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話 這麼近 那麼遠?
JOE也有些錯愕。他說:“佢應該約左其他人影相掛。”
果然,他倆隨即見到琪琪和其他同學合照。勤留意到一個貌似CARSON的人也在人群中,但琪琪跟他沒有任何互動。而琪琪拍過幾張照片後,亦見到勤等人出現。
琪琪和勤對望了一眼,兩人都覺得太尷尬。如果琪琪未見到自己,勤或者還可以急步離開避免這難為情的情況。但現在已不可能了。正當勤不知所措之際,琪琪主動走到勤面前對他說:"你來同阿貓佢地影相?"勤點點頭說了聲"係",就不知道可以再說甚麼了。這時阿貓即走到兩人附近說:"咁啱撞到就一齊同我影相LAR。"勤和琪琪不便推辭,就和阿貓、JOE合照幾張。及後阿貓又遇到其他同學,就和JOE撇下勤同琪琪,忙著和其他人合照。
勤和琪琪兩人站在一角,氣氛還是有點怪異。過了幾秒琪琪主動問勤:”你幾好嘛?”勤想了一想,才無精打采地說”冇穿冇爛咁LAR”。琪琪見勤心情欠佳,就說:”你係咪見唔到我唔開心?仲嬲我?”
勤:唔係。
琪琪:阿勤,對唔住AR。嗰時係我處理得唔好。但我真係冇做過對唔住你嘅野。阿穎有幫我俾封信你GA應該。
勤:我有睇。我明。
琪琪:咁你唔好乸埋口面咁LAR。嗰個人都喺度架。我真係同佢冇野。落左莊之後我直頭冇同佢講過野。何況你而家都有女朋友LAR。聽聞話仲好索添!
勤再一次不知應說甚麼,只能報以苦笑。幸好阿貓和JOE正好回來兩人所在之處。阿貓隨即提議四人一起吃晚飯。琪琪本來約了一些同系的同學,但在阿貓誠邀下終於答允。而勤則猶豫不決。他心底裡想有更長時間和琪琪一起,但他又不想騙佩兒。阿JOE見勤未能決定,就索性問勤:”係咪要拎到批文先AR?”勤搖搖頭。其實佩兒在晚上有校隊練習,所以勤就算和他們去吃飯,也不會因此少了陪佩兒的時間。
之後四人就一起離開校園,往旺角進發。JOE和阿貓這對情侶拖著手走在前方,勤和琪琪這對已分手的戀人就在後面並肩而行。他倆望著前面兩人的背影,都想著昔日的時光。在路上,勤終於嘗試向琪琪打開說話的匣子。
勤:你今日唔影畢業相嘅?
琪琪:我去左exchange嘛上個學期。所以要extend多半年至畢業。
勤:唔係都可以借件袍影咩?
琪琪:好似得。但我又冇乜意慾,又唔想煩到人幫我揸機。到時畢業禮至影LAR。
勤:咁你係咪都好好成績?可以完成到你三年前訂嘅目標AR?
琪琪:你仲記得我有乜目標?
勤:我點會唔記得。
琪琪知道勤還記得當年那番話,感到非常開心。她也知道勤還是緊著她的。事實上,她讀大學的幾個目標,她只曾跟勤提過。她知道,這世上還是沒有人比勤更熟悉和了解自己。她開始主動將自己在外國當交換生、以至過去兩年多的經歷告訴勤。相反,勤這年多的生活都是環繞著佩兒,所以勤只能聽和問,無法主動分享些甚麼。雖然不能主動講自己的故事令勤自覺有點難受,但能再次聽著佩兒講述自己的生活軼事,已令勤愈來愈想可以像過往那樣生活。
四人找了餐廳吃飯,談笑聲此起彼落。一切就像高中時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即使琪琪坐在勤身邊,兩人都要避免有身體接觸。但其實勤的視線經常都對著琪琪的手。這一晚是他自從和琪琪分手後最開心的時光,他多希望可以再一次捉緊她的手。但他知道這也不是他應該做的。琪琪也覺得這天是大學時期最開心的一夜。但她沒有勤那種幻想。因為她知道勤有佩兒了。兩人身體的距離可能僅得十公分,但要做回情侶?這不是琪琪覺得可以出現的事。
晚飯後,貓又提出去酒吧繼續聊。這次琪琪和勤都爽快地答應了。離開餐廳時,四人都上了廁所。在男廁,JOE對勤說:”點AR?係咪想追返人?”勤聳肩後答:”我唔知AR。”在女廁,阿貓問琪琪:”會唔會俾個機會阿勤同自己?”琪琪的回應是:”佢都有女朋友L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