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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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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揚瀏覧着阿姬曼的玉体,只见她两手掩在腹下,能看到手間一縷烏亮的耻毛,还有她指間……
   程宗揚动作猛然一頓,臉上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他阳具深深插在阿姬曼体內,少女細白的手指掩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指間淋淋漓漓沾滿了鮮血。
   程宗揚怔了一会儿,連忙放下阿姬曼。那些濕滑的感覺完全來自于她下体的鮮血,经过程宗揚那一陣抽插,大腿內側和臀沟已经被鮮血染紅。
   「妳……是处女?」
   这实在是一个意外。阿姬曼年齡虽然不大,但身材發育得不輸于任何成熟女性,尤其是她的乳房,肥碩而又充滿弹性,絲毫沒有少女的青澀。程宗揚下意識地認為她已经是破过身的女子,但眼前鮮紅的血迹却告訴了他真像。
   阿姬曼緊緊咬着唇,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揚臉看着程宗揚,眼中流露出一絲痛楚,接着却展顏一笑,用柔媚的声音說道:「再來……」
   程宗揚滿心愧疚,如果早知道她是处女,自己該温柔一些,結果只顧着自己爽,却讓她流了这么多血,他訕訕道:「妳休息一会儿吧。」
   阿姬曼碧藍的眸子一轉,帶着顧盼生姿的媚態,嫣然而笑。她轉过身,四肢着地,伏在她褪下的衣裙上,柔声道:「你尽管用力好了。」說着她翹起雪臀,两手抱在臀側,分開还在滴血的美穴,然后嫵媚地扭动起腰肢。
   阿姬曼腰肢的动作柔媚之极,白滑的雪臀又圓又翹,充滿誘惑地挺动着,香艷无比。滴血的嫩穴在臀間敞露着,彷佛一朵綻開的花蕾。
   程宗揚从來不知道一个处女在破身时,可以表現得这样妖淫。无論是她充滿誘惑的动作,还是她的語言,都完全与她認為的处女毫无關系,便像一个淫蕩的女奴在引誘她的主人。
   阿姬曼腰腎的动作帶着性交和舞蹈的美妙韵律,令人血脉賁張。事实上她的腰腹舞就來自于性交动作,在天竺是供王公貴族們觀賞的艷舞。她赤裸着身体,暴露着性器,妖冶地挺腰摆臀,一边道:「主人,來干你的女奴……」
   她是处女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程宗揚彎下腰,挺起沾染着鮮血的阳具,对着少女張開的蜜穴,貫入她柔膩的嫩穴中。
   程宗揚几乎怀疑阿姬曼流出的并不是鮮血,或者她根本不知道疼痛。无論他阳具怎么進出抽送。阿姬曼唇角始終帶着一絲媚笑。她匍匐在程宗揚身下,一边用生澀的語言說道:「主人,請享用你的女奴。」
   「主人的阳具好强,像鷹隼、像雷电……像雄偉的神牛……」
   在这些話語間,阿姬曼不时会吐出一串梵文,其中几个不停重复的音節特別用力,程宗揚虽然听不懂,性慾却本能地亢奋起來。他在少女鮮嫩的蜜穴中不停抽送着,火熱的阳具彷佛一个浴血沙場的勇士,在阿姬曼白嫩的臀間來回冲刺。
   阿姬曼一边媚声低叫,一边挺动着屁股,迎合程宗揚的進出,她的动作完全沒有处女的痛楚和羞澀,熟練得彷佛性交过无数次。
   程宗揚阳具勃起如鉄,他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最后摟住阿姬曼的腰身,将精液深深射入她体內。
   程宗揚意犹未尽地撫摸着她的肉体,忍不住道:「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程宗揚一边心里嘀咕着,还是处女就这么淫媚,以后还怎么得了?一边抱起阿姬曼,入目的情形,讓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程宗揚一直用背入式与阿姬曼做愛,只看到她嫣紅的唇角彎彎翹起,帶着笑吟吟的表情,以為她并不是很痛。这会儿摟起她,却看到阿姬曼臉上早已泪流滿面。
   程宗揚有些心痛地埋怨道:「妳怎么不告訴我呢?」
   「男人会在乎嗎?」阿姬曼仍在笑着,程宗揚这时却发現她的笑容如此勉强,表情中有着難以名状的凄凉和恨意。
   「会。」
   程宗揚回答得很認真。阿姬曼沒有開口,但神情間分明不相信他的回答。她平淡地拭去泪痕,然后翻过紅裙,用紅裙內側抹去腿上的血迹,直到染紅的肌肤恢复瑩白。
   阿姬曼并沒有像程宗揚想像中那样扑到自己的怀中,一边哭訴她所受的遭遇,一边說她如何欣賞自己,才以处女之身相許。她平静地清理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沒发生,那些淫辞媚声并不是她所发出的。
   就这样,剛经历过一場莫名其妙的艷遇,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尷尬境地。程宗揚抓了抓腦袋,問道:「妳是天竺人?」
   阿姬曼点了点头。
   「為什么会來到这里?」
   市場上的女奴虽然不值太多錢,但阿姬曼这样的尤物从來都是難得的珍品。程宗揚猜測她很可能是天竺貴族豢養的舞姬,不知為何会流落到五原城。
   「他們買來的。」
   「东天竺的女奴很多嗎?」
   阿姬曼擦去身上最后一抹血迹,淡淡道:「很多。」
   程宗揚对这个販奴生意很好奇,「他們怎么把妳買來的?」
   阿姬曼重又露出她妖媚的笑容,嫣然一笑道:「那时候我們都沒有吃的,就被賣掉來換粮食。祁主人用两车稻米換了三十名女奴。路上死了一些,剩下的运到五原城陸續賣掉了,只剩下我。」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0:25 AM 編輯 ]

太好看了,精彩!

   程宗揚想起那个色衰的女奴,「不是还有一个嗎?」
   阿姬曼道:「我不認得她。」
   大概她們不是同一批的吧。经过下午的奔波,程宗揚对于这个世界的物价略有了解。一張无餡的素餅价格是一个銅銖,一斤稻米在两个銅銖左右,一车稻米大概两千斤,两车也不过四千斤,折合八十个銀銖。也就是說,一名女奴的价格只是两个多銀銖。即使考慮到运費和損耗,成本也低得惊人。
   看到市場的天竺女奴標价三十銀銖,处女六十銀銖,程宗揚已经覚得很便宜了,沒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利潤。難怪往东天竺的路那么難走,还总有人走。
   程宗揚很奇怪,「為什么妳沒有被賣掉?」
   「主人為我開的价格是五十个金銖。」
   程宗揚吓了一跳,五十个金銖相当于一千銀銖,起碼能賣二十个漂亮女奴,或者五个半獸人战士奴隶。沒想到阿姬曼的身份会这么貴。
   阿姬曼笑吟吟道:「現在只值五百个銀珠啦。」
   不是处女就降价一半,如果被商館老板知道自己占了五百銀銖的便宜……程宗揚干咳一声,「商館的老板是个女人嗎?」
   「是啊。这家商館本來是她的夫家的,但她丈夫很早就死了。」
   原來是个寡婦。程宗揚摸着頸后的烙印,恨恨想道。
   阿姬曼穿好衣裙,又成了那个嬌俏的舞姬,她用手指梳理着紅褐色的長髮,彷佛不经意地說道:「你想逃走嗎?」
   猛然听到这句話,程宗揚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想逃走嗎?」阿姬曼作了个手势,「离開这里。」
   程宗揚心头一熱,「怎么逃?牢门被鉄鏈鎖着,難道水牢有通往外面的道路?」
   阿姬曼拿起盛飯的陶罐,从罐底取出一枚鈅匙,輕鬆地打開牢門。
   「外面沒有鎖,只要順着路走就可以了。这会儿他們都在睡覚,小心一些,沒有人会发現的。」
   程宗揚小心地推開牢门,眼前是一条彎彎曲曲的地道,轉彎处有一片微明的光芒,不知通向何方。他走了两步,却发現阿姬曼仍留在原地。
   「來啊。」
   阿姬曼摇了摇头,「我不走。」
   「為什么?」程宗揚不認為自己是个无比善良的天使,但这个少女已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把她一个人扔在地牢里,是那一个男人都做不出來。
   「我帶妳一起走。別担心,我養得起妳。」虽然程宗揚这会儿身无分文,連人都是別人的奴隶,但話說出來还是信心十足。
   阿姬曼晃了晃小腿,脚踝上的鈴鐺立刻发出一串脆响,「这鈴鐺取不掉的,讓怹們听到,連你也走不了。而且商館盯得我很緊,如果我也逃走,他們一定会全城尋找。这里到处都是他們的人,就是逃出去,也会被他們抓回來。」
   「不行!」程宗揚固执地說:「我不能把妳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如你先走,到了外面再想辦法救我。」
   程宗揚思索片刻,断然道:「那我一个人走!妳放心,我一定会來救妳!」
【第二集】第七章 圈套
   脚下的岩石又冷又硬,好在程宗揚鞋子早已经丟了,光着脚沒有发出响声。他扶着岩壁,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洞口外面就是那間挂滿刑具的石屋,这时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姓孫的疤臉不知鑽到哪里,竟然毫无防备。石屋的门沒有上鎖,程宗揚輕輕推開门,眼前是一片青石鋪成的庭院,月光洒在上面,彷佛閃动着一層水光。
   站在石階上,程宗揚有些不相信自己能这么輕易就逃了出來。他暗罵一声,这群廢物!牢房看成这样,沒有人逃跑才奇怪!
   就在程宗揚踏入庭院的一剎那,背后“繃”的一声,傳來弓弦震动空气的低响。一枝利箭从高墻上疾射下來,穿透了他的小腿。
   戈龙手下一名汉子站在墻上,握着弓矢高声道:「戈三爺!有奴隶逃了!」
   緊閉的房门突然推開,戈龙、孫疤臉,还有下午抓他的另一名汉子同时跃了出來。孫杷臉揮着一柄彎刀,尖声道:「別讓奴隶逃了!」
   程宗揚一手按着小腿,跪倒在地,長箭貫穿了他小腿的肌肉,痛彻心肺。孫疤臉大步上來,一脚把程宗揚踢開,踩住他的背脊。程宗揚重重撞在地上,已经癒合的肋骨又傳來一陣刺痛。一片嘈雜中,他看到一个啡紅的䊹影从甬道出來。阿姬曼脚踝的銀鈴輕輕鳴响着,臉上帶着奚落和不屑的表情。
   程宗揚昂起头,嘶声道:「為什么!」
   程宗揚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但他不是傻子。自己能这么輕易逃出囚牢,只有一个原因﹣﹣是他們故意讓自己逃跑。給自己打開牢门的阿姬曼并非是帮他,而是他們的同謀。可程宗揚不明白,他們費力耗时地把自己抓進來,嚴刑拷打,迫使他承認自己是逃奴,為什么故意讓他逃走?
   「因為这样他們才有理由殺死你。」阿姬曼輕盈地过來,「你知道,在商館里面,奴隶是不能隨意損坏的,但逃跑的例外。」
   盯着这个明媚的舞姬,程宗揚齿間涌出一股血腥味。
   阿姬曼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最恨你們这些男人。你們下流得像路边的野狗,貪婪得像食腐肉的秃鷹,肮髒得像老鼠。」
   程宗揚咬牙道:「那妳剛才為什么要那样做?是施舍嗎?用妳的处女之身向一个被妳害死的人施舍?」
   「啊!」孫疤臉扭头瞪着阿姬曼,「妳这賤﹣﹣」
   「傻瓜,一点假血就騙到你了。你以為这里会有处女嗎?」阿姬曼高兴地拍着手,「哈,看到你上当的样子我真開心。」
   孫疤臉还想說,戈龙在后面一声断喝,「疤臉!还等什么!殺了他!」
   「成!」孫疤臉舉起彎刀,朝程宗揚頸后劈去。
   被他踩在脚下的程宗揚忽然扭过身,孫疤臉踩在他背上的右脚滑開,接着腹下一痛,被一支尖銳的物体穿透腹腔。
   孫疤臉瞪大眼睛。在他眼里,这个在当鋪撞到的陌生人无論是落泊商人,还是乞丐,都只是个軟弱可欺的外鄉人。但就是这个外鄉人,硬生生拔出小腿的羽箭,将滴血的箭头送入自己腹中。
   孫疤臉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彎刀鏘然落地。
   程宗揚拖着受傷的小腿站起來,一把抓住孫疤臉的領子,面无表情地将箭矢再次送入孫疤臉腹內,这一着是程宗揚忍痛准备的,偷偷拔出箭矢,藏在手里的那一刻,差点沒痛暈过去,但再怎么痛,这件事仍是得做。
   孫疤臉軟綿綿伏在程宗揚肩膀上,眼珠上翻,露出死魚一样的白色。阿姬曼奚落的笑容在臉上凝固,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程宗揚冷冰冰地握住箭矢,一下又一下往孫疤臉腹中猛刺。他半边身体都被鮮血染紅,小腿上的傷口血肉模糊。
   程宗揚重复着捅刺动作,对滿身的鮮血毫不理会。当一股微弱的阴寒气息透入太阳穴的时候,他知道这个疤臉汉子已经死了。
   这是程宗揚第一次殺人。自从來到这世界后,他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已想像过許多次,他以為自己会恐惧,顫栗到渾身癱軟,像一只軟脚蟹一样,緊張得无法站立。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当鮮血飞濺的时候,他会兴奋异常,发現自己有嗜血狂魔的潜貭。
   然而这两种情形都沒有发生。在別人看來,他不停捅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像是瘋狂得神智已经崩潰,事实上那是程宗揚在掩盖自己的惊愕﹣﹣当自己亲手把箭矢刺入仇人腹內时,他心底无比平静。手指沒有顫抖,呼吸也沒有急促,他只是感到被鮮血浸透的箭杆变得濕滑,要用尽力气去捏緊。甚至他还能冷静地去覌察孫疤臉的表情,看他臉上的刀疤如何因為惊痛而变得彎曲。
   在这过程中,程宗揚甚至还有些疑惑,「这么瘦小的个子,居然会有这么多血?」
   墻上持弓的打手还在发愕,戈龙已经暴喝上前,他翻腕拔出腰間的長刀,仅剩的独目凶光閃动。
   程宗揚把羽箭留在孫疤臉腹中,俯身抓起地上的彎刀。戈龙速度极快,身形一閃就越过五米的距离。程宗揚匆忙舉起刀,兜头猛劈过去。他沒有把握能对付这个凶悍的家伙,但手里有把刀,能安心不少。
   戈龙实战经驗超过程宗揚好几百倍,何況是这破綻百出的一刀。他上身微微一晃,避開刀鋒,一步跨到程宗揚面前,然后头頸一勾,用額头狠狠撞在程宗揚腦门上。
   程宗揚感覚腦袋像被一只鉄槌擊中,顱骨几乎裂開,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戈龙如影隨形地欺身向前,手中長刀发出一股尖銳的嘯声,直取程宗揚的咽喉。
   戈龙身手不凡,長刀在他手中彷佛活了过來,就像一条有生命的怪蠎,刀法准确而狠辣。程宗揚作為一个只在球場打过野架的現代人,那点打架经驗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程宗揚身在半空,眼看戈龙的長刀就将掠到喉嚨,避无可避,頸后忽然一緊,身体硬生生被拖開半尺,那柄長刀收势不及,貼着程宗揚肩膀将地上一塊青石劈得粉碎。
   程宗揚喘了口气,頸后那只手忽然一鬆,他一跤坐倒,身体几乎压在手里的彎刀。
   戈龙收起長刀,独眼悪狠狠盯着庭院中多出來的那个身影,然后擠出一个難看的笑容,「原來是凝羽侍衛長。」
   程宗揚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綾衣,衣上暗色的斜紋望之犹如寒冰,衣內却套着一襲貭密的皮甲。从背后看去,这女子肩寛腿長,身高較之程宗揚也不遜色。她左側腰間懸着一面小小圓盾,右側配着一柄彎刀,形如月牙,刀鞘由硬木制成,上面的紋飾質朴无华,充滿了蛮荒气息。
   凝羽抓着程宗揚的脖頸,把他拖出险境,接着隨手把他丟到一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条絲巾,将接触过程宗揚皮肤的手指一一抹拭干淨,最后把絲巾也隨手丟開。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种厭憎却根本不屑掩飾。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1:05 AM 編輯 ]

C Hing, a nice story !:smile_15:  Please hang on & continue !!

緊張時候又要等下一篇....@@

   凝羽头也不回地說道:「下午去錢家当鋪典当的是你嗎?」
   程宗揚还沒回答,戈龙便一声道:「侍衛長看仔細了,这是商館的逃奴!」
   程宗揚道:「我是商人!被你們抓來的!」
   戈龙冷笑一声,「死奴才!你脖頸里烙着商館的印記,还敢說不是奴隶!」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商館在冊奴隶共有六十三名,四十一名鎖在商館貨倉,十七人留在市場,由祁遠看管。这間別院共有奴隶五人,一名受过刑,两条腿已经断了:两名囚在水牢;那名天竺啞奴在你們房內,这里还有一名舞奴。戈龙,这名奴隶是哪里來的?」
   戈龙沒想到她会把奴隶算得如此清楚,頓时語塞。
   凝羽冷冰冰道:「你借着商館的名义私賣奴隶,如今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嗎?」
   程宗揚張大嘴巴,原來自己这么倒霉,不但被抓為奴隶,还是底下人私自販賣的奴隶。至于这名女衛的來意,分明是与自己典当的物品有關﹣﹣難道有人看出來它們不属于这个世界?
   戈龙握緊長刀,沉声道:「侍衛長,休要血口噴人。我戈龙為白家賣命的时候,还沒有妳呢!」
   凝羽淡淡道:「那你是不服夫人管束了?」
   戈龙此时已无退路,他独眼一翻,揮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及寸許的刀痕,厉声道:「姓蘇的賤婦殺夫奪產!圭母如蛇蠍!我戈龙与白湖商館一刀两段!从此再无瓜葛!」說着聳身往后跳去。
   「想走嗎?」凝羽手腕一动,程宗揚还沒有看清她的动作,一柄月牙彎刀便脫鞘而出。无声地掠到戈龙背后。
   戈龙跨出两步,看似要拼命逃生,突然身体一旋,長刀寒光乍現,将凝羽手中的彎刀劈開。
   一般人逃跑时,背后都不免空门大露,戈龙却反其道而行之,用逃跑誘敵,实則暗藏殺机,趁凝羽不备,突施殺着。他距离凝羽不过一步之遙,这时突然止步旋身,倒像是凝羽自己送到刀鋒上。
   凝羽月牙状的彎刀封住長刀,身体連退三步。戈龙隨即踏步上前,連追三步,刀光霍霍,像波涛一样朝凝羽卷去。戈龙手里的長刀長及五尺,单是刀柄就有一尺多長,刀刃却只有寸許寛窄。刀身修長。他利用腰背的力量劈削挑格,輾轉連擊,身催刀往,刀隨人轉,進退連环,刀法剽悍雄健,凌厉之极。
   凝羽那柄彎刀只有戈龙長刀的一半長短,面对他疾风暴雨的攻势,却進退自如,顯得从容不迫。戈龙一轮猛攻全无效果,再次錯身交擊时,他左手忽然鬆開刀柄,揚手打出一枚袖箭。由机括发出的袖箭比普通弓矢速度更快,凝羽离戈龙近在咫尺,根本來不及躲閃避讓。却见凝羽左手食指一伸,輕輕点在箭鋒上。
   指尖触到的空气彷佛吸收了天际的月光,蕩出一圈銀白色的漣渏,那枝疾射的短箭在空中一凝,箭上蘊藏的力量彷佛一瞬間被波动的空气抽尽,就那样懸在凝羽指尖……这很顯然不是单純的武功。
   戈龙大吼着收刀回撒,在身前洒下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凝羽弹開袖箭,彎刀一挑,像一片被微风吹拂的枊叶一样透过刀光,掠出半尺。然后回刀入鞘,像什么都沒发生过般轉过身,冷冷看着程宗揚。
   一点血迹从刀光中進出,戈龙拼命揮舞着長刀,大吼已经变成恐惧地嚎叫。
   凝羽沒有理会背后的刀光,冷冷对程宗揚道:「你典当的是什么物品?」
   程宗揚喉头动了一下,这时他才看到凝羽的面容。这位戈龙口中的侍衛長年紀其实很輕,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四、五歲。她身着甲冑,很難看出身材,但容貌已经是上等的美女,只是那种冷冰冰的神態,令人望而生畏。她眉毛比一般女子更長,像一对飞揚的黑羽,眼睛大而空明,虽然在看着他,視綫却彷佛透过他的身体,一直望到虚空尽头。
   「是……几条汗巾。」
   戈龙这时已经脫了力,長刀脱手飞出,朝凝羽这边飞來。凝羽抬手一拍,那柄長刀「錚」的直落下來,嵌入青石。
   戈龙双膝跪地,嘶嚎着捧住臉,鮮血从指縫間淌出。剛才的交手中,凝羽只攻了一招,却一刀沒入他密不透风的刀影,挑出他仅剩的那只完好眼珠。另外两人看到戈龙的慘狀,連逃跑的勇气都沒有,同时跪地求饒。
   凝羽冷冰冰看了阿姬曼一眼,然后移開視綫,說道:「戈龙留待夫人发落,这两人发往石場作苦力。」
   几名同样外着綾衣內套皮甲的女子跃入庭院,拖走孫疤臉的屍体,把戈龙和那两人踢進地牢。
   凝羽对程宗揚道:「夫人要见你。」
   疲憊的身体浸在熱水中,舒服得骨头都彷佛酥了。程宗揚把熱騰騰的布巾盖在臉上,躺在木桶里不愿起身。紗幛外面,四周各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她們背对身后的木桶,各自握着腰間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的衛兵。
   程宗揚叹了口气,从桶里爬出來,擦干身上的水迹,換上一旁的新衣。凝羽只給他留了一刻鈡的时間,看她的神情,如果自己超过时間,她很可能会闖進來劈碎木桶,把自己直接拖到外面去。
   想起凝羽那張冷冰冰的臉,程宗揚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女人,实在是太冷了。有她在,夏天喝啤酒都不用冰鎮。
   程宗揚換好新衣,凝羽已经在外面等候。路上程宗揚試圖套些話來,可无論說什么,凝羽都不言不发。他也只好閉了嘴,四处打量这座庄院。
   五原城沒有城墻,說不清这里是城內还是城外。不过门外的街道已经上了年头,青石被车轮轧出深深的轍痕。一路行來,道路两側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來的那个世界里的別墅区﹣﹣这些別墅絶对是名符其实的豪宅,一連过了三个院子才到正院。而宅院女主人的住处还在后面。
   穿过一道月洞门,一座两層的木制楼宇出現在眼前。虽然楼宇不高,但飞檐斗角,气势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圍欄都涂着朱紅色的油漆。这些漆料絲毫沒有干澀的感覚,而是泛着一層琥珀般的光澤,顯示出经历的悠久歲月。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2:17 PM 編輯 ]

又要等、、、、、



今生何求樓主:今DAY冇呀?又要等聽日,等..........等到花兒也謝了。:smile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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