尋。從金花處得知太祖母和母親被押赴刑場的消息,便趕來救人。”
穆桂英仰天長嘆一聲,本以為自己受盡屈辱,能保得楊府一家。想不到楊文廣一出現,不僅她要身首異處,還得陪上兒子和整個楊府的百余條性命。
佘太君也氣得直發抖,道:“你這個冤家,出來作甚?”
此事早已被趙天保和李天虎看在眼裏。兩人大怒,由他們監斬的法場上,竟也有人長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劫法場。二人一聲令下,讓禁軍把楊文廣捉拿起來。
三五十個禁軍一起朝著楊文廣猛撲過去。誰知楊文廣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從地上拾起槍,要和他們打鬥。
“你個冤家,還不趕緊給我住手!難道你真想造反不成麽?”老太君氣急,罵道。
楊文廣不敢有違,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還沒等禁軍把楊文廣捆綁完畢,忽聞法場外圍有人發出一聲叫:“住手!宋朝卿在此,快放了楊家的人。大丈夫行得光明磊落,此事和他們全無幹系!”
眾人回頭,見人群中殺進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別人不認得,但老太君和楊文廣一看,就馬上認出了這真是楊金花。太君對穆桂英問道:“怎的殺死狄家二子的宋朝卿,就是楊金花所扮?”
穆桂英道:“太君,此事孫媳早已知情,只是為了替他掩瞞殺人的罪過,才沒有說出來。”
太君嘆一聲,道:“唉……果是我楊家人所為,怪不得平西王要帶兵闖楊府了。”此時,她心中早已明了所有事,但為時已晚。刑場之上,殺氣騰騰,似要將他們楊家全部殺盡才能甘休。

14、穆桂英掛帥
“哐當”一聲,楊金花將那枚巨大的帥印丟在地上,道:“小人取了帥印,想不到給楊家招致了殺身之禍。這枚帥印小人不要也罷,現在還給你們了。小人告辭!”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但趙天保和李天虎又怎容他就此離去,他們早已從其他地方調來了禁軍,把楊金花圍得水泄不通。楊金花把長槍拿在手裏,朝楊排風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在重圍中沖突出去。
楊排風會意,此時也上了馬,準備和禁衛軍決一死戰。
就在楊金花剛要動手的時候,不料衣袖被一人死死地抓住了。只聽那人道:“宋朝卿,是本官為你作的保。如今你犯下彌天大禍,至少也要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個交代方能放你回去。”
楊金花回頭一看。只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圖閣大學士包拯。包拯別看他如今年歲漸高,但手上還是很有勁道的,拽著楊金花一動也不讓她動。
楊金花畢竟還是一個小女孩,力氣自然比不過包拯。但是她又不敢用擒拿手反制他,因為她自小聽母親提起,包相爺是一個正直可敬的人,對楊府有恩。所以她即使被包拯拽著,也不敢妄動。
包拯怒道:“掛帥征南之事,豈容兒戲?你既已奪取了帥印,現在又將其送回,卻是何故?”
一旁的穆桂英見此情景,心直往下沈,暗道:“糟了。楊金花看樣子是走不脫了。”可是她急在心裏,嘴上又不敢明說。她也知道包相爺鐵面無私,即使她說出來,也不見得會讓楊金花逃脫殺人之罪。
楊金花掙了幾下,還是無法從包拯手裏掙脫出來。於是把心一橫,道:“包相爺,小人實在不能掛帥!”
包拯道:“這又是為何?”
只見楊金花低下頭,把頭盔摘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了下來,落在兩肩之上。再看她的臉,眉清目秀,宛然一副女兒模樣。包拯驚道:“你,你是女的?”
楊金花低下頭,輕聲道:“正是。”
包拯又問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楊金花道:“小女乃是六郎延昭之孫,渾天侯穆桂英之女,楊金花是也。”
“哦……”包拯如有所悟,道,“難怪你的武藝如此高強,竟是穆侯之女。”
狄龍聽了二人的對話,疾步走上前來,對包拯道:“包相爺,現在她既已承認自己為楊家之後,請您速速下令,將她和穆桂英一起問斬,還我二位弟弟一個公道!”
“這……”包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決斷。
這時,宋仁宗令人傳旨下來,道:“皇上請楊金花上臺,有話要問。”
楊金花隨來人上了看臺,跪在宋仁宗面前,道:“小女楊金花,見過吾皇萬歲。”
宋仁宗道:“你就是宋朝卿,也是楊金花?”
楊金花點頭稱是。
宋仁宗又問道:“你在法場之上,殺死狄祥、狄昭二人,可知罪?”
楊金花磕頭道:“小女知罪。只是此事系小女一人所為,與其他人概無瓜葛。請萬歲爺放過我的母親和曾祖奶奶,小女願引頸受戮。”
宋仁宗見她長得容貌嬌美,頗似其母,心中有些歡喜,嘴上卻道:“狄王爺乃是皇親,又是國之功臣,你殺死他兩個兒子,豈是你一人之死就可抵消得了的?”
楊金花道:“此事確與我母親、奶奶無幹,請萬歲明鑒。”
宋仁宗又將平西王狄青召來跟前,問道:“愛卿,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決斷?”
楊金花一聽,暗道:“不好。我殺了狄青兩個兒子,他現在一定恨我入骨,定會在萬歲面前讒言,將我滿門誅盡。我死倒是沒什麽,卻連累了全家老少……”
不料狄青下跪奏道:“萬歲,既是楊家小姐所為,此事老臣不好多言,還是請包相爺、寇天官決斷為好。”
“哦?”宋仁宗本想為狄青報仇,不料狄青口出此言,確實令他頗為意外。這天下誰不知道,包拯和寇準與楊家交好,定會為楊家說話。
狄青這麽說,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他得知狄龍砸了楊家的鬧龍匾和下馬牌坊,已是死罪。要知道,那可是太宗皇帝賜給楊家的,無異於大宋之國法。狄龍所為,即使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如果要追究起來,恐怕連他自己也脫不了幹系。其次,他深知如今南唐作亂,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尚未出征就誅殺國家功臣,勢必會引起人心不安,對征戰不利。因此於公於私,他只好請包拯和寇準決斷。而狄青深知這兩人必定會幫著楊家說話,息事寧人。
宋仁宗沒有辦法,只好又讓人把包拯和寇準召到了跟前,道:“依二位之見,該如何處置穆桂英和楊金花等人?”
寇準低頭沈思了一番,道:“該殺!”
這一會,宋仁宗和狄青都大為詫異,原本和楊家同出共入的寇天官,現在竟要對他們痛下殺手。
不料包拯也接著道:“大宋自立國以來,一直都是一命償一命,現在殺了楊金花和楊排風,正好抵了狄祥、狄昭兩條性命。”
見兩人這麽說,宋仁宗只好下令道:“來人,把楊金花和楊排風給我綁起來!”
幾名禁衛軍上前,把楊金花和楊排風捆了個結實。
包拯見禁衛軍把楊金花二人綁好,又接著道:“陛下,那狄龍砸毀鬧龍匾一事,又該如何處置?”
宋仁宗見他逼問,不好明裏向著狄青,只好再問狄青:“狄龍是愛卿之子,依愛卿之見又該如何?”
狄青戰戰兢兢地磕頭道:“理當處死。”
“那這麽一來,朕的股肱之臣,豈不都讓你們殺完了麽?那征南該何人掛帥?”宋仁宗這時才發覺自己中了包拯和寇準的計,不由大怒道。
狄青、包拯、寇準三個人都沈默下來,把決斷的權力又還給了宋仁宗。
場面陷入了僵局,連宋仁宗一時之間也無法決斷。忽然,有人高喊道:“八王爺駕到!”
所謂的八王爺,正是八賢王趙德芳。他是太祖皇帝的嫡子,當年太祖趙匡胤駕崩的時候,並未設立儲君。而當時趙德芳年幼,恐其繼位後,重蹈五代交替的覆轍,因此由太祖之弟太宗趙光義即位。雖然趙光義當了皇帝,但是無法讓天下人心服。因為自古以來,都是先嫡後長的繼承順序,只有先帝無子的情況下,才進入兄終弟及的繼承順序。而趙匡胤是有子嗣的,趙光義在一定程度上,是需要還政給趙德芳的,但是趙光義並沒有,只是將趙德芳封為了八賢王。盡管如此,趙德芳在朝廷之上,威望還是極高的。
沒有人可以在皇帝在場的情況下,高喊“駕到”,只有趙德芳可以。前些日子,趙德芳出狩南郊,一去就是好幾天,對京城裏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今日剛剛回京,就聽說楊家老少被押往刑場,因此還來不及回宮,就徑直往法場而來。
宋仁宗見了八賢王,也要離座相迎。八賢王在皇帝身邊落座,問道:“陛下今日將佘老太君和穆侯綁縛法場,卻是為了何故?”
宋仁宗把前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八賢王說了一遍。八賢王聽完,道:“那陛下如何處置此事?”
宋仁宗搖頭道:“朕也是頭疼,兩邊都是朕之所愛,取舍不得。”
八賢王道:“既取舍不得,不如息事寧人。”
宋仁宗又搖頭,道:“恐難以服眾。”
八賢王想了想,道:“殺人,砸匾,都是死罪。但是現在國難當頭,南唐隨時可能北上,威脅東京汴梁。如果陛下殺了他們,那又誰肯為國效力呢?依老臣愚見,不如讓狄楊兩家握手言和,將功補過如何?”
“將功補過?”宋仁宗點點頭,道,“還是皇叔高見。”
八賢王道:“校場之上,是哪家奪了帥印?”
宋仁宗如實相告:“自然是楊家了。”
八賢王道:“那請陛下把穆桂英傳喚上前如何?”
穆桂英很快被召了上來。此時她的身上,雖然穿起了衣服,但仍舊顯得有些淩亂。私處受過刑罰,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她見了宋仁宗和八賢王,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剛剛赤身裸體地被遊街示眾,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羞於見人。
宋仁宗問道:“穆桂英,你女兒殺死狄家兒子,你又沖撞聖駕,你可知罪?”
穆桂英還是低著頭,像是斷了頸骨一樣,道:“臣知罪。”
宋仁宗道:“朕決定赦免你死罪,讓你將功補過如何?”
穆桂英接道:“臣一婦人之身,又受此大辱,豈敢領兵?還是請陛下另擇人才為好。”
宋仁宗知道穆桂英平白無故地被關入天牢,受折磨拷打,遭奸汙淩辱,心中有氣,不願掛帥。便指向楊金花道:“既然你不願將功贖罪,朕便只好公事公辦,將你女兒收監了。”
穆桂英一楞。雖然她極不情願再為皇家效力,但一聽要把女兒收監,心不由就涼了起來。想起自己在天牢裏面的遭遇,她可不願意楊金花遭受和自己一樣的痛楚。
宋仁宗接著道:“汝兒楊文廣有欺君之罪。罪不容誅。如你不答應掛帥征南,朕便讓你一對兒女,全部身首異處。”
穆桂英知道,這分明是皇帝在拿她的兒女要挾於她。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她低頭思忖了片刻,道:“回稟皇上,讓臣掛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臣身受淩辱,心頭之恨難消,勢必要誅殺李天虎、趙天保、張天龍和孫天慶四人,方消心頭之恨。”
宋仁宗顧視八賢王,只見八賢王點了點頭,便道:“好!朕便依你。來人,將李天虎、趙天保、張天龍、孫天慶四人押上來見朕。”
禁衛軍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上來報曰:“啟奏萬歲。李趙張孫四人,見穆侯要掛帥,已遁出京城而去。據各路關卡守將回報稱,四人結伴,直往南唐而去。”
八賢王道:“這四人定知自己濫用私刑,得罪了穆元帥,不敢久留,畏罪潛逃了。”他又對穆桂英道,“這四人與你有深仇大恨,如今逃往南唐,如今你唯有親征南唐,方可手刃仇人。”
穆桂英聽了八賢王的話,也是不無道理,便道:“如蒙萬歲爺垂青,臣自當不遺余力,剿滅南唐叛逆。不過這四人,當由臣自行處置。”
宋仁宗道:“那是自然。如果你可以旗開得勝,再現當年天門陣的威風,莫說是那四人,就算李青、洪飛等人,也任由你處置。”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穆桂英也不得不磕首謝恩。
宋仁宗便下旨道:“傳朕旨意,著令渾天侯穆桂英,即日起掛征南帥印,敕封為征南大元帥,點兵馬十萬,下南唐征伐豪王李青。”
眾皆下跪領旨。
宋仁宗又對狄青道:“汝子狄龍,砸壞了太宗皇帝的鬧龍匾。朕亦不追究,只是你狄楊兩家,從今往後,不可再有事端。你狄家也是國之功臣,自當輔佐穆元帥征南大事。如再生事端,朕自當定斬不饒。”
狄青也磕首道:“謝吾皇隆恩。”
宋仁宗這才松了口氣。原本一樁十分棘手的事情,經八賢王一指點,就迎刃而解。穆桂英是一個比男人還要剛烈的人,她受到那樣的奇恥大辱,竟然還肯掛帥征南,不得不讓他意外。
這時,幾名禁衛軍把帥印捧了上來,交給寇準。寇準又將它轉呈給宋仁宗。宋仁宗親自步下臺階,將穆桂英扶了起來,道:“征南之事,關乎家國興亡。朕便將它托付給你了,望你可以不負朕之所托,早日戡平南唐,誅滅李青、洪飛。”
                                尾聲  十裏長亭
號角錚鳴,十萬大軍從汴梁城的東門而出,繞城三裏,直奔南唐而去。
穆桂英身披重甲,跨在高頭大馬上,回頭凝望著汴梁的城墻。不知何故,對這次出征,她總有些不祥的預感,好像這一去,她永遠也回不來了。
天空中的烏雲低沈,把人壓得擡不起頭來。
八賢王和寇天官都到了十裏長亭相送。
穆桂英下馬端酒,道:“承蒙王爺和天官相送。桂英此去,自當盡心竭力,戮力沙場。”
寇準道:“穆元帥之忠忱,自當為天波府再添榮光。想必宗保在九泉之下,能有你這樣媳婦,亦當瞑目矣。”
說到自己的丈夫楊宗保,穆桂英又不由黯然:“如宗保有知,不應就此殉節的。”
忽然,一陣怪風吹來。只聽“哢嚓”一聲,三軍的大纛竟被怪風吹折了。
八賢王和寇天官不由地變了臉色。他們當然知道,軍中折了大纛,自然是不祥之兆。可是他們有按下話語不表,深恐讓穆桂英憂心。
穆桂英也有些變色,但是為了不讓兩位大人擔心,她並沒有表露出來。她敷衍地笑了笑,道:“時候不早了,二位大人請回。待桂英班師回朝,再也拜見二位。”
八賢王和寇天官就此別過,他們的心裏總有些怪異,總覺得這次離別,竟像是永訣。
穆桂英凝望這巍峨的汴京城墻,轉過頭,頭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因為她竟也有了永訣的想法,雖然她不知道這想法從何而起,但她使勁地把這念頭藏到了心底的最深處,她知道,戰場之上,不容有半點遲疑。

第一卷完

正呀!寫得真好!金庸級文筆!請受小弟一拜.
已save. 寫完lee篇可唔可以寫埋前傳穆桂英大戰楊宗保, 楊宗保不敵俾佢捉左嚴形迫降不遂改用軟功色诱,先派近身婢女不果,奉父命軍令如山唯有忍辱親自出馬失身色誘楊宗保投誠一節?
感恩!

[ 本帖最後由 liveandletlive 於 2019-4-19 12:58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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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7卷。下星期再更新

狄青, 楊家好似唔同期.

好多人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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