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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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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打情折有看頭,精彩。:smile_53: :smile_46:

【第四集】第一章 双刀
   山间濃蔭蔽日,不时有泉水从岩间淌过,淙淙流往山下,空气仿彿被泉水洗过般清新。蒼翠的植被沿着山形的起伏勾勒出舒緩的綫条,一層層交叠在一起,身后大雪山白皚皚的山脉蜿蜒沒入云端,犹如一条虯曲的雪龙。
   过了鉄索桥,道路漸漸变得平坦。一行人惊魂甫定,又折損了一名兄弟,誰都沒有心情說話。唯一的叫嚷声來自身后的馬车上,。「看着点儿路!顛成这样!还讓不讓老子睡了!」
   武二郎服下解毒丸。蜜羅汁的毒素虽然沒有完全清除,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叫嚷声又变得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膜发麻。
   程宗揚一陣头痛。这家伙真够沒心沒肺的,剛才还和死狗差不多,这会儿一回过力气,立刻又囂張起來。誰不知道那些刺客是冲着这家伙來的,連累大伙差点儿送命,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还摆他二爺的架子。
   祁遠試探着道:「程头儿?」
   程宗揚知道他要說什么,叹了口气道:「武二就这脾气,不用理他。」
   祁遠笑了笑,「祁老四是个跑腿干活的,大主意你拿。老祁本來也不該說什么,只不过这位姓武的二爺,脾气也太大了。」
   吳战威死里逃生,也沒有那么多顧慮,接口道:「如果再來一撥,这位爺还是在旁边看笑話,只怕咱們就該打道回府了。」
   「哼!哼!」武二郎耳朵倒尖,两声冷笑傳來,然后从车內探出身來,一把抓住吳战威的后頸,像提嬰儿一样,把他从馬上提了起來。
   吳战威反應极快,一把按住刀柄,拔出半截。可沒等他出手,武二郎便擰住他的脖子一抖。吳战威如受电殛,长刀当啷掉在地上。武二郎貼在他耳边炸雷般吼道:「嘰歪个屁!泊陵鱼家跟二爺有个屁關系!」
   程宗揚干咳一声。「二爺,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昨晚醉月楼鴛鴦閣被殺死的那个,大概是鱼家的人。」
   武二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程宗揚聳了聳肩,「听西门大官人說,好像是他請的客人。」
   武二郎臉色由黃轉紅,由紅轉白,頃刻间七情上臉,接着暴吼一声扔下吳战威,返身就要回五原找西门庆的麻煩。
   「武二!」程宗揚叫道:「别忘了你答應过的話!」
   武二郎虎躯一頓,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最后沉着臉鉆進车內,吼道:「快些赶路!从南荒回來,二爺还有事要办!」
   吳战威灰头土臉地爬起來,他也算把好手,但在武二郎手下却連一招也接不了,这会儿扭傷了大腿,一跛一跛地追上座騎,再不敢去招惹那头野虎。
   程宗揚悄悄透了口气。武二郎这会儿功力已恢复,若是摆出惡棍的嘴臉耍賴,誰拿他也沒办法。他既然能够守信,这讓自己鬆了一大口气。
   众人携帶的貨物不多,路途走起來分外輕鬆,入暮时分,便赶到山脚。祁遠辨認了一下方位,然后招呼着众人進入山林,來到一处空地。進出五原的商旅大都在这里停歇,周圍的几棵樹木被伐倒,形成一道簡陋的柵欄。中间用石头砌成火塘,里面还有篝火的痕迹。
   在祁遠安排下,三輛馬车被放在營地正前方,堵住柵欄的制品。馬匹和走騾分别系好,留了几名奴隶看守,防备山中的野獸。吳战威和一名姓魏的年輕护衛拖來一截晒干的枯木,用刀斧劈開,在火塘里升起篝火。行李中帶有干粮,几名护衛却貪圖野味,跟祁遠說一声报备后,便結伴到林中打猎。
   回去送信的护衛已经快馬赶了回來,帶來苏妲己的口信,声称武二郎与商館合作的消息并沒有走漏风声,那些刺客只不过是守在桥头,察覺到行旅中有人中了本家的秘制毒物,才出手截殺。既然鱼家的人无一逃脫,就不必再理会,早日赶赴南荒要緊。
   「騙鬼啊!」程宗揚才不信这些漏洞百出的說法。
   鱼家的人有本事隔着一座桥分辨出誰中了毒?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那些人絕对是西门庆的手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苏妲己似乎很樂意把賍栽到鱼家的身上,对西门庆只是敷衍了事。
   好在現在已经离開五原,那些刺客又死了个干凈,在摸清他們的底細前,未必再有人敢來追殺。程宗揚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掌心傳來麻痒的感覚,程宗揚攤開手,只见掌心划破的傷口已经愈合大半,只余下一抺微紅的血痕。
   剛才遇襲时,一共有三道死气透过生死根進入体內。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死亡的气息,但那种冰凉阴森的寒意仍讓他很不舒服。
   第一道死亡气來自最初被射殺的护衛,他的气息与左武軍的士卒差不多,并不是很强烈。另外两道則是那个持斧的大汉和使劍的男子,喪命时散发出的死亡气息要濃烈的多。其他四名刺客都是在山谷中摔死,离得太遠,并沒有捕捉到他們死亡的气息。
   那些阴森而詭异的死亡气息讓程宗揚很不舒服。他不知道該怎么处理这些來自于死人的气息,只好还是用王哲築下的基礎,讓它們旋轉着融入腹內的气轮,一点一点地化入丹田。
   安撫了那些死气,程宗揚拖着被馬鞍磨得僵痛的大腿,蹣跚地在樹边坐下,无限怀念起原來世界的机车。如果有一輛哈雷,何必騎馬这么辛苦。如果可能,再有一輛山地越野车,这段路走起來会和旅行一样輕鬆愜意。
   揉着大腿发僵的肌肉,程宗揚回想起这些天所遇到的种种危险:草原上两軍的厮殺,月霜在自己的軍營里遇刺,戈龙滴血的眼睛,孫疤臉的死,太乙真宗內部的暗殺,还有剛才经历的行刺……
   这是一个用力量說話的世界啊!
   模糊中,程宗揚隠約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拥有力量者将成為主宰,无力者只能淪為鱼肉。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自己就不至于眼睜睜看着王哲化為燃燒的光芒,更不会落到苏妲己那妖婦手中,成為她的奴隶。
   一陣肉香飄來。护衛們从山林中猎了头鹿,在溪水中剥洗干浄,架在篝火上烤得金黃。祁遠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拿出鹽巴、醬料抺在上面,两手交換着來回翻烤,濃郁的肉香在林中飄散開來,令人垂涎欲滴。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伸來,毫不客气从祁遠手搶过烤鹿,撕下一条鹿腿,放在口中大嚼起來。
   「淡了些,再加点佐料!」
   亏得武二郎滿口是肉,还能理直气壮說得这么大声。那些护衛一半都是年輕人,早看这家伙不順眼了,一个仲按住刀柄,眼中透出怒火。
   祁遠挡住众人,息事宁人地笑道:「那就再加些鹽,再加些鹽。」
   一名护衛攀住祁遠的肩膀,客气地把他推開,盯着武二郎道:「四哥,这位爺什么來头?」
   祁遠連忙劝阻,「石剛,别乱來!」
   武二郎对那护衛的挑衅視若无睹,狼吞虎咽啃完了鹿腿,拋了骨头,伸手又去撕另一条。
   刷!
   石剛的雁翎刀貼着武二郎的手指直劈下來,那条鹿腿迎刃而断,接着雁翎刀一翻,在鹿腿落地前用刀尖挑住。
   武二郎舔了舔手指,若无其事地說道:「孫子,刀不是这么玩的。」
   說着他两手一張,右手扣住石剛的脉门,左手在另一名护衛按住刀柄的手上一切,双掌一錯便将两柄雁翎刀奪在手中。
   武二郎右手一抖,刀尖的鹿腿冲天而起,左手順势斜抺,将那只烤好的鹿身挑到半空,接着手间暴出两团刀光。鹿肉雨点般从刀光中紛飞而出,整整齐齐掉在地上一片用來裹肉的蒲叶上。
   武二郎大模大样拋下双刀,接住那支剛从空中掉落下來的鹿腿,一边啃着,一边晃晃悠悠地走了,剩下那几名汉子盯着蒲叶上的鹿肉发呆。那些鹿肉每一块的分量都分毫不差,就是用尺量都未必有这么精确。
   程宗揚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二郎既然把肉給大伙儿切好了,大伙就赶緊吃吧。吃飽了明天好赶路。」說着撿了块鹿肉咬了一口,贊道:「祁老四烤肉的手艺真不錯!大家都嘗嘗!那边的,」他指了指那些奴隶,「你們也都來嘗嘗。」
   那些护衛虽然失了面子,但都被武二郎的刀法鎮住,誰都不敢作声。
   祁遠悄悄对程宗揚竪起大拇指,走南荒是刀头舔血的生意,有武二郎这样的强手一道走,大伙儿的生命都多几分保障。别說他是二爺,就算他是大爺也認了。
   「二郎。今天多亏了……」看着武二郎的臉色,程宗揚滿臉堆笑道:「那位不知名的女俠。現在身上感覺怎么样?好些沒有?」
   武二郎用牙齿撕扯着鹿肉,用力吞下一口,然后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殺錯了人?」
   「二郎在醉月楼大展神威,血洗鴛鴦閣,小弟正好就在楼下。西门大官人吓得屁滾尿流,在小弟的房间躲了一晚。」
   武二郎臉色一沉,寒声道:「你跟那西门狗賊是朋友?」
   程宗揚連忙摇手,「萍水相逢,沒有什么交情。」
   武二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重重哼了一声,「等从南荒回來,二爺必定要取了那狗賊的首級。你小心些,若跟那狗賊在一起,别讓二爺一时性起,順手把你干掉!」
   程宗揚笑道:「你放心,就算你当着我的面把他剁碎了,我也不会替他皺皺眉头。」
   武二郎臉色稍霽,手臂抱在胸口道:「找二爺有什么事嗎?」
   程宗揚道:「二郎的双刀用得虎虎生威,今日一见讓小弟大開眼界……」
   「行了,」武二郎打断他的吹捧,直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看着眼饞,想跟二爺学刀法?」
   程宗揚被他揭穿心思,不禁露出一絲傻笑。
   武二郎斜眼打量着他,毫不掩飾地露出一絲輕蔑,「玩过刀嗎?」
   如果水果刀也算的話。程宗揚老实摇了摇文,「沒有。」
   「連刀都沒有玩过,就想跟二爺学?」武二郎打量了程宗揚半晌,最后勉為其難地說道:「看在你叫人給二爺解毒的面子上,二爺就教你两手,大伙算是扯平了。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20 12:0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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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學藝關頭,又要等下一節..............................

   武二郎出了林子,不多时拿了两柄鋼刀回來,也不知道是从誰身上搶的,連鞘插在腰后。
   「二爺只教一遍。看清楚了,二爺是怎么拔刀的!」
   武二郎反手握住腰后的刀柄,然后双屑一展,犹如大鵬展翅般,两手交叉从身后揮出,接着毫不停頓地向前一掄,刀光一閃就到了程宗揚身前。
   凛冽的刀风扑面而來,刀鋒彷彿直接劈入眼珠,在距离程宗揚鼻尖不足一毫米的位置陡然停住。程宗揚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是两把普通的鋼刀,但在武二郎手里彷彿活了过來,蘊藏着猛獸般凶猛的力量。
   武二郎咧開大嘴,露出一个猙獰的笑容,程宗揚一顆心直提到嗓子眼,生怕这家伙真的一时性起,把自己的腦袋当成顆松果,一劈两半。
   「看仔細了!」
   武二郎身形一晃,退開丈許,然后揉身向前,右刀从左上到右下斜腕疾劈,左刀則从腰側挑出,悄无声息地向上抺去。两片刀光一触即收,然后手腕一翻,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沒入鞘中。
   「二爺的刀法一共三十二式,右刀為虎齿,左刀為虎尾,臂為虎扑,足為虎踞,身為虎形。講究身、形、步、眼与刀势相合,一刀劈出,擋者立断!」
   說着他抽刀一絞,旁边一株半人高的松樹一晃,枝叶抖擻着掉落下來。武二郎双刀齐出,从樹中切出尺許长一段樹身,由于刀势极快,切断的樹身直直掉下面的樹墩上,并未倒下,只是彷彿平空矮了尺許。
   这刀法确实很强,很猛,很凶悍。程宗揚滿心佩服地小心問道:「這是什么刀法?」
   武二郎傲然道:「當然是我白武族第一刀法﹣﹣五虎断门刀!」
   五虎断门刀,五虎断门刀、断门刀、刀、刀、刀……
   程宗揚咽了口沬,「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武二郎帶着几分得意道:「連你也听說过?」
   「当然听說过。只是沒想到,五虎断门刀会是双刀……」
   程宗揚立刻打定主意,武二郎的刀法再强,自己也堅決不学。五虎断门刀也許是江湖中最赫赫有的刀法,但比它名头更响亮的,是五虎断门刀出世以來就伴隨的詛咒﹣﹣任何一个学会五虎断门刀的好汉,无論他武功多高,名头多响,都无法摆脫配角的身分,而且相当一部分頂尖高手都会淪為主角的踏脚石。从这个角度來講,学会五虎断门刀,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程宗揚咳了一声,「練刀先要練功,二郎能不能教我一点練功的方法?」
   武二郎露出怪异的表情,「你一点功夫都沒学过?」
   「沒有。」
   「一点都沒有?」
   程宗揚无奈地攤開双手。王哲的确是傳給他九阳神功的心法,不过那些字句分開來他都認識,連在一起就不明白說的是什么了。
   见武二郎為難,程宗揚道:「你只要教我一点基本的練法就行,什么穴道、经脉、內功心法……之类的。」
   武二郎抓着腦袋,吭哧半天,臉上難得現出一抺朱砂色,最后怒道:「我白武族都是天生神力,誰学过什么狗屁心法!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学个屁啊!」
   武二郎劈头盖臉訓斥程宗揚一通,然后拔起刀,气呼呼地走了。
   程宗揚莫名其妙挨了一頓臭罵,差点儿被他的唾味星子淹死,半晌才回过神來,冲着武二郎的背影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用力罵过去:「干!你自己都不会,还叫个屁啊!」
   武二郎「哼哼」两声,只当沒有听到。
   武二郎这边是沒指望了。想等老天也給自己賜点神力,还不如等石头開花还有点盼头。商館这帮人里会功夫的不少,只不过吳战威那些人的功夫,自己就算学到十成,也不够給武二郎提鞋的。
   想來想去,还剩下一个人也許能帮上自已。
   ……
   「凝待衛长。」程宗揚滿面春风地說道。
   凝羽对程宗揚奉送的笑臉毫不領情,冷冰冰看着他,一手彷彿不经意地按住刀柄。
   对凝羽这种人还是有話直說的好,寒暄、吹捧、套交情什么的,对这座冰山完全是多余。
   程宗揚直接道:「我想凝侍衛长教我一些功夫。」
   凝羽眼中露出一絲譏笑的神情,冷冰冰道:「教什么?」
   她竟然沒有一口回絕?程宗揚精神一振,「比如修練內功的心法。」
   凝羽道:「內功心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嗎?」
   程宗揚早有准备,「我可以和你交換。」
   凝羽輕蔑地說道:「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換的?」
   「刀法!」程宗揚亮出身后两把鋼刀,認真道:「武林絕学!五虎断门刀的刀法!」
   洛克菲勒曾经說过,即使把他扒光衣服扔到沙漠里,只要能遇到一支商隊,他仍然可以变為亿万富翁。程宗揚現在的情况跟他所說的差不多,虽然衣服还留着,其他也不比两手空空好多少。既然自己現在冒充的身分是商人,那就像个商人一样,依靠交換与流通來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
   「凝侍衛长也是用刀的,学会五虎断门刀必定是如虎添翼。」說着程宗揚双手交叉握住刀柄,鏘啷一声,从腰后拔出双刀。
   只这一招拔刀,程宗揚就練了半个时辰。他沒有武二郎那么好的柔韌性,能直接双臂后張,拔刀后再往前掄出,只好把一个动作分成两半,先拔刀,再出刀,气势更是跟武二郎差了十万八千里。
   凝羽神情不变,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
   「你沒学过刀吧。」凝羽淡淡道:「連握刀的姿势都不对。」
   程宗揚面露尷尬,武二这厮根本不算个好老师,只顧着自己摆酷耍威风,連怎么握刀都沒教他。
   「还有呢?」
   程宗揚摸彷着武二郎的招术,右刀斜劈,左刀上抺,姿势虽然差了几分,但苦練之下好歹有点成績,勉强算是有模有样。
   凝羽可比程宗揚識貨太多了。程宗揚一摆出架势,凝羽就知道这个笨蛋沒有說謊。
   「你想学什么?」
   「內功的心法。」
   凝羽沉默半晌,然后道:「我的功心法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听好了﹣﹣混沌初始,是為太一。」
   天地混沌未明,阴阳合而未分,称為太一,是万物的本源。这种功法就是融合阴阳,从万物的运行中,尋找天地间最本始的力量。」
   凝羽張開手,林叶间流淌下的月光在她如玉的掌心凝結,变成一道犹如实貭的光盾。
   程宗揚瞪大眼睛,「这就是妳的功法嗎?」
   「不。」凝羽皓腕一旋,那層光盾彷彿凝結在她掌上,利刃般地削断旁边一根樹枝。
   樹枝平整的断口上有淡淡的光芒閃爍,程宗揚还以為是留下的月光,仔細看时才发現竟然是一層冰霜凝在上面。
   難怪这女人冷冰冰的,原來練的功法这么邪门。等自己練成神功,一掌劈下去,直接把对方凍成冰棍,倒是很省力气。
   程宗揚笑逐顏開,「这是什么功夫?」
   凝羽摇了摇头,「不知道。」
   程宗揚一怔,「不知道?」
   凝羽不耐煩地說道:「功夫的名字有那么重要的嗎?你只要跟着修練就是了。」
   「先把真气納入丹田,然后沉下心,感覺天地万物的脉动。然后你会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真气的流轉不是沒有規律的,它会隨着天地、日月、潮汐的盈消而起伏……」
   程宗揚听得头大如斗,月光流动的声音?怎么不說月光的味道呢?
   「妳教我怎么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本來很平常的一句話,凝羽冰冷的俏臉却一瞬间漲得通紅,眼中透出一股被人羞辱而憤恨之极的殺意。
   程宗揚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凝羽羞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句不发地彿袖而去。
   程宗揚一头霧水。她怎么和武二郎一样,說翻臉就翻臉呢?武二郎是对內功心法一竅不通,被自己問住而恼羞成怒,她又是怎么回事?
【第四集】第二章 月音
   祁遠安排了人手守夜,护衛和奴隶們分成两处入睡。只有武二郎高卧车上,鼾声如雷,也沒人敢招惹这位爺。
   程宗揚还在思索凝羽的話。
   天地渾沌,阴阳未分……气入丹田,沉心凝神……万物脉动,月光……
   干!月光怎么会有声音?
   琢磨了一个时辰也沒有半点心得,程宗揚一陣气悶。反正也睡不着,索性爬起來朝營地外走去。
   程宗揚記得在地牢时那一幕,身体的经絡彷彿被点亮,每个穴道都是一个发光的節点,无比清晰地勾勒出真气流轉的路径。然而那一幕却如惊鴻一瞥,就再也沒有出現过。自己就像一个撞上好运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这一幕,然后无論自己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覺得。
   王哲只帮他築下基礎,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怎么从最基本的方法開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練的方法,程宗揚空守着九阳神功的宝庫,却不知道怎么開门,甚至連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离營地不遠,有一道溪水,空气中彌漫着樹木青澀的气息,月光落在溪上,彷彿一条蜿蜒流淌的水銀。
   程宗揚撈了一把。那水很凉,从積雪的山峰流下,仍帶着冰雪的温度。他用力洗了把臉,然后昂起头,甩着手上的水珠,呼出胸口的悶气。
   程宗揚并不是一仲很愿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宁愿利用自己的知識制造几样小东西,作个不大不小的富翁,輕輕鬆鬆过一輩子。但也許在遇见王哲的哪一刻,命运已注定自已与輕鬆无緣。沒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是一只朝夕難保的猎物。
   置身在荒凉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经历如同自己的前生。那时自已坐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揚以為自己摆脫了宿命,然而这个世界里仍不由分說地把許多不愿做,也做不好的事强塞給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程宗揚对于这仲世界怀有一个梦想的話,这就是他的梦想。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实力。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20 12:40 PM 編輯 ]

支持啊...最好一連幾編....等得我好辛苦啊:smile_04:

引用:
原帖由 fok-fok 於 2010-3-29 01:26 PM 發表
支持啊...最好一連幾編....等得我好辛苦啊:smile_04:
同感,同感...........................!

   程宗揚甩了甩头,把这些煩心事拋在腦后。
   忽然,一大一小两只蝴蝶从幽暗的林中飞出,帶着朦朧的光輝,一瞬间就吸引了程宗揚的目光。它們通体瑩白,額头那对触角光华流溢。团扇般的双翼彷彿透明的月光,上面有着精緻的花紋,翼尖摇曳着,洒下星星点点細碎的輝光,在叶间翩然飞舞。
   程宗揚从來沒见过这么奇异的蝴蝶。它們似乎絲毫不怕生人,越飞越近,最后停在程宗揚手边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瑩白的双翼。
   程宗揚好奇心起,悄悄解開衣服,猛的把两只蝴蝶整个罩住。他怕弄傷了这两只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緊衣物,然后揭開一綫。忽然白光一閃,两只蝴蝶从衣物細小的縫隙间飞出,翩然遠去。
   看到两只蝴蝶沒有受傷,程宗揚鬆了口气,但讓它們就这么飞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揚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两只蝴蝶飞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双翼舞动着,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瑩白的光弧,輕盈地飞入密林深处。
   程宗揚一路追赶,不知不覺遠离了營地。两只蝴蝶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后飞到一棵巨大的銀杉樹后,在枝叶间盤旋飞舞,程宗揚放慢脚步,輕手輕脚地向銀杉靠近。
   忽然一只洁白的手掌从幽暗的光綫中伸出,纤指微微挑起。那两只蝴蝶收斂双翼,落在那只纤美的指尖上。
   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張冰玉般晈洁的面孔。
   凝羽側身倚在銀杉的橫枝上,指尖挑着两只瑩白的玉蝶。她沒有披那件黑色的斗篷,貼身的皮甲也已经卸去,只穿件薄薄的单衣。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視着程宗揚,在她冰冷的眼眸深处,彷彿有星光閃爍。
   程宗揚沒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脚步,腦中緊張地轉着念头。
   凝羽对男人的厭惡,自己是见識过的。那天当着苏妲己的面前玩弄她的身体,还可以說是被逼无奈,但晚上自己接着做过的事,虽說以她搖頭摆臀的样子实在太誘人,总不免有些乘人之危。
   这些天程宗揚一直心怀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煩,一方面又怀着一絲僥幸,想着凝羽当时受药物影晌,意識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后來两人几次见面,凝羽都沒有半点异样,还替他隠瞞阿姬曼的事情,讓程宗揚以為事情已经过去。現在看來并不是那么簡单。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圍林木幽静,倒真是个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凝羽平静地說道:「你的巫术呢?怎么不使出來?」
   要緊關头,程宗揚反而冷静下來,問道:「如果同样的事情,是夫人讓你去做,你会不会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气。那两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两抺月光,流水般淌落下來,消散在夜色中。
   「我們穹羽族天生就能操縱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
   程宗揚咳了一声,「妳不用測我的底。其实我就是个沒用的小商人。」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真阳是从哪里來的?」
   「真阳?」
   凝羽注視着他,忽然抬出腿,从銀杉的橫枝上跨下。那根橫枝离地面足有两米高,她却像从榻上起身一样从容,一步邁到了程宗揚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阳嗎?」
   程宗揚記得藺采泉也曾经說过自己真阳特别濃郁,以至于溢出体外。按照藺采泉的說法,真阳与平常人身体强壮、阳气旺盛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还吓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阳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过生死根平空得來。因此疑心自己修練过某种功法,却不知道运用之法,于是极力游說他加入太乙真宗门下。当时程宗揚只覺得这老家伙有些不老实,借口要留在王哲軍中一段时间,而拒絕了他。
   現在凝羽也发現他身上真阳濃郁,倒是程宗揚自己沒多少感覚。他模彷着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鎮定地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阳。但妳怎么会以為我身上有真阳呢?」
   凝羽微微揚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嗎?」
   「咳!咳!」程宗揚狼狽地咳嗽起來。
   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胆量做,沒胆量承認嗎?」
   程宗揚指天发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是看妳很難受,才……」
   凝羽打断他:「我做的好嗎?」
   程宗揚沒想到她会問出这样直接的問題,頓时噎住了,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样子,才老实回答道:「超过我的想像。」
   凝羽忽然笑了起來。程宗揚从未见过她的笑容,彷彿冰川融化,孤独的百合在清凉的月光下悄然盛開。
   凝羽張開手臂,那件长长的衣袍貼着胴体的曲綫滑落下來,修长的玉体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发出洁白的光澤。
   看到那具光洁的玉体,程宗揚渾身的熱血彷彿都涌到下腹,阳具頓时一陣发脹。
   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躯体的轮廓曲綫分明。虽然已经见过她穿着暴露性感內衣艷美嬌態,但眼前身无寸縷的玉体,仍然帶給程宗揚强烈的冲擊。她两乳高聳,紅嫩的乳尖几乎触到程宗揚的衣服,月光洒在赤裸的乳峰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阴影。腰身虽然細致,却絲毫沒有柔弱感,緊凑的肌肤充滿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凝羽說。
   她把手伸到程宗揚腹下,撫摸着她发脹的肉棒。那只握慣刀柄的手柔軟而又滑凉,輕易就撩撥起程宗揚的慾望之火。
   程宗揚忍不住去触摸凝羽的胴体,凝羽忽然鬆開手,退后一步。
   「答應我一件事。」凝羽看着他說道:「替我除掉她。」
   程宗揚一怔,接着反應过來。苏妲己?他的視綫从凝羽乳上移開,望向她的眼睛。
   凝羽幽深的瞳孔静如止水。
   「我不明白。」
   虽然凝羽的眼神告訴自己,她并沒有撒謊,但程宗揚不明白,身為苏妲己的侍衛长,她為什么会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更不明白凝羽為什么会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么做,武二郎会是个更好的选擇。
   「她知道。」凝羽淡淡笑了起來,「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殺死她。但我在月亮下发过誓,会用我的生命來保护她。」
   程宗揚皺起眉头,「那妳还要殺了她?」
   「所以,」凝羽平静地說道:「当你出手的时候,要連我也一起殺了。」
   難道她嗑药嗑傻了?悶了一会儿,程宗揚小心問道:「妳是不是在发燒?」
   「不相信我嗎?」
   廢話。如果妳說这是个圈套,我会更相信妳。
   「先不說妳為什么恨她,」程宗揚攤開手,「妳覺得我能打贏过妳嗎?」
   「用你的巫术,」凝羽道:「也許可以。」
   看來自己擅长邪淫巫术的帽子是戴定了。
   程宗揚苦笑道:「妳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那天到天快亮时才清醒过來。」凝羽好看地挑起唇角,「那个淫婦也不比我好多少。自从我來到商館,还沒有见到她那样失態过。你的巫术比你想像的更强。」
   程宗揚心中暗想:对妳是用药的好不好?虽然苏妲己把那根按摩棒据為己有,但吃过一次亏,下次她未必还会上当,而且即使再有一次,按摩棒的电量也不会持續太久。把搖頭丸喂給苏妲己吃,程宗揚可沒有信心能瞞过她。
   「可能你还不知道,那天她本來要殺掉你。在她轉身的时候,已经向我們这些侍衛下过令。」
   程宗揚脖頸后面一陣发凉,難怪那天苏妲己如此听話,原來是打定主意要殺了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改变了主意。」
   程宗揚忍不住道:「為什么?」
   「因為你的真阳。」凝羽有些叹息地說道:「你以為她会沒有发現嗎?」
   程宗揚苦笑起來,好像除了自己,每个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謂的真阳。
   如果說人体是一座宝藏,真阳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練过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聚煉出真阳。真阳与人体的真元相合為一,成為生命的一部分,修行越深厚的人,生命力就越旺盛。
   任何修行的人,都不会允許、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真阳外溢。正如藺采泉曾经說过的那样,只有散功和臨死的时候,才会出現真阳溢出的状况。但程宗揚是个例外,当日那場大战,他吸收了过多的死气,这些死气通过生死根轉化為生气,再经过丹田气轮的旋轉,凝聚為真阳。程宗揚的丹田內根本无法容納这样多的真阳,他又不知道儲藏运用的方法,就像个揮霍无度的敗家子一样,讓那些足以令任何人眼紅的真阳隨意流失。
   「她看你奇貨可居,才給你下了冰蠱,想查出來你究竟是什么來历﹣﹣不用惊訝,」凝羽說:「我也沒想到自己会与你这样的廢物合作。」
   「廢物?喂,虽然我脾气不坏,可我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妳这样說不覺得我很沒面子嗎?」
   凝羽毫不动容地看着他,顯然不怎么在乎他的面子。
   程宗揚泄了气,「算了。既然我們是合作關系,大家就不用虚偽了。那天晚上妳我都很爽,要不要再來一次?」
   說着他伸出手,不客气地捏住凝羽的雪乳。凝羽本能地退縮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气,挺起双乳,身体微微顫抖。
   凝羽的乳房不像阿姬曼那么柔軟,白嫩的圓乳高高聳起,堅挺而充滿弹性,乳头和乳暈小巧紅潤。程宗揚捏住乳头,在指间揉动,那粒柔韌的乳珠在他手指间慢慢膨脹着挺立起來。
   程宗揚忽然道:「妳对男人的討厭都是假的?」
   凝羽吸了口气,微微战栗着道:「男人的气味讓我覺得很髒,很惡心。」
   “那妳為什么……”
   凝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在嘲笑自已,「因為我也很髒。」她撫住程宗揚的阳具,低声道:「把你肮髒的精液射進來,我会讓你快樂。」
   当凝羽卸去冰冷的面紗,肉体变得像水一样温柔。她赤身躺在草地上,修长的双腿彎曲着分開,光洁的胴体犹如美玉一样瑩白。在凝羽腹下,她女性的驕傲像一朵柔艷的花朵,帶着誘人的光澤和气息,紅紅的,在月光下柔柔綻開。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21 10:18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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