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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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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已经明白过來,「沒錯啊,他們抓的就是你。」
   正在喝水的程宗揚嗆了一口,「呃?」
   「我在这里已经快一年了,还从來沒听說过这里的奴隶能逃出去的。」
   程宗揚一愣,意識到自己被抓,并不是被誤認為逃奴这么簡单。
   「你想,如果你做着販賣奴隶的生意,偶然遇到一个遇过劫的外鄉人,正好他又傻乎乎的,会怎么做?」
   程宗揚道:「我很傻嗎?」
   少女皺鼻子,「不傻怎么会这么窮呢?」
   程宗揚泄了气,接着又气憤起來,就因為自己是个落難的外鄉人,这帮人就敢把他抓起來,当奴隶賣掉﹣﹣
   「这么胆大妄為,还有王法嗎?」
   少女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是王法?」
   「呃……就是法律……制度……人權……」在这个世界很難解釋什么是法律或者人權,最后程宗揚还是放弃了,「唉,妳是外族人,說了妳也不懂的。」
   看到程宗揚頹然的样子,少女笑了起來,「我知道。就是王的命令吧。也許別的地方有,但这里是沒有的。」
   程宗揚苦笑起來,他以為这里已经是六朝內陸,原來还是蛮荒之地。
   也許是想到各自的遭遇,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程宗揚道:「妳為什么在这里?」
   「我是他們買來的。」
   程宗揚看着这个珠宝般精致的少女,嘟嚷道:「他們运气真好。」
   少女撫摸着紅褐色的头髮,「我叫阿姬曼芭娜。」
   阿姬曼芭娜?在这个世界里,会有人給她修一座泰姬陵嗎?
   程宗揚振作精神,「我叫程宗揚。」
   「程宗揚……」少女用生澀的口齿重复着他的名字,然后道:「你的傷要緊嗎?」
   程宗揚活动了一上手脚。除了斷了一根肋骨,其他筋骨沒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在髒水里泡了这么久,程宗揚很担心傷口会感染。但在这个沒有青霉素,也沒有其他抗生素的世界里,感染也只好認霉了。
   「还好吧。」
   程宗揚用指尖碰触了一下頸中的烙痕,下意識地往阿姬曼胸口瞥了一眼。一条長長的項鏈从她頸中垂下,金色的墜子掉在雪白的乳沟中。
   阿曼俏皮地拉住胸衣,做了个外掀的动作,露出胸前雪滑的乳肉,「沒有啦。」
   程宗揚像被一个小夢莉褐穿嘴臉的怪叔叔,尷尬地移開目光。
   阿姬曼看着他臉紅的样子,忽然道:你很像一个人……」
   「誰?」
   阿姬曼还沒有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脚步声。
   孫疤臉阴沉着臉打開柵欄,对阿姬曼說道:「戈三爺叫妳。」
   阿姬曼住了口,起身走出牢门。孫疤臉狠狠盯了程宗揚一眼,罵道:「死奴才!」然后「砰」的關上木柵。
   牢门外是一个深邃的岩洞,阿姬曼雪白的腰肢在黑暗中輕輕扭动,柔美的脚步彷佛舞蹈。拐了一个彎,她的身影消失了。
   程宗揚有些悵惘地收回目光,打量自己所在的囚牢。这是一个天然岩洞,有四米多深,洞口用手臂粗的木柵封着。他試了試,發現这些木柵非常結实,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它弄開。岩洞下方是他剛才待过的水牢,那里的水流非常緩慢,即使有縫隙,也不可能很大。
   身上的水迹漸漸干了,剛才和阿姬曼交談时被忽略的傷口開始傳來痛楚。尤其是那根折斷的肋骨,呼吸間彷佛刺在肺叶下方。
   程宗揚搗住胸肋,牙關狠狠咬緊。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叫阿姬曼上去。但孫疤臉的眼神,帶給他一种不样的預感。
   不知為何,程宗揚起那个青春已逝,美色凋零的女奴。她年輕的时候,也有着和阿姬曼一样的美丽吧。
   地牢里辨不出时間,但寒意越來越濃,多半已经是深夜时分。处在这样的困境中,程宗揚的头腦却出奇的清醒。空气中冰凉的寒意浸入身体,体內那只气轮緩緩旋轉着,彷佛永不止歇。
   程宗揚下意識把注意力放在气轮旋轉的部位。剎那間,他的眼睛彷佛被一道奇异的光束点亮,視野所及,他居然用「眼睛」清楚看到自己腹內的情形。
   那是一片奇妙的空間,在肚臍下方寸許部位,弥漫着一团淡紅色的物体。程宗揚无法了解那些紅色的質地,它們就像一团云霧,在腹中柔和的緩緩滾动,捉摸不定。虽然看不到边际,却被一層无形的力量包裹而凝聚不散。
   在这团紅霧中,有一只細小的白色气旋。第一眼看到它,程宗揚就想起銀河的星圖。无数微渺難以識別的晶芒匯集在一起,沿着同一个方向緩緩旋轉,形成一个漩渦状的气轮。
   随着气轮的旋轉,那些晶芒一边以緩慢的速度融合,一边从紅霧中吸取出一絲絲細微的气息。那些气息是淡淡的黑色,虽然已经在丹田中沉寂多时,但心神一触,程宗揚仍能感到一陣心悸。那些气息中充滿了憤怒、仇恨、狂熱、凶狠、悲傷、不甘……
   程宗揚体內傳來一声咆哮,那头从洪荒时就在血脉間墊伏的凶獸,再一次露出猙獰的撩牙。
   程宗揚額角血管暴突,面孔扭曲,流露出极度的凶惡与殺戮慾望。如果孫疤臉或者戈龙在这里,程宗揚会亮不犹豫地撕裂他們的皮肉,拆開他們的骨体,瀝干他們的鮮血,把他們撕成碎片。
   正当程宗揚即将被心魔俘虜时,那只白色的气旋忽然擴張開來,散發出一股柔和的气息。
   那股气息化解了程宗揚心头的憤恨,賁張的血脉漸漸平和下來。气旋却沒有止歇,而是透过那層无形的屏障,流入一条細小的通道中。
   隨着那股温暖的气流从丹田升起,程宗揚再次用「眼睛」目睹了一幕奇景。在他身体里面現出一条肉眼可见的路径,帶着白色的光澤,从丹田下方延伸到会阴,然后順着脊柱上升。
   从丹田涌出的气流彷佛一道有生命的物体,在体內自發流动。隨着真气的运行,一道又一道散發着白光的经絡在程宗揚体內出現。
   程宗揚听說过经絡的概念,它們不同于血管、肌肉或者骨体,虽然无数典籍記載过人体经絡,并且詳細絵制出它們运行的路径,但在現代解剖学中却沒有找到任何現实存在的証据,因此許多人認為经絡并不存在,只是出于古人的臆想和虚构﹣﹣科学不相信不存在的物体。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7 03:31 PM 編輯 ]

   但在这一刻,程宗揚認識到它們是确实存在。因為他无比清晰地看到了存在于自己体內的它們。他像一个剛剛發現自己肚臍的孩子,好奇地覌察着自己完全陌生的身体。
   遍布于体內的一共有十二条上下貫通的主脉,十五条彼此交接的支脉,还有八条奇异的经脉,以及点綴在这些经絡上的三百六十一处穴道。
   这些经絡在体內交錯連接,构成无数通道。从丹田散發出的真气沿着经絡自行运轉。先从丹田下沉到会阴,然后沿脊柱漣行,一直到顱頂,再从額头流过眉間,从鼻下经过頂在上顎的舌尖,流到咽下,順着胸間的经絡而下,经过一个周天的运轉,回歸到丹田那片淡紅的霧气中,重新融入旋轉的气轮。
   隨着真气的运行,身体每一个細胞都彷佛在重新滋長,綻放出源源不絕的生机。肉体的疼痛似乎在消失了,疲倦和飢渴不翼而飞。那种奇妙的感覚,讓程宗揚几乎以為自己又获得一个嶄新的生命。
   在这个黑暗的囚牢中,程宗揚第一次触摸到生命的奧秘。
   程宗揚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哲的遺惠。是他不惜耗費真元,為自己築下修練的基礎,使自己在一无所知的状況下,越过最初的苦修,达到了內視的境地,亲眼看到自己体內的经絡。
   程宗揚所不知道的是,那些在战場上通过生死根吸取的无数死亡气息,经过这一路的顛沛損耗,剩下的,終于在这个奇异的时刻穏固下來,,成為他真元的一部分。虽然微小,却有着非同尋常的意义。
【第二集】第六章 艷福
   时間似乎过去很久,但程宗揚睜開眼睛,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身外的世界时,那支蜡烛已经燒去一半。
   外面黑沉沉的岩洞許久都沒有声息,疤臉、戈龙、阿姬曼都沒有再出現,像是把程宗揚遺忘在这个冰冷地牢里。
   程宗揚重新又試了試木柵。虽然身体脫胎換骨的感覺讓他很有成就感,但程宗揚也遺憾的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比以前厉害多少。原來无法板动的木柵,現在还是无法板開。看來那种打通任督二脉,一夜之間变身起級高手的神話并沒有在自己身上实現。
   程宗揚頹然坐倒在地。明天,也許自己会同样被推上木台,成為供人買賣的奴隶。不知道自己的交易价格会是多少,十个銀銖?还是二十个銀銖?
   寂静中,一串清悅的声音响起,就像一串銀鈴,輕盈地跳跃着,越來越近,最后停在木柵外。
   牢门打開,阿姬曼走了進來。程宗揚不样的預感并未成真,她好端端穿着衣物,秀髮一絲不乱,只是手中多了一只瓦罐。
   孫疤臉關上牢门,看着程宗揚「哼哼」冷笑两声。
   等孫疤臉走遠,程宗揚道:「原來妳是拿吃的去了。我还以為……」
   「以為什么?」
   程宗揚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瓦罐。瓦罐里是蒸熟的粳米,虽然两个时辰前剛吃过足够四个人分量的餅食,这会儿肚子又已经空了。程宗揚拿起木著嚐了一口,略微有些粗糙,但确确实实是可以入口的食物。
   「咦﹣﹣」阿姬曼訝异地說道:「你的傷好了嗎?」
   程宗揚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戈龙用靴底踩出的傷痕已经癒大半,看上去彷佛完好如初,連污垢都消失无踪。他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和嘴唇,那里的傷口也已经平复,只是按上去还有些痛楚。
   这大概就是生死根的奇「之处了吧。程宗揚作了个鬼臉,「我的命太硬,他們打不死我。」
   阿姬曼伸長頸子看了看,「还有一处。」
   程宗揚摸了摸脖頸,那片烙印已经深入肌肤,摸上去凸凹不平。
   「烙的是什么?」
   「是商館的標記。上面是一只狐狸,下面是商館的名称。」
   程宗揚苦笑道:“妳看得真清。那两个字妳也認得嗎?”
   阿姬曼道:「商館每个奴隶都要烙上同样的標記。看得多了,就認得了。」
   程宗揚好奇地問道:「妳也有烙印嗎?
   「沒有。」阿姬曼微笑了一下。
   「那妳有什么標記?」
   「这里。」阿姬曼挺起雪白的小腹,指了指肚臍中那顆圓圓的珠子,「他們給我裝了臍珠,上面有商館的名字。客人買了不喜欢,可以換掉的。」
   那顆珠子嵌在少女圓潤的肚臍中,微微鼓起,能看到上面鏤刻的「白湖」二字。
   程宗揚用力把这个名称記在心底。白湖商館。
   「很漂亮的珠子。」程宗揚道。
   「他們本來要給我烙印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很小,他們說烙了印記,以后会变得很大。」
   「也是烙在脖子上嗎?”
   「不。是这里。」
   阿姬曼分開腰帶,紅裙立刻从腰胯上滑落,露出一具雪滑的玉体。她翹起粉嫩的雪臀,指着臀沟內側晶瑩的雪肉道:「女奴都烙在这里。」
   程宗揚差点儿被口中的米飯噎死。鮮紅的舞裙掉在地上,眼前是少女雪一样白嫩而光滑的躯体,白得眩目。
   阿姬曼扭过臉,「你長得像一个人……」
   这已经是阿姬曼第二次这样說了。程宗揚用力晃了晃發暈的腦袋,迎向她的目光。
   阿姬曼柔媚的嘴角彎翹着,像是帶着一个嬌俏的笑容,碧藍的眼眸中却浮出一層水霧,「像我哥哥……」
   程宗揚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自己竟然長得像天竺人?
   阿姬曼做出另一个动作。她解開胸衣的系帶,两只令人噴血的雪乳立刻弹跳出來。然后她拋下胸衣,就那样光着身子投入程宗揚怀中。
   「抱住我。」
   阿姬曼身材像幼女一样嬌小,头頂只到程宗揚下顎,乳房却丰滿堅挺,緊緊頂在程宗揚胸腹处,充滿了誘人的弹性。她伏在程宗揚胸口,身体微微顫粟。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況下都无法再正常思考。程宗揚用力抱緊怀中那具赤裸的肉体,阳具不安分地挺了起來。
   好运就这样降臨到自己头上了嗎?程宗揚几乎不敢相信。少女純真的表情讓他不知道阿姬曼是在誘惑自己,还是仅仅出于天真﹣﹣即使她的冒充一个任人販賣的女奴,也沒有理由來誘惑自己。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一个奴隶。
   一只柔滑的小手伸到程宗揚腹下,挽住他火熱的阳具,輕輕摩撫着。阿姬曼在他胸口呢噥道:「你好干浄……」
   程宗揚一路风尘仆仆,別說洗澡,連臉都沒洗过。但剛才入定內視,真气运轉下,使他的身体从內到外都出現了巨大的变化,如同新生一样洁浄。
   当阿姬曼在台上,表演性感的腰腹舞时,下面每个男人都轉着同样的念头。程宗揚沒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就能梦想成真。
   阿姬曼摸索着,分開他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程宗揚心头一熱,抱住阿姬曼嫩的雪臀,将她嬌小的身体托起,阳具直挺起來,硬邦邦頂在少女下腹那条嬌嫩的肉縫間。
   阿姬曼揚臉臉看着程宗揚,唇角含笑,眉眼間却有着一絲難以解釋的表情。
   程宗揚看着她嬌俏的面孔,低声道:「妳真美。」
   阿姬曼唇角笑意綻開,犹如一朵帶着宝石光澤的的奇花,在这間阴暗的地牢中綻放。她翹起白嫩的双腿,纏在程宗揚腰間,目光閃閃地看着他,一手扶在程宗揚肩头,一手伸到腹下,摸索着分開柔膩的下陰,放在他的龟头上。
   阿姬曼鼓勵的作使程宗揚慾火勃發。他抱主阿姬曼的美臀,阳具用力一挺,擠進少女微濕的蜜穴中。阿姬曼身体猛然一顫,扶在程宗揚肩头的手指滑開,两手掩住下体。
   程宗揚停住动作,「痛嗎?」
   阿姬曼輕咬着唇角,臉上綻開一个明艷的笑容,柔声道:「再深一些……」
   阿姬曼舌尖在皓齿間輕快跳着,略顯生澀的口音像一个剛会說話的孩子,帶着与她年齡不相襯的稚嫩澀意,使程宗揚愈發的心动。能与这样美丽的少女春风一度,就算自己長得像天竺人也无所謂了。
   程宗揚两手托着阿姬曼的雪臀,阳具直挺挺插在少女分開的双腿間。緊密的嫩穴裹住肉棒,龟头傳來令人銷魂的柔膩触感。程宗揚吸了口气,手指緊緊抓住阿姬曼的屁股,狠狠捅入那柔嫩的蜜穴。
   阿姬曼双手掩在下腹,雪白的肉体軟軟地伏在程宗揚怀中,散發着花朵般香暖的气息。她身体又輕又軟,柔若无骨,程宗揚阳具用力頂动着,越進越深,直到整根阳具完全進入蜜穴。
   濕濕的液体从少女穴中淌下,程宗揚低笑道:「舒服嗎?」
   阿姬曼白蜇的頸項伏在他肩头,發出微顫的呼吸,沒有回答。作為一个与网路同时長大的現代人,程宗揚和每个男人一样,瀏覧过犹如恒河沙数的影片,对各种技巧了然于胸,一直想找机会試驗。这会儿如此漂亮的一个天竺舞姬主动投怀送抱,難得她身体輕盈,自己毫不費力就把她整个身子抱在怀,于是程宗揚也不放開阿姬曼,就那样抱着她,两手分開她的屁股,上下板动,用她的美穴套弄着自己的阳具。程宗揚动作越來越快,少女双腿來在他腰間,白嫩的肉体拋动着,蜜穴越來越濕,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阿姬曼整具身体都是懸在程宗揚身上,她两手掩在腹下,赤裸的乳房貼在程宗揚胸前,上下滑动着。隨着程宗揚动作的加快,雪踝上那串銀鈴發出悅耳的声响。
   当程宗揚又一次狠狠進入,阿姬曼那对丰挺的乳房像皮球一样被压扁,然后弹起,她原本伏在程宗揚怀中,肉体的弹动使她失去平衡,上身頓时向后仰去。阿姬曼的肉体顯示出惊人柔韌性,她双腿纏在程宗揚腰間,腰身向后彎折过去,秀髮几乎碰到地面。
   阿姬曼的身体柔若无骨,腰肢反弓得超过九十度,仍沒有絲毫勉强,程宗揚一面俯視着少女的肉体,一边挺动阳具。阿姬曼那两只渾圓的乳房倒垂下來,像是要脱离身体一样在胸前來回摆动,不时撞在一起,發出柔膩的肉响。她腰肢彎成弧形,臍中那顆明珠嵌在雪白的肌肤間,閃动着迷人的珠光。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7 04:12 PM 編輯 ]

   程宗揚瀏覧着阿姬曼的玉体,只见她两手掩在腹下,能看到手間一縷烏亮的耻毛,还有她指間……
   程宗揚动作猛然一頓,臉上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他阳具深深插在阿姬曼体內,少女細白的手指掩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指間淋淋漓漓沾滿了鮮血。
   程宗揚怔了一会儿,連忙放下阿姬曼。那些濕滑的感覺完全來自于她下体的鮮血,经过程宗揚那一陣抽插,大腿內側和臀沟已经被鮮血染紅。
   「妳……是处女?」
   这实在是一个意外。阿姬曼年齡虽然不大,但身材發育得不輸于任何成熟女性,尤其是她的乳房,肥碩而又充滿弹性,絲毫沒有少女的青澀。程宗揚下意識地認為她已经是破过身的女子,但眼前鮮紅的血迹却告訴了他真像。
   阿姬曼緊緊咬着唇,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揚臉看着程宗揚,眼中流露出一絲痛楚,接着却展顏一笑,用柔媚的声音說道:「再來……」
   程宗揚滿心愧疚,如果早知道她是处女,自己該温柔一些,結果只顧着自己爽,却讓她流了这么多血,他訕訕道:「妳休息一会儿吧。」
   阿姬曼碧藍的眸子一轉,帶着顧盼生姿的媚態,嫣然而笑。她轉过身,四肢着地,伏在她褪下的衣裙上,柔声道:「你尽管用力好了。」說着她翹起雪臀,两手抱在臀側,分開还在滴血的美穴,然后嫵媚地扭动起腰肢。
   阿姬曼腰肢的动作柔媚之极,白滑的雪臀又圓又翹,充滿誘惑地挺动着,香艷无比。滴血的嫩穴在臀間敞露着,彷佛一朵綻開的花蕾。
   程宗揚从來不知道一个处女在破身时,可以表現得这样妖淫。无論是她充滿誘惑的动作,还是她的語言,都完全与她認為的处女毫无關系,便像一个淫蕩的女奴在引誘她的主人。
   阿姬曼腰腎的动作帶着性交和舞蹈的美妙韵律,令人血脉賁張。事实上她的腰腹舞就來自于性交动作,在天竺是供王公貴族們觀賞的艷舞。她赤裸着身体,暴露着性器,妖冶地挺腰摆臀,一边道:「主人,來干你的女奴……」
   她是处女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程宗揚彎下腰,挺起沾染着鮮血的阳具,对着少女張開的蜜穴,貫入她柔膩的嫩穴中。
   程宗揚几乎怀疑阿姬曼流出的并不是鮮血,或者她根本不知道疼痛。无論他阳具怎么進出抽送。阿姬曼唇角始終帶着一絲媚笑。她匍匐在程宗揚身下,一边用生澀的語言說道:「主人,請享用你的女奴。」
   「主人的阳具好强,像鷹隼、像雷电……像雄偉的神牛……」
   在这些話語間,阿姬曼不时会吐出一串梵文,其中几个不停重复的音節特別用力,程宗揚虽然听不懂,性慾却本能地亢奋起來。他在少女鮮嫩的蜜穴中不停抽送着,火熱的阳具彷佛一个浴血沙場的勇士,在阿姬曼白嫩的臀間來回冲刺。
   阿姬曼一边媚声低叫,一边挺动着屁股,迎合程宗揚的進出,她的动作完全沒有处女的痛楚和羞澀,熟練得彷佛性交过无数次。
   程宗揚阳具勃起如鉄,他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最后摟住阿姬曼的腰身,将精液深深射入她体內。
   程宗揚意犹未尽地撫摸着她的肉体,忍不住道:「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程宗揚一边心里嘀咕着,还是处女就这么淫媚,以后还怎么得了?一边抱起阿姬曼,入目的情形,讓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程宗揚一直用背入式与阿姬曼做愛,只看到她嫣紅的唇角彎彎翹起,帶着笑吟吟的表情,以為她并不是很痛。这会儿摟起她,却看到阿姬曼臉上早已泪流滿面。
   程宗揚有些心痛地埋怨道:「妳怎么不告訴我呢?」
   「男人会在乎嗎?」阿姬曼仍在笑着,程宗揚这时却发現她的笑容如此勉强,表情中有着難以名状的凄凉和恨意。
   「会。」
   程宗揚回答得很認真。阿姬曼沒有開口,但神情間分明不相信他的回答。她平淡地拭去泪痕,然后翻过紅裙,用紅裙內側抹去腿上的血迹,直到染紅的肌肤恢复瑩白。
   阿姬曼并沒有像程宗揚想像中那样扑到自己的怀中,一边哭訴她所受的遭遇,一边說她如何欣賞自己,才以处女之身相許。她平静地清理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沒发生,那些淫辞媚声并不是她所发出的。
   就这样,剛经历过一場莫名其妙的艷遇,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尷尬境地。程宗揚抓了抓腦袋,問道:「妳是天竺人?」
   阿姬曼点了点头。
   「為什么会來到这里?」
   市場上的女奴虽然不值太多錢,但阿姬曼这样的尤物从來都是難得的珍品。程宗揚猜測她很可能是天竺貴族豢養的舞姬,不知為何会流落到五原城。
   「他們買來的。」
   「东天竺的女奴很多嗎?」
   阿姬曼擦去身上最后一抹血迹,淡淡道:「很多。」
   程宗揚对这个販奴生意很好奇,「他們怎么把妳買來的?」
   阿姬曼重又露出她妖媚的笑容,嫣然一笑道:「那时候我們都沒有吃的,就被賣掉來換粮食。祁主人用两车稻米換了三十名女奴。路上死了一些,剩下的运到五原城陸續賣掉了,只剩下我。」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0:25 AM 編輯 ]

   程宗揚想起那个色衰的女奴,「不是还有一个嗎?」
   阿姬曼道:「我不認得她。」
   大概她們不是同一批的吧。经过下午的奔波,程宗揚对于这个世界的物价略有了解。一張无餡的素餅价格是一个銅銖,一斤稻米在两个銅銖左右,一车稻米大概两千斤,两车也不过四千斤,折合八十个銀銖。也就是說,一名女奴的价格只是两个多銀銖。即使考慮到运費和損耗,成本也低得惊人。
   看到市場的天竺女奴標价三十銀銖,处女六十銀銖,程宗揚已经覚得很便宜了,沒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利潤。難怪往东天竺的路那么難走,还总有人走。
   程宗揚很奇怪,「為什么妳沒有被賣掉?」
   「主人為我開的价格是五十个金銖。」
   程宗揚吓了一跳,五十个金銖相当于一千銀銖,起碼能賣二十个漂亮女奴,或者五个半獸人战士奴隶。沒想到阿姬曼的身份会这么貴。
   阿姬曼笑吟吟道:「現在只值五百个銀珠啦。」
   不是处女就降价一半,如果被商館老板知道自己占了五百銀銖的便宜……程宗揚干咳一声,「商館的老板是个女人嗎?」
   「是啊。这家商館本來是她的夫家的,但她丈夫很早就死了。」
   原來是个寡婦。程宗揚摸着頸后的烙印,恨恨想道。
   阿姬曼穿好衣裙,又成了那个嬌俏的舞姬,她用手指梳理着紅褐色的長髮,彷佛不经意地說道:「你想逃走嗎?」
   猛然听到这句話,程宗揚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想逃走嗎?」阿姬曼作了个手势,「离開这里。」
   程宗揚心头一熱,「怎么逃?牢门被鉄鏈鎖着,難道水牢有通往外面的道路?」
   阿姬曼拿起盛飯的陶罐,从罐底取出一枚鈅匙,輕鬆地打開牢門。
   「外面沒有鎖,只要順着路走就可以了。这会儿他們都在睡覚,小心一些,沒有人会发現的。」
   程宗揚小心地推開牢门,眼前是一条彎彎曲曲的地道,轉彎处有一片微明的光芒,不知通向何方。他走了两步,却发現阿姬曼仍留在原地。
   「來啊。」
   阿姬曼摇了摇头,「我不走。」
   「為什么?」程宗揚不認為自己是个无比善良的天使,但这个少女已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把她一个人扔在地牢里,是那一个男人都做不出來。
   「我帶妳一起走。別担心,我養得起妳。」虽然程宗揚这会儿身无分文,連人都是別人的奴隶,但話說出來还是信心十足。
   阿姬曼晃了晃小腿,脚踝上的鈴鐺立刻发出一串脆响,「这鈴鐺取不掉的,讓怹們听到,連你也走不了。而且商館盯得我很緊,如果我也逃走,他們一定会全城尋找。这里到处都是他們的人,就是逃出去,也会被他們抓回來。」
   「不行!」程宗揚固执地說:「我不能把妳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如你先走,到了外面再想辦法救我。」
   程宗揚思索片刻,断然道:「那我一个人走!妳放心,我一定会來救妳!」
【第二集】第七章 圈套
   脚下的岩石又冷又硬,好在程宗揚鞋子早已经丟了,光着脚沒有发出响声。他扶着岩壁,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洞口外面就是那間挂滿刑具的石屋,这时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姓孫的疤臉不知鑽到哪里,竟然毫无防备。石屋的门沒有上鎖,程宗揚輕輕推開门,眼前是一片青石鋪成的庭院,月光洒在上面,彷佛閃动着一層水光。
   站在石階上,程宗揚有些不相信自己能这么輕易就逃了出來。他暗罵一声,这群廢物!牢房看成这样,沒有人逃跑才奇怪!
   就在程宗揚踏入庭院的一剎那,背后“繃”的一声,傳來弓弦震动空气的低响。一枝利箭从高墻上疾射下來,穿透了他的小腿。
   戈龙手下一名汉子站在墻上,握着弓矢高声道:「戈三爺!有奴隶逃了!」
   緊閉的房门突然推開,戈龙、孫疤臉,还有下午抓他的另一名汉子同时跃了出來。孫杷臉揮着一柄彎刀,尖声道:「別讓奴隶逃了!」
   程宗揚一手按着小腿,跪倒在地,長箭貫穿了他小腿的肌肉,痛彻心肺。孫疤臉大步上來,一脚把程宗揚踢開,踩住他的背脊。程宗揚重重撞在地上,已经癒合的肋骨又傳來一陣刺痛。一片嘈雜中,他看到一个啡紅的䊹影从甬道出來。阿姬曼脚踝的銀鈴輕輕鳴响着,臉上帶着奚落和不屑的表情。
   程宗揚昂起头,嘶声道:「為什么!」
   程宗揚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但他不是傻子。自己能这么輕易逃出囚牢,只有一个原因﹣﹣是他們故意讓自己逃跑。給自己打開牢门的阿姬曼并非是帮他,而是他們的同謀。可程宗揚不明白,他們費力耗时地把自己抓進來,嚴刑拷打,迫使他承認自己是逃奴,為什么故意讓他逃走?
   「因為这样他們才有理由殺死你。」阿姬曼輕盈地过來,「你知道,在商館里面,奴隶是不能隨意損坏的,但逃跑的例外。」
   盯着这个明媚的舞姬,程宗揚齿間涌出一股血腥味。
   阿姬曼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最恨你們这些男人。你們下流得像路边的野狗,貪婪得像食腐肉的秃鷹,肮髒得像老鼠。」
   程宗揚咬牙道:「那妳剛才為什么要那样做?是施舍嗎?用妳的处女之身向一个被妳害死的人施舍?」
   「啊!」孫疤臉扭头瞪着阿姬曼,「妳这賤﹣﹣」
   「傻瓜,一点假血就騙到你了。你以為这里会有处女嗎?」阿姬曼高兴地拍着手,「哈,看到你上当的样子我真開心。」
   孫疤臉还想說,戈龙在后面一声断喝,「疤臉!还等什么!殺了他!」
   「成!」孫疤臉舉起彎刀,朝程宗揚頸后劈去。
   被他踩在脚下的程宗揚忽然扭过身,孫疤臉踩在他背上的右脚滑開,接着腹下一痛,被一支尖銳的物体穿透腹腔。
   孫疤臉瞪大眼睛。在他眼里,这个在当鋪撞到的陌生人无論是落泊商人,还是乞丐,都只是个軟弱可欺的外鄉人。但就是这个外鄉人,硬生生拔出小腿的羽箭,将滴血的箭头送入自己腹中。
   孫疤臉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彎刀鏘然落地。
   程宗揚拖着受傷的小腿站起來,一把抓住孫疤臉的領子,面无表情地将箭矢再次送入孫疤臉腹內,这一着是程宗揚忍痛准备的,偷偷拔出箭矢,藏在手里的那一刻,差点沒痛暈过去,但再怎么痛,这件事仍是得做。
   孫疤臉軟綿綿伏在程宗揚肩膀上,眼珠上翻,露出死魚一样的白色。阿姬曼奚落的笑容在臉上凝固,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程宗揚冷冰冰地握住箭矢,一下又一下往孫疤臉腹中猛刺。他半边身体都被鮮血染紅,小腿上的傷口血肉模糊。
   程宗揚重复着捅刺动作,对滿身的鮮血毫不理会。当一股微弱的阴寒气息透入太阳穴的时候,他知道这个疤臉汉子已经死了。
   这是程宗揚第一次殺人。自从來到这世界后,他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已想像过許多次,他以為自己会恐惧,顫栗到渾身癱軟,像一只軟脚蟹一样,緊張得无法站立。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当鮮血飞濺的时候,他会兴奋异常,发現自己有嗜血狂魔的潜貭。
   然而这两种情形都沒有发生。在別人看來,他不停捅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像是瘋狂得神智已经崩潰,事实上那是程宗揚在掩盖自己的惊愕﹣﹣当自己亲手把箭矢刺入仇人腹內时,他心底无比平静。手指沒有顫抖,呼吸也沒有急促,他只是感到被鮮血浸透的箭杆变得濕滑,要用尽力气去捏緊。甚至他还能冷静地去覌察孫疤臉的表情,看他臉上的刀疤如何因為惊痛而变得彎曲。
   在这过程中,程宗揚甚至还有些疑惑,「这么瘦小的个子,居然会有这么多血?」
   墻上持弓的打手还在发愕,戈龙已经暴喝上前,他翻腕拔出腰間的長刀,仅剩的独目凶光閃动。
   程宗揚把羽箭留在孫疤臉腹中,俯身抓起地上的彎刀。戈龙速度极快,身形一閃就越过五米的距离。程宗揚匆忙舉起刀,兜头猛劈过去。他沒有把握能对付这个凶悍的家伙,但手里有把刀,能安心不少。
   戈龙实战经驗超过程宗揚好几百倍,何況是这破綻百出的一刀。他上身微微一晃,避開刀鋒,一步跨到程宗揚面前,然后头頸一勾,用額头狠狠撞在程宗揚腦门上。
   程宗揚感覚腦袋像被一只鉄槌擊中,顱骨几乎裂開,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戈龙如影隨形地欺身向前,手中長刀发出一股尖銳的嘯声,直取程宗揚的咽喉。
   戈龙身手不凡,長刀在他手中彷佛活了过來,就像一条有生命的怪蠎,刀法准确而狠辣。程宗揚作為一个只在球場打过野架的現代人,那点打架经驗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程宗揚身在半空,眼看戈龙的長刀就将掠到喉嚨,避无可避,頸后忽然一緊,身体硬生生被拖開半尺,那柄長刀收势不及,貼着程宗揚肩膀将地上一塊青石劈得粉碎。
   程宗揚喘了口气,頸后那只手忽然一鬆,他一跤坐倒,身体几乎压在手里的彎刀。
   戈龙收起長刀,独眼悪狠狠盯着庭院中多出來的那个身影,然后擠出一个難看的笑容,「原來是凝羽侍衛長。」
   程宗揚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綾衣,衣上暗色的斜紋望之犹如寒冰,衣內却套着一襲貭密的皮甲。从背后看去,这女子肩寛腿長,身高較之程宗揚也不遜色。她左側腰間懸着一面小小圓盾,右側配着一柄彎刀,形如月牙,刀鞘由硬木制成,上面的紋飾質朴无华,充滿了蛮荒气息。
   凝羽抓着程宗揚的脖頸,把他拖出险境,接着隨手把他丟到一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条絲巾,将接触过程宗揚皮肤的手指一一抹拭干淨,最后把絲巾也隨手丟開。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种厭憎却根本不屑掩飾。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1:05 AM 編輯 ]

   凝羽头也不回地說道:「下午去錢家当鋪典当的是你嗎?」
   程宗揚还沒回答,戈龙便一声道:「侍衛長看仔細了,这是商館的逃奴!」
   程宗揚道:「我是商人!被你們抓來的!」
   戈龙冷笑一声,「死奴才!你脖頸里烙着商館的印記,还敢說不是奴隶!」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商館在冊奴隶共有六十三名,四十一名鎖在商館貨倉,十七人留在市場,由祁遠看管。这間別院共有奴隶五人,一名受过刑,两条腿已经断了:两名囚在水牢;那名天竺啞奴在你們房內,这里还有一名舞奴。戈龙,这名奴隶是哪里來的?」
   戈龙沒想到她会把奴隶算得如此清楚,頓时語塞。
   凝羽冷冰冰道:「你借着商館的名义私賣奴隶,如今事情敗露,想要殺人滅口嗎?」
   程宗揚張大嘴巴,原來自己这么倒霉,不但被抓為奴隶,还是底下人私自販賣的奴隶。至于这名女衛的來意,分明是与自己典当的物品有關﹣﹣難道有人看出來它們不属于这个世界?
   戈龙握緊長刀,沉声道:「侍衛長,休要血口噴人。我戈龙為白家賣命的时候,还沒有妳呢!」
   凝羽淡淡道:「那你是不服夫人管束了?」
   戈龙此时已无退路,他独眼一翻,揮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及寸許的刀痕,厉声道:「姓蘇的賤婦殺夫奪產!圭母如蛇蠍!我戈龙与白湖商館一刀两段!从此再无瓜葛!」說着聳身往后跳去。
   「想走嗎?」凝羽手腕一动,程宗揚还沒有看清她的动作,一柄月牙彎刀便脫鞘而出。无声地掠到戈龙背后。
   戈龙跨出两步,看似要拼命逃生,突然身体一旋,長刀寒光乍現,将凝羽手中的彎刀劈開。
   一般人逃跑时,背后都不免空门大露,戈龙却反其道而行之,用逃跑誘敵,实則暗藏殺机,趁凝羽不备,突施殺着。他距离凝羽不过一步之遙,这时突然止步旋身,倒像是凝羽自己送到刀鋒上。
   凝羽月牙状的彎刀封住長刀,身体連退三步。戈龙隨即踏步上前,連追三步,刀光霍霍,像波涛一样朝凝羽卷去。戈龙手里的長刀長及五尺,单是刀柄就有一尺多長,刀刃却只有寸許寛窄。刀身修長。他利用腰背的力量劈削挑格,輾轉連擊,身催刀往,刀隨人轉,進退連环,刀法剽悍雄健,凌厉之极。
   凝羽那柄彎刀只有戈龙長刀的一半長短,面对他疾风暴雨的攻势,却進退自如,顯得从容不迫。戈龙一轮猛攻全无效果,再次錯身交擊时,他左手忽然鬆開刀柄,揚手打出一枚袖箭。由机括发出的袖箭比普通弓矢速度更快,凝羽离戈龙近在咫尺,根本來不及躲閃避讓。却见凝羽左手食指一伸,輕輕点在箭鋒上。
   指尖触到的空气彷佛吸收了天际的月光,蕩出一圈銀白色的漣渏,那枝疾射的短箭在空中一凝,箭上蘊藏的力量彷佛一瞬間被波动的空气抽尽,就那样懸在凝羽指尖……这很顯然不是单純的武功。
   戈龙大吼着收刀回撒,在身前洒下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凝羽弹開袖箭,彎刀一挑,像一片被微风吹拂的枊叶一样透过刀光,掠出半尺。然后回刀入鞘,像什么都沒发生过般轉过身,冷冷看着程宗揚。
   一点血迹从刀光中進出,戈龙拼命揮舞着長刀,大吼已经变成恐惧地嚎叫。
   凝羽沒有理会背后的刀光,冷冷对程宗揚道:「你典当的是什么物品?」
   程宗揚喉头动了一下,这时他才看到凝羽的面容。这位戈龙口中的侍衛長年紀其实很輕,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四、五歲。她身着甲冑,很難看出身材,但容貌已经是上等的美女,只是那种冷冰冰的神態,令人望而生畏。她眉毛比一般女子更長,像一对飞揚的黑羽,眼睛大而空明,虽然在看着他,視綫却彷佛透过他的身体,一直望到虚空尽头。
   「是……几条汗巾。」
   戈龙这时已经脫了力,長刀脱手飞出,朝凝羽这边飞來。凝羽抬手一拍,那柄長刀「錚」的直落下來,嵌入青石。
   戈龙双膝跪地,嘶嚎着捧住臉,鮮血从指縫間淌出。剛才的交手中,凝羽只攻了一招,却一刀沒入他密不透风的刀影,挑出他仅剩的那只完好眼珠。另外两人看到戈龙的慘狀,連逃跑的勇气都沒有,同时跪地求饒。
   凝羽冷冰冰看了阿姬曼一眼,然后移開視綫,說道:「戈龙留待夫人发落,这两人发往石場作苦力。」
   几名同样外着綾衣內套皮甲的女子跃入庭院,拖走孫疤臉的屍体,把戈龙和那两人踢進地牢。
   凝羽对程宗揚道:「夫人要见你。」
   疲憊的身体浸在熱水中,舒服得骨头都彷佛酥了。程宗揚把熱騰騰的布巾盖在臉上,躺在木桶里不愿起身。紗幛外面,四周各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她們背对身后的木桶,各自握着腰間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的衛兵。
   程宗揚叹了口气,从桶里爬出來,擦干身上的水迹,換上一旁的新衣。凝羽只給他留了一刻鈡的时間,看她的神情,如果自己超过时間,她很可能会闖進來劈碎木桶,把自己直接拖到外面去。
   想起凝羽那張冷冰冰的臉,程宗揚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女人,实在是太冷了。有她在,夏天喝啤酒都不用冰鎮。
   程宗揚換好新衣,凝羽已经在外面等候。路上程宗揚試圖套些話來,可无論說什么,凝羽都不言不发。他也只好閉了嘴,四处打量这座庄院。
   五原城沒有城墻,說不清这里是城內还是城外。不过门外的街道已经上了年头,青石被车轮轧出深深的轍痕。一路行來,道路两側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來的那个世界里的別墅区﹣﹣这些別墅絶对是名符其实的豪宅,一連过了三个院子才到正院。而宅院女主人的住处还在后面。
   穿过一道月洞门,一座两層的木制楼宇出現在眼前。虽然楼宇不高,但飞檐斗角,气势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圍欄都涂着朱紅色的油漆。这些漆料絲毫沒有干澀的感覚,而是泛着一層琥珀般的光澤,顯示出经历的悠久歲月。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2:17 PM 編輯 ]

   楼梯并不寛闊,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紋飾繁复华丽,有着俗世的熱鬧与美感,此时已是深夜,擔下的游廊却挂滿灯籠。乍然看去,这里与一般的富貴商户沒有什么区別,但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隠隠站着几个与凝羽相同的裝束的女子。
   程宗揚心里暗想,身边跟着这么多女待衛,这位夫人莫非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怕被复仇?
   忽然,房內傳來一陣笑声,那笑声濕淋淋又媚又騷,放蕩之极。程宗揚听在耳中,阴囊本能地為之一緊。单是这声音,就可以想像屋內那位婦人是个妖媚之极的絕世尤物。
   凝羽却彷佛沒有听到,她在门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說道:「禀夫人。典当物品的人已经找到。奴婢奉命把他帶到此地。」
   笑声略一止歇,一个嫵媚的声音說道:「凝羽,妳这性子总也不改,冷冰冰的,将來怎有客人上门呢?讓他進來吧。」
   凝羽粉腮微微变緊,不作声地退開一步,隠藏在灯光的阴影中。
   一名小婢拉開房门,只有十二、三歲,精緻得像一朵丁香。她舉目看了程宗揚一眼,然后抿嘴一笑,低头掩上房门,房垂着一層誹紅的輕紗,影影綽綽能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程宗揚拉了拉自己奴仆裝束的青布衣衫,昂道踏進房內。
   那小婢一面拉開輕紗,柔声道:「夫人,他進來了。」
   眼前的客庁是三間相連而成,仅这一間,就比程宗揚那个世界訂購的住房大上两倍。地上滿滿鋪着一整張地毯,鮮紅的絲絨犹如長草,几乎盖到脚面。庁內灯火通明,亮如白画,映出地毯中間一朵碩大的牡丹,那牡丹嵌在絲絨之間,花瓣繁盛茂密,如同云錦霞光,艷丽逼人。庁角放着几只高大的黃銅薰炉,虽然是夏天,炉中仍燃着名貴的香料,空气中异香不断。
   庁內立着一張長及丈許的屏风,屏风前是一張寛大的錦榻。一个女子側身躺在榻上,一手支着粉腮,正咯咯嬌笑不已。她長髮瀑㳍般垂地,雪白的两頰犹如两粒朝下的瓜子并在一起,下巴尖尖的,双目波光流轉,眼角微微挑起,帶着一絲媚惑的笑意。
   一眼看去,程宗揚腦中就浮現出无数詞語﹣﹣千嬌百媚,艷絕桃李、妍姿媚質、蛇蠍美人、风情万种、紅顏禍水……
   更讓程宗揚渾身燥熱的是,这位夫人竟然是裸着身子,那具曼妙的玉体橫陳榻上,一双丰挺的乳房高高聳起,只在腰間掩了一条鮮紅的綢巾,遮住下体,灯光下雪滑的肤肌香艷无比。
   在她身边,圍着五名男奴,这些男奴有的肤色犹如古銅,体型高大强悍,有的却像是白面書生,舉止温文,只不过这时他們都渾身赤裸,跪伏在这位艷婦身边,其中两名托着女主人赤裸的玉足,用舌头舔舐她白軟的脚掌;另一名捧着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手指,另外两名則伸出手,小心地按摩着她的肉体。
   女主人媚眼如絲,雪白的肉体在錦榻上妖冶地扭动着,不时发出柔媚而妖淫的喘息声。換了別的男人,看到这香艷的一幕定然是心神俱醉,那具白艷的肉体,讓程宗揚也禁不住大暈其浪,眼中几乎噴出火來。
   那艷婦眯了程宗揚一眼,然后不经意地側过身,那两只高聳的乳房立刻顫动着蕩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光。
   艷婦伸出手,嬌媚地翹起一根玉指,朝程宗揚勾了勾,美目濕淋淋滿是誘惑的春意。和她猜想的一样,她手指一勾,那年輕人便暈乎乎走了过來。看他的神態,只怕这会儿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艷婦得意的一笑,这样的登徒子,最好應付不过了。
   那年輕人脚步虚浮地走过來,炽熱地目光在她身上从发梢一直掠到脚尖。艷婦妖嬈地舒展着肉体,待他看得血脉賁張,媚声道:“公子……你在当鋪当的那些絲物是何物品?」
   那具白膩的肉体艷光四射,异香扑鼻,讓程宗揚眼花繚乱,他吐了口气,有些暈眩地說道:“是內衣。”
   艷婦翹起手指,按在他干澀的嘴唇上,輕輕撫弄,“是什么絲物织成的?”
   「尼龙絲。」
   「尼龙絲?」艷婦怔了一下,然后目光亮了起來,「你說是霓龙絲?从哪里得來的霓龙絲!」程宗揚两眼盯着她雪滑的乳房,对她的詢問置若罔聞。
   艷婦见他痴迷到如此地步,不禁傲然一笑,一面誘惑道:「你若說了,妾身便……」
   一直盯着艷婦肉体的程宗揚忽然笑了起來,他笑声越來越大,然后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弹了弹她殷紅的乳头,在她乳上捏了一把。
   艷婦臉色頓时大变。
【第二集】第八章 妲己
   「夫人这副淫浪的媚態,騙过不少人吧?」
   程宗揚嘻笑道「那些男人是不是一看到妳的身子,就忘了自己爹娘是誰?夫人問什么,他們就說什么?」
   艷婦臉上媚態尽收,盯着这个年輕人,冷冷道:「你要說什么?」
   程宗揚直起腰,「夫人如果只是貪淫乱性的蕩婦,何必一见到那些衣物,就讓人連夜去找那个当东西的人?更何必追問这些织料的來历?」
   看着艷婦嬌媚的面孔,程宗揚收起嘻笑,認真道:「夫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些织料的不同,知道这上面注定有一笔大生意。这份见識,世上沒有几个人能及。」所謂千穿万穿馬屁不穿,程宗揚施出对付客户的功夫,先試探对方的底牌,再捧上几句,果然那艷婦重又面帶笑容,顧盼間媚態橫生。
   她柔声道:「公子真是个可人儿,公子可有意与妾身共享富貴嗎?」
   程宗揚一笑,「免了。眼下夫人身边虽然有五个男人,但貼身的护衛却都是女子。如果夫人真相信男人,只怕这些男奴不会只敢舔舔妳的手脚吧?」
   艷婦神情一瞬間冷厉起來,
   程宗揚不理会她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夫人这么美的身子,这些男奴却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是他們敷衍了事,我还看不出夫人是个外騷外端的正派人呢。」
   艷婦踢開身边的男奴,抬手拍了拍,凝羽和几名女侍衛涌進庁內。
   艷婦道:「拉下去,全部砍了。」
   那些女子动作极快,几名男奴來不及求饒,就被她們扭脫下巴,拖到房外。接着楼下傳來几声悶叫,那几名男奴已经是身首异处。
   程宗揚后背冷颼颼的都是冷汗。他剛才說得堂皇,其实一開始他也被这夫人的艷態迷惑。只不过这名艷婦无論如何也不会想到,程宗揚虽然年紀輕輕,对这些艷景的见聞广博却是这个世界无人能及﹣﹣拜网路大神所腸,程宗揚早已在欧美日系各类色情片中浸淫多年,那艷婦演的活春宫虽然維妙維肖,他也一样当色情片看了。
   这一看,不由得看出破綻。
   那艷婦虽然与身边男如配合无間,但那些男奴只敢在她手脚肩頸上撫摸,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的乳房和腰臀。如果一部色情片鏡头只敢在女主角的非重点部位游走,那連三級片都算不上,頂多只能算一部純情写真。
   这讓程宗揚警覺起來,等到夫人開口詢問,更証实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商館的女主人,絕不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簡单。只不过一句話就殺掉五名男奴,这也太狠了吧……
   凝羽无声地回到庁內,衣角还沾着一点血迹。艷婦扯起紅綢,裹住赤裸的胴体,坐在榻上淡淡道:「既然公子是明白人,便不須多言。說出霓龙絲的產地、采集方法,妾身便放你出门。否則……」她嫣然一笑,「妾身院里的牡丹池下,不介意再多埋几个人。」
   程宗揚隨口說的尼龙絲,鬼知道她怎么当成霓龙絲。在程宗揚的世界里,尼龙早已泛濫成灾,但他一个外語系的学生,对尼龙的制作方法一无所知﹣﹣就算段强那本小冊子里有,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在这个世界里制作出來。
   见她犹豫,艷婦眉梢一挑,凝羽上前一步,擰住程宗揚的手臂,将他按得跪倒在地,一边按住他腦后,露出脖頸,准备隨时一刀砍掉他的腦袋。情急之下,程宗揚高声道:「夫人知道霓龙絲是怎么來的嗎?」
   艷婦嬌声道:「雌龙出水时,有霞彩万束,他為云霓。傳說以昆吾之刀可裁得霓絲。霓龙之絲所制衣物,柔如春水,輕若浮云。你一个落魄商人,是从哪里得來的!」
   凝羽手腕一緊,几乎擰断程宗揚的臂骨,程宗揚叫道:「霓龙絲產自盤江以南!地点只我一个人知道!」
   「南荒嗎?」艷婦盯着他道:「你若知道霓龙絲的產地,早已成了六朝聞名的鉅商,怎么会流落到五原城?这些衣物,莫不是你撿來的?」
   「我在途中遇到劫匪,貨物都丟了!只剩这两套霓龙絲制成的衣物我自己帶在身上,只好拿去典当,可当鋪的人不識貨,当成汗巾只給十几个銅銖!」
   「那霓龙絲的產地究竟在南荒哪个地方?」
   程宗揚痛得冷汗都下來了,「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劫匪殺了,如果妳把我也殺了,就永遠都找不到霓龙絲!」
   艷婦笑得花枝招展,「还在嘴硬。凝羽,剝了他的皮,看他还說不說。」
   「等等!」程宗揚叫道:「妳想发財!我想保命,大家可以商量!那地方周圍几百里都沒有人烟,我就是告訴妳,妳也難找到產絲的地点。妳想要霓龙絲,我可以去帮妳采!」
   艷婦掩住紅唇,咯咯笑道:「讓你去采,是放你走嗎?」
   见她口气鬆动,程宗揚連忙道:「如果妳不放心,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妳即使殺了我,也需要人給妳做事,不如我帶人幫妳去做。有人看着,我絕对跑不掉。」
   艷婦看了程宗揚半晌,然后道:「凝羽,放開他。」
   程宗揚骨体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几乎被擰断的手臂終于被人鬆開,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捧着手臂心里又气又恼,这些女人都是她娘的瘋子!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2:43 PM 編輯 ]

   艷婦悠然道:「往南荒產絲处,需要多久?」
   天知道会化出霓絲的龙躲在哪里,时間当然越長越好。
   「至少要三个月。」看了看艷婦的臉色,程宗揚又道:「來回至少半年。」
   半年时間足够程宗揚乘邮轮环球旅行两趟了,但那艷婦却不以為意,从五原城到南荒,來回半年,时間并不長。
   艷婦笑道:「那么就是半年。如果六个月內你还沒有回來,妾身就讓你嚐嚐炮烙的滋味。」
   看着艷婦狐媚的俏臉,程宗揚心头不由一陣发凉。他勉强笑道:「夫人真是快人快語,殺伐决断。」
   艷婦嬌笑道:「那我們便說定了,明日你就去給我采霓龙絲來。」
   程宗揚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生意如果作成的話,我要占一成股份。」
   艷婦失声笑道:「你想要股份?」
   程宗揚道:「既然大家合作,当然要利益共享。」
   艷婦笑吟吟道:「莫忘了,你脖子里还有烙印,是我商館的奴隶。為主人做事,是奴隶的本份。你几时见过奴才还要股份竹旳?」
   程宗揚抗辯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他們借着商館的名义,私下販賣奴隶,在我身上烙了印記,可我根本不是奴隶!」
   「是嗎?不过你身上有烙印,便是奴隶,」艷婦嘲笑道:「莫說五原城沒有官府,就是有官府,你一个无凭无据的异鄉人,入了牢还想出來嗎?」
   程宗揚摸着頸后的烙痕,露出一絲苦笑。看來自己这个奴隶是做定了。
   小婢奉上茶盞,艷婦舉盞淺淺飲了一口,「我姓蘇,名坦己。是白湖商館的主人,你就叫我夫人好了。」
   坦己?程宗揚露出古怪的表情。这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几千年來沒有一个重名的,大名鼎鼎的妖婦。難怪她說炮烙,原來就是她亲手发明的,想到她九尾妖狐的身份,程宗揚情不自禁地朝她臀上看了一眼,那只被紅綢包裹的丰臀圓碩异常,却看不出狐尾的踪迹。
   蘇坦已媚眼一轉,「怎么!」
   程宗揚干咳一声,「夫人是不是有两个姊妹?」
   蘇坦己眼中閃过一絲訝异。
   至少程宗揚还看过封神演义,九尾狐狸精、九头雉雞精,还有一个玉石琵琶精,当年就是这三姊妹搞得商紂王国破人亡,堪称絕代妖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傳,虽然商紂王的妖后在这个時空成了一家商館的女主人,但那种狐媚冶艷而又殘忍的气貭一如傳說中的狐精。不过她既然主持商館,明顯是隠藏了身份。如果揭穿,只怕这妖婦立即会殺自己滅口。
   不等蘇坦己開口,程宗揚連忙道:「是我弄錯了。」
   蘇坦己深深看了程宗揚一眼,然后吩咐小婢,「香蔻儿,把东西拿过來。」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12:53 PM 編輯 ]

   看到小婢拿出的东西,程宗揚心里一陣激动。一件是他典当的情趣內衣,另一件是他那个沾滿泥污的背包。自己被戈龙打暈,这只背包也被他們奪走,沒想到居然又找了回來。明知道背包里是一堆完全不靠譜的物品,什么蕾絲內衣、电动按摩棒、杜蕾斯安全套、从段强身上找出的药丸、粉末……在这个世界还不如一盒火柴有用,但程宗揚还是忍不住激动。这是自己从那个世界帶來的仅有物品,是自己和从前唯一的联系。
   蘇坦己道:「你販賣的物品倒是少见。这两件霓龙絲衣款式奇异,不知該怎么用呢?」
   程宗揚清了清嗓子,解釋道:「这件是胸衣,这件是下身用的,長的这件被在外面。」
   蘇坦己嬌笑道:「这么小的衣物也能穿上嗎?」
   程宗揚道:「霓龙絲制成的衣物最是奇妙,夫人若是不信,一試便知。」
   一边說,程宗揚一边心里在想,不知道这狐狸精穿上現代的情趣內衣会是什么样。
   蘇坦己也同样好奇,她反覆看了几遍,然后道:「凝羽,去把它換上。」
   凝羽冰冷的面孔猛然僵了一下。
   蘇坦己却毫不理睬,指着背包里取出的一堆物品,問道:「这些是做什么的?」
   「这个是……」程宗揚拿着那瓶搖頭丸,半晌才艱難說道“是……棋子!鄉間玩的小东西。我在外面经商,拿來解悶。」那些搖頭丸有两种顏色,一种致瑰紅,一种苹果綠,上面还鏤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
   听說是棋子,蘇坦己便沒有了兴趣。她怎样也想不到这些制作精致的物品会是药物。
   「这个呢?」
   程宗揚再也編不下去了,蘇坦己指的那根按摩棒完全是仿真品,龟头、阴茎一應俱全,若不是矽胶制成的表面通体烏黑,活生生就是一根男人的阳物。
   程宗揚干笑两声,「这个就不需要解說了吧。”
   蘇坦己吃吃笑道:“原來你这个商人販賣的都是这些东西。」
   程宗揚大為尷尬,好端端一个死上班族,居然被人当成販賣色情物品的小店主。
   蘇坦己毫不避諱地拿起那根按摩棒,審視着道:「听說南荒有些部落擅長巫术,能将活人制成行屍……」
   程宗揚腦中灵光一閃,正容道:「夫人說的不錯,这是南荒部落用巫术制作的神具,只要依法使用,可令人欲仙欲死,比真人强过百倍。就是再貞烈的女子用上它,也難以自持。」
   「哦?」蘇坦己輕撫着那支按摩棒,这支神具酷似男人的阳根,但更為粗壮長大,握在手中能感覚到它表面的弹性,几乎与真人无异,与五原城販賣的角先生相比,不啻云泥之別。
   「这支神具在南荒也是難得的宝物,夫人若是喜欢,就送与夫人一用。」
   蘇坦己橫了他一眼,「好大的胆子!」
   程宗揚訕訕地住了口。看到这絕代妖婦拿着現代的假阳具把玩,真是給了他一种不真实的錯覚,彷佛一切都是作梦,商紂王的妃子居然拿着按摩棒……                     
   「你說它用是巫术制成,能令人欲仙欲死?」
   程宗揚道:「試一下就知道了。」
   蘇坦己忽然一笑,「凝羽。」
   凝羽冷着臉从屏风后走出,程宗揚抬眼一看,险些把眼珠都瞪了出來。那位冷若冰霜的侍衛長已经除去甲冑,換上那套嶄新的情趣內衣,效果好得出奇。这套內衣原本是按着紫玫的体形買的,而凝羽身材比紫致更高挑丰滿,那套透明的情趣內衣緊繃繃束在身上,将她躯体的曲綫完全勾勒出來。
   程宗揚沒想到这个冰山美女隠藏在甲冑下的躯体会如此火辣,两只丰滿的乳房高高挺起,黑色的絲织乳罩包裹着两团渾圓的美肉,在胸前顫微微抖动着。雪白的乳球将薄如蟬翼的絲料完全撑滿,在黑絲下暴露出白膩的肌肤光澤,隨着脚步的移动,雪白的肉团在黑絲中上下抖动,那种若隠若現的艷態,比赤裸时加倍誘人。
   可以想像一下古裝剧里的揚貴妃穿上情趣內衣的情景,那条縷空的透明紗衣披在凝羽赤裸的胴体上,紗衣只有腰間一条系帶,束着她細致的腰身。透过輕薄的紗衣,能看到她下体䊹小的丁字褲。內褲两側的細絲帶貼在胯骨上,下端包裹着女侍衛長的阴阜,形成一个性感的V形。
   內褲边緣鑲着漂亮的蕾絲花边,中間用來遮挡秘处的织物,却是一片透明的薄紗。灯光下,女性下体的沟壑起伏一覽无余。凝羽俏臉犹如冰雪,嘴唇却紅艷欲滴。她緊緊咬着紅唇,步代僵硬地走到主人面前,眼中的寒光似乎想要把程宗揚殺死。
   蘇坦己滿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侍衛長,然后道:「轉过身去。」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01:06 PM 編輯 ]

   凝羽咬牙轉过身,从后面看时,她几乎通体赤裸,那条細絲般的內褲陷入臀沟,整只雪臀完全暴露出來,两条修長白滑的美腿并在一起,根本看不到內褲的痕迹。
   蘇坦己掩口笑道:「这衣物倒是節省织料。只用一絲半寸就做成一件。」
   程宗揚回过神來,謙虚地說道:「霓龙絲数量稀少,只好省着用了。」
   蘇坦己笑吟吟道:「你說那神具上附有巫术,能令人欲仙欲死。妾身与你打个賭,如何?」
   程宗揚先問道:「賭注是什么?」
   「你若贏了,我便升你作商館的头目,此去南荒由你負責;若是妾身贏了……你就得簽上賣身契,在我这商館終身為奴,終生不得背叛。」
   程宗揚一臉難色地說道:「商館的头目也就是个大点儿的奴隶,这样的賭注我太吃亏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若贏了,要占三成的股份!」
   蘇坦己一口答應,「好說。」
   程宗揚連忙道:「还有一椿!如果我贏了,夫人要陪我一晚!」
   蘇坦己用手背掩住口,吃吃而笑,粉面桃腮一片春色,媚態橫生,「你这死奴才,还敢打主子的主意。」
   程宗揚咽了口吐沫,「賭什么?」
   蘇坦己一指凝羽,「給你一炷香时間,用它讓这奴婢泄了身子。」
   程宗揚一臉愕然,凝羽更是面沉如水,叫道:「夫人!」
   蘇坦己面容一冷,斥道:「賤婢!忘了族里遣妳來时的吩咐嗎?」
   凝羽双手握拳,終于不再開口。
   蘇妲己冷笑一声,吩咐道:「香蔻儿,取刻香來。」
   小婢香蔻儿捧來香炉,将一枝刻香插在里面,然后取來一条春凳,放在庁內。
   这張春凳并非通常的板凳形,而是类似座椅,狹長的椅面足够一人躺卧,一端是斜伸的椅背,椅背两端各有两条橫枝,可以用來攀扶。程宗揚对这張春凳的設計者大為叹服,可见太阳底下无新事,这張春凳完全就是一張簡略版的多功能情趣床,花样虽然少了些,但更為实月。
   穿着情趣內衣的凝羽坐在春凳,臉色冷若寒霜。看她与蘇坦己的情形,两人并不是簡单的主仆關系,但為什么凝羽会对蘇坦己如此服从,現在程宗揚还一无所知。
   香蔻儿取來烛火,正准备点燃刻香,却被程宗揚喝止,「等一下!我先要作法。」这句話說出來程宗揚自已也覺得臉紅,連忙又道:「請給我取杯來。」
   蘇坦己微微頷首,小婢从案上的瓷瓶里斟了杯清水,递了給他。
   程宗揚双手緊握,口中念念有辞。他声音抑揚頓挫,像是这段咒語已经念过无数遍,熟极而流。近在咫尺的蘇坦己听得清清楚楚,却一个字也沒有听懂,以她的閱历,世間的咒語鮮有未聞,还从未听过如此奇异的咒术。她妖艷的美目在程宗揚身上來回巡視,覺得这个年輕人愈发神秘起來。
   程宗揚念得很快,是因為他确实对这段神秘的「咒語」非常熟悉。他口中念的是:One,Two,Three,Four,Five,Six……
   有篇文章說过,数数可以緩解人的心理压力,保持心態鎮定。程宗揚現在相信这确是有道理的。他用英文从一数到一百,反覆念了三遍,信心越來越足。
   如果是別的女人,程宗揚用这支頂級按摩棒,完全有把握讓她在十五分鈡內达到高潮。但凝羽不同。看她的舉止,九成是有洁癖的性冷感,只因為抓了自己脖頸一把,就拿絲巾把手擦了几遍,最后連絲巾都扔掉了。程宗揚估計,就算拿这种高級按摩棒搞她,也未必见效。不过程宗揚这会儿信心十足。除了按摩棒,他还有一件东西﹣﹣搖頭丸。傳說中的强姦药!
   程宗揚不知道紅綠两种药丸有什么差別,為安全起见,他各揀了一片藏在手心,裝作念誦咒語把药片捏碎,悄悄投在杯中。程宗揚自己沒有吃过搖頭丸,但在朋友中有不少人嘗試过。段强就是其中一位。听段强說,搖頭丸最大的麻煩是不容易在水里溶化,这讓程宗揚有些担心。
   出乎他的意料,不到两分钟,投到水里的紅色顆粒已经溶化得无影无踪,綠色的虽然还在,顏色也淡了許多。程宗揚拿起杯子,递給凝羽,「把它喝掉。」
   凝羽冷冷盯着他,一口喝完杯里的清水,然后把水杯一扔。那只瓷杯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回原处,沒有发出絲毫响声。这一手亮出來,程宗揚的信心立即打了个五折。鬼知道对于凝羽这种既擅長法术,又武力超群的强人,这些化工合成的药物能不起效。
   这会儿已经騎虎難下,只好裝鬼到底。程宗揚吸了口气,道:「開始吧。」
   香蔻儿点燃刻香,这边凝羽身体僵硬地坐在春凳上,两眼冷冷盯着程宗揚。
   在她冰冷的目光逼視下,程宗揚越來越提心吊胆。凝羽展現的实力只怕比月霜还强上几分,如果一会儿这个性冷感恼羞成怒,肯定沒有第二个王哲來救他。
   好在蘇坦己給解了圍,「凝羽,妳現在听他的吩咐。讓妳怎么做,就怎么做。」
   凝羽寒声道:「是。」
   程宗揚这才放下心,命令凝羽躺在春凳上,把腿張開。凝羽果然沒有反抗,只是那張沒有表情的俏臉愈发雪白。
   这美女原本就个子高挑,身材出众,这会儿躺在狹窄春凳上,双乳高聳,修長白哲的双腿朝两边分開,敞露出被丁字褲包裹的下体,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那种香艷的恣態,讓程宗揚有种流鼻血的冲动。
   那套过小的內衣裹在她光洁的肉体上,几乎透明的絲织內褲勾勒出阴阜圓潤的形状,末端絞成細絲陷入耻縫,隠約能看到阴唇柔軟的曲綫。
   程宗揚揉了揉还在作痛的手臂,想起她剛才险些擰断自己手臂的冷酷,肚子里狠狠獰笑一声,然后抓住她的內褲!
   「啊!」程宗揚整个人都飞了起來,「篷」的掉在地毯上。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18 01:28 PM 編輯 ]

【第二集】第九章 賭局
   凝羽一脚停在半空,白哲的玉腿还在隠隠发顫。虽然主人已经下过命令,但程宗揚手指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对男性深惡痛絕的凝羽仍忍不住心底的厭憎,将程宗揚一脚踢飞。
   「賤婢!」蘇坦己挑起細長的彎眉,厉声道:「是想死么!」
   凝羽低声道:「奴婢不敢。只是……只是……」
   蘇坦己冷笑道:「忍不住嗎?」
   凝羽沉默半晌,然后抬起手,在自己胸腹間的神闕、气海、關元三穴依次点过。这三处穴道位于任脉,制住之后,真气便被封于体內,无法施展。
   蘇坦己冷笑道:「将冲脉諸穴也封了。」
   凝羽一言不发地点过冲脉諸穴。冲脉又称血海,周身十二经脉的气血都由此調節,被封后不仅真气无法凝聚,体力也大幅衰退。
   程宗揚从地上爬起來,心有余悸地看着凝羽,不敢靠前。
   蘇坦己嘲笑道:「胆小鬼,这賤婢已经封了冲脉,这会儿就是一个嬰儿也搏得过她。」
   程宗揚大起胆子,隔着乳罩在凝羽乳上捏了一把:凝羽手臂本能地一抬,程宗揚連忙挡住,发現她这一掌力道全无,軟弱得彷佛撫摸;程宗揚大喜过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她胸前,扒開凝羽的乳罩。两只白美的乳房立刻弹跳出來,在灯光下顫巍巍抖个不停。程宗揚試探着捏住她一只乳头,向上拉了拉,丰挺的乳峰隨之聳起;凝羽雪的臉頰猛然漲得通紅,但她两只手腕被程宗揚一手握住,身体軟綿綿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气。
   看着这只雌老虎变成还沒長牙的小白兔,程宗揚終于放下心。这会儿就是不為賭約,只凭她险些擰断自己手臂,又狠踢自己的一脚,就要她好看。搖頭丸加按摩棒,包妳爽翻天!
   程宗揚拽住內褲边緣,将窄小的丁字褲从凝羽屁股上剝了下來,然后抓住凝羽的双膝,毫不客气地朝两边分開,将她赤裸的阴户暴露出來。
   凝羽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身体震顫着想要坐起,程宗揚两手按住她的膝盖,騰不出手來,干脆抬起脚,一脚踩住凝羽肩膀,把她掙扎的身体固定住。
   目光移到凝羽下体,程宗揚心头重重跳了一下。两条雪白的大腿間,一只艷丽的性器敞露着,在灯光下䊹毫畢露,呼之欲出。凝羽比阿姬曼大了五、六歲,身体也更加成熟。阴阜高高聳起,白膩如脂,上面还印着內褲压迫出的紅色痕迹。阴毛一根根从白膩的雪肉中生出,不像尋常女人一样彎曲,細細的又直又黑,顯得柔順滑亮。
   由于两腿被用力拉開,凝羽整只阴户完全暴露出來,阴唇勾勒出两条狹長而艷丽的弧綫,宛如桃叶。紅艷的阴唇嵌在雪白的股間,中間是粉紅的蜜肉。那些柔膩而鮮嫩的蜜肉暴露在空气中,被灯光映照着,散发嬌艷的紅嫩光澤。阴唇上緣,那粒小小的花蒂微微突起,还有着少女的羞澀。
   程宗揚呼了口气,忍不住朝凝羽臉上看去。就这样把女性最隠秘的地方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对这个冷冷的美女來說,可能比殺了她还難过吧。
   入目的情景讓程宗揚一愣。凝羽雪白的臉頰泛起两片奇异的紅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却像受惊一样不停顫动,烏亮的瞳孔擴大了一圈,牙齿咬緊,脖頸下意識地扭动,嘴唇微微抽动着,紅艷欲滴。
   程宗揚见过別人服食催搖頭丸的样子,一般情况下会出現情緒亢奋、好动、眼顫、听到音樂就无法自控地拼命搖头……种种情况,可凝羽表現出的状况,好像并不仅仅是搖頭丸这么簡单。
   程宗揚发現自己还踩着凝羽的肩膀,連忙鬆開。凝羽身体向上一弹,又倒在春凳上,接着上身弓起,高聳着两只飽滿的乳房,乳肉上滲出一層光亮的汗水。
   讓这样一个冰山美女吃搖頭丸,真是罪过啊罪過。程宗揚心里念叨着,一边拿起按摩棒,把烏黑的胶制龟头頂在凝羽柔軟的阴唇間。
   凝羽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低促地尖叫,「不﹣﹣」
   程宗揚連忙像唱歌一样大声念起「咒語」,一边用手掌在木凳上打着節拍。这个时空还沒有出現药物濫用的現象,現代化工合成物皂巨大威力在这些毫无抗药性的人体上完全釋放出來。凝羽最后一点神智也被药物吞噬,头頸不由自主地隨着他的節拍摆动起來。
   程宗揚終于鬆了口气,摆平这女人,簡直比做愛还累。
   蘇坦己仍是媚眼如絲的艷態,心神却已经被程宗揚的舉动完全吸引。自己的女侍衛長仅仅是喝了一杯清水,这个年輕人念起咒語,就彷佛获得了操控她肉体的能力。这个南方蛮荒森林里來的年輕人商人还真不簡单。
   更讓蘇坦己惊愕的还有后面。不知那个年輕人念了句什么,一直安静的神具突然施放出附在上面的巫术,竟然在他手中旋轉起來。那根奇异的物件本來是一根,上下却彷佛分成两截,同时两个方向旋轉,一边还發出令人心跳的嗡嗡声。
   这突如其來的剧变,連旁边小婢香蔻儿都惊叫起來,吓得往后退去,蘇坦己也不由得捏緊了身上薄薄的紅綢,如絲的媚眼睜大,露出一瞬間的失神。
   蘇坦己失神的样子讓程宗揚有些得意,自从來到白湖商館,他就被这艷婦玩弄于股掌之間,心里早已憋气万分。他決定再吓唬蘇坦己一把,先裝模作样地大声念过「咒語」,然后一按開關,按摩棒的龟头部分立刻亮了起來,发出詭异的暗紅色光澤,彷佛燒紅的烙鉄。
   「啊?」蘇坦己按住錦榻扶手,低低叫了一声。
   程宗揚抹了抹額头不存在的汗水,一臉慎重地說道:「神具很久沒有嚐过女人的滋味,現在发怒了,只怕会把妳的侍衛長下身干裂。」
   短暫的失態之后,蘇坦己已经回复从容,嬌笑道:「你要能把她干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程宗揚一口大气吹出去,沒想到对方毫不配合,直接把牛皮吹炸了。只好悄悄把灯光關掉,裝作按摩捧的神灵已经息怒了。
   折騰这么半天,炉里的刻香已经燃了几乎一半。程宗揚心里一緊,不管凝羽是否能够承受,便握着旋轉的按摩捧,用力塞到她体內。
   凝羽已经完全被药物征服,她拼命摇着头,发出断断續續的叫声,身体沒有絲毫抗拒,反而主动挺起下体,配合胶棒的進入。她上身躺春凳上,白嫩的屁股倚在凳面边緣,双腿張開,繃緊的脚尖点着地面,那支粗長的胶棒插在她阴户中,像一条黑色的巨蟒翻滾着,在她柔美的性器里旋轉。
   凝羽的肉穴很緊,讓程宗揚几乎怀疑她还是处女。不过他用按摩棒來回桶了几下,肉穴就变得滑暢起來。
   程宗揚心里嘲笑道:「裝什么性冷感,根本就是丨蕩婦嘛!」
   凝羽体温迅速攀升,皮肤像发燒一样变得火熱。药物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在她体內產生出无法釋放的兴奋感。視覺断裂成一幕一幕,身边的光綫和顏色都像浮动般不住变形擴張。她牙關咬緊,身体抽搐着,雪白的脖頸不停摆动,无法控制地摇着头。
   她下体淌出大量淫水,性器变得充血腫脹,敏感无比。当程宗揚把按摩棒用力插到她阴道尽头,碩大的胶制龟头頂住子宮頸口飞速旋轉,研磨着她的花心,凝羽身体猛然一顫,双腿掙扎着并攏,两手揮舞着彷佛在推開身上一具看不到的身体,一边叫道:「不!不要!」
   凝羽力量小得出奇,程宗揚輕輕一撥,就把她并起的双腿分開。但一鬆手,她就再次把双腿合并起來。
   几次三番下來,,不胜其煩的程宗揚干脆把她两手先压在背后,然后再抓住她的双腿向上抬去,卡在春凳椅背两側的橫木下面。凝羽身体折叠过來,两条白美的玉腿笔直伸出,八字形張開,分在肩膀两边。白嫩的屁股向上舉起,美穴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來夾住那根粗長的按摩棒。
   通体黑高的胶棒旋轉着,两側的阴唇已经被淫水濕透,像盛開的鮮花一样怒張着,閃动着濕艷的肉光。透明的淫液从蜜肉的縫隙間涌出,順着雪白的臀肉滴滴㗳㗳淌到春凳上。
   凝羽双頰酷紅,隨着脖頸的扭动,胸前两团白光光的雪乳也來回摇晃,抖动不已。两只乳尖硬硬翹起,充血的乳头又紅又大,彷佛用針尖輕輕一刺,就会濺出鮮血。
   蘇坦己妖目艷光流轉,緊緊盯着那支在凝羽下体旋轉進出的神具。她裹着那条鮮紅的綢巾,側身倚在錦榻上,丰腴的胴体曲綫动人,两只光洁的䊹足裸露出來,白如霜雪,讓程宗揚禁不住心头一蕩。充滿惡意地想到,如果讓这狐狸精吃下半瓶搖頭丸,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尾巴摇出來。
   程宗揚并不知道,药瓶里裝的不仅仅是搖頭丸。
   对于喜欢尋求刺激的段强來說,搖頭丸早已不能滿足他的需求。药瓶里除了五十粒搖頭丸,他还帶了五十粒麻古﹣﹣那种玫瑰紅色的药片。
   作為比搖頭丸更强烈的催情劑,麻古易溶于水中,而且起效更快。服食麻古的人不仅会性慾亢奋,更会出現种种幻覚。她們会将自已最隠私的秘密隨意告訴不相識的陌生人,同时在下意識中受人支配。段强曾经有个比喻,吃了麻古的女孩,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性交玩具。
   現在程宗揚也见識到同样的一幕。他把搖頭丸和麻古混在一起讓凝羽吃下,强烈的药效刺激着凝羽的中枢神经,她洁白的胴体被汗水濕透,双腿高翹着笔直分開,一边摇头,一边拼命聳动下体。
   既然凝羽不是处女,程宗揚也不再怜香惜玉。他拿着黑色的按摩棒,用粗大的棒体不停刺激她的淫穴,插得她連声尖叫,敞露的性器間淫水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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