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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六朝燕歌行 第十一集 吳鈎霜雪 已更新至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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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绛唇為約
信永這番話在肚子裏不知道憋了多久一說就停不下來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才道:“總之他們那一路上師就是佛就是菩薩只要信上師聽上師的就能成佛成菩薩。
娘的!我信你個鬼哦!”
程宗揚幫他斟了杯茶“既然他們這麽不靠譜你們顯宗人多勢衆怎麽不跟他們幹呢?”
“有人撐腰呗。“
信永滿臉無奈“菩薩哥實話跟你說吧我雖然挂著十方叢林名譽主持唐國佛門理事會總理事的名頭可說話真有分量的還得是大慈恩寺那位窺基大師。
你猜他信哪個?”
“三車法師嘛載妓講法。
”程宗揚冷笑道:“你們顯宗禁淫欲他還怎麽成佛?”
“就是這個理!特昧普那家夥壓根兒就不講道理!不是說雙身法就不能修你好歹講究一點啊他倒好不管是誰只要信上師就能修雙身法這還怎麽玩?那些貴人們本來就覺得佛門清苦我這大把錢養著還求不過來他倒好只要信他就能吃肉能殺人能修雙身法還能成佛還是活著的佛活佛——我要是年輕二十歲我也信他啊!便宜全占了一點虧都不吃啊。
“上頭有人撐腰下頭有人願意信他們這些年勢頭猛得很長安城往西寺廟幾乎都成蕃密的了。
官府裏頭專門有夥人還幫著改宗說我們顯宗太土胡人們一說佛門說的都是蕃密壓根兒不知道還有顯宗。
“我這些年帶著癫師弟到處打架你當我喜歡啊?我還不是為了弘法?不折騰出來一點動靜誰還知道我們佛門還有個禅宗?還有個娑梵寺?”
信永說著居然哭了起來“我他媽容易嗎我?拼命為顯宗出頭我圖啥啊?命都不要去太泉找琉璃天珠臉都不要玩命撈錢就這別人還罵我還笑話我。
我要不這麽玩命哪兒還有顯宗?哪兒還有我們禅宗的立足之?我為啥能當上總理事?菩薩哥我就問你一句大乘八宗除了密宗和禅宗你還能再說出來一個嗎?這才幾年啊名字都快沒了!”
“官府只想著從我們身上撈錢轉頭就去拍蕃密的馬屁。
多好的姑娘小夥非要去找蕃密上師洗滌心靈褲子都沒提上就說我騙財騙色。
我還是童子身好不好!活了這麽大我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我長得胖點兒怎麽了?唐國的姑娘也不瘦啊憑什麽笑話我啊?嗚嗚……”
“行了行了先別哭了。
信永號啕痛哭道:“我太難了……嗚嗚……”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信永好不容易收住眼淚用力擤了把鼻涕哽咽道:“特昧普弄的那些真不是佛教成不了佛啊。
“我知道我知道。
“你可別信啊。
“我不信我不信。
“女的更不能信!蕃密那裏頭就沒女人的位置佛母雖然沾個佛字其實連狗都不如!”
“我懂我懂。
“你不懂!我們顯宗還有比丘尼他們蕃密有什麽?度母嗎?我呸!我們顯宗敢讓比丘尼服侍和尚那是罪過!是不要臉!他們度母說得再天花亂墜最後還不是讓上師睡舒服了好成佛?賤不賤啊!”
“打住咱們不說這個了。
信永捂著臉半晌才抹了把眼淚囔著鼻子道:“丟臉了。
菩薩哥你別笑話我。
“不會不會。
來人啊。
”程宗揚叫人送來清水巾帕給信永淨面。
孫壽捧著巾帕進來那妖媚的姿態信永眼睛當時就直了接過巾帕還直盯著孫壽一扭一扭的背影半晌沒回過神來。
程宗揚失笑道:“光在罵人家蕃密了你這也沒比他們強多少。
“我就看看就看看……”信永腆著臉道:“看看又不犯戒。
程宗揚給他續上新茶“你剛才說蕃密不是佛教?”
說到佛門事務信永立馬認真起來“義操師兄的密宗是我佛門八宗之一傳承有序不事鬼神。
蕃密的特昧普他們算個什麽東西!竊居佛名行外道詭術之實真真是披著佛祖外衣的妖魔!”
何止是特昧普?連佛門沒起過疑心的不拾大師也是披著佛祖的外衣幹著鸠占鵲巢的勾當只不過他做得更隱蔽手段也更陰險不像特昧普這麽蠻橫欺騙性更強。
程宗揚道:“我本來還想著怎麽說服你幫我對付窺基他們。
看來我不用再費口舌了。
信永渾身肥肉一顫“菩薩哥這可使不得!”
“哦?”
“窺基是替先皇出家有名望有身份跟宮裏的關系可不一般。
連皇上未登基的時候都拜他為師。
要不是有這重關系在我們顯宗也不會眼看著密宗坐大一點兒轍都沒有。
“唐皇也是他的弟子?”
“何止啊!不光皇上宮裏的太監朝廷的官員各處藩鎮子弟……他名下的弟子多了去了。
他在唐國說句話比皇上的敕令都好使。
怪不得窺基那麽霸氣連親王都不放在眼裏。
作為長安一霸的楊玉環號稱鎮城南鎮城北恐怕也鎮不住這位窺基大師。
“菩薩哥你聽兄弟一句勸要想在長安城裏平平安安就別招惹他。
“不是我想招惹他是他招惹到我頭上了。
佛門公敵啊他都要對付我了難道我不還手嗎?”
“三十六計走為上啊。
”信永認真勸道:“窺基大師再不好惹手也伸不出唐國去。
程宗揚忽然笑道:“我這會兒是真相信你沒有別的心思了。
“啊?這怎麽說的?”
“換作別人既然跟窺基不合肯定盼著我跟窺基鬥個你死我活好從中取利。
你倒是一個勁兒勸我放手怕我吃虧。
信永誠懇說道:“菩薩哥當初頭回見面我一眼就認出你是個有大功德的有福之人跟我佛有緣真的!”
他豎起大拇指“你有慧根!”
程宗揚險些把茶噴到他臉上。
慧根這事自己可有日子沒聽過了連你也看出來我有大腿那麽粗的慧根了?
“不扯這個。
窺基要對付我我少不得要讓他好看。
你是唐國佛門理事會的總理事跟我說說他手上能直接動用的實力有哪些?”
“大慈恩寺是天下頂尖的大廟我們娑梵寺雖然能打但架不住他們人多。
他們廟裏光僧人就不下三千。
能打的除了護寺僧還有一幫巡行僧……”
兩人越說越近兩個腦袋幾乎頂到一塊兒。
“胖和尚走了?”
“去延福坊的娑梵寺下院了。
上回廟裏面失火傷了人命他要在城裏待幾天做場法事順便查查失火的由頭。
程宗揚歎道:“信永這家夥吧你說他瞧著不像個和尚吧可他撈的錢除了自己吃點喝點全都花在了佛事上硬是撐起禅宗一脈的名頭。
娑梵寺都不在長安城內他還能拿到唐國佛門理事會總理事的頭銜也是不容易。
小紫笑道:“還是十方叢林的名譽主持呢。
“他剛才說了那個是花錢買的。
你要想要我也給你買一個。
“好啊給我們怕素教買一個。
”小紫道:“他的娑梵寺怎麽樣?”
程宗揚道:“還記得當初他說寺裏各院的首座考較佛學我聽著都是個笑話。
剛才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娑梵寺雖然沒他吹得那麽大但也是唐國數得著的大寺而且還是打出來的名頭武風極盛廟裏的和尚很有
幾個能打的狠人。
不過有信永當主持一直秉持佛學第一武學之類只是末流。
程宗揚搖了搖頭“真看不出來信永這光頭油滑無賴倒是個真和尚。
“程頭兒你有慧根哦。
“你也看出來了?哼哼比你那小腰都粗!”
小紫笑道:“有慧根的程頭兒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刺客等著你審呢。
“審!”程宗揚精神一振“必須要好好審審!”
水香樓原本是迎客的酒樓這會兒臨時找了一間客臥充當審訊的刑房。
為了防止刺客逃走程宗揚專門安排了四名奴婢看管。
案上放著一份整理好的卷宗。
上面是一筆工整的隸書莊重中有種含而不露的殺伐之氣。
姓名:美智子。
年齡:十六。
籍貫:出雲。
親人:無。
師承:甲賀。
事由:受黑魔海聘請執行刺殺任務。
因暴露行迹失手被擒。
程宗揚抖了抖那頁紙“這是你寫的?”
“是。
”呂雉淡淡應了一聲。
坦白說程氏內宅的女子文化程度都不高雲如瑤算是最優秀的了。
如今多了一個呂雉內宅諸女的平均文化水平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差不多是從零提高到了一。
“這審的什麽?從頭到尾就沒一句真的!”程宗揚把紙一丟對蛇夫人道:“她是白癡你們幾個在幹嘛呢?看笑話呢?”
蛇奴等人本來一臉看呂雉出糗的表情被主子喝斥不由都讪讪的。
“紫媽媽給你們立的規矩都忘了?你們之間怎麽折騰是你們的事但因為看別人笑話連正事都不幹了?一上午你們就審出來這些?是不是想等著刺客再來一趟?正事做好你們怎麽折騰我不管。
誤了正事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你們幾個全部降一級!三個月內再犯我也不說殺你們了逐出家門。
主人難得發回脾氣在場的侍奴紛紛跪下老實應道:“奴婢記住了。
程宗揚看向室內兩名女刺客都捆得粽子一樣為了防止著涼兩女身上的水迹都被擦乾只不過衣服沒給她們從頭到腳剝得乾乾淨淨。
差別在于潘金蓮被放在床榻上身上還蓋了條毯子。
而那名女忍者手腳被捆到身後用一條鐵鏈吊在半空就那麽光著身子隱私盡露毫無尊嚴可言。
同樣都是刺客光明觀堂和黑魔海到底有些差別一個是跟自己沒有太多直接沖突的名門高徒一個是多次交鋒聲名狼藉的魔教妖女沒有被這些侍奴輪大米就已經是優待了。
不過把女忍吊起來倒不是完全出于程宗揚的惡趣味當日在武帝秘境女忍的遁術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把她放在上說不定被她借機遁脫身還是吊起來更放心。
女忍旁邊放著一張木幾上面放著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各種物品:破裂的夜行衣、直刃短刀、竹管刀鞘、手套、圓盾、爪鈎、攀爬繩索、盛放暗器的鹿皮囊、樹葉狀的鋸齒匕首幾隻裝著不同粉末的瓷瓶還有一堆看不出用途的零碎小玩意兒。
少女手腳被綁在身後身體與面平行高度正好到程宗揚腰部——這個高度顯然是侍奴們專門為自己這個主人設置的使用方便想用前面用前面想用後面用後面但是審訊的話就有點太低了。
程宗揚沒有調整的打算直接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仔細打量了片刻。
少女留著齊耳的短髮微微低著頭圓圓的小臉微微有點發紅跟蘋果一樣可愛。
只不過這會兒一臉冷漠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畢竟隔了幾個時辰沒有剛破體時情緒那麽激動。
看來她是接受過忍者的反審訊訓練不然一個少女光溜溜被人吊著圍觀怎麽也不會表現得這麽鎮定。
怪不得呂雉什麽都沒問出來這會兒她已經有充足的時間做好准備想撬開她的嘴巴可不容易。
程宗揚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開口道:“飛鳥兄好嗎?”
少女蓦然揚起臉一臉震驚看著他。
賭對了!同樣受聘于黑魔海同樣是來自東瀛的忍者程宗揚就不信她和那個飛鳥上忍會沒有一點關系。
“建康一別多日未見飛鳥兄的風采程某還記憶猶新。
程宗揚覺得自己跟死丫頭學壞了說起瞎話來眼都不帶眨的。
那家夥有什麽風采?死鬼的風采嗎?
“你……認識我哥哥?”少女發音有些生硬但比泉玉姬強一些。
程宗揚深沈點點頭“當日我與飛鳥兄在玄武湖把臂同遊交情甚笃。
“什麽是把臂同遊?”
“……就是手拉著手在湖邊散步。
”程宗揚說著不由一陣惡寒。
把臂同遊這麽風雅的事怎麽用白話一說就顯得這麽不正經呢?
少女激動說道:“他在哪裏?”
“我們在建康就分手了他好像是去了……”程宗揚說了半截話鋒一轉“你是他什麽人?叫什麽名字?”
“我叫飛鳥螢子是他的妹妹。
我是來找他的。
他跟著巫婆婆離開就沒有音訊傳回來。
我等了他很久只好來找他。
好吧你哥死在我手裏了。
程宗揚皺起眉頭一臉不解說道:“你為什麽要來刺殺我?”
“齊姊姊說我哥哥在建康失蹤了很可能是被人殺死了。
她說最大的嫌疑人是晉國的蕭遙逸漢國的呂冀還有你。
呂冀已經死了蕭遙逸離得太遠而你正好在長安。
難道她在騙我?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嗎?”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連自己聘請的忍者都騙還有什麽是齊羽仙這幫喪盡天良的渣女們做不出來的?
程宗揚歎了口氣“差一點就是了。
“為什麽?”
“因為他想殺我。
“你!”飛鳥螢子眼中的驚喜變成了驚怒。
程宗揚攤開手對左右說道:“我就說我不會騙人吧?撒幾句謊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好了小女忍我跟你那個倒黴哥哥不是什麽朋友。
事實上他是被我殺死的——你現在可以恨我了。
少女眼中湧出大滴大滴的淚水鼻尖也紅了起來。
“雖然我們是敵非友但我不是那種嗜血的變態。
我有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我會留你一命甚至會放了你。
“你殺了我吧!”飛鳥螢子哽咽著說道。
“如果你不回答我會讓你一直活著每天接受仇人的折磨。
比如……”程宗揚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冰涼的櫻唇上撥弄。
“……讓你去當善母絕對比死還可怕。
飛鳥螢子張口往他手指咬去程宗揚不閃不避任由她咬住自己的拇指一邊撥弄她的舌尖。
飛鳥螢子用盡力氣也沒能咬動他的手指反而被他用拇指捅進喉嚨險些嘔吐出來。
程宗揚撥著她的舌根道:“我先問你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怎麽找到我的?”
“第二個問題你到青龍寺做什麽?”
“第三個問題你哥哥為什麽會接受黑魔海的聘請?”
程宗揚拔出手指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回答完這三個問題你就可以有衣服穿了。
少女大聲說道:“我不會說的!我們飛鳥家族從來不畏懼死亡!”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你要喜歡光著我也不介意。
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還多著呢。
程宗揚放開小女忍走到床榻邊。
潘金蓮玉體橫陳薄薄的毯下能看到胴體起伏的曲線。
她玉頰發紅水汪汪的美目露出一絲惱怒中藏著委屈的羞態還有一絲難以言表的情緒。
女忍用的毒煙只是暫時抑制真氣運行不到半個時辰便即失效。
潘姊兒這會兒穴道被制則是侍奴們的手筆。
程宗揚拿出一個銀白的物體笑眯眯道:“來看看錄得清不清楚。
光球中浮現出一張嬌媚的面龐潘金蓮赤條條跪在上雙手抱著一個男子的腰背妩媚的面孔貼在男子腹前嬌豔欲滴的紅唇含著男子怒漲的陽具正賣力吞吐著。
一股口水從她唇角溢出滴在她裸露的酥胸上。
渾圓的玉乳頂端紅嫩的乳頭.上下抖動在男人腿上摩擦著。
然後是她仰身躺上被人幹進蜜穴滿臉媚態嬌滴滴說道:「老公金蓮被老公的.....大.雞巴射得好爽......小穴都被老公的精液灌
滿接著是她媚眼如絲呻吟聲「金蓮的小.....最喜歡老公的大雞巴了.
..金蓮被老公射得好開.心....」.潘金蓮明媚的美目大睜著淚水在眼眶裏轉了幾圈然後痛苦閉上眼睛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自己當時哭得肝腸寸斷最後為了守住貞潔被逼無奈才說出那句話。
結果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去自己的哭泣就彷佛歡好中的點綴那些哽咽就像是故意的嬌喘。
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那副天生的媚姿妍態活脫脫就是個正在勾引男人的輕浮浪女。
「鶴羽劍姬對師門]忠貞無比」
程宗揚一本正經說道:「即使身處險境仍然堅守貞潔維護了師門的尊嚴和名譽。
這麽突出的事迹必須要拿到光明觀堂給諸位仙子都看看啊。
“不要!”
“我可以給你作證證明你仍然是處女。
“不要!不要!”
“只要你行得端坐得正怕什麽風言風語?我都不怕!”
“不要!不要!不要……”
“那我把它銷毀掉。
“不——”
潘金蓮哭聲蓦然一止滿臉是淚看著他。
程宗揚笑眯眯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保留了。
“不……”
“你想銷毀它?”
“嗯!”
程宗揚打了個響指“把義姁交給我。
“你……”潘金蓮露出羞怒的神情。
“她是我的奴婢簽過賣身契的!你把我的奴婢拐走你還有理了?打官司我都不怕!”
潘金蓮咬著玉齒道:“她是我的同門。
“她是光明觀堂的外門弟子已經自願脫離師門早就跟光明觀堂沒什麽關系了。
你不想交人是吧?好說你來代替她給我當奴婢!”
程宗揚說著把毯子一掀一雙手摸了上去。
潘金蓮驚叫道:“你做什麽!”
“我的奴婢我摸摸怎麽了?行了你身上我哪兒沒摸過?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不!”潘金蓮尖叫著捆著的身子猛弓了起來。
“別躲啊昨晚太倉促了我都沒來得及細看……”程宗揚湊到她耳邊道:“你下邊的毛毛好像又長出來了。
潘金蓮羞憤欲絕當日在太泉古陣自己被他肆意淩辱連下體的恥毛都被他剃去堪稱平生第一奇恥大辱。
直到現在被剃掉的恥毛也沒有恢複原狀每每想起都恨得全身發抖。
誰知半年之後自己再度落到他手中舊辱未消又添新恥……
程宗揚毫不客氣一手伸到她白美的玉腿間用指尖把玩著她最柔嫩敏感的隱秘部位“說來拿一個義姁換鶴羽劍姬我還賺了呢。
金蓮你說是不是?”
“不……要……”
潘金蓮竭力扭動身子試圖擺脫他的手指。
“想通了嗎?”
潘金蓮拼命點頭。
“把義姁騙過來交給我。
不然我就把你叫老公那段拿去光明觀堂讓你師門的仙子們都來觀賞。
潘金蓮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低下頭。
“一言為定!”程宗揚一邊說一邊拉開衣服“那就立約吧。
潘金蓮驚愕看著他伸出那根可憎的物件放到自己面前。
“吻一個就當是擊掌了。
潘金蓮玉容數變最後終于張開紅唇往火熱的龜頭上吻去。
一吻定約。
“主子你就這麽放她走了?”
“不然呢?我還養著她啊?”
蛇夫人不甘心說道:“至少也該奪了她的元紅。
“強扭的瓜雖然也很甜可潘姊兒不是一般的瓜。
阮香琳不服氣說道:“她有哪點兒不一般了?”
“你別看她像是冰清玉潔的聖女樣子其實吧……”程宗揚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她跟你一樣也是個浪的。
阮香琳笑著啐了一口“奴家怎生就浪了?”
“過去躺在床上把你的淫穴露出來。
“冤家……”阮香琳嘤咛一聲乖乖躺在床上解開衣帶褪下亵衣玉腿分開露出蜜穴。
程宗揚挺身而入一邊挺動一邊笑道:“看到了吧?就有這麽浪。
阮香琳一邊承歡一邊嬌聲道:“相公奴家的浪穴幹著可舒服麽?”
“水汪汪的銷魂玉洞又滑又暖何止一個爽字?”
阮香琳張臂擁住他的脖頸在他唇邊吻了一記笑盈盈道:“相公方才好幾次都想問什麽卻為何沒有問出口呢?”
“哈”程宗揚乾笑一聲“有這麽明顯?你知道我想問什麽?”
“當然是妾身那個不聽話的女兒了。
”阮香琳笑道:“你是想問潘仙子師師如今的去處吧。
畢竟她們是同門姊妹潘仙子也許知道呢?”
程宗揚觸動心弦。
自家這小妾本來不是多精明的性子但一涉及到師師立刻顯示出驚人的直覺也許這就是母女連心吧。
一別經年那個溫婉如蘭的女子不知去了何處至今仍芳蹤杳然。
小紫把師師離開的事攬在她自己身上但死丫頭從來都只嫌自己內宅女人不夠多怎麽可能故意把師師送走?說到底
還是因為她的母親成了自己的小妾母女共事一夫使得李師師心結難去。
李師師的才情在諸女中首屈一指直到現在程宗揚還不時懷念她給自己當秘書那段日子穩妥、細致處事周全而且善解人意——比這幫侍奴可好使太多了。
“啊……啊……啊……”阮香琳顫聲叫著讓人心都化了。
程宗揚奇道:“今天怎麽叫這麽賣力?”
阮香琳嬌喘道:“相公一提到師師……下面就硬了數倍奴家的花心……都快被相公搗穿了……”
“……你這個浪女!裝得還挺像。
“那天的刺客不是潘姊兒也不是小女忍究竟會是誰呢?”程宗揚擰眉思索道。
當初故意放走那名刺客程宗揚是抱著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誰知跟蹤的飛蟲至今沒有消息不知道是被發現摧毀了還是線放得太長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
程宗揚抱怨道:“我就下了個帖楊妞兒就傳得滿世界都是?堂堂鎮國公主府消息漏得跟篩子一樣她這個家怎麽當的?”
小紫笑道:“你又沒說要保密。
她要安排出行知道的人當然多了。
“咦?死丫頭你居然替她說話?”
“她嫁進來要當家啊人家當然要討好她了。
“說什麽呢?”程宗揚沈著臉道:“我早就說過三妻別說她會不會嫁就是嫁進來妻位也沒她的份兒。
“楊姊姊可不願意哦。
“愛來不來我又沒求著她。
等等!”程宗揚狐疑看著小紫“你們倆見面都聊什麽了?”
“彩禮啊嫁妝啊成親的良辰吉日啊。
程宗揚很懷疑她們是不是背著自己搞了什麽協議但又沒證據“你沒問問她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那要看程頭兒你的本事啰。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要不然明天見面我們先試試?”
小紫打氣道:“程頭兒加油!我看好你哦。
“少廢話!備車我要去天策府。
“去幹嘛?”
“當然是去拜年。”

[ 本帖最後由 gemcafe 於 2019-11-21 04:42 AM 編輯 ]

第五章 衛公問對

    皇圖天策府也放假了李藥師沒有穿平常的銀甲儒袍只穿了一襲半舊的青衫在庭中除草莳花。

    王忠嗣在幫著堆肥大冬天只穿了件褂子露出兩條棕熊般的手臂肘窩還有一大塊未退的烏青。

    程宗揚帶著禮物上門遠遠便笑道:“衛公新年好啊。

    李藥師放下鏟子在水桶中洗了手招呼衆人入內。

    高智商捧著禮盒一瘸一拐進來躬身唱了個肥諾“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王忠嗣奇道:“瘸了啊?”

    “沒什麽。

    ”高智商灑然一笑絲毫不當回事說道:“也就是遇到七八十來個江洋大盜我三拳兩腳把他們打跑追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呂小子你來說。

    “厚道哥說的……是真的。

    ”呂奉先說著不由低下頭臉都紅了。

    王忠嗣指著他道:“學壞了!這小崽子說的話我半個字兒都不信!”

    程宗揚道:“過年呢你怎麽在這兒?”

    “我孤兒啊。

    年年都在這兒混飯吃。

    這邊兒這邊兒小心點兒那是我剛堆的雞毛雞糞開春這點牡丹就指望它了。

    “老爺子你還種牡丹呢?”高智商湊到李藥師身邊熱切說道:“要不我來幫你種吧?玩牡丹我在行啊臨安城的牡丹……唔……”

    程宗揚從籃子裏拈起一隻饽饽塞到他嘴裏對呂奉先道:“帶著你厚道哥跟王教官去學堂轉轉。

    高智商吞下饽饽“牡丹花下……唔……”

    王忠嗣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伸出三指像捏小雞一樣把他嘴巴捏住。

    高智商憋得臉都紅了嘴裏“嗚嗚”直叫。

    王忠嗣哂道:“小子還想跟我較勁兒?省省吧。

    呂奉先小聲道:“我看厚道哥是想說……你手洗了嗎?”

    王忠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咂了咂舌“上好的農家肥便宜你了。

    程宗揚上前拱手“衛公我來給你拜年了。

    李藥師放下巾帕笑道:“難為你還記得老朽。

    ”說著看向他身後的文士。

    文士上前一步躬身施禮“敝姓賈草字文和。

    見過衛公。

    “原來是董破虜麾下的賈先生請進。

    三人進了客廳分賓主落座。

    程宗揚笑道:“衛公雖不掌兵天下事卻瞞不過衛公的耳目一口便道破賈先生的來曆。

    “賈先生智計無雙。

    我也久聞大名了。

    雙方寒暄幾句程宗揚迫不及待問道:“衛公知不知道波斯借兵之事宮裏是個什麽章程?”

    李藥師看了他一眼“為何對波斯如此上心?”

    “理由有很多。

    首先當然是利益衛公知道我呢就是個商人波斯胡商資本雄厚極善經商彼此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如今波斯都城被破已經亡國當日朝會上波斯使者苦求朝廷借兵收複舊都兵馬一動黃金萬兩我琢磨著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發財的機會?”

    “就這些嗎?”

    程宗揚慢慢道:“師帥當日一戰也有波斯人的影子。

    李藥師微微颔首“說目的。

    “聽說波斯人極力遊說朝中貴人矢志複仇我想幫他們添把火。

    “好處何在?”

    在李藥師的追問下程宗揚終于圖窮匕現“最好讓波斯人和宦官、佛門互相爭鬥不死不休。

    李藥師手指叩著桌面室內仿佛陷入靜止。

    良久李藥師開口道:“你來晚了。

    “哦?”

    “朝廷昨日已經下诏以波斯故設波斯都護府。

    程宗揚怔了一下既然設置波斯都護府那麽名義上波斯就屬于唐國的領土借兵也成了名正言順的出兵收複疆域。

    “這是要對波斯用兵?順便吞並波斯?”

    “若說朝廷全無此意也不見得但眼下……無非是做做姿態藉此搪塞而已。

    眼下的局面唐國朝廷哪裏抽得出大軍遠征波斯?連自己家裏都沒打掃乾淨呢。

    李藥師又曝出一個內幕消息“朝廷正在擬旨將祆祠一並收歸佛門。

    祆祠?拜火教?程宗揚皺起眉頭。

    摩尼教是波斯大教但曆史最悠久信徒最多的還是波斯國教拜火教。

    相比之下摩尼教只是後起之秀雖然聲勢不小到底不及拜火教傳承久遠根基深厚。

    靖恭坊內除了摩尼寺還有一座屬于拜火教的祆祠就位于西南方向規模更大信徒更多。

    程宗揚這次之所以來見李藥師正是因為信永透露在佛祖顯聖暨天雷業火滅妖邪佛門各界紀念大會上釋特昧普公然暗示十方叢林不僅要吞並摩尼教還要對拜火教下手。

    十方叢林吞並摩尼教並沒有引起太多波瀾唐國無論朝廷還是民間都似乎對此樂見其成。

    這使得釋特昧普嘗到甜頭又迫不及待要吞並拜火教。

    對波斯人來說失去摩尼教如同斷其一臂雖然痛苦還能忍痛苟存。

    一旦連拜火教也被佛門吞並他們唯一的根系也將徹底斷絕從此只能敬拜佛祖而且是蕃密一系的活佛了。

    賈文和開口道:“敢問衛公這回推動此事的是仇士良?還是王守澄?”

    李藥師看了他一眼“先上表的是仇士良宮中允的是王守澄。

    賈文和點了點頭“那就朝廷的意思了。

    程宗揚插口道:“為何?”

    賈文和道:“王守澄是鄭注昔日恩主李訓也受其恩惠甚多。

    鄭注能簡在帝心正是王守澄舉薦之功。

    摩尼寺收歸佛門仇士良所獲極豐。

    這回由王守澄出面想必是宮中暗示一來是平衡一王四公避免仇士良獨得其利二來可見宮中也有人動了心思。

    程宗揚明白過來。

    波斯胡商積斂的大量財富使他們成為群狼眼中的肥羊。

    波斯舊國尚在時各方頂多勒索一些賄賂薅些羊毛而已。

    如今波斯亡國正是天賜良機。

    無數饕餮巨獸都已經備好刀叉要將這隻肥羊宰割分鬻吞食一空。

    而這一回宮裏可不甘心好處都被家奴私分了。

    問題是十方叢林動作太快胃口也太大了。

    程宗揚皺眉道:“摩尼教皈依佛門前後不過數日。

    拜火教雖然比摩尼教更大一些但波斯亡國根基盡失敕令一下只怕連十五都撐不過去。

    “快不了。

    ”賈文和道:“食客太多。

    “正是如此。

    ”李藥師道:“拜火教也並非全無依仗。

    無論神策軍還是各方藩鎮軍將多有胡人頗有些拜火教信徒。

    波斯人信奉拜火教但信奉拜火教可不僅僅是波斯人。

    唐軍中胡人兵將的比例遠超其余五朝。

    如果操之過急勢必引起動蕩可不是朝廷所樂意見到的。

    但波斯這隻肥羊頂多只能活在中午——早晚逃不了被分食的下場。

    程宗揚歎了口氣“十方叢林要對付我。

    李藥師道:“聽說了。

    “窺基大師也太小心眼兒了吧?”程宗揚拍著桌子抱怨道:“我不就是炸了一下大雁塔?用得著這麽沒完沒了嗎?”

    李藥師道:“你說呢?”

    程宗揚只有苦笑上門打臉這仇確實結得不小。

    李藥師道:“窺基秉性剛強睚眦必報。

    何況此事還有十方叢林的意志。

    程宗揚腆著臉道:“還請衛公指點。

    “這有什麽好指點的?”李藥師一揮手“他要打那便打!”

    李藥師豪氣幹雲說了一句然後拿起茶盞慢悠悠喝了起來。

    程宗揚在肚子裏狂翻白眼一句打就完了?你看看人家信永!一個肥頭大耳的油滑和尚還知道勸自己幾句呢。

    “衛公何須如此?”賈文和道:“敝上固然得罪了佛門但蕭牆內外閹豎橫行又何嘗不是得罪了天策府諸將?”

    李藥師道:“你可知朝廷有意收魚朝恩兵權?”

    程宗揚精神一振“皇上找到衛公了嗎?”

    李藥師輕笑道:“恰恰沒有。

    宮中原本有意讓高霞寓接管神策軍但高霞寓稱足疾複發力辭了。

    程宗揚不由齒冷“那個膽小鬼。

    賈文和略一沈吟然後道:“宮中此舉原本只是投石問路如今多半卻是騎虎難下。

    李藥師道:“願聞其詳。

    賈文和道:“高霞寓依附宦官而致功名宮中以高霞寓取代魚朝恩一來安撫諸宦之心二來事成則施恩于高不成則使高氏與諸宦暗生疑慮借機除去諸宦羽翼一石二鳥誠為妙計。

    可惜宮中未曾料到高霞寓此人外強中幹絲毫不敢忤逆諸宦。

    計謀尚未施展便中途夭折。

    李藥師道:“為何是騎虎難下?”

    “宮中既然顯露取代魚氏之意其勢不容再退。

    退則威信盡失當今皇帝登基已有數年外不能诏命諸將內不能約束群宦難免被世人輕視。

    若要立信立威只能更選他人接管神策軍。

    李藥師道:“依先生之見宮中可會選老夫?”

    賈文和搖了搖頭“各鎮節度使大權在握無不擁兵自重何況衛公戰功累累名重天下?”

    “既然老夫戰功累累名重天下接管神策軍豈非名正言順?”

    “衛公心知肚明何必問我?”賈文和道:“能不能接管神策軍與戰功和名望毫不相幹。

    “那與何相幹?”

    “敢問衛公衛公的爵位得自何時?”

    “唔平定草匪之後已經有三十余年了。

    “今上于衛公可有點滴之恩?”

    李藥師莞爾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既無雷霆亦無雨露。

    “衛公累年執掌皇圖天策天下名將半數出自衛公門下。

    功高難賞無恩可施即便衛公忠心耿耿又如何能令宮中那位放心?”

    李藥師笑道:“看來要怪我立功太早倒讓宮中為難了。

    賈文和道:“衛公若想受唐皇信重並非無計可施。

    “說來聽聽。

    “授柄予人。

    衛公如絕世名劍若不將把柄交予唐皇手中那位年輕皇帝豈敢輕觸鋒芒?”

    李藥師大笑道:“大丈夫生于天間建功立業自當堂堂正正!豈能以功名自汙?”

    賈文和揖手道:“衛公所言極是在下孟浪了。

    李藥師搖手笑道:“先生不必擠兌老夫。

    你家主公既然親自登門求教老夫豈能坐視不理?”

    李藥師取出一支令箭遞給程宗揚“這是皇圖天策府的令箭出示此令天策府門下多少會給幾分薄面。

    程宗揚心中的大石終于落自己跟信永商量來商量去到底難有勝算。

    自己一個外來戶加上娑梵寺幾個光頭對手卻是以窺基為首的佛門勢力還有掌管整個唐國軍政大權的宦官集團這要能鬥得過才見鬼。

    程宗揚第一個想到的盟友就是李藥師。

    皇圖天策府雖然備受忌憚但也正說明它具有莫大的影響力。

    得到皇圖天策府的襄助自己這個佛門公敵才好歹有點公敵的樣子。

    握著令箭程宗揚心下感歎比起王茂弘、霍子孟那些老狐狸李藥師可是爽快多了即使試探也點到為止。

    一旦明確敵我便殺伐決斷毫不遲疑。

    “我身邊人手不多能否借衛公手下一用?”

    “人太多不合適多了我也沒有。

    ”李藥師揚聲道:“南八!”

    一名大漢排闼而入抱拳道:“衛公。

    “你跟著程侯。

    性命相付。

    那大漢昂然道:“是!”

    李藥師對程宗揚道:“待你們擬好攻戰之策告訴他便是。

    “那個……衛公不幫我們參詳參詳?”

    “老夫畢生所學盡是些滅國辟疆的屠龍之術此等事非吾所長。

    ”李藥師站起身“有賈先生為你籌劃你無憂吾亦無憂。

    程宗揚坐在車上對著賈文和左看右看。

    賈文和淡定望著外面的街市對他的舉動視若無睹。

    程宗揚終于忍不住道:“我怎麽覺得衛公對你的信心比我還足呢?”

    賈文和倚窗言道:“昔日董破虜曾與史思明陳兵北欲圖一戰。

    “誰?”

    “範陽節度使史思明。

    程宗揚只知道安祿山成了李世民麾下的猛將卻不知道安史之亂另一個禍首史思明居然好端端當著唐國的節度使。

    “你幫董破虜打贏了?”

    賈文和道:“行軍陣非賈某所長。

    在下只是修書一封化解雙方恩怨使得董破虜與史節度成莫逆之交。

    衛公多半聽聞此事才得知賤名。

    一封書信化幹戈為玉帛可以這很賈文和。

    程宗揚握著賈文和的手殷切說道:“老賈這回我可就指望你了。

    賈文和無奈道:“屬下自會盡心竭智。

    還請主公放手。

    程宗揚大笑著放開手對車邊那名大漢說道:“兄弟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怎麽稱呼啊?”

    “末將姓南南霁雲。

    族中排行第八君侯叫我南八便是!”

    程宗揚差點兒從車裏鑽出來李藥師就是夠意思!借給自己的人手居然是南霁雲!忠烈無雙智勇雙全!能不能不還啊?

    “南兄來來來!上車聊!”

    南霁雲笑道:“不合適。

    再說車裏也坐不下。

    “我跟你一塊兒騎馬!長伯兄給我匹馬!”

    吳三桂牽著馬過來程宗揚心下感歎老漢奸哪怕學人家一星半點兒呢也不至于遺臭萬年。

    程宗揚翻身上馬湊過去熱情問道:“南兄你認識張巡嗎……”

    程宗揚回到宣平坊與石超見了一面約好時間一起去平康坊找謝無奕聚聚。

    隨後與祁遠、韓玉等人碰頭引見了南霁雲讓他們留意大慈恩寺的動靜尤其是那些紅衣赤膊

    喇嘛打扮的家夥小心他們用什麽手段。

    敖潤和劉诏去了興慶宮袁天罡杜門不出一個人悶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什麽鬼東西聽說時常連飯都忘了吃。

    中行說和張恽倒是很閑如今內宅只剩下趙氏姊妹和孫暖中行說找不到人訓只能整天給趙合德講規矩。

    小丫頭一見到程宗揚就眼淚花花的抱著他實在是被中行說聒噪壞了。

    聽說又有刺客出現趙氏姊妹立刻擔心起來只想讓他留在宣平坊。

    程宗揚也很想留下來跟這對絕色姊妹花多溫存一番但費時費力設了圈套總要見見效果看看還有多少個想要自己小命的亡命徒。

    順便瞧瞧昨天逃走那個刺客還敢不敢再來第三回。

    最後程宗揚拍著胸脯保證明天一早就來接她們才哄得姊妹倆轉憂為喜。

    回到靖恭坊程宗揚叫來幾名侍奴問她們審得怎麽樣那個叫飛鳥螢子的小女忍說了沒有。

    “那小賤人嘴巴硬得很。

    ”驚理道:“除了交待消息是從鎮國公主府來的別的都不吐口。

    蛇夫人悻悻道:“要不是怕主子不高興我早就挑了她的腳筋碾碎她的趾骨剁了她的兩條腿再慢慢炮制那個小賤人。

    “廢物啊!”程宗揚恨鐵不成鋼說道:“只會耍狠蠻幹!你們就不會玩玩心理層面的?想想你們紫媽媽怎麽收拾你們的?你們怎麽就那麽聽話呢?”

    蛇夫人小聲嘀咕道:“奴婢怎麽能跟紫媽媽比。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這麽說吧你們幾個當初剛進來的時候誰嘴巴最硬?”

    衆女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後目光齊齊落在呂雉身上。

    呂雉嘴巴最硬?好像沒印象啊。

    仔細回憶一下呂雉之所以屈服是因為自己抓到了這個扶弟魔的命門才以給自己當奴婢為代價保住一個弟弟的性命。

    這有可比性嗎?飛鳥螢子倒是有個哥但自己一上來就把棋走死了告訴她那個叫熊藏的飛鳥上忍已經死翹翹這下算是寡婦死了兒沒指望了。

    “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罂粟女道。

    “什麽主意?”

    罂粟女看了眼呂雉“這主意得問太後娘娘。

    程宗揚不耐煩說道:“別賣關子了!”

    罂粟女提醒道:“齊羽仙。

    程宗揚一拍額頭呂雉雖然屈身為奴但一直傲氣得很還是齊羽仙用一套剜眼的詐術把她唬住才讓她威風掃。

    罂粟女笑道:“她那套手法奴婢已經盡知正好拿那個忍者練練手。

    “行了!就用這手段試試。

    一衆侍奴找到法子都迫不及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先別急。

    你”程宗揚對呂雉道:“跟她們好好說說你當時的體會拿准了再動手別學個四不像。

    呂雉臉色有些發僵當日被齊羽仙騙到崩潰屈服是她不堪回首的恥辱。

    這會兒卻要跟這些侍奴把自己的畢生之恥一一分說清楚是可忍孰不可忍!

    呂雉看著那些侍奴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一樣低頭道:“是。

    衆女去商量怎麽炮制飛鳥螢子蛇夫人道:“主子要不要沐浴更衣?”

    “時辰還早沐什麽浴呢?我去看看那個小女忍。

    飛鳥螢子還是原來的姿勢手腳反綁在身後光溜溜吊在半空。

    她白淨的身子上有幾處不很明顯的傷痕看來那些侍奴到底沒忍住動了手不過好歹留了些分寸沒有太過分。

    程宗揚原以為她見到自己會哭叫恚罵會憤恨痛斥甚至血淚交流悲痛欲絕……結果自己想多了實際上什麽都沒有。

    那小女忍冷冷盯著他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就是這種的最不好對付。

    程宗揚也算有點經驗了情緒越激動的越好收拾反而是安安靜靜不鬧不動的最難纏。

    但話說回來又不用自己來審怎麽讓她開口是那幫侍奴該操心的事。

    自己這次過來沒別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懷念起曾經看過的那些藝術片……

    程宗揚搬了張搖椅放在小女忍面前然後大馬金刀坐下伸手捏了捏女忍的小臉蛋。

    別說小女忍臉蛋圓圓的跟嫩豆腐一樣光滑細嫩手感真不錯。

    程宗揚一邊悠閑晃著搖椅一邊捏著她的臉蛋一邊輕鬆哼著小曲似乎是專門來消遣的沒有一點兒審訊的意思。

    一來二去小女忍被摸毛了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

    讓一個真氣被制的小丫頭咬住自己要是皺一皺眉頭這身修為就算是白練了。

    程宗揚毫不介意被她咬著鼓勵道:“加油!”

    “有點感覺了!”

    “用力!再加把勁兒就能突破我的護體真氣了!”

    “沒吃飯啊你?”

    “還真沒吃飯忘了你都餓一天了。

    “水也沒喝吧?我倒是想喂你一點可你要尿上怎麽辦?”

    程宗揚一邊調戲小女忍另一隻手也沒閑著貼著她柔滑的脖頸一路向下握住她圓潤的乳球在掌中把玩起來。

    小女忍當初戴著頭套穿著衣服的時候還不是太明顯脫光之後真實身高比起小玲兒也高得有限一米五都勉強。

    這會兒吊著四肢懸在空中視覺上給人的感受更小了一號程宗揚感覺自己一條手臂都能比她身子長簡直像個大號的玩偶。

    不過她身材不錯肢體柔韌而且富有彈性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那對白嫩的圓乳垂在胸前把玩起來也頗為有料。

    尤其是她的乳暈顔色淺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乳頭也是帶著幾分青澀的粉嫩色澤。

    程宗揚饒有興致揉捏著她的乳頭忽然手背一濕卻是小女忍的淚水一滴滴掉在自己手背上。

    程宗揚笑道:“還以為是你的口水呢。

    來我幫你擦擦好了。

    說著程宗揚把她的臉蛋按在自己裆裏一邊揉著一邊問道:“你跟青龍寺是什麽關系啊?和那些倭國學問僧一起去是劍玉姬安排的?”

    “你告訴我我就把你哥哥的埋屍告訴你。

    “哎可歎飛鳥兄那樣的英雄卻被扔在荒郊野外被蟻啃鼠咬屍骨不得還鄉英靈不得安息做了個異鄉遊蕩的孤魂野鬼……”

    小女忍的淚水越來越多。

    “飛鳥兄本來有機會被家人收拾骨骸回到他夢牽魂繞的故鄉可惜他最親的家人卻為了別人的秘密甯肯讓自己的哥哥抛骨荒野……”

    程宗揚擡起小女忍的臉“有你這樣對哥哥的嗎?”

    “我不是傻瓜。

    我不會告訴你的。

    ”小女忍淌著眼淚道:“除非你把我哥哥的屍骨還給我。

    “你先說。

    小女忍使勁搖了搖頭。

    “那就談不攏喽。

    ”程宗揚無所謂聳了聳肩然後笑眯眯說道:“既然這樣……螢子同學用你的陰道來撫慰仇敵吧。

    小女忍身體抖了一下然後咬緊牙關倔強看著他。

[ 本帖最後由 gemcafe 於 2019-11-22 06:24 AM 編輯 ]

第六章·豆蔻梢頭

蛇夫人一邊幫主人脫去衣物一邊驚歎道:“主子修為越來越深厚了腿上的傷這麽快就好了。

“一點皮外傷要不是為了誘敵還能好得更快呢。

把繩子遞過來!”

小女忍手腳被綁在身後用一根繩索吊在梁上。

程宗揚打了個響指讓蛇夫人把繩索遞過來擡手扯了幾下。

繩索在梁上“沙沙”摩擦著被吊在半空的女體隨之起落。

程宗揚吩咐蛇夫人讓她拿繩索在小女忍膝間繞了兩道使她雙膝分開露出下體。

程宗揚身體前傾讓蛇夫人把繩索綁在搖椅的腳踏上笑道:“螢子同學准備好了嗎?”

蛇夫人好奇問道:“哪裏是同學了?”

“這叫趣味你不懂。

小女忍原本平行的姿勢被改成豎直就像背著手跪在空中一樣挺著圓潤的雙乳下邊雙膝分開張成一字那隻嬌嫩的蜜穴正對著下方的陽具柔潤的花瓣微微張開露出一點又紅又軟的穴口。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往後倒去。

前傾的搖椅往後一倒前面的腳踏往上擡起綁在腳踏上的繩索越過橫梁被小女忍自身重量拖墜著往下落去那隻嫩穴對准陽具降下穴口正落在龜頭上方一點一點被肉棒撐開。

小女忍吃痛咬住唇瓣她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穴下唯一的支撐物上剛剛開過苞的嫩穴就被粗圓的龜頭擠入像棒子一樣又長又硬的陽具再一次捅入體內還沒來得及潤滑的蜜腔仿佛要撕裂一樣傳來陣陣劇痛。

“雅……雅蔑蝶……”小女忍仰起脖頸痛聲叫道。

“都開過苞了還這麽緊?”程宗揚靠著椅背一手伸到她腹下撚住那粒小巧柔嫩的花蒂揉捏著送入一縷真氣。

小女忍身子猛然繃緊那處從未被人碰觸過的部位就像突然間覺醒一樣在他指間震顫著時而捏扁時而拉長時而像被羽毛拂過酥癢難當時而像被針尖紮到帶來尖銳的刺痛甚至還一縷細細的真氣透入柔嫩的花蒂在自己最敏感的嫩肉中遊走。

“雅……雅蔑蝶……”小女忍身子像觸電般顫抖著。

“以……以壓大……”

“果然是境界提升了”程宗揚感歎道:“真氣操縱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通幽入微纖毫可見。

小女忍全身唯一的支撐點就在穴口身體的顫抖清晰傳來到穴內蜜腔內的嫩肉痛楚抽搐著仿佛在不由自主吸吮龜頭。

隨之手指的揉弄乾澀的穴內傳來一絲濕意小女忍兩隻粉嫩的乳頭也在不知不覺中翹起硬硬挑在乳球上顔色也變得紅潤。

蛇夫人笑道:“我來幫你好了。

”說著伸出舌尖挑住小女忍的乳頭一邊朝主子抛著媚眼一邊含在唇間輕輕噬咬。

搖椅前端越擡越高小女忍那具吊在半空的雪白嬌軀越降越低。

她雙膝被繩索綁住嫩穴在完全不設防的狀況下帶著全身的重量壓在肉棒上穴口一點一點張開陽具在穴內越進越深直到整根陽具完全貫入體內花瓣般嬌嫩的蜜穴吞到肉棒根部花蒂頂住他的恥骨柔潤的粉臀落在仇敵結實的小腹上。

剛開過苞的嫩穴再一次被粗大的陽具貫穿小女忍痛得幾乎叫不出聲她咬緊嘴唇圓圓的臉蛋上滿是痛楚。

程宗揚靠在椅背上搖椅往後仰到極限隨即往前頃去綁在腳踏上的繩索向下扯緊那具嬌小潔白的軀體隨之升起。

被肉棒撐滿的蜜穴往外翻開穴口紅嫩的蜜肉被粗大的棒身帶得翻出滴下些許星星點點的殷紅一路滑過棒身最後“啵”的一聲吐出龜頭。

沒等嫩穴重新收攏搖椅又往後倒去小女忍敞露著蜜穴從空中墜下陽具筆直捅進體內重重頂住花心。

“趙客缦胡纓吳鈎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伴隨著程宗揚得意的曼吟聲搖椅前後起伏發出“吱啞吱啞”的聲響那具白淨的嬌軀懸在半空隨著搖椅的擺動上下起落嬌嫩的蜜穴不停套弄著仇敵的陽具。

程宗揚卻是惬意之極連手都不用動只那麽躺在搖椅上一搖一晃那隻嫩穴便從天而降將他的大肉棒盡根吞沒一起一落上下套弄。

“看看人家的刺客殺完人就走事了拂衣去何等的灑脫。

哪像你這種廢物人沒殺掉反而把自己搭進去脫得光光的……”

見主人幹得高興蛇夫人笑道:“怪不得主子顧不得洗沐就要審這個小賤人。

果然有趣。

“審訊是你們的事老爺我只管享樂。

蛇夫人抿嘴笑道:“主子到底是心軟不舍得拿自家人來玩耍。

其實依著奴婢只要主子高興便是讓我們姊妹這般來玩奴婢們也是樂意的。

程宗揚晃著搖椅笑道:“真的假的?說得這麽忠心。

“當然是真的一會兒把雉奴叫過來把她吊著開苞她肯定樂意。

”蛇夫人笑道:“若是換成奴婢肯定更開心。

“你們這都是什麽心態?老爺幹你們你們比老爺還爽?合著老爺是給你們開心的?”

蛇夫人跪下來媚聲道:“主子息怒是奴婢錯了。

下次被主子幹奴婢一定委委屈屈的一邊挨肏一邊哭哭啼啼求饒……”

“……讓你說的我都動心了今晚就幹到你哭還跟我裝!”

蛇夫人笑道:“主子試試這個。

說著她扳住小女忍的膝彎一推小女忍懸在半空的身子旋轉起來穴口含住龜頭蜜腔內軟膩的嫩肉緊緊裹著棒身一邊轉動一邊往下落去。

這跟平常交合時侍姬們扭腰擺臀的感覺完全不同那些侍姬頂多扭著屁股來回轉幾下小女忍卻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起來不帶停的。

軟膩的蜜肉裹在肉棒上越轉越緊越進越深最後重重頂住花心。

那團微微鼓起的嫩肉包裹著龜頭不住旋轉像是要捅進子宮一樣。

小女忍痛叫著身體弓起嫩穴夾著肉棒轉到底部又旋轉著拔出剛轉了一圈受創未癒的肉穴就像是被重新開苞每一絲細微的嫩肉都在怒漲的陽具上研磨過一遍沒有一寸遺漏。

蛇夫人推著小女忍一連轉了十幾圈等她鬆開手擰緊的繩索立刻彈回那隻嫩穴隨之反方向旋轉柔膩的蜜腔仿佛被電鑽穿透一樣一捅到底痛得她失聲尖叫起來。

蛇夫人拿出一隻鋒利的魚鈎作勢往她下體伸去笑吟吟道:“小妹妹還不肯說嗎?這麽不乖可是有你的苦頭吃哦。

小女忍嚇得渾身顫抖但還是拼命搖頭。

“不用審了!”程宗揚獰聲道:“等老爺我幹膩了就把她腦袋一砍扔到荒郊野跟她死鬼哥哥作伴去!”

驚理過來道:“主子還在裏面呢?”

蛇夫人靠在門邊衣襟半解露出一抹白滑的胸乳一邊扇著風一邊抱怨道:“那小賤人太死心眼兒了嚇不住她。

依我說還不如讓她著實吃些苦頭先廢了她的手腳再穿了她的琵琶骨。

驚理道:“你還不知道主子心腸軟見不得斷手斷腳的?”

“你們商量好了嗎?”

罂粟女笑著過來舉起手裏一隻盒子“這還是姁奴留下的六識禁絕丹她制不出來倒是能禁絕目識。

三女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那小女忍的身子從半空中直落下來主人兩手握住她的纖腰對著她的嫩穴貫入幾乎

能看到少女平坦的小腹被頂得凸起陽具一振一振在她體內跳動著劇烈射著精。

小女忍叫得嗓子都啞了只能任他擺。

“啵”的一聲陽具拔出。

不等精液淌出程宗揚就按著小女忍的腦袋把她身子倒過來濕漉漉的陽具捅進她口中一邊挺動一邊吩咐道:“一會兒把她倒著吊好免得老爺的精華流出來。

“是。

”三名侍奴齊齊應了一聲過去接住小女忍。

“這是什麽?”程宗揚剛回到樓上住處阮香琳便遞過來的一張泥金印花的帖子。

那帖子十分講究紙面泥金背面印著繁麗的牡丹花紋上面用朱砂寫著:宮燈三十六盞、紫金熏爐六隻、檀香三十六盤、瑞龍腦香三十六丸、沈香三十六盒、龍涎、郁金、蘇合諸香稱是……

然後是:雞三十六隻、鴿三十六羽、魚三十六尾、羊三十六口、牛六頭、豹胎六枚、熊掌六對、明駝六峰、乳酪三十六升、蘭陵酒、屠蘇酒、葡萄酒、百花酒各六甕……

接著還有:紫幔步幛三百六十丈、赤紅絨毯三百六十步澡豆三十六斤、紅绡、白绫、錦緞各三十六匹、紫貂、白貂各六襲、珠履六雙……

折頁式的帖子展開來足足有三尺六寸那麽長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色物品怕是有三百六十種之多。

程宗揚一頭霧水問道:“誰送的禮物這麽豐厚?”

阮香琳道:“鎮國公主府送來的。

“楊妞兒這麽大方?”程宗揚望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清單驚歎道:“這不會是嫁妝吧?真有錢啊。

阮香琳無奈說道:“這是鎮國公主讓我們准備的物品清單。

明天公主要來水香樓讓我們事先准備好要用的東西不得輕慢。

程宗揚慢慢擡起頭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來一趟我要給她准備三十六隻雞?她是黃鼠狼成精了還是怎麽著?還六頭牛、六頭駱駝——楊玉環知道駱駝有多大嗎?她一頓造得完嗎?”

“明天來的不僅是公主還有隨行的宮人、侍從、護衛總有一二百人。

怪不得會走漏風聲楊妞兒出行一趟要帶一二百人隨從靖恭坊離十六王宅才多遠?就串個門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上山打狼呢。

“澡豆三十六斤——這什麽意思?她還打算在我這兒洗個澡?我要不要連夜給她挖個華清池備著?”

“盥手淨面都要用澡豆。

還有那些绫羅是用來擦手拭面的。

“為什麽都是三十六?六六六?”

“鎮國公主說明天只是駕臨寒舍為了避免我們太過辛苦就不用周天之數了。

取天罡之數即可。

“……駕臨寒舍?這是我該用的謙辭吧?還天罡之數她以為她是誰啊?”

阮香琳提醒道:“她是鎮國大長公主。

建牙開府的。

程宗揚沒了脾氣半晌才道:“告訴她我這兒方小別說二百二十都不行。

她頂多帶六個人吃的用的就照我平時的標准什麽豹胎熊掌駝峰……統統沒有!頂多上個乳豬。

就這條件愛來不來。

阮香琳領命退下。

不到半個時辰抹著大紅嘴唇的高力士便捧著傳音符飛奔過來。

打開傳音符楊玉環就留了倆字兒一聲嬌叱聲振屋宇:窮逼!

程宗揚拈著那張已經失去效力的傳音符面無表情朝高力士抖了抖“去跟你家公主說——有本事讓她拿錢來砸死我!”

初四一早水香樓內清水洗四壁熏香裏裏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

從大門開始一條猩紅的長毯一直鋪到內院階前兩邊設著紫色的錦緞步幛。

辰時剛過一輛金鑲玉嵌的柚木香車停在水香樓門前盤著雲鬟的鎮國大長公主在侍兒的扶攜下嬌柔無力緩緩下車踏進院門。

醉人的香風撲面而來豔光照人的鎮國大長公主輕啓玉齒柔聲道:“妾身楊氏見過程侯。

程宗揚客氣施禮道:“公主遠來辛苦請。

進了門兩人齊齊拉下臉。

程宗揚道:“天可憐見的這小侍女才多大點兒?瞧著還沒你腿高呢還扶著你……你乾脆騎她脖子上得了。

楊玉環哂道:“程侯這脖子挺長啊要不我騎你吧。

“誰騎誰還說不定呢。

公主殿下這邊請。

踏進內院楊玉環當場笑了出來“瞧這樓破的飛檐都沒了不會是被你吃了吧?”

“正在廚下紅燒一會兒端上來給你吃。

“怎麽不去宣平坊你那個破宅子?非要本公主光臨你這破樓?”

“那邊都是純陽的爺兒們怕你見了挪不開眼睛。

這邊都是女眷就我一個男的。

懂吧?出了事你也好找到人負責。

“誰出事還說不准呢。

”楊玉環往陪侍的孫壽臉上扭了一把啧啧道:“膽子不小啊狐狸精你都敢養?”

“眼力挺好這都能看出來?”

“隔著兩裏都能聞到她的騷味兒。

“我要不要誇你鼻子比狗都靈呢?”

程宗揚一邊說一邊示意罂粟女趕緊去加一層防禦防止氣息外泄。

楊玉環已經提醒他長安城裏有捕狐的獵人而且有秘法可以查找狐族的位置自己再不小心那就是傻了。

到了內堂看到廳中設置的紫金熏爐和滿綴的八角宮燈楊玉環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接著動了動鼻子“瑞龍腦香呢?”

“回公主。

我去問了瑞龍腦香整個市面上都沒有賣的。

連宮裏的貢品都被某人全部拿走一粒沒剩。

楊玉環嗤笑道:“說得好像多了不起的東西一樣本公主手裏的瑞龍腦香就沒缺過有什麽稀罕的?”

廢話整個唐國的瑞龍腦香都被你給搶了你還有臉說?

“環姊姊。

楊玉環綻出一個明豔絕倫的笑容“紫妹妹!”

接著兩女親熱抱在一起叽叽喳喳說起話來。

程宗揚撓了撓頭回頭看時只見高力士與一名道裝打扮的美貌女子跟在後面。

那道姑微微一笑豎起一隻白玉般的纖手稽首施禮用清柔的聲音說道:“瑤池宗女冠玄機見過程侯。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透過泉玉姬的視野見過她了吧?這會兒站近了再看確實姿色不俗體態嬌媚豔若桃李好一個風流女冠。

程宗揚表現得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笑道:“原來是玄機仙子。

請坐。

楊玉環果真只帶了六個人一名馭手、一名侍女

、兩名護衛還有高力士和瑤池宗的女冠魚玄機。

馭手和護衛被留在外院由張恽招待。

小侍女和魚玄機被留在一樓楊玉環則帶著高力士一同上了二樓。

楊玉環與小紫手拉著手邊走邊道:“窺基那死禿驢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會兒我們商量個法子狠狠揍他一頓。

居然敢欺負你!”

樓上最大的客房裝飾一新上鋪著厚厚的毯周圍設著紫金熏爐、八角宮燈。

原本的座椅被換成錦榻上面鋪著雪白的狐皮。

榻前的漆幾上陳列著高腳金盞裏面盛放著各色水果、蜜餞、酥酪、膠牙饧……

高力士與中行說一邊一個守在門口就跟一對比著誰更變態的門神一樣。

楊玉環拉著小紫坐在榻上興致勃勃說著怎麽對付窺基。

等侍奴關上門她收起笑意神情凝重說道:“真要對付窺基?”

小紫笑道:“他要對付程頭兒我只好對付他啰。

楊玉環白嫩的手指叩著坐榻的紫檀扶手把李藥師慣常的手勢學了個十足。

她沈吟半晌搖頭道:“不好辦。

程宗揚道:“不好辦也得辦。

誰讓他欺負紫丫頭呢?”

楊玉環翻了個白眼“她為你你為她——合著你們倆是專門把我叫來秀恩愛的?我警告你紫妹妹還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盡管沖我來!”

“……你這求偶的姿勢還真清奇。

楊玉環哼了一聲“逗逗你還當真呢?”

她往錦榻上一靠風姿綽約跷起一雙大長腿“把內宅的人都叫來讓我先認識認識。

趕緊的!”

她這麽不拿自己當外人弄得程宗揚也不禁心頭微蕩莫非還真能搞點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程宗揚吩咐下去不多時諸女都被叫來列成一排依次向公主行禮。

“奴婢蛇夫人見過公主。

楊玉環上下打量一遍“模樣還算周整——把鞋子脫了。

蛇夫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脫去鞋履。

楊玉環看了看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下一個。

“奴婢罂粟女見過公主。

“下巴尖尖小模樣長得還挺勾人。

罂粟女乖巧說道:“多謝公主。

“鞋子脫了走兩步我看看。

罂奴依言脫了鞋襪赤足走了幾步。

楊玉環側身靠著扶手一手支著下巴“功底比方才那個差了點兒算是湊合吧。

殺不殺呢?”

罂奴頓時嚇了一跳。

楊玉環想了想“算了先不殺了。

程宗揚也有些發愣“幹嘛要殺她?”

“立威啊。

”楊玉環理所當然說道:“我一個新來的人生不熟被她們抱團欺生怎麽辦?見面先殺幾個讓她們知道本公主為什麽叫長安城四大惹不起見識見識本公主的厲害免得她們看不起我暗裏給我小鞋穿。

程宗揚有種捂臉的沖動這腦回路自己跟不上啊。

還四大惹不起像你這麽屌的再有三個長安城還能住人嗎?

他憋了半晌最後無力說道:“你想多了……”

楊玉環沒搭理他“下一個。

堂堂鎮國大長公主進門就擺出一副手揮屠刀隨時准備大開殺戒的態度把諸女都給鎮住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奴婢驚理見過公主。

楊玉環抽了抽鼻子“好大的血腥味。

殺過不少人吧?不錯不錯!女人就是應該狠一點!一會兒本公主要殺哪個你來掌刀。

“……是。

“把鞋子脫了。

驚理連忙脫了鞋露出一雙素足。

楊玉環矜持一笑“去吧。

“賤婢孫壽見過公主。

“這個狐狸精不行太弱了。

”楊玉環不滿說道:“養這種廢物幹嘛?長得好看嗎?再好看能有我好看嗎?殺了殺了!”

孫壽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公主饒命!”

“咦?等等!這是什麽?淚妝?”楊玉環來了興致“從哪兒學的?”

“這啼妝……是賤婢自制的。

“你還有這本事呢?以前是做什麽的啊?”

“賤婢入門之前原是襄邑侯夫人、襄城君。

“哎喲原來還是個貴人呢。

這麽個貴婦給本公主當奴婢倒是件體面事。

把鞋子脫了。

孫壽不知道她為什麽讓自己脫鞋子但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等她脫了鞋襪露出裸足楊玉環看了一眼“過來給我捶腿。

孫壽如蒙大赦連忙過去跪下將楊玉環修長的美腿放在肩上輕輕捶著。

楊玉環笑吟吟道:“調教得還不錯。

下一個。

“賤婢孫暖原湖陽君見過公主。

“又一個封君呢。

廢物就廢物吧把鞋子脫了。

孫暖脫了鞋襪又拉起裙裾讓公主殿下看了一遍。

“過來給我揉肩。

下一個。

“賤婢成光見過公主。

“擡起臉。

成光揚起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楊玉環上下看了一遍挑眉道:“目帶邪光唇有橫筋妖裏妖氣的……這面相一看就是做過不少惡心的缺德事。

本公主一向以德服人——宰了吧。

成光急忙道:“賤婢原是江都王太子妃。

“喲”楊玉環瞥了程宗揚一眼“這身份夠稀奇啊侯爺宰了劉建把人家的小寡婦收進宅裏你也不嫌晦氣?”

“我樂意。

“行有錢難買爺高興嘛。

侯爺都說樂意了將來這白虎克夫可別怪我。

“你管得著嗎?再說了白虎克夫又沒聽說妨主。

楊玉環哂道:“想玩小寡婦明說我不讓你玩了嗎?把鞋脫了。

成光脫掉鞋子楊玉環哼了一聲“過來給我揉腳。

剩下的自覺點!還讓我一個一個說?”

尹馥蘭脫下鞋子赤足上前跪倒“賤婢尹馥蘭見過公主。

“這個沒什麽貴氣倒是有股子混江湖的風騷味。

”楊玉環看了看她的腳“什麽出身啊?不會也是個小寡婦吧?”

“……賤婢原是青葉教掌教夫人。

楊玉環當場笑了出來指著程宗揚道:“吹那麽大我還當你宅裏都跟紫妹妹一樣盡是些了不起的仙女我進門只能墊底呢。

楊玉環比出一隻手掌又比出兩根手指朝程宗揚搖了搖“七個了。

四個小寡婦那三個侍奴也不是原裝的。

程侯爺你寡人有疾吧?”

程宗揚板著臉道:“當然有雞巴。

楊玉環啐了一口“我看你還有多少破鞋。

下一個。

“奴婢呂雉。

見過公主。

“居然不稱賤婢有點傲氣啊。

哎這腳看著還挺尊貴呢……”楊玉環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什麽身份啊?”

“太後。

“喲太後啊這算是寡婦頭兒了。

是不是聽說侯爺喜歡寡婦你就來了個頂級寡婦?”楊玉環說著長眉一挑“推出去殺了!居然敢騙我。

程宗揚咳了一聲“她真是太後。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會兒脫光了當場驗貨她要不是處女——”楊玉環往上一指“我把所有的鞋全吃了!”

“看來你是吃不到了——讓你說中了。

“我就說是處女吧還敢說是太後?見過當上太後還處女的嗎?”楊玉環得意哼了一聲“想蒙我?沒門兒!”

“她是處女也是如假包換的太後——垂簾二十年的呂太後我不信你沒聽說過。

“你以為我會信?”

“我騙你幹嘛?”

“把人家太後都打包帶走了漢國的大臣都是死人?”

“別人我沒問反正霍子孟是點過頭的。

楊玉環眼珠一轉“真是她?我說她年紀不小怎麽腳比那些個都嫩呢。

怎麽保養的?有方子嗎?”緊跟著又補了一句“敢說沒有就殺了你!”

你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誰還那麽想不開非要找死?

呂雉忍氣道:“有。

“把方子給我抄下來敢藏私就殺頭!”

程宗揚真不懂這些女人的關注點為了一個美容的方子至于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交換什麽了不得的國家機密呢這麽殺氣騰騰的。

呂雉拿了紙筆忍氣吞聲去抄寫方子。

楊玉環道:“這麽資深的處女?漢國那位天子是有病吧?”

程宗揚驚奇說道:“你這嘴是開過光?沒錯那就是個變態。

“真的?”

“騙你是小狗。

“暴殄天物!”楊玉環痛心說道:“貪汙和浪費都是犯罪!該殺!”

小紫笑道:“已經殺掉啦。

“活該!”楊玉環挽著小紫的手親熱說道:“我這人節儉慣了一貫的省吃儉用好養活得很。

平常呢最恨的就是浪費。

比如某些人沒那個本事偏偏還要三妻四妾弄一大堆豔婢放在屋裏他幹得過來嗎?”

“我幹不幹得過來關你什麽事?”

“我要是欲求不滿怎麽辦?說不定哪天忍不住給你戴頂綠帽呢?瞧你屋裏這麽多破鞋……”

“太真公主有點素質吧!”

“說她們是破鞋怎麽了?我是處女我光榮!”

“小心一會兒你處女沒了還怎麽光榮怎麽驕傲?”

“有本事來啊!”楊玉環囂張說著忽然一皺眉頭“等等!好像有哪兒不對?”

楊玉環揚著臉想了一會兒然後握拳往掌心一擂恍然大悟道:“我說哪兒不對呢!太後以前是處女就算了現在怎麽還是?你為什麽不幹她?留著當紀念品嗎?”

正在抄方子的呂雉手不由一僵。

“呃……”程宗揚覺得這話有點不好回答。

“不好!”楊玉環一臉驚恐拉住小紫顫聲道:“你親親的程頭兒不會是有處女禁忌見了處女硬不起來吧?慘了!我也是處女怎麽辦?”

程宗揚真想一口老血吐到她臉上有你這樣的處女嗎?

呂雉緊緊抿著紅唇臉上時紅時白。

小紫笑道:“後面還有呢。

“對哦。

”楊玉環坐直身體風姿綽約扶了扶髻上的鳳钗一臉端莊說道:“下一個是誰?”

一個美婦小心翼翼上前“賤妾阮香琳見過公主。

“聽著是宋國口音呢。

臨安人?原來是什麽身份?”

“賤妾……是威遠镖局的镖頭夫人。

楊玉環大笑合掌“又一個小寡婦。

侯爺好胸懷呢。

程宗揚沒好氣說道:“她可沒守寡。

“還有丈夫你們就姘到一起了?”

阮香琳小聲道:“奴家是相公納的小妾。

“你怎麽被他納妾了?”

“是奉宋國太後的谕旨。

“有夫之婦給人作妾?”楊玉環冷笑道:“你們那太後也是個不正經的。

蛇夫人討好笑道:“公主若是去臨安奴婢把娥奴叫來陪公主。

楊玉環挑起眉梢“娥奴?”

罂粟女笑道:“那位太後被我們主子收用過乖得跟貓一樣。

楊玉環看著程宗揚驚歎道:“你還真能下得去屌!”

程宗揚覺得自己這臉算是掉上撿不起來了只好厚著臉皮冷哼一聲“我樂意。

楊玉環一拍扶手挑眉道:“幹得好!”

[ 本帖最後由 gemcafe 於 2019-11-22 06:23 AM 編輯 ]

第七章 玉足凝霜

    程宗揚吃驚看著她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串戲了?

    楊玉環恨聲道:“那個死女人居然敢誣蔑我!”

    程宗揚皺起眉頭“她怎麽誣蔑你了?”

    楊玉環沒好氣說道:“別問了不想說。

    接下來該誰了?”

    趙合德有些緊張拉了拉程宗揚的衣袖小聲道:“我也要跪嗎?”

    “別!我就指望你給我掙面子呢。

    隨便給她施個禮就行不用跟她客氣。

    趙合德聽話福了一福“我叫趙合德公主你好。

    楊玉環美目一閃那張俏臉猶如撥雲見日整個都亮了起來驚歎道:“這位妹妹生得……好生標致看著就討人喜歡!來來來靠近點兒!”

    她拉住趙合德的手左右端詳半晌越看越是喜愛接著興致勃勃問道:“你第一次給了誰?”

    趙合德紅著臉看了自家夫君一眼。

    楊玉環感歎道:“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這麽國色天香的絕代嬌娃都被他糟蹋了難怪老天爺賞了他那麽多破鞋。

    “楊妞兒你就不怕挨打嗎?”

    “她們要是打得過我我早就閉嘴了。

    合德妹妹你跟我們說說你被他開苞的時候什麽感覺啊?”

    “啊……”

    “分享經驗嘛。

    ”楊玉環殷切說道:“我們兩個也好學學。

    小紫笑道:“楊姊姊你自己去學好了。

    “你跟我一樣都是處女難道你補課了?”

    程宗揚已經在心裏給楊妞兒寫了一百個服字這會兒又加上一百五十個。

    處女自己見得多了可這麽生冷不忌的處女自己還是頭回見。

    怪不得都說大唐女子豪放呢楊妞兒各種放飛自我這是要上天啊。

    程宗揚死都不信曆史上的楊貴妃會這麽肆無忌憚耍流氓好端端一個絕世美女長歪成這樣肯定是受了某個人渣的影響。

    姓嶽的你丫的良心不痛嗎?

    “你姊姊也在?”楊玉環拉著趙合德驚呼道:“在哪兒呢?在哪兒呢?為什麽不出來?”

    程宗揚道:“怕你嚇到她。

    “瞧你說的我是長得漂亮點可我是那種恃美行凶的人嗎?”楊玉環一臉正氣說道:“誰不知道我是長安城第一護花使者!遇見美人兒我呵護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嚇到她?”

    “這可是你說的啊。

    飛燕出來見見長安城四大惹不起稱霸朱雀大街的王者打遍十六王宅無敵手的蓋世女魔頭。

    環佩聲響一個豔光照人的玉人從簾後出來她雙手交握在身前步履輕柔得仿佛流雲風姿如畫風情萬種。

    楊玉環臉上的嘻笑消失無蹤沈靜下來的玉容同樣的豔光四射豔麗得讓人不敢逼視。

    楊玉環的美貌大氣磅礴美得極具侵略性沖擊力十足孫壽和尹馥蘭都算是明星級的美人兒了可是往楊玉環身邊一站立刻被壓下一頭成了服侍的丫鬟。

    趙飛燕的美貌優雅而溫柔從不咄咄逼人也從不會被人忽視。

    此時立在楊玉環面前非但沒有被楊玉環比下去反而被楊玉環驚人的豔光一照使她一些原本並不被人留意的美態盡數顯露出來猶如出匣的珠玉一般愈發璀璨奪目。

    兩女都穿著華麗的宮裝風華豔代此時一動一靜遙遙相對走的那個動中帶靜娴淡優雅宛若幽蘭坐的那個靜中帶動宛如一株豐腴香豔的牡丹富麗堂皇一時間芳華盡顯各擅勝場。

    楊玉環目光從玉人的髮絲一路看到腳下的弓鞋然後輕輕吐了一口氣歎息道:“多好的白菜生生被豬給拱了……”

    程宗揚本來沈浸在兩位絕代佳人初次會面的驚豔與震撼中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你說誰呢?”

    “說豬呢。

    楊玉環美目一眨不眨望著趙飛燕從腳看到頭又從頭看到腳忽然道:“把鞋脫了。

    趙飛燕停下腳步神情不禁有些窘迫。

    “我先來!”楊玉環毫不遲疑脫了鞋襪露出一隻軟膩如脂的美足大大方方朝趙飛燕伸過去還嬌俏挑了挑玉趾。

    趙飛燕只好脫去鞋子露出一雙白玉般玲珑剔透的纖足俏生生立在猩紅的毯上。

    楊玉環看得眉飛色舞慫恿道:“紫妹妹你也把鞋子脫了。

    小紫好奇問道:“為什麽要脫鞋?”

    “哼!你那個瞎了眼的臭男人居然說我的腳還不如你家奴婢的漂亮!你們來評評理我的腳美不美?這些奴婢的腳哪個比得上我?”

    楊妞兒胸懷那麽大沒想到心眼這麽小自己隨口一說她居然記到現在還非得一個一個脫了鞋比一遍。

    楊玉環說著側過腳背那雙玉足優美的曲線柔潤而又精致足彎宛若玉弓足跟圓潤晶瑩趾甲上塗著鮮紅的丹蔻更襯得肌膚白滑如脂散發出醉人的瑞龍腦香完美得令人怦然心動。

    小紫朝程宗揚眨了眨眼。

    程宗揚狠狠道:“比!把她比下去!讓她囂張!”

    小紫笑吟吟擡起腳。

    旁邊的蛇夫人含笑跪下幫女主人除去鞋襪。

    楊玉環將玉足與小紫並在一起一時間膚光如玉眩人眼目。

    相比于楊玉環的豐腴柔膩珠圓玉潤小紫的腳掌小巧玲珑肌膚水嫩得吹彈可破與楊玉環的美足放在一起顯得又小又軟柔若無骨有種夢幻般的美感。

    楊玉環驚歎道:“紫妹妹的腳好精致呢跟玉墜一樣太可愛了快給我親一口!”

    小紫笑道:“飛燕姊姊的才漂亮呢。

    楊玉環往中間挪了挪對趙飛燕道:“你坐這邊。

    趙飛燕坐在榻上在楊玉環慫恿下同樣伸出玉足與兩女並在一起。

    她雙足仿佛白玉雕成一般潔白無瑕曲線精巧玲珑優雅中別有一種迷人的風流婉轉輕盈得仿佛能踏風飛翔。

    三女並肩坐在一處赤裸的玉足一雙雍容華美香豔無匹;一雙明玉無瑕風雅內蘊;一雙嬌小香滑柔嫩如蘭六隻玉足猶如稀世珍寶晶瑩柔潤的膚光交相輝映美絕人寰讓衆人一時間都看呆了眼。

    楊玉環越看越有興致自家雙足固然極美旁邊兩女也不遜色作為愛美之人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會激發她的熱情她笑道:“合德你也來。

    趙合德連連搖手她同樣玉足生香但畢竟出身貧寒錦衣玉食不過月余比起她們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精致和細膩還是略遜了一分。

    “怎麽樣?”程宗揚道:“我說比你漂亮吧。

    “侯爺說的可是我跟你的奴婢比也只能排七八十來位。

    ”楊玉環冷笑道:“你敢說紫妹妹是奴婢嗎?還有飛燕姊姊她是奴婢嗎?”

    趙飛燕柔聲道:“是。

    “真的?”

    “假的。

    ”程宗揚道。

    楊玉環大笑道:“又被我看穿了!飛燕姊姊你怎麽被他騙到手的?”

    趙飛燕看了程宗揚一眼“妾身是被程侯舍身相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那他可占大便宜了。

    哎……”楊玉環颦起眉頭“趙飛燕?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程宗揚道:“好吧她是漢國的皇後。

    你想笑就笑吧。

    “不對!”楊玉環凝眉思索目光不住變幻。

    片刻後她猛省悟過來失聲道:“你就是趙飛燕!環肥燕瘦那個瘦的?媽的!憑什麽說我胖

    !”

    絕代佳人突然口吐芬芳當場把衆人震得七葷八素。

    嶽鳥人還真是什麽都說啊。

    你說這話的時候人家才幾歲?一個六歲的小丫頭片子你說人家長大了會是個大胖妞?還拿個又白又瘦又漂亮的跟她比?楊妞兒這心理陰影得有多大?

    楊玉環算胖嗎?依程宗揚的眼光還真說不上胖無非是曲線飽滿豐腴可喜有種香豔誘人的肉感。

    趙飛燕也說不上瘦就是眉眼盈盈身材嬌柔顯得纖巧。

    不過此時兩女並肩坐在一處對比就出來了楊玉環那身豐潤白膩的美肉給趙飛燕飛燕肯定受不了。

    把趙飛燕的纖纖玉骨送給楊玉環楊玉環肯定也撐不住。

    至于旁邊的小紫……只能說咱們的紫媽媽現在還小一切皆有可能。

    程宗揚道:“他還說什麽了?”

    楊玉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氣憤、羞惱、遺憾……還有一絲淡淡的傷感。

    “他說湊夠四個就能召喚神龍滅世。

    “……瞎編的吧?”

    “蝦編的?”楊玉環白了他一眼“明明是我編的。

    “幹嘛又翻我白眼?”

    “太便宜你了不行啊!我這樣的大美人兒竟然要被你破處一想起這個我心裏都堵得慌!太委屈了。

    “你有什麽委屈的?”

    “我是處女你是處男嗎?我一次都沒做過你做過多少幾次了?我是零經驗的新手你經驗都刷到滿級了吧?一上來就打競技場不公平!”

    “……你換個角度想你一個新人找到我這樣滿級的老鳥帶你開荒呢?”

    “開什麽荒?你開的是我好不好?”

    好吧你說得對。

    “你是害怕吧。

    楊玉環看看小紫又看看趙飛燕然後一邊一個挽住她們的手臂“我們是一夥的啊。

    我要是太疼你們就打暈他讓我緩緩。

    程宗揚心頭一陣沖動楊妞兒這是要來真的?

    “別怕前戲做足就不會太痛我們這會兒……”

    “你想什麽呢?”楊玉環奇道:“不等洞房花燭你就想破我的處?我堂堂鎮國大長公主還要跟你野合?我是來做客的你當我是來幹嘛的?嘁!”

    程宗揚差點兒氣死“沒打算跟我上床你廢那麽多話!”

    “提前感受一下家庭氣氛不行啊?”

    “……你覺得咱家的氣氛行嗎?”

    楊玉環拉起小紫的手“紫妹妹咱們兩個結婚好不好?我來娶你要不然的話你娶我也行啊。

    小紫笑道:“不好。

    “你們倆就一條心吧!”楊玉環甩開小紫的手然後拉住趙飛燕央求道:“飛燕姊姊我娶你好不好?我們兩個雙宿雙飛不跟他們玩。

    趙飛燕笑道:“我聽夫君大人的。

    楊玉環張開手臂“合德!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趙合德道:“夫君對我最好了。

    “真沒勁。

    楊玉環連續求婚失敗整個人都沒了精神靠在榻上懶洋洋道:“侯爺不是說有什麽霓龍絲衣什麽天上少有世間絕無……衣服呢?不會是故意把騙我來光想著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程宗揚向驚理使了個眼色對蛇夫人道:“你去招呼客人。

    ”然後吩咐罂粟女等人“你們去拿衣服來。

    蛇夫人心下會意魚玄機和那名小侍女還在樓下雖然有紫媽媽的傀儡蟲蟻監看不怕她們做出些什麽但無人招待總是失禮。

    至于驚理雖然她叛出瑤池宗時魚玄機尚未入門兩人素未謀面但暗中窺伺說不定能看出些端倪。

    衆女各自退去。

    不多時罂粟女等人捧著漆盒進來。

    看到那漆盒只有尺許見方一掌多高楊玉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安樂公主的百鳥裙單是一隻廣袖用料就將近一丈這盒子連人家一條腰帶都裝不下還有什麽好比的?

    罂粟女屈膝奉上漆盒“請公主垂視。

    楊玉環翻著白眼伸出玉足用玉趾挑開漆盒定睛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這是什麽鬼東西!”

    她玉趾靈巧得跟手指一樣劈腳挑起裏面的織物舉到程宗揚眼前氣勢洶洶說道:“漁網嗎?還是破的!我的霓龍絲衣呢?”

    程宗揚的視線順著她白嫩的趾尖一路沿著粉足玉腿往內看去不能怪他不夠君子實在是楊妞兒腿擡得太高裙底風光大露裏面白花花的。

    晃眼……

    “拿個漁網來蒙我?你怎麽不給我個麻袋呢?好歹能擋點風!”

    程宗揚咳了一聲“這就是霓龍絲衣。

    “你家絲衣長這樣?”

    程宗揚正容道:“不騙你這霓龍絲寸絲寸金你穿上就知道了。

    “呸!以為我胸大就沒腦子嗎?騙我穿漁網?”

    小紫笑道:“環姊姊是真的呢。

    “真的我也不穿!傷風敗俗丟臉!”

    罂粟女道:“讓人先穿上試試公主就知道了。

    楊玉環半信半疑美目轉了一圈然後擡手一指“你過來穿上!”

    呂雉怔了一下隨即眼中露出一絲羞怒。

    楊玉環不客氣瞪了她一眼冷笑道:“程侯爺你家的奴婢好像不怎麽聽話啊。

    程宗揚板著臉對呂雉道:“讓你穿你就穿。

    給你一盞茶時間下去換好。

    楊玉環哼了一聲腳尖一挑把絲衣丟了回去。

    呂雉捧起漆盒面無表情退到簾外。

    “都奴婢了還這麽囂張?”楊玉環白了程宗揚一眼挽著小紫的腰道:“紫妹妹我跟你說老處女最容易變態了。

    某些人耳根子軟你可不能心軟。

    哪天趁某人不在你把她叫進來直接亂棍打死然後大卸八塊斬草除根!”

    小紫笑道:“程頭兒不高興哦。

    “你管他高興不高興呢他要問你就說她是自殺。

    他要不舍得你就幫他拼好讓他自己快活去。

    程宗揚皺著眉道:“能不能別說得這麽惡心?”

    “哎喲說說就心痛了?哪天我跟她吵架你是不是要護著她還要抽我一耳光跟她一起辱罵我嘲諷我折磨我逼我上吊?”

    “停!”程宗揚無奈道:“你怎麽這麽能編呢?”

    “這就嫌我煩了?快說!我要跟她吵架你幫誰?”

    “你幹嘛要跟她吵架?”

    “我故意找茬不

    行啊?”楊玉環酸溜溜道:“憑什麽她還是處女?故意留著給我上眼藥呢?我就看她不順眼!”

    這吃的哪門子飛醋?居然因為她是處女看不順眼?非得我幹過她你才高興怎麽著?

    簾子微微一動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正在呷醋的楊玉環眼神一下子直了死死盯著那個身影紅唇慢慢張開。

    呂雉盤著鳳髻優雅莊重可下面全是離經叛道的裝束。

    她上身是一條無肩帶的黑色胸罩薄如蟬翼的絲物裹著一對豐挺的雪乳細密的漁網狀織紋被雪肉撐得變形更襯得那對雪乳豐腴白膩飽滿柔滑。

    往下是一條只有手掌大小的織物它位置極低袒露著渾圓的肚臍和雪白的小腹只有一塊小小的織物勉強掩住下體窄小的褲底連腹股溝都遮不住露出大腿根部一抹銷魂的白膩。

    黑絲內褲在胯骨兩側打了個花結隨著她的步履輕輕搖曳似乎輕輕一扯就會掉下使那具成熟和美妙的身體充滿了性感的誘惑。

    更讓楊玉環挪不開眼睛的是她腿上的兩條長襪。

    黑色的網襪從趾尖一直延伸到大腿上方緊致的絲物將她雙腿修長而圓潤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黑色的網孔中白生生的腿肉若隱若現。

    視線移到絲襪頂端兩截雪白渾圓的大腿盡收眼底潔白瑩潤的肌膚和黑色的絲襪構成一幅極富沖擊力的畫面使人看得血脈贲張。

    再往下是一雙她從未見過的鞋子鞋底是銀白色的金屬鞋跟尖尖的高及三寸上面只有一塊镂刻的水晶乍然看去仿佛空無一物。

    雙足踏在鞋上從趾尖到腳跟優美的玉足曲線盡顯就像是在刻意展示一樣。

    呂雉雙手握在身前玉容沈靜自若雖然穿著一套暴露感極強的內衣卻昂首挺胸毫無羞態步履自信而又從容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皇室貴族的尊榮華貴硬生生把一套黑絲內衣穿出了母儀天下的王者風範。

    別說旁人連程宗揚都有些看愣了。

    呂雉自從屈身為奴一直冷著臉不言不笑沒想到這會兒氣場全開短短幾步路走得氣勢逼人——這是專門走給楊妞兒看的啊!

    不是程宗揚直覺太准實在是兩女之間的火藥味兒太足了。

    果不其然楊玉環盯著那雙絲襪眼睛都紅了豐滿的胸口起伏著忽然大聲道:“誰讓你穿我的衣服的!快給我脫下來!”

    呂雉微微揚起頭帶著一絲傲然和冷漠靜靜看著楊妞兒。

    楊玉環暴躁要跳起來卻被趙飛燕拉住她踢著腿道:“快脫下來給我!我的絲衣!”

    趙飛燕趕緊道:“還有新的呢快再給公主拿一雙。

    孫壽打開手中的漆盒楊玉環看了一眼就火了“我就要那個!”

    “別著急還有一樣的。

    幾名侍奴一通翻檢終于找到一套同樣款式的黑色網紋內衣。

    楊玉環一把搶過來擡腳就往腿上套。

    程宗揚在旁看著鼻血幾乎飙出來。

    楊妞兒可是一點都不矜持那條羊脂白玉般的美腿筆直擡起玉趾勾著伸進絲襪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輕絲貼著她的肌膚水一般滑過膝蓋一直拉到大腿中間。

    她身材豐碩颀長那兩條大白腿膚若凝脂骨肉豐勻長度更是接近四尺——比起雲丹琉也不遜色加上誇張的柔韌性輕易就舉出幾乎朝天的角度香豔無匹。

    “好涼!好滑!”楊玉環驚呼道:“看著都顯瘦!”

    “怎麽樣?”楊玉環立在榻前雙手將長裙拉到腰間露出兩條修長挺直的美腿喜滋滋詢問兩位好姊妹。

    黑色網襪對腿部的要求特別高腿形、長度、膚色稍有缺陷效果都要大打折扣楊玉環雙腿又白又長每一項都是爆表的存在穿上的效果堪稱驚豔。

    “好漂亮。

    ”趙飛燕羨慕說道:“妹妹的腿好長。

    “鞋子!鞋子!”

    “不行!我就要她那一款的!”

    “太小了!姓成的!你故意給我穿小鞋?”

    “知道你不敢。

    哼哼這雙還差不多本公主的腳一點兒都不大!”

    楊玉環踏上高跟鞋放下長裙邁開長腿一步踏出差點兒跪下來。

    幸好她下盤功夫不俗略一踉跄隨即穩住。

    楊玉環第二步就小心多了鞋跟輕磕在毯上然後是腳尖。

    第三步速度快了一些到第四步楊玉環的腳步已經輕快自如軟綿綿的羊毛毯對高跟鞋並不友好她卻健步如飛就像是穿了一輩子的高跟鞋走得又快又穩。

    程宗揚不禁驚歎楊妞兒這洞察力、協調性和身體控制能力真不是蓋的別人一點就透她不用點自己就能摸索出門道來。

    什麽叫悟性?這就叫悟性!怪不得能打遍十六王宅無敵手上到九十九下至剛會走都逃不過她的魔掌。

    楊妞兒越走越浪已經開始玩花步了那纖腰一扭一扭渾圓的美臀輕擺曼扭走得是風情萬種搖曳生姿。

    楊玉環走了一圈過瘾然後伸手道:“我的內褲呢?快給本公主拿來!”

    程宗揚滿臉驚歎瞪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著這位大唐豪放女。

    他還以為能看到換絲襪就不錯了哪兒想到還有這福利!楊貴妃當著自己的面換內褲?那是個什麽景致!袁天罡要是知道這一幕非得先服毒再剖腹然後找棵歪脖子樹上吊順便在腳下生堆篝火自焚死得透透的。

    楊玉環接過內褲往身上一比然後花枝般轉過身嬌聲道:“侯爺要不你幫我換?”

    “啊?”

    “啊你個頭啊。

    ”楊玉環叉著腰喝道:“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隨便讓你看?想得美!”

    “……我們不是商量好一塊兒開荒的嗎?”

    “是開荒!開——荒——怎麽著?侯爺還打算先熟悉熟悉形等真刀真搶的時候好作弊?”

    楊妞兒不但對別人耍流氓對自己也是流氓耍得飛起。

    長安城第一女流氓非她莫屬。

    程宗揚舉起雙手“得你自己換吧別把內褲撐破了就行。

    “本公主屁股沒那麽胖!”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別謙虛了。

    隔著衣服都能瞧出來不小。

    楊玉環脫下一隻高跟鞋丟了過來程宗揚一把接住順手扔給蘭奴“仔細看著弄壞了讓她賠!”

[ 本帖最後由 gemcafe 於 2019-11-22 06:22 AM 編輯 ]

第八章 血海無邊

門外高力士和中行說一邊一個站得筆直叉著手目不斜視。

程宗揚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倒轉回來擡手在高力士眼前晃了晃“睡著了?”

高力士浮腫的臉龐一動不動從紅嘟嘟的嘴唇裏飄出一個字“沒。

中行說道:“一邊去!別擋住我元神出竅。

程宗揚冷哼一聲把他帽下的貂尾扯過來在他鼻子下面打了個結然後背著手走了。

中行說道:“姓高的!這局不算!”

高力士陰恻恻道:“怎麽就不算了?接著比啊。

誰先動誰是孫子!”

“等我把貂尾解開再比!”

高力士啐了一口“誰讓你不敬主子?活該!”

到了樓下只見那小侍女正拿著一隻橘子在吃魚玄機立在窗邊一邊欣賞牆上一幅長卷一邊輕聲詠哦。

對于這個女道姑程宗揚說沒點心思那是假的。

自己侍姬雖然不少但青史留名的可沒有幾個。

何況魚玄機還是個有名的風流女冠……不對!何況魚玄機是個以詩文知名的才女把她收了有助于提高自己內宅的平均文化水平。

比方蛇奴吧這會兒立在旁邊笑容裏滿是尴尬。

要是水墨丹青她不管真的假的還能附和幾句偏偏唐人喜好書法蘭姑為了附庸風雅專門花重金買下某位草書聖手的長卷她就只能乾瞪眼了——提高自己內宅侍奴的文化素質迫在眉睫!

這個理由很好程宗揚自己都信了。

至于魚玄機出身泊陵魚氏這根本不算事。

自家侍奴出自敵對勢力的比比皆是倒是出身良家的寥寥無幾——楊妞兒為什麽嘲笑自己?倒是對合德表現出難得的好感那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問題在于魚玄機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否對自己抱有敵意?說來魚氏的希望之星魚無夷其實是被黑魔海給坑了。

臨死之前魚無夷對自己已經沒什麽敵意反而指望自己給他報仇。

可魚氏對此未必知情再被劍玉姬在其中顛倒黑白認定自己是凶手也不奇怪。

魚玄機對此知道多少?她特意接近自己到底抱著什麽目的?還有她手中那柄拂塵與扮成小厮的刺客幾乎一模一樣。

假如不是魚玄機身材與那小厮相差甚大自己都要懷疑那刺客是魚玄機本人了。

這樣一來那名刺客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

自己在道門也有敵人嗎?

程宗揚琢磨了一下發現這個“嗎”字去掉就是答案。

單說道家六大宗門:太乙真宗與自己是敵非友;瑤池宗的君雄飛死在朱老頭手裏三仙子之一的奉瓊仙子朱殷差點兒被自己吃乾抹淨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乾貞道的尹思元被自己親手幹掉;六宗之外神宵宗的柳淳風也死在小紫手裏。

數下來只有長青、陽鈞二宗跟自己沒有血仇——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樹了這麽多敵人?

程宗揚忽然有點明白武穆王怎麽會仇人遍天下了。

自己這麽一個能栽花就不種刺的奸商……道德聖人!都踩得滿腳狗屎何況三觀歪到沒人形的嶽鳥人呢?

程宗揚惕然驚覺這麽多敵人可不是好事嶽鳥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是前車之鑒。

自己要是步他後塵頭一個害苦的就是死丫頭。

程宗揚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後堆起笑容“玄機仙子。

魚玄機轉過身意態從容稽首施禮“見過程侯。

“仙子請坐。

程宗揚請魚玄機入座笑道:“聽說仙子是瑤池宗門下不知是哪位名師的高徒?”

“師尊姓君諱雄飛。

程宗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是君長老。

久聞大名了。

魚玄機矜持淺淺一笑玉指把玩著那支拂塵。

程宗揚視線刻意落在拂塵上“不知君長老可好?”

“師尊如今正在清修。

不日便可破境。

“哦!”程宗揚小小驚歎了一聲“君長老破境可是道門大事本侯謹祝君長老早日破境成功。

“多謝君侯吉言。

玄機會將君侯善言轉告師尊。

程宗揚好奇問道:“仙子可是一直都在長安?”

魚玄機淺笑道:“正是。

“那仙子可知道奉瓊仙子的下落?”

魚玄機看了他一眼“程侯與朱殷師姊相識?”

“見過一面。

對奉瓊仙子的風采心折不已。

魚玄機輕歎道:“可惜朱殷師姊遠在晴州不知何時方能到長安一行。

有意思有意思。

瑤池宗在太泉遭受重創君雄飛身死、朱殷失蹤這些都並不是秘密。

至少潘姊兒從太泉返回也會把相關的消息告知各宗。

魚玄機對此一無所知究竟是在故意欺騙自己還是她根本不知內情拿君雄飛破境在即來虛張聲勢?

如果是後者的話魚玄機在瑤池宗的位就很微妙了。

說明她只是靠著魚朝恩的蔭護加入瑤池宗卻接觸不到宗門內幕僅僅是一個邊緣人物。

程宗揚正要開口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大喝“什麽人!”接著“噼呖啪啦”響起一片屋瓦破碎的聲音。

楊玉環帶來的兩名護衛之一飛身躍上屋脊另一人則飛快穿過天井拔刀守在門口。

一名黑衣人在屋檐上奔跑如飛突然從頸後拔出一柄拂塵朝後揮去。

那護衛揮刀斬下無數拂絲漫天飄飛轉眼只剩下一截光禿禿的玉柄。

魚玄機站起身鎮定自若說道:“程侯稍坐玄機有責在身需得守護太真公主。

“一起!”程宗揚道:“順便連我也保護了吧。

兩人拾階登樓耳聽著瓦片聲響穿過回廊一路往內宅的方向掠來。

“從哪兒找的護衛?”程宗揚抱怨道:“腳夠笨的。

頭頂只有護衛的腳步聲那名刺客腳步輕得像狸貓一樣幾乎聽不到動靜。

剛踏上二樓程宗揚心頭猛一跳眼看著外面的陽光蓦然變成血紅色一隻金色的手掌從刺目的血光中探出往回廊抓去。

“破幻!”下面一聲嬌叱一張符箓疾飛而起騰出一道火焰。

血光和金色的大手像琉璃一樣破碎現出對面屋檐上一個紅袍赤膊的僧人。

他閉著眼睛雙手合什額頭的天靈蓋向外鼓起眉心露出一個眼狀的血洞虬髯濃鬚卻是一名番僧。

那番僧眉心的血洞蠕動著猛又射出一片血光。

無數鬼怪的尖嘯聲同時響起庭間的天井仿佛化為一片猛鬼凶域。

那條紅毯變成一片血池數不清的手臂和肢體扭動著從血池般的面鑽出將紫色的步幛扯得粉碎四處蔓延。

守在門前的護衛躲閃不及被血淋淋的手臂抓住他狂吼著揮舞長刀卻始終無法掙脫被一點一點拖入血池。

另一邊剛剛打出破幻符的蛇夫人也暴露出位置十余條血線蜂擁而上朝她圍去。

蛇夫人擡腳將一張座椅踢進天井對那護衛叫道:“接住!”一邊拔劍在手劈中一條血線。

血線一分為二朝兩邊甩開。

另一條血線已經翻過門檻蓦然從血水中滾出一隻骷髅頭白森森的牙齒“咔咔”作響張口咬住她的鞋尖。

蛇夫人一劍刺穿骷髅擡腳將骷髅頭踢得粉碎。

廳中血光大盛濃稠的鮮血潮水般湧進客廳表面翻滾著浮出一根根交錯的白骨在無形的力量操縱下扭動著組成手指和臂骨。

汙血順著骨骼蔓延構成肌肉和血管的輪廓一眼看去就像無數被剝了皮的惡魔

肢體凶獰而又詭異。

見勢不妙蛇夫人立刻飛身而起試圖躍上屋梁。

誰知她身形一動那些血手就像發現目標的毒蛇一樣同時射出纏住她的腳踝。

無數淌血的手臂森然林立將蛇夫人生生拖入血水然後像潮水一樣退去。

程宗揚剛登上二樓見狀一把抄起扔在壁角的雙刀踏住回廊的扶欄就要翻身而下。

那名護衛被蛇夫人踢過來的座椅救了一命他爬到椅上一邊揮刀斬斷藤蔓般的血手一邊揚起頭嘶聲叫道:“索!”

那名正在追逐刺客的護衛停住腳步從腰囊中取出一盤繩索抖手朝同伴揮去。

座椅上的護衛正待躍起一個身影忽然從血水中鑽出。

蛇夫人毫不猶豫一劍斬斷他的小腿將他從椅上踢下然後蹬上座椅一把接住繩索蒼鷹般沖天而起。

她衣上的鮮血直淌下來在空中化成一團團的血霧沒等落到面便蒸發殆盡身上再無半點血汙只有衣上多了幾處刀割般的痕迹。

蛇奴膽子極大從血池掙脫之後沒有掠回二樓反而朝對面的番僧沖去。

那番僧並在一起的雙手動了起來十指交錯結出一個繁複的法印然後發出一聲低沈的斷喝“哞!”

咒語聲中番僧腳下的瓦片碎紙般翻開一顆藍黑色的凶獰頭顱從瓦片下伸出舉起一條巨大的手臂握拳往蛇夫人擂去。

拳劍相交蛇夫人手中的繩索“篷”的斷開整個人流星般往血池墜下。

眼看蛇夫人就要墜入血池一條手臂蓦然伸來一把抄起她的腰身接著一腳踏在座椅上。

堅木制成的座椅像被巨錘擊中一樣碎裂開來將周圍的血汙擊退數尺然後借勢飛回樓上。

程宗揚手執長刀遙遙指向對面的番僧和他召喚出的惡魔天王像眼中殺氣大盛。

一個紅色袈裟的僧人出現在天井內他一手握著法珠一手豎在胸前徐徐邁步。

汙濁的血池中湧出朵朵血色蓮花托在他腳下。

那僧人一直走到天井正中水池的位置才停下腳步揚首道:“程施主別來無恙?”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孚靈鹫寺的淨念和尚。

”程宗揚把蛇奴擋到身後冷笑道:“不告而入擅闖民宅貴寺是改行當劫匪了嗎?”

淨念無驚無怒平和說道:“敢問施主智深師兄何在?”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那個花和尚偷了我的錢一跑了之——他是你們十方叢林的人吧?這筆賬我該記到誰頭上?”

淨念手握念珠帶著一絲悲憫望著他溫言道:“施主身具慧根卻六根不淨凡念叢生何不入我大孚靈鹫寺一睹真我?”

“好啊先說給多少錢吧?少了我可不幹。

淨念正要開口忽然身體微微一震接著伸手一撈一根<img src&“toimgdataxg&“ >制的禅杖從血池中躍出落在他掌中。

“斬妖除魔!即為大慈悲!”淨念舉杖指向程宗揚目光一瞬間變得堅定無比“妖魔!還不伏法!”

“你個禿驢!”程宗揚一陣火大“別忘了我還救過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救命恩人的?”

淨念沈聲道:“神聖唯有佛祖!佛祖的榮光必將照耀衆生!”

“幹你娘的賊和尚!有種你給我上來!”

番僧血目再一次綻開天井中血浪湧起。

穿著大紅袈裟的淨念踏浪破空舌綻春雷斷喝道:“我佛慈悲!”

杖上四隻<img src&“toimgdataxg&“ >環同時發出梵唱般的交鳴聲接著佛光大現將回廊映照得一片光明。

“小禿驢長進不小呢。

”程宗揚揮刀劈出“吃我一招!”

一記虎嘯風聲刀光閃電般劈出淨念橫杖迎上只聽一聲巨響<img src&“toimgdataxg&“ >杖佛光暗淡下去踏在血浪上的淨念像被狂風卷起般往後飄飛。

程宗揚這邊也不好受刀刃被磕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缺口裂紋幾乎延伸到刀背。

程宗揚索性扳住刀身一折兩段當作暗器往淨念擲去。

淨念揮杖砸飛刀柄半截刀鋒卻貼著他腰腹掠過刺向後面的番僧。

番僧竹節般枯瘦的五指張開一把扣住斷刀然後送到嘴邊“咯嘣”一聲咬碎濃髯一抖一抖像吃炒豆一樣嚼碎吞下。

程宗揚心底暗暗發毛這番僧的妖術透著一股邪味跟六朝的道法修行完全不是一路一不小心說不定會吃大虧。

他換了一柄長刀嚴謹守住門戶一邊不著痕迹踩了蛇奴一腳讓她盯牢旁邊的魚玄機。

打到現在那道姑一直冷眼旁觀鐵定沒安好心。

萬一自己跟這兩個禿驢交手時被她從後面捅一劍那可太冤枉了。

另一名護衛失去刺客的蹤迹此時跳進回廊怒視著蛇夫人顯然因為同伴的死恨上了這個賤人。

程宗揚不禁納悶自己這邊打得天翻覆屋裏居然一點動靜沒有難道她們都被纏住了?但他顧不上多想對面的淨念已經又一次攻來。

“佛光普照!”淨念手中的杖射出耀眼的白光“普渡衆生!”

程宗揚這回沒有硬拼而是刀如遊龍化去禅杖的攻勢一邊纏鬥一邊與魚玄機拉開距離。

交手中程宗揚發現淨念修為的提升並沒有自己一開始以為的那麽大。

想來也是自己如今已經是六級修為而淨念在野豬林身受重傷能恢複修為就已經不錯了此消彼長之下當日的紅衣大德此時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只不過淨念的禅杖法度森嚴出招極穩自己頂多能贏想觑空斬殺他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到的。

突然間 一股詭異的氣息從腳下升起程宗揚毫不猶豫躍起身一招虎落平陽長刀往腳下斬去。

一顆藍黑色的頭顱穿過樓板銅鈴般的巨眼透出非人的凶光。

暗紫色的嘴唇朝兩側彎下露出一對獠牙接著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口中無數骷髅頭那些骷髅頭同時張口發出震耳欲聾的梵唱“嘛呢哄……”

詭異而神秘的氣息潮水般湧來刹那間程宗揚只想丟下長刀虔誠跪在這尊神聖無比的天王像前忏悔自己所有的罪行。

“叮!”卻是蛇夫人察覺到危險仗劍擋住淨念的<img src&“toimgdataxg&“ >杖。

“我來幫你!”魚玄機揮出拂塵往蛇夫人那邊掠去。

一枚蛾眉刺蓦然射出射向魚玄機眉心。

魚玄機拂塵散開銀絲卷動著纏住那枚蛾眉刺遠遠抛入血池。

一直藏身暗處的驚理現出身形她雙掌攤開兩枚蛾眉刺在她掌心旋轉著猶如銀輪。

程宗揚只略一失神便清醒過來隨即大怒他狠狠瞪了魚玄機一眼然後

長刀斜劈斬向那隻惡魔般的頭顱。

出乎程宗揚的意料巨大的頭顱輕易就被劈成兩半。

頭顱的破口處飛出無數磷火數不清的白骨從頭顱中湧出傾泄在樓板上一根根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雙骨節枯瘦的手掌出現在程宗揚身後無聲無息往他頸中抓去。

那番僧的身影還留在對面真身卻不知何時已經潛到程宗揚身後趁他斬殺魔神的瞬間突使暗算。

眼看番僧的手指就要扣住程宗揚後頸廊內一扇精巧的軒窗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火辣的身影叱道:“敢行刺本公主?當老娘是死人啊!”

說話間一條穿著絲襪的美腿一揚直接從窗口跨出接著一隻白玉般的拳頭轟來重重砸在番僧腕上。

番僧腕骨幾乎碎裂不自然扭曲過去。

一股馥麗華郁的香風驅散了場中彌漫的血腥味那個豐腴柔潤風情如畫的麗人甫一現身便將周遭陰森恐怖的氣息一掃而空。

楊玉環穿著一件白色的短旗袍白亮的絲綢緞面上繡著一株朱紅色的纏枝牡丹。

太白的衣物容易襯得人膚色發暗但楊玉環穿起來全無顧忌絲質的衣料緊貼著白美的肌膚嬌軀曲線畢露反而更襯得她豔如麗日皎如明月整個人光華奪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的那件白旗袍是無袖立領的款式高聳的胸乳上镂空成心形露出一片豐盈白膩的乳肉飽滿得仿佛要從中溢出來。

中間的乳溝光潤動人柔滑而充滿彈性。

到了腰間又奇迹般的收攏起來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

再往下那隻豐翹渾圓的雪臀將旗袍下方撐緊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誘人。

那件短旗袍側面開衩長度只到大腿上方前擺垂在腿間兩條修長而富有肉感的美腿盡收眼底。

楊玉環的絲襪也換成了同款的白色長筒襪長襪上緣手繡的蕾絲花邊束著豐潤白滑的大腿一雙玉足被緊致的絲襪勾勒得秀美無俦腳下一雙是檀香木底的高跟鞋一條銀白色的珠鏈束在腳背上中間鑲著一朵珠花珠光流轉香豔動人。

不過這位太真公主出手可一點都不溫柔她一把揪住番僧的衣領一拳捶在番僧腮幫上。

番僧腦袋側到一邊下巴像脫臼一樣歪出半截嘴巴大張著幾顆牙齒帶著口水和鮮血飛濺出來鬚髯像被剃刀刮掉般一陣亂飛。

下方楊玉環一個弓步出膝雪白的絲襪美腿高高提起膝蓋重重撞在番僧腹側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折聲響起讓程宗揚懷疑番僧的半邊肋骨都被這暴力美妞這一膝給幹到粉碎。

楊玉環擰住番僧往空中一甩雙拳流星般攻出氣勁橫空拳拳到肉。

只聽著擊打聲骨折聲響成一片。

最後楊玉環擰腰一記側踢一條玉腿筆直立著另一條玉腿高高揚起繡著牡丹的旗袍下擺飄飛起來幾乎將檀香木鞋底踹進番僧胃裏。

番僧像陀螺一樣在空中打著轉一頭紮到回廊的板上像條死狗一樣抽搐著他渾身上下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手腳都不自然彎曲。

“咯咯咯……”

一串清脆的腳步聲響起楊玉環踏著檀香木的高跟鞋走過來擡腳踩在番僧腦袋上雙手叉腰氣勢洶洶說道:“看到光頭就火大!大冬天還光著胳膊嚇唬誰呢?刺殺我的多了你算老幾!有本事你再召個魔神出來!”

那番僧幾次想擡起頭都被她踩回去光頭在板上撞得“咣咣”直響。

程宗揚瞠目結舌。

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番僧修為也就五級上下只是法術極為妖邪詭異猝不及防之下容易吃虧。

但在楊玉環面前番僧一身邪術半點兒都沒施展出來直接被她暴力碾壓。

易相處自己都未必能贏得這麽乾淨利落。

楊妞兒究竟是什麽修為?

“啪”的一聲鞋跟終于不堪重負在番僧的腦門上磕斷。

楊玉環心痛得要死脫了鞋子拿鞋底往番僧腦門上一通亂敲“竟然敢弄壞本公主的鞋子!該死的禿驢!”

正在交手的淨念和蛇夫人已經分開淨念手握禅杖緊張盯著楊玉環額頭汗水一滴一滴掉落下來。

魚玄機被驚理所阻沒有再靠近她用拂塵輕輕拂著衣袖唇角露出一絲妩媚的笑意。

“我的鞋!死禿驢!賠給我!死禿驢!”

楊玉環一邊叫嚷一邊狠抽眼看著那番僧腦門被拍出一個鵝蛋大的腫包兩眼也開始翻白。

楊玉環氣怵怵丟下鞋然後將另一隻鞋脫下來提在手中。

那名護衛趕緊抱拳躬身“公主。

“看什麽看?滾出去!”

那護衛二話不說翻身躍出回廊。

天井中的血池已經消失不見卻看不到同伴的屍體那柄佩刀扔在上柄上的皮革和麻繩都被腐蝕只剩下光禿禿的刀身。

至于原本的紅毯和步幛此時都已經無影無蹤。

楊玉環光著腳朝魚玄機走了幾步然後嬌軀一扭輕盈打了個轉笑道:“這衣服怎麽樣?”

魚玄機掩口笑道:“好是好就是衣裳太短了。

反倒是襪子好長诶是什麽料子的?看起來好滑。

“霓龍絲的!漂亮吧!”楊玉環親熱摟住魚玄機的纖腰把大腿擡起來讓她感受絲襪的光滑和彈性。

兩女叽叽喳喳說著衣服的款式、料子、做工和刺繡的手藝話題沿著程宗揚不能理解的路線一路飛到天外。

程宗揚見過她們對女性用品的癡迷倒還好些剩下一個淨念就很尴尬了。

那番僧被楊玉環一通暴毆已經昏厥過去。

天井中的血池和召喚出的魔神消失無蹤蛇夫人與驚理一前一後守在回廊兩端面前還有一位程侯蓄勢待發。

程宗揚舞了個刀花微笑道:“你今天要能跑掉我就跟你的姓。

淨念嘴唇動了一下最後把禅杖往旁邊一插低頭向程宗揚施了一禮盤膝坐下雙手合什。

程宗揚手腕一動刀鋒發出一聲虎嘯直劈淨念脖頸。

淨念閉目不語引頸就戮。

刀光及體忽然一翻刀鋒變成刀背落處也從脖頸變成了額角。

“呯”的一聲淨念腦門幾乎被磕出一個血洞搖晃了一下撲倒在。

程宗揚收起長刀“抓起來仔細審審!”

就在這時罂粟女的驚呼聲從樓內傳來“不好了!那個女忍者不見了!”

[ 本帖最後由 gemcafe 於 2019-11-22 06:20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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