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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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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等到十月份, 出新一章未

不是2個月也不出吧,唉

仲以為關咗冇得再有update!



嚇死-.-"重等緊17集架~

【第十七集】第一章
    柔和的光芒從四面八方映照過來,一個銀髮的女子昏迷在地,她雪白的手臂貼在玻璃般光的光潔地板上,能清楚看到一道紫黑色的印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退,從腋窩退到肘下,然後是小臂、手腕、掌心……最後從指尖細小的針孔中,滲出一滴紫黑色的血珠。
   虞紫薇雙目緊閉,紊亂的呼吸漸漸變得平順,原本僵硬的肢體也變得柔軟。看着妹妹蒼白的臉色終於恢復如常,虞白櫻幾乎生出一絲感激。多年來的殺手生涯,她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易地而處,自己未必會信守承諾,這麼輕易就是放過尌手。
   忽然一只玉手伸來,戲謔地在腎上彈。滑膩的臀肉抖動着,一滴晶瑩的汗珠晃動幾下,沿着白生生的雪臀滾落地。
   虞白櫻咬住唇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別人砧上的魚肉。她赤條條躺在一條皮革長椅上,雙腿被人架在肩上,那只渾圓的雪臀向上抬起,臀下的地板濕淋淋都是水跡。一支又黑又粗的膠棒插在她水汪汪的蜜穴內,另一端則繫在一具美妙的女體上。
   「舒服麼?」何漪蓮輕笑着,一手撫弄着她的臀肉。
   虞白櫻驀然面紅過耳。自從母親身故,她與妹妹生命的一切都被強烈的復仇意念所佔領據,甚至不惜埋葬過去,成為在黑暗中行走的殺手。她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因為單純的害羞而臉紅是什麼時候。即使剛才經歷的高潮,她一多半心思也掛在處於生死邊緣的妹妹身上,直到此時鬆懈下來,埋在心底的羞恥感才猛然升起。
   這種羞恥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泄身,也不僅僅因為對方是一個女子,而是自己真的給一個女人當了女人,讓一個女人像男人那樣佔有了自己的身體。那種性別的模糊感讓她有種錯覺,自己彷彿是男人、女人之下的第三類別,是侍奉女人的女人,比真正的女人更柔弱,更卑微。
   何漪蓮柔聲道:「剛泄過身子,要歇歇呢。」
   何漪蓮說着將她雙腿放到左側,然後一彎腰,將虞白櫻抱了起來。虞白櫻不得不以一個柔婉的姿勢,側着身坐在何漪蓮腿上。那根膠棒還留在她體內,讓她玉臉漲得更紅。
   何漪蓮一手摟着她的纖腰,手指靈巧地伸入她的白美的腿縫間,另一只手則伸到她胸前,揉弄她高聳的雪乳,接着俯着吻在她的唇瓣。鼻尖輕觸,滑膩的玉頰在臉上柔柔磨擦着,鼻端滿是脂香粉濃的氣息。剛泄過身的虞白櫻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只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剝去外殼的蠶蛹,赤裸而柔弱。她軟綿綿地偎依在何漪蓮懷裡,光潔的玉體在她指尖的愛撫下微微戰慄。
   相比於兩個美人兒溫存和繾綣,另外一邊男女間的交合要火熱得多。一個熟艷的美婦赤條條騎在程宗揚腰間,賣力地聳動雪臀。她兩手撐在程宗揚身側,豐滿的乳球宛如兩只白光光的雪團,在胸前沉甸甸跳動着,不時碰撞着發出誘人的膩響。細軟的腰肢像狂風中的柳條一樣來回扭動,那只豐膩白艷的大屁股不停起落,綻開的臀溝間,紅嫩的屁眼兒時放時縮,就像一只妖淫的媚眼,充滿挑逗的意味。在她兩條雪白的大腿根部,敞露的密穴被一根怒脹的陽具塞得滿滿的,一圈紅艷艷的密肉在穴口翻進翻出,帶出一股又一股淫液。
   程宗揚一邊享受着尹馥蘭的柔膩,一邊摧動着幾近崩潰的氣輪,凝聚起所剩無幾的真氣,送入身上的艷婦體內。丹田是全身的經絡的根本,陰陽交匯的命門,對於修者而言,丹田要害無異於性命之地。尹馥蘭卻把自己的性命之地毫無保留地朝他打開,任由他的真氣長驅直入,把自己的丹田當作他修煉的鼎爐,隨意煉化真氣中的雜質。
   真氣往復間,逐漸變得精純。受創的經絡彷彿解凍的小溪,漸漸有了一絲真氣流動的跡象,程宗揚正試圖打通受創的經絡,尹馥蘭已經支撐不住。當龜頭又一次戳中花心,說送入一股駁雜的氣息,尹馥蘭肥白的大屁股一陣哆嗦,柔膩的密穴彷彿握緊肉棒一樣,激烈地抽搐着,蜜腔不住收縮。隨着陰道的痙攣,肉穴盡頭的花心彷彿一張柔滑的小嘴,含住龜頭頂部不停吸吮。接着一股陰精從她體內深處湧出,澆在火熱的肉棒上。
   飽含着濃郁生命精元的陰精,對重傷的程宗揚而言無異於大補之物,陽具用力一挺,順勢轉化為真元納入丹田。
   尹馥蘭只覺花心彷彿被龜頭吸住,足足泄了半盞茶時間,才停住戰慄。她伏在程宗揚身上,豐膄的肉體癱軟得像要融化一樣。
   程宗揚運功正到緊要關頭,沒想到這具鼎爐先承受不住。如果自己強行榨取尹馥蘭的陰精,對自己的傷勢也許有些益處,但這美婦體質再好,也免不了陰精耗盡,壽元受損。他暗嘆一聲,停住運功。
   尹馥蘭伏在程宗揚身旁,媚眼如絲地嬌喘道:「主人好生厲害……奴婢還未見過主人這樣火熱的肉棒呢……」
   程宗揚以前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媚艷的美人兒光溜溜貼在身上,宛如一朵嬌滴滴的鮮花讓自己任意採擷,嘴上說着好聽話曲意奉承,自己竟然會無動於衷。可這會兒自己確實沒有半點心動,即使兩人已經有過肉體最親密的接觸,即使她主動拿身子做鼎爐供自己療傷,即使自己克制衝動,沒有拿她肆意採補﹣﹣但雲雨之後,男女什麼兩情相悅、卿卿我我、歡喜憐受……之類的情緒,自己半點皆無。更不用提什麼征服的快感,甚至連男歡女愛中最起碼的歡字都欠奉,有的僅僅是肉體上的快感。
   程宗揚似乎有些理解岳鳥人曾經的心情,面前雖然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兒,可自己對她的身世、經歷、變故、心事、喜好……沒有半點興趣。就像上廁所時,頂多對某只尿缸設計美觀,功能實用有點喜悅的感覺,而不是屙完尿後,對尿缸存感激或者憐惜。同樣,這個美人兒在他眼中也僅僅是一件悅目的器具而已,其他任何情緒顯得多餘。
   程宗揚懶洋洋道:「妳也很厲害嘛。被行淫獸咬成那樣,還沒事一樣。」
   尹馥蘭知道他在譏刺自己當日的淫態,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程宗揚沒有理會尹馥蘭,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着虞白櫻,當初這個雙胞胎中的姊姊與自己困在地下,縱然身處險境,不得不拿身體做交易,也不乏果決乾脆,沒有半點奴顏媚骨,彼此間更像是地位平等的伙伴,雙方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然而此時她的神態全然不同,雖然被一個女子摟在懷中親吻愛撫,雖然何漪蓮的愛撫比自己粗糙得多,雖然那只在她胴體上游走的手掌令虞白櫻羞恥萬端,這個女殺手卻顯露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柔媚和溫婉,眉眼的羞態像極了嬌柔羞怯的小妾。雖然同是女子,卻在性事中分出了上下主次,讓人一目了然。
   程宗揚道:「這是什麼意思?」
   尹馥蘭笑道:「這兩個賤婢野性未馴,媽媽命奴婢們用心調教。」
   「給妳們當女人?這主意誰出的?」
   「是紫媽媽的吩咐。」尹馥蘭道:「媽媽身邊的奴婢分為三階九等,上階兩等是主事丫鬟、貼身丫鬟;中階三等是侍奴長、侍奴和從侍奴;下階四等是大丫頭、丫頭、小丫頭和粗使丫頭。媽媽御下最是尊卑分明,便是同階,也以入門先後為序,下位者對上位者守弱伏雌,唯命是從。奴婢是媽媽指定的大丫頭,蓮奴是剛入門的小丫頭。櫻奴和薇奴因為過錯被貶為最低等的粗使丫頭,讓她們來服侍,原是她們份內的差事。」
   程宗揚都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麼表情了。死丫頭這路數是準備全面復辟奴隸社會?這麼大的規矩,自己家裡能盛得下嗎?
   兩女足足糾纏了一盞茶工夫,何漪蓮才笑吟吟鬆開唇瓣。虞白櫻輕咳着,紅唇被吻得微微發的腫,濕地漉漉散發出妖艷的光澤。
   何漪蓮笑道:「姊姊說得沒錯吧?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知道櫻兒妹妹最喜歡什麼……」說着一手伸到虞白櫻腿間,指尖微微一挑,撚住她秘處那顆小小的花蒂。
   虞白櫻低叫一聲,兩條白美的大腿緊緊併在一處,玉體隨着她指尖的動作不停戰慄了,不多時,乳頭便硬硬翹起。
   何漪蓮俯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地說道:「做姊姊的女人,是不是比妳想的更快活呢?」
   虞白櫻羞怩地垂下眼睛。忽然一只玉手揮來,脆生生給了她一記耳光,虞白櫻猝不及防,被打的跌倒在地,肘膝重重撞在地板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尹馥蘭斥道:「婊子都做了,還扮什麼矜貴?把她銬起來!」
   何漪蓮從腰間取下一只蝴蝶狀的小物件。「嗒嗒」兩聲輕響,把虞白櫻雙腕銬在椅腳。虞白櫻上身貼着地面,接着頭髮被人拽起,只見尹馥蘭把一支假陽具戴在腰間,伸手一撥,粗大的棒身像發怒的巨蛇一樣扭動起來。低沉的嗡嗡聲彷彿野獸喉中的低吼,令她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心頭充滿懼意。
   程宗揚懶洋洋道:「妳們過來。」
   尹馥蘭與何漪蓮一前一後伏在程宗揚面前,鶯聲道:「老爺。」
   「把我那對護腕拿來。」
   莫如霖送來的那對護腕原本堅硬無比,套在腕上卻輕如羽毛,手臂像被一股浮力托起一樣輕了許多。
   程宗揚抬手撐起上身,尹馥蘭連忙扶住他,嬌聲道:「老爺想起身,吩咐奴婢便是。」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那不成廢人了﹣﹣這是什麼?」
   尹馥蘭取下腰間的假陽具,笑道:「這裡是仙人舊居,仙人留下的器具,無不是世間少見的精品,便是仙人用的角先生,也非比尋常。不僅可以轉動,還能像蚯蚓一樣伸縮,簡直比活物還精巧幾分。」
   兩女各帶一支假陽具,尹馥蘭那支更粗更大,頓時就把何漪蓮比了下去。只不過轉動時發出的噪音響得令人難受,程宗揚有些疑惑,按太泉古陣的科技水準,制作工藝似乎不至於這麼粗糙。
   尹馥蘭道:「這聲音也別有妙處。一納入體內,整個腹腔的臟器都隨着聲音一同震動,蓮奴昨日用過,說連子宮都震得酥麻,淫液流得滿地都是呢。」說着她拉起何漪蓮的手,放在那根假陽具上,笑道:「是不是呀?」
   手指觸到那根膠棒,何漪蓮玉臉頓時一紅,語調都有些發顫,低聲道:「都是奴婢無能,昨日服侍姊姊,只不個時辰便連丟了五次……」
   尹馥蘭得意地一笑,一手撫住何漪蓮的雪臀。
   程宗揚目光停在何漪蓮身側,她腰間原本帶着一對蝴蝶狀的物件,一只用在虞白櫻身上,此時還剩下一只。程宗揚剛才沒看清她是怎麼把虞白櫻銬住的,這時看見更覺奇怪,「這是什麼?」
   尹馥蘭抿嘴一笑,把那只蝴蝶取下來,順手剝掉何漪蓮的內褲,讓她赤條條站在主人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然後隨手一扔,那只蝴蝶輕飄飄飛出,在貼到何漪蓮腕上時,忽然靈巧地一翻,蝶翅下驀然彈出兩道半透明的彎弧,準確地銬住何漪蓮雙腕。
   程宗揚怔了一下,那只蝴蝶銬設計極其精巧,絲毫沒有一般手銬的冷硬,顯然是歡愛時用的情趣手銬,可精巧到這種程度還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尤其是高靈敏度的自動感應,用在一只情趣手銬上,科技含量實在高得有些過分。只不過除了假陽具就是情趣手銬,這難道是一間……
   程宗揚一手撐住牆壁,勉強站了起來。在他旁邊是幾排衣架,上面的衣服早已拿空,都堆在他剛才躺的地方。對面是一列櫃臺,裡面或長或短,或黑或紅,琳琅滿目全是各式各樣的假陽具。左邊一列是各種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器具,單是鞭子就有十幾種,硬質的馬鞭、皮制的九尾鞭、能打出各種鞭痕的花紋鞭,還有的上面嵌着巨大的銅釘,讓程宗揚懷疑這一鞭下去直接就能把人打殘了。再往遠處,還有不同形制的網床、韆鞦、吊架……充滿邪惡的誘惑力。
   程宗揚終於可以確定,這是一間規模不小的情趣用品店。死丫頭可真會挑地方啊,竟然找到這種地方。如果換成自己和小香瓜先找到這家店……潘姊兒恐怕要千里追殺自己了。
   想起潘金蓮那犀利的一劍,程宗揚還有些心有餘悸。那幾乎是自己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即使此時保住性命,受創的經脈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早知如此,自己就該把秦太監手裡那顆赤陽聖果奪過來……
   只站了片刻,程宗揚便支撐不住,吃力地坐在旁邊一張椅上。
   尹馥蘭牽着何漪蓮,讓她在程宗揚腿間跪下,嬌聲道:「主人上次只用了蓮兒丫頭的浪穴,今日讓小丫頭給主子做個全套如何?」
   那椅子也是特制的,椅面呈C形開口,坐在上面,雙腿自然分開。程宗揚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何漪蓮俏臉貼在自己腹下,笑道:「何幫主,辛苦了。」
   何漪蓮玉臉飛紅,輕聲道:「主子叫奴婢蓮兒便是。」
   尹馥蘭吩咐道:「蓮兒丫頭,先給主子品品簫。
   何漪蓮張開了朱唇,含住陽具,細細吞吐起來。尹馥蘭一邊撫弄着她的身子,一邊道:「主子的肉棒好不好吃?」
   何漪蓮點了點頭。
   「低着頭怎麼成?」尹馥蘭喝斥道:「把臉抬起來,讓主子觀賞妳是怎麼品簫的。」
   何漪蓮抬起臉,嬌艷的唇瓣含住肉棒,美目水汪汪的,又羞又媚。

   程宗揚心下暗嘆,上次在車中被她們兩個服侍,尹馥蘭神智不清,被何漪蓮當成玩具般送到自己身上狎玩。眨眼工夫,風水輪流轉,尹馥蘭成了管事的大丫頭,何漪蓮反而成了她手下的小婢,此時此景,倒像是當日情形的重演。再遠一些,當日在鎮上,何漪蓮落井下石,把尹馥蘭當成妓女嫖淫,結果轉頭就雌伏在尹馥蘭身下,趐着屁股讓她快活﹣﹣兩女恩怨糾葛,算得上報應不爽。
   論容貌,何漪蓮端莊明艷,還在尹馥蘭之上;論人品,何漪蓮雖然不是善男信女,但也稱得上恩怨分明;論能力,洛幫更比青葉教強盛許多。可小紫偏偏反過來,放任尹馥蘭騎在何漪蓮頭上,讓有識之士不免扼腕嘆息。可惜程宗揚不算有識之士,站在他的立場,倒覺得死丫頭的處置很恰當。
   何漪蓮是九分容貌,一分風情,尹馥蘭有八分容貌,卻有四分風騷,加起來足有十二分。男女之事,平常女子都不免羞澀,這淫婦卻沒有半點羞態,一路歡聲笑語,騷媚無比。她扶着主人的陽具,讓何漪蓮伸出舌尖,從龜頭一直舔到陰囊,又讓她把臉埋在主人腹下,用光潔的玉頰摩弄主人的陽具。然後讓她挺起上身,聳着那對豐挺的美乳,尹馥蘭抓住她飽滿的雙乳,一邊用柔膩的乳肉裹的乳肉裹住主人的肉棒揉擠,一邊鶯聲麗語,調笑嘲弄。
   何漪蓮已經把一魂一魄獻給女主人,這會兒雙腕又被銬在身後,只能含羞忍恥,任她擺布。
   尹馥蘭鬆開手,香舌輕吐。在何漪蓮乳上舔了一記,笑道:「蓮兒丫頭好福氣,連奶子上都是主人的味道呢。」
   何漪蓮聞言大羞,那種旖旎而羞媚的風情,讓人倍覺有趣。
   尹馥蘭扯着何漪蓮的頭髮,把她拉起來,「賤婢,轉過身。」
   何漪蓮背着身跪伏在程宗揚腿間,她腕上戴着蝴蝶銬,兩條豐滿圓瀾的大腿柔柔併在一起,小腿八字形張開,尹馥蘭兩手抱着何漪蓮白生生的雪臀,笑道:「主子來看,蓮兒丫頭的屁股像不像大白桃?腰肢細細的,屁股圓圓的,白臀又肥又軟,中間一道漂亮的溝,底下還有個小小的凹孔,一掰開,就流出濕濕的蜜汁……」
   何漪蓮面紅耳赤,聽着尹馥蘭的調弄。尹馥嬌笑道:「蓮兒丫頭,把妳的白桃兒掰開,讓主子看看妳白桃兒下面的肉洞艷不艷?」
   何漪蓮忍住羞恥,併在一起的雙手抱住臀肉,白滑的臀溝朝兩邊張開,露出底部一只柔艷濕膩的肉穴。
   「錯了,是上面那只。」尹馥蘭伸手將她豐膩的白臀用力掰開,露出臀溝間一只小巧的肉孔。
   「哎喲……」尹馥蘭笑聲愈發放浪,「瞧這粉嘟嘟的大白屁股裡面夾着個嬌滴滴的小屁眼兒,嘖嘖,看不出妳的後庭花還蠻嫩的……蓮兒丫頭,妳的後庭花有誰採過?」
   何漪蓮鼻尖和耳根都紅得發燙,輕聲道:「不曾……」
   「下賤胚子!」尹馥蘭朝她屁眼兒上啐了一口,然後抬臉對程宗揚道:「這賤婢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最是裝模作樣,假扮正經。今日正好讓主子嘗嘗鮮,給她後面開苞,把她的屁眼兒好好肏弄一番。」
   程宗揚州笑道:「好啊。」
   尹馥蘭拉着何漪蓮,讓她站在主人腿間,然後一手按住何漪蓮的腰肢,迫使她臀部向後挺起,一手伸到她秘處攪弄幾下,把淫水抹在她臀間,將那只屁眼兒抹得濕淋淋的,接着扶住主人的陽具,把龜頭頂在她肛洞上。
   何漪蓮雙手扳着臀肉,屁眼兒對着怒脹的肉棒勉強坐下。
   「妳是木頭人嗎?」尹馥蘭喝斥道:「風騷些!」
   「是。」何漪蓮小聲應着,一邊扭動屁股。
   何漪蓮肛洞本就緊湊,又是初次肛交,這時被火熱的異物頂住,屁眼兒本能地縮緊。她來回扭動着屁股,那只又硬又大的龜頭在肛側滑來滑去,偶爾坐下,都只略微擠入少許,又無功而返。
   忽然肩頭一緊,被人按住,何漪蓮抬起臉,只見尹馥蘭站在面前,雙手按在自己肩上,輕笑道:「蓮兒屁眼兒太緊,姊姊來幫妳好了。」
   何漪蓮玉臉微微發白,低聲道:「多謝姊﹣﹣」接着吃痛地咬住唇瓣。
   尹馥蘭用力一按,程宗揚只見那只白艷的屁股往下一沉,柔嫩而濕滑的肛洞像綻放的花苞一樣張開,接着龜頭便被一團柔膩而充滿彈性的嫩肉緊緊包裹着。
   何漪蓮只覺臀後又脹又痛,屁眼兒被一個硬梆梆的物體撐滿,似乎隨時都會裂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進來了……」
   「不上不下怎麼成?」尹馥蘭笑道:「坐到底才是。」說着雙手用力按下。
   何漪蓮咬住唇瓣,竭力承受着破肛的痛楚,直到那根火熱的大肉棒全部擠入體內,像是要把屁眼兒撐碎一樣,把肛洞塞得滿滿的。
   忽然「啵」的一聲,陽具從肛中拔出,何漪蓮身體被人拉起,敞露的臀溝中濺出幾點殷紅的血跡。
   尹馥蘭笑道:「蓮兒丫頭落紅了呢。」說着又把她推下,讓她剛剛破體的肛洞再次被肉棒撐開。
   初次肛交,本就容易受傷,但傷到濺血的程度,只能說是尹馥蘭故意為之。後庭受創,饒是何漪蓮出身江湖,也痛得花容失色,身下的陽具彷彿一根燒紅的鐵棒,從屁眼兒一直插到體內深處,在柔嫩的屁眼兒中來回抽動。如果是一般的傷痛,咬緊牙關捱過去便也罷了,可她這會兒是主動以後庭侍人,陽具進出間,等於傷口上反覆研磨,只勉強支撐片刻,便難以承受。
   尹馥蘭笑道:「既然是開苞,難免有些吃痛,忍忍便罷了。妳若受不住,姊姊幫幫妳好了。」說着玉指挑逗般在她身上按了幾下,封了她幾處穴道。
   何漪蓮只覺下身微微一麻,撕裂般的疼痛變得鈍化,陽具的進出彷彿變成一股熱流在臀內穿梭。她透了口氣,因為吃痛而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接着腰膝用力,賣力地扭動屁股,把屁眼兒當作陰穴一樣,套弄主人的陽具。
   程宗揚在後面看得清楚,尹馥蘭是封住何漪蓮的穴道,截斷了她的痛感,受創的肛洞仍然血流不止。反而因為感知不到痛楚,使何漪蓮不知道避開受創的部位,鮮血越湧越多。
   不得不承認,這個美少婦的後庭確實很出色,柔嫩的肛洞夾着肉棒,軟膩的腸壁緊密地包裹着棒身,抽動間快感十足。那只白艷的屁股像一只光潔的雪團在腰上起落,臀溝中間,被肉棒捅弄的嫩肛圓張着,鮮血不斷溢出,星星點點濺在臀間的雪肉上。何漪蓮本是個成熟的婦人,此時粉臀高舉,下體猶如處子般落紅狼藉的艷態,更讓人慾火高熾。只是這樣下去,何漪蓮肯定會因為沒有痛楚的錯覺受創甚劇。
   臀下忽然一緊,被一只手掌托住。何漪蓮詫異地回過頭,只見那個年輕的主人神色如常,然後陽具往前一滑,沒入蜜穴。下體脹滿的感覺使何漪蓮發出一聲輕呼,身體不由自主地收緊。
   何漪蓮修長的雙腿併在一起,白桃般的雪臀在主人懷中起落,濺出淋淋的蜜汁。純粹的肉體快感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襲來,讓何漪蓮幾乎忘了剛才後庭開苞的疼痛。
   迷離中,何漪蓮忽然意識到那根陽具的進出越來越有節奏,抽送的頻率漸漸與自己的呼吸同步。肉棒挺動間,逐漸傳來一股吸力,彷彿將自己的蜜穴吸住,接着一股駁雜的氣息湧入體內。

Good

Ya!!!終於等到了

【第十七集】第二章
   何漪蓮嘴唇一瞬間變得蒼白。她在江湖中闖蕩多年,對一些陰險的伎倆併不陌生。譬如男女間兩情相悅,有些陰陽雙修的法門娛情修身,但如果一方心存歹意,在對方全無設備的情形下,很容易就變成採補,或是採陰補陽,或是採陽補陰。江湖中每年都有某類似的傳聞,某門派的女徒被人誅騙失身,結果被人採陰補陽,修為盡廢。某大俠受艷女引誘,被搾盡陽精暴斃……
   何漪蓮知道這位主人身負重傷,他既然會採補之術,拿自己採補可以說是順理成章。但自己知道的再多,此時也別無選擇,只能放開氣海,任由那股陌生的真氣深入自己丹田要害,予取予求。
   出乎她的意料,主人併沒有趁機侵伐她的真元,真氣在丹田中運轉一週,隨即返回,只順勢化去一些雜質。
   是溫養……何漪蓮心頭一震。雙修法門,最凶狠的莫過於採補,女子泄出陰精需要滋養多日才能再行採補,有些施術者不顧女方生死,一味採補,完全是損人利己。其次是以女子為鼎爐,以酷烈的手段提升己方的修為。被作為鼎爐的女子雖然不至於送命,但身體免不了大受損傷,以至於纏綿病榻。再次就是溫養,同樣是以女子為鼎爐,但手法溫和得多,對女子的傷害也有限,如果善加運用,甚至有益無損,與雙方都能得益的雙修也相去不遠。
   真氣來回運轉週之後,何漪蓮憂心盡去。她主動趐起光滑的雪臀,在主人懷中起落旋摩,迎合陽具的進出。柔嫩的花心彷彿被陽具吸住,下體像是融化一般,又黏又軟,隨着陽具的挺弄被擠出一股股淫水。何漪蓮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但還是頭一次經歷如此酣暢淋漓的交合,雖然雙手還被銬着,身體卻彷彿一葉小舟,在連綿不絕的波濤上起伏。
   肉棒忽然一挺,龜頭緊緊頂着花心。接着射出一股滾熱的濃精。何漪蓮本來也已經被肉棒插得臨近高潮,這時花心被精液一燙,身體頓時一陣顫抖,喉中發出忘情的低叫,陰精傾泄而出。
   程宗揚身上的外傷多半都是與普濟搏殺時留下的,真正的重傷是潘姊兒那一劍,導致經脈受創。隨着何漪蓮泄出陰精,他收回真氣,隨即閉目入定,凝神調息,憑藉在何漪蓮丹田中養煉的真氣逐一打通受創的經脈。
   九陽神功以九陽為名,真氣至陽至剛,平常修習正是淬練經脈的力助,但程宗揚此時剛受重傷,強行催動九陽真氣有害無益。好在他不是別無選擇,早在與尹馥蘭交歡時,就已改用太一經的心法。太一經以太一為名,真氣運轉時陰柔如水,比起九陽神功更適合陰陽雙修。
   程宗揚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他閉着眼,呼吸由外而內,彷彿母體中的胎兒進入休眠,受創的經絡在沉睡中緩慢修復。
   不知過了多久,程宗揚像是從冬眠中醒來,他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精絰絕倫的面孔。
   程宗揚心頭一暖,臉上綻出一個笑容,「死丫頭。」
   小紫笑道:「程頭兒,你好厲害哦。」
   「那還用說?」程宗揚故意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擠了擠眼,用誘惑的口氣道:「死丫頭,妳要不要嘗嘗我的厲害?」
   小紫手指在他臉上刮了兩下羞他,「大笨瓜,人家是說你的傷勢。」
   程宗揚這才注意到她一手放在自己脈門上,正在給自己檢查傷勢,他板起臉道:「想歪了吧?我說的也是這個!」
   小紫笑啐一口,「大笨瓜!」一邊收回手指。
   程宗揚提起真氣,丹田內的氣輪雖然微弱,但比起此前隨時都可能潰散的狀況好了許多。自己能夠動用的真氣不足巔峰時的十之二三,好在沒有傷及根本,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至於身上的外傷,此時已經癒合大半,除了肩頭被竹杖刺傷的地方還有些滲血,只看外表,倒像是恢復了七八成。
   程宗揚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修為算是保住了,剩下只是緩慢恢復。他看了看周圍,「妳怎麼找到地方的?」
   「我們進來時就在旁邊啊。呶,就在外面那個路口。」
   程宗揚站起身,透過玻璃窗,遠處高大的拱門沐浴在陽光下,散發出莊嚴的光芒。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小紫道:「房子也好奇怪。」
   程宗揚目光像被吸引一樣,久久望着那座拱門,然後道:「我猜,這裡才是太泉古陣真正的中心!」
   他拿出一頁紙,用炭條畫出一個圓形,「太泉古陣應該是這樣的形狀,所有區域呈球狀立體分布,最頂端是露出地表的巨石傳送陣。蒼瀾人說,從巨石陣進來只能傳送到前三層,其實是因為前三層都位於這個球形的第二層,在同一個平面上呈三角形分布。過了奈何橋,才真正進入太泉古陣的內部,還記得地鐵站的八個圖標嗎?這八個區域應該是不同種族的居住區,處於同一個平面,呈環狀分布在第三層。」
   他用炭條在紙上畫了兩個圈,「這些種族應該是人類的盟友或者附庸,他們的居住區分布在外圍,可以看成第一層保護,魔墟是第二層保護﹣﹣人類居住在太泉古陣最核心的區域。」程宗揚用炭條在圓心點了幾下,「就是這個地方。」
   「那麼這裡的人都去哪裡了呢?」
   程宗揚聳了聳肩,牽動了肩頭的傷口,不由咧了下嘴,「沒有足夠的信息,只有天知道了。」
   「這地方到處都和新的一樣,一點外人進入的痕跡都沒有。」
   程宗揚精神一振,「確定嗎?」
   小紫篤定地點點頭。
   從體型龐大的汽車到紫外線路標,太泉古陣留下了太多非人類種族的痕跡,程宗揚一直擔心,即使真找到好東西,自己也不一定能用。而這處人類居住區不僅位於太泉古陣的核心,同時還保持着沒有被人探索過的原始狀態……即使在最奢的幻想中,程宗揚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檢到如此規模的寶藏﹣﹣一整座完整的城市!
   「幹!這下發了!」程宗揚往桌上一拍,「先找銀行!不對!錢沒用!嗯,還是銀行!炸金庫!先搞點硬通貨出來!不對!先找警察局!搶幾枝衝鋒槍!看誰不順眼,一梭子直接撂倒!還有超市!吃的喝的用的……全部搬走!」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程宗揚滿腦子充斥着無數瘋狂的念頭,好在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這樣一座城市,全部搬走無疑是不現實的,只能撿最重要的拿。現代化的衣食住行用品雖然對自己極具誘惑力,但價值恐怕是最低的。同樣還有黃金,即使每人背一百斤黃金出去,也不過是五千金銖。真正要緊的是六朝無法生產,無法替代的物品,比如武器、電子產品,還有醫藥……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着,一邊道:「妳出去看過,這周圍是什麼地方?」
   「旁邊幾條街好像都是店舖呢。」
   「商業區嗎?」程宗揚決定先從店舖入手,從店中出售的商品搞清這座城市的技術水準再說。
   「走啦,」小紫拉起他,「逛街去囉。」
   …………
   兩個時辰之後,程宗揚拖着灌滿鉛一樣沉重的雙腿,黑着臉道:「幹!妳們真是逛街啊?」
   小紫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既然是逛街,當然要一家一家逛下來啊。」
   程宗揚都顧不上生氣了,出門逛的第一條街他就發覺不妙,沿途花板招展,全是女裝!雖然不知相差了多少個時代,但女人始終是女人,對衣服的執着完全超越了時代的限制。無論黑道女梟,還是宗門仙子,一看到女裝就都兩眼放光,毫不猶豫地挨個逛過來。
   好不容易逛完,換了條街,結果還是女裝!一間間店舖花樣翻新,讓程宗揚看着就覺得腿肚子抽筋。
   在各種或是華麗或是優雅的女裝面前,這些來歷各異,地位不同的女子出奇的和睦,這時又圍在櫥窗前嘰嘰喳喳道:「這家店的衣服好奇怪。」
   「是內裡穿的褻衣嗎?」
   「好漂亮的花邊……」
   「好小啊,怎麼穿進去的?」
   「試試就知道了……」
   程宗揚對店裡的衣物視若無睹,進門直奔椅子,像要散架一樣往上一坐,把酸困的雙腳蹺在衣架上,長長地呼了口氣。
   一連逛了十幾家女裝店,程宗揚發現這些店舖就像是從現代直接搬過來的一樣。只有一些偶爾出現的細節,顯露出這座城市非同一般的科技水準。比如所有的店舖都沒有門,只一線之隔,裡外的溫度卻截然不同。除此之外,和自己曾經見到過的幾乎一模一樣﹣﹣相似得近乎刻板。
   程宗揚這輩子都沒見過哪個女人逛服裝店逛累的,這次也不例外。眾女一連逛了兩個時辰,沒有半點倦意,一個個容光煥發,看上去再逛兩個時辰也不在話下。
   逛了這麼久,也不是沒有收獲,諸女進來時大都衣衫不整,這時除了小紫,每個人從頭到腳都打扮一新,一個個花枝招展,看得人眼花繚亂。最前面的旗袍麗人是尹馥蘭,她的旗袍款式極短,薄薄的衣料下,傲人的雙乳高高聳起,下擺只勉強包住圓趐的臀部,下面裸着一雙白生生的美腿。旁邊一個美女教師打扮的是何漪蓮,她穿的是黑色的套裝,西式的衣領中露出雪白的襯衫,套裙下的美腿穿着網狀的黑色絲襪,下面一雙高踭皮鞋,襯得雙腿愈發修長挺直。
   後面的朱殷穿着一條深紅色的無肩晚禮裙,露出光潔的香肩玉背,修長的玉頸優雅得彷彿一只天鵝。最後面的虞白櫻則打扮得像一個異族舞孃,她上身穿着窄窄的胸衣,下身是一條粉紅的低腰裙褲,裸露着雪滑的纖腰。她的裙褲是紗織的燈籠褲,輕薄如霧,裙腰極低,幾乎能看到兩側的腹肌溝。
   眼前的情景彷彿一個迷離的夢境,那些女子還保留着古典的髮飾,衣着卻充滿現代都市的時尚感,這種錯位的裝束,顯得別具風情,讓程宗揚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可惜虞紫薇一直昏迷不醒,被留在店裡,否則這對孿生美人兒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效果肯定更妙。
   不過她們與現代女性還是很有區別的,比如找到中意的衣物,總要試穿,但作為逛街的福利,程宗揚好意地沒有提醒她們一般店舖都會有換衣間……於是他這會兒半躺在椅子上,疲憊中面帶笑容,看着那些美艷的女子一件件挑着衣物。
   那些性感內衣無論質地還是款式都與六朝完全不同,精巧處不時引發一陣驚叫。這邊幾名女子找到一件只有半只巴掌大小的內褲,打賭有沒有人能穿上。尹馥蘭把虞白櫻叫過來,扯去她的裙褲,把內褲套在她腿上,向上一提。黑色的蕾絲花邊滑入臀溝,薄如蟬翼的褲底勉強遮住下體,秘處若隱若現,充滿誘惑。
   「蓮兒丫頭輸了!」
   「讓她也換一條……」
   笑鬧聲中,尹馥蘭按住何漪蓮,把她短裙扯了下來。
   逛完內衣店,接着還有鞋、帽、飾品、手袋……眾女拿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身上穿的,還各自提了一堆袋子。
   那幫女人拎着大包小包逛得興高采烈,程宗揚兩手空空還覺得自己兩條腿都是抖的。他有氣無力地拖着步子,充滿感慨地說道:「死丫頭,我算明白為什麼女人會有纏足。」
   「為什麼?」
   程宗揚惡狠狠道:「讓妳們再逛街!死丫頭,妳要再逛,我也把妳的腳丫纏成小粽子!」
   小紫笑道:「好了!好了!今天就逛到這裡,明天再逛好了。」
   「還有明天?妳打死我吧!」
   說着,程宗揚忽然眼睛一亮,看到街角一家飲品店。他像是沙漠中見到綠洲一樣直衝過去,先找到一罐可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開灌了一口,然後癱坐在椅子上。
   幾名女子好奇地看着易接罐,嘰嘰喳喳道:「是鐵的嗎?」
   「好厲害,竟然把水封在鐵裡面呢。」
   程宗揚幸福地打了個嗝兒,看着她們好奇的樣子,想起這一路的辛苦,不由心裡滿滿都是惡意,他拿起一罐可樂,用力搖了搖,然後扔給尹馥蘭大方地說着:「打開嘗嘗吧。」
   尹馥蘭試着扳起拉環,「篷」的一聲,眾女驚呼聲中,褐色的泡沫濺了尹馥蘭一臉。
   看到她狼狽的樣子,諸女都笑了起來。尹馥蘭瞥了程宗揚一眼,然後舔了舔唇上的汁液,嬌笑道:「真好喝呢,蓮兒丫頭,妳也嘗嘗。」
   何漪蓮嘗了一口,連忙吐掉,「好辣……」
   朱殷也嘗了一口,然後皺起眉頭,「是苦的。」
   「土狗!」程宗揚得意洋洋地拿着可樂正要開口,卻突然愣住了。
   這間飲品店只是一間賣場隔開的一部分,坐在他的位置,透過玻璃牆,能看到賣場內擺放各種背包、登山鞋,卻是一間野營用具的專賣店。
   程宗揚像坐在彈簧上一樣猛然彈起身,旋風般掠了過去。自己在六朝最懷念的現代用品,莫過於鞋子。六朝的鞋子大多是布底,好一些的有皮底,可硬的太硬,軟得太軟,共同點是都不耐磨。長途跋涉還要背幾雙鞋這種破事,自己已經幹過不止一次。六朝交通遠不及後世發達,出一趟遠門往往要走上一個來月,有人帶路還好一些,知道遠近路程,應該在哪裡住宿,縱然如此,還有不少時候要宿在野外。逛到現在,這間戶外用品店恐怕是對自己最有用處的店舖了。

   程宗揚一頭闖進賣場,四處翻撿起來。背包、登山鞋、水壺、組合工具……每拿到一件,心裡就一陣興奮,這些裝備每一件都是實用性工具,有它們在手,再出門可輕鬆多了。帳篷……還有帳篷……程宗揚很希望能找到一頂便携式的野營帳篷,可一眼望去,店裡根本沒有類似帳篷的物品。  
   眾女對店裡的工具興趣缺缺,小紫卻十分好奇。程宗揚一件一件講道:「這是釣魚竿,看起來像一支筆,其實有……幹!兩丈」他拉出魚竿試了試,驚訝於它的長度,接着又找到配送的整套魚鈎和仿生魚餌。
   「腰包!」自己的背包補過多次,這會兒終於找到替代品,程宗揚立刻挑了一只帶背肩的腰包繫上,然後接開拉鏈,「太好了!居然還是防水的!」
   「這個呢?」
   「這是組合工具。看起來像是一把小刀,其實有幾十種不同的功能。妳看,它的刀上還有刻度,能當尺子用。還有鉗子、鋼鋸、放大鏡……可借六朝一根螺絲釘都沒有,這些螺絲刀是用不上了。」
   小紫忽然道:「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物體,灰撲撲併不起眼,看擺放的位置,卻是店裡最貴的商品。程宗揚從來沒見過這種物品,他拿起一只,手中像握到一團空氣一樣,輕得感覺不到重量。
   程宗揚手上用力,發現那東西雖然極輕,卻極為堅固。他再次用力,手心忽然「卡」的一聲輕響,那物體像蛋殼一樣裂成兩半。接着一個灰色的物體膨脹起來,眨眼工夫就變成一座蛋形的房間。牆壁是不透明的深灰色,裡面有與房間連在一起的桌椅、床榻,兩面開着透明的窗戶,房門則帶着密封的拉鏈。更令人驚奇的是,整座房屋足夠容納十幾個人睡卧,結構堅固無比,重量卻輕盈之極。
   程宗揚第一念頭就是七龍珠裡的壓縮膠囊,但它奇特的重量,讓他想起一種物體﹣﹣「氣凝膠!這是氣凝膠!」
   在程宗揚穿越來的時代,氣凝膠還僅僅是一種剛剛發明不具備實用性的新型材料,可在這裡,已經成為工業化制造和銷售的商品。太泉古陣總是在不經意的地方展露出它驚人的科技水準。
   小紫道:「這東西能用嗎?這麼大,又這麼輕,風一吹,連人帶屋就都吹走了呢。」
   程宗揚審視半晌,「它周圍有環扣,應該是必要時用來打楔子固定的,而且蛋形外觀,風阻比較小,肯定能用。」
   小紫走進蛋屋看了片刻,很快找到位於屋角床榻旁邊的另一半外殼。在殼內一按,原本堅固的房門像流雲一樣軟化下來,由內而外的翻開,從兩端一起卷入殼,最後兩半外殼「卡」的合緊,又成為一整個蛋形。
   程宗揚毫不猶豫,把櫃臺中僅有的三個蛋屋全部收進腰包。那只腰包已經放了一支釣竿,一件瑞士軍刀的復合工具,一只可折叠的水壺,但東西都做得很精巧,再加上三個蛋屋也沒有佔多少空間。程宗揚索性把自己的背包拿過來,準備把裡面的物品挪到腰包裡。
   尹馥蘭悄悄進來,步履雖然輕快,眼中卻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惶,低聲道:「回媽媽。裡面有一道好寬的樓梯。上面是一間好大的廳子……」
   小紫道:「怎麼了?」
   「樓上好像有人……」
   「人?」程宗揚抬起頭,「什麼人?」
   「不知道……奴婢只是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
   程宗揚與小紫對視一眼,猜測道:「不會是潘姊兒吧?」
   小紫道:「是女聲嗎?」
   「不是。」尹馥蘭道:「是個男聲,說話很快,遠遠的聽不清楚。」
   程宗揚不由一怔,進入這處隱秘空間的,無外乎自己這一幫人和小香瓜、潘姊兒,全加起來也只有自己一個男人。尹馥蘭聽到的男聲只能是陌生人。他既然在說話,至少還有一個人在場,那就是兩個陌生人﹣﹣難道這處太泉古陣的核心區域還有原住民生存?
   程宗揚一陣毛骨悚然,本能地握住袖中的珊瑚匕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心一橫,「妳們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
   小紫沒有說話,只拉住他的手。
   程宗揚只好道:「那妳跟在我後面,如果情形不對,妳先走。」
   小紫點了點頭。
   程宗揚吸了口氣,當先往樓內走去。
   裡面的樓梯和尹馥蘭說的一樣很寬,上面鋪着鮮紅的地毯,看起來十分奢華氣派,連光線也帶着曖昧的紅色。
   樓上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周圍放射狀輻射出幾條走廊。與其它地方不同,這裡的大門併不是空無一物,而是閃動着不住變幻的光線,彷彿蒙着一層半透明的琉璃。程宗揚沒有留意走廊的布局,他側耳細聽,走廊深處隱約有急促的說話聲傳來,似乎是一個男人正在生氣的說着什麼。
   程宗揚循聲過去,離聲音越近,他的表情也越古怪。片刻後,他在一扇房門前停龎,光影變幻的門框下掉着一只高腳玻璃杯,那聲音便是從杯中傳出。
   程宗揚看了片刻,然後飛起一腳,往門上閃爍的光線踢去。
   由光束組成的大門瞬間洞開,巨大的聲浪像潮水一樣湧出,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房門裡一個男人正抱着電結他,用幾乎撕裂聲帶的聲音吼叫着,飛快的語速讓人聽不清他說的內容。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諸女嚇了一跳,連小紫也不由握緊手指。那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仍在抱着結他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程宗揚表情越發古怪,他呆看半晌,然後扯下腰包砸了過去。
   腰包直接從那男人身體中穿過,落在對面的沙發上。幾名女子一怔之下,接着都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影子,可這麼維妙維肖的影子,簡直可以亂真了。
   那個歌手仍在聲嘶力竭的吼叫,但已經沒有人理會他。房間一角有一個光影組成的屏幕,程宗揚一看﹣﹣不是一般的眼熟啊!上面圖文併茂,全是歌單。他熟練地操作幾下,那個男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刺耳的吼叫聲戛然而止,房間安靜下來。   
   諸女都訝異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滿好奇。程宗揚咳了一聲,然後道:「這裡是KTV。剛才是立體投影。」
   「是幻術嗎?」
   「……算是吧。但和幻術應該有點差別……」
   程宗揚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不再多說。他在屏幕上隨便挑了首曲目,按了下去。房間光線微微變得黯淡,接着幾點瑩白的光芒從頭頂飄落。
   「這是……雪花嗎?」
   何漪蓮伸手去接,那些瑩光從她手心穿過,輕盈地落在地板上。雪片越來越多,在地上淺淺堆了一層,接着激越的樂聲響起,震耳欲聾。程宗揚本來以為這是一首抒情的樂曲,沒想到樂聲一響,心臟幾乎都跟着密集的鼓點跳到嘴巴裡,趕緊關掉音量。
   程宗揚拉着小紫,指着屏幕道:「這是點歌的。歌手把自己的音像錄下來,隨時都可以播放。比影月宗的水鏡術可高端多了﹣﹣這是麥克風。」他拿起話筒吼了一嗓子,聲振屋宇。
   看着小紫臉上淺淺的微笑,程宗揚心下暗嘆。死丫頭雖然表現得強勢無比,終究還是有脆弱的地方。那時她拉住自己的手,自己就知道她的心思﹣﹣她以為那個男聲會是岳鵬舉。
   自己傷勢未癒還要走在最前面,併不是逞強,而是如果真要面對岳鳥人,自己打頭陣會更好一些。結果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該死的岳鳥人到現在仍然是個謎團。
   程宗揚故作輕鬆地說道:「我給妳找個好聽的,讓妳見識一下我麥霸的超級風采……幹!怎麼都不一樣?」
   歌單上沒有一首自己熟悉的,甚至連名詞也不太一樣。看來太泉古陣只是與六朝的未來有關,與自己熟悉的世界併沒有什麼關係。兩者之所以看起來相似,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智能發展的必然。
   小紫只看了一遍,就開始動手操作,不多時,房間的光線開始變幻,在腳下投射出一片碧綠的原野。
   「真有趣。」小紫笑道:「我們就把它搬回去好了。」
   「這東西拆下來,絕對沒有人能換個地方裝好。況且它投出來的只是光線,只能看。如果是實物,我肯定支持妳搬走。單純的影像,妳不是已經有攝像機了嗎?那個光球能放大,效果也差不多。」
   「對呀,我要把這些都錄下來……殷兒丫頭,妳來。」
   小紫把攝像機交給朱殷,讓她錄下房間的影像,自己興致盎然地翻撿屏幕。
   看到死丫頭恢復正常,程宗揚鬆了口氣。看看周圍併沒有花樣,不由想起一件要緊的東西,背包!
   自從穿越開始,自己的背包就從不離身,但剛才準備把東西挪到腰包裡,解下來放在旁邊,結果因為「樓上有陌生」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讓自己把背包忘在腦後。那裡面東西雖然不多,但每一件都是要緊的。
   程宗揚拿起腰包,「我下去看一眼,妳們在這兒玩。」
   小紫笑道:「程頭兒,可不要迷路了。」
   「怎麼可能?妳們在這兒等着,別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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