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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到訪Raymond宿舍

隨著日子的過去，Jenny的功課也日見繁忙，這是她嚮往的自由開放的學習氣氛，所以一點不以為苦，相反地，她積極融合校園生活，參與很多校內組織，發揮她富領導性和創造力的強項。

只不過，跟Raymond見面的機會減少了。

由於上課時充分投入，敢持不同意見地跟授課導師、教授辯論、研討，很快便得到校方批准，給她發放獎學金，她的一位教授更主動邀請她以研究助理身份，受薪參與其中一項研究。

一個星期天中午，Jenny趁兩個活動中間的空檔，約會足足一個月沒見面的Raymond。

「這是一些獎學金和兼職職位的資料，你先看看。所有電子申請表我已經替你填妥，寄到你電子郵箱內，你只要附上須要的證明，就可以寄出，記著要依時，不可超越申請時限。」

剛坐下來，Jenny就把一疊資料遞給Raymond。

「不要還未坐下，就說那是沒趣味的事情。」

坐在Jenny對面的Raymond，緊扣著她的手不放。

一頓夾雜著綿綿情話的午餐差不多吃完，Raymond傾前身體向Jenny說：「到我宿舍來，roommate他出城玩耍去，晚上才回來！」

這話令Jenny著了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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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個月，忙得只能以視像方式跟Raymond談情，有次兩人情到濃時，Raymond竟叫Jenny脫去衣服給他看看。

Jenny所屬的是雙人宿舍，它的設計也兼顧到宿生的私隱，每位宿生的睡床和書卓都有一堵薄薄的牆遮擋，留空一個闊約一米的出入口，活像一間沒安裝木門的「房間」，兩個房間中間就是差不多七平方米的共用生活空間，擺設了兩張椅子和一張餐桌，其中還有一個電熱爐灶和洗滌槽。 為加強隱私，一位相熟的男同學協助Jenny，在她和阿綺的「房間」的出入口掛上一道布簾。

Jenny攝手攝足的窺看阿綺房間，見她熟睡了，便回到床上，把房間燈光調暗，便聽從Raymond指示，脫下身上衣物。

「自慰給我看！」

Raymond吩咐她。

從屏幕看到，Raymond也跟她看齊，全身赤裸，手握著他的陽具，準備有所行動。

Jenny看著Raymond的俊臉，開始搓捏自己乳房，摩擦張開了的陰戶。

屏幕中的情郎也套弄著他的陽具。

「再打開一點你的腿，把手指插進去。」

「叫給我聽，Jenny叫給我聽！」

Raymond不停地要求，同時也加速對自己的套弄。

Jenny配合Raymond，幻想他正擁抱著自己，快感增加了，但礙於是第一次自慰，也怕驚動阿綺，她未能充分投入，唯有弄虛作假，生硬地低叫，可幸Raymond卻很受用，不久他對著鏡頭射精了。

這是一個月內和Raymond的唯一一次，積聚的熱情在心內發酵。



「不怕舍監發覺嗎？」

Jenny有點擔心。

「我那邊監管很寬鬆，尤其在日間。」

那是無可抗拒的邀請，Jenny拖著Raymond的手，走回他的宿舍。

正如Raymond所說，宿舍大堂冷清得空無一人，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上樓梯。

剛關上門，Raymond就急不及待的摟著Jenny接吻，連數步的距離也等待不及，一面互相為對方脫衣服，一面走到Raymond的床鋪。

Raymond把Jenny推倒床上，便滑到她兩腿之間，盡情舔弄。

Jenny被挑逗得熱情高漲，她渴望接觸Raymond，急躁的拉著他的手臂，Raymond也默契地一百八十度轉身，跟Jenny首腳顛倒，把陽具送到她面前。

Jenny毫不猶疑把Raymond吞進口內，舌頭在嘴巴內繞著龜頭轉，手掌玩弄掛在她下巴上方的陰囊。

Raymond被吸啜得興奮莫名，不自控地挺著屁股，把陽具從上而下，一下一下，既深且重的插進Jenny喉嚨深處。

Jenny被插得喘不過氣，唾液在嘴角源源流出兼想要嘔吐，才把Raymond下盤推起，吐出他的陰莖。

Raymond已如箭在弦，他跪坐Jenny腿間，抬起她屁股，插進她體內。

兩人很久沒舒適地躺在床上親熱，翻來覆去的轉換姿勢，把床單弄得捲成一堆。

「我忍不住了！」

Raymond說罷，急速跪到Jenny頭邊，把精液射進她嘴內。

「Raymond，醒醒...時間快到，我要趕往開會！」

完事後，兩人累得相擁睡著了，Jenny突然扎醒，和一個關注學系行政措施的組織開會時間快到，她拍醒伏在身上的Raymond。

「那麼久才有機會一起，你又嚷著要走！」

Raymond揉著睡眼埋怨。

「真的很對不起，我下次見面，一定會給你更好的補償，好嗎？」

Jenny匆忙穿上衣服，在Raymond臉上一吻。

「哈哈，你嘴巴有點腥！」

「討厭！都要怪你，那是你的東西！」

被Raymond佔了便宜還賣了乖，Jenny嬌嗔地打在他胸口。

Jenny在宿舍大堂跟Raymond話別，這次她惡作劇的捉緊他的頭，狠狠親在他嘴巴內。

「Raymond，下星期的音樂會我不能陪你出席，我的室友阿綺會代替我，再見！」

「喂！喂！」

Raymond想追問。

剛才Raymond埋怨陪伴他的時間太少，Jenny把不能出席音樂會的消息壓至最後，臨離開前才說出口，說罷連多望Raymond一眼也不敢，飛快的走到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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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情波暗湧

Jenny這天的行程排得密麻麻，日間課程完結後，咬著三文治，便趕到教授的辦公室，協助他處理研究工作，工作完畢後，剛巧教授授課回來，邀請她喝了杯咖啡，她又得以關注組成員身份，出席跟學系行政人員商討改善學系內一些行政措施，以便利學生。

學系行政人員秉承英國人固執天性，一直堅持己見，Jenny鼓其如簧之舌，處處進逼，到最後學系一方肯稍作讓步，各與會者簽署了備忘錄，舒了口氣，已是晚上十時多。

回到宿舍，Jenny舒展頸項，旋轉肩膊關節來舒緩肌肉的繃緊，肚子已餓得咕咕作響，她打開抽屜，尋找剩餘的一包即食麵。

「Hi，Jenny。」

這時候阿綺聽罷音樂會回來。

上次未得Raymond同意，擅自叫阿綺替代她，出席音樂會，Raymond十分不滿，她花了很多唇舌，千萬個道歉才稍稍安撫他的情緒。

「Jenny，多謝你！這個音樂會很精彩，Raymond很有風度！」

阿綺拉着Jenny的手多謝。

「他有什麼風度？！」

Jenny記憶中，Raymond從未在她身上表現出任何紳士風度，可能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切熟不拘禮的緣故吧！

「見面後，他堅持跟我一起晚飯，還問我喜歡吃些什麼？在演奏廳內，上落時他總提醒我，叫我注意梯級，燈光陰暗時，他還拖著我的手。」

Jenny才留意到，阿綺雖然一條端莊的長裙，配搭一件外套，但內襯的襯衫，領口很低，高聳的胸脯，深深的乳溝上襯托一個銀光閃閃的吊墜，加上淡淡的晚妝，若有若無、清幽的香水，份外怡人吸引。

「他堅持要你選擇？哈哈，最後選擇一定是最近演奏廳的快餐店，由Raymond全權替你點餐，是吧！」

Jenny見Raymond對阿綺如此呵護備至，她有點醋意，刻意挖苦阿綺過分依賴的性格。

「嘻嘻....就是這個樣子！」

阿綺笑嘻嘻地說，沒機心的她，一點也察覺不到Jenny的嘲笑。 就在這時，Jenny手機響起。

「Jenny，你在宿舍？！阿綺回來了沒有？」

那是Raymond，Jenny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回應。

「我不在宿舍，那麼關心她，直接問她不是更好？」

一陣濃烈的醋意從Jenny內心湧起。

「我沒她的電話號碼。」

「一整個晚上，那為什麼不叫她留下電話號碼給你？！」

「別說笑了，你不在宿舍？」

「在宿舍與不在，有分別嗎？」

「Jenny，是你沒空陪我，也是你叫阿綺代替你的，你不能怪我啊！」

Raymond現在才察覺Jenny在吃醋。

「我沒怪你，我是你的女朋友，沒時太多間陪你，要找替身代替，我很歉疚，Raymond很對不起！」

Jenny自覺無理取鬧。

「Jenny，你告訴阿綺，她忘記取回儲物櫃的鎖匙，如她明天需要用到這鎖匙，我現在送來宿舍還給她。」

「現在幾點了？你一來一回的，還有時間睡覺？不用趕過來了！」

「Jenny，為什麼你總喜歡替別人拿主意，先問一下阿綺吧！」

「Raymond，我說你喜歡責怪我才真，阿綺她明天沒有課堂，不會到校舍去，用不著那鎖匙。」

Jenny雖然不知道為何阿綺的儲物櫃鎖匙會落在Raymond手中，但她遊說阿綺代替她出席音樂會時，知道阿綺明天沒有課堂。

「Jenny，不單阿綺的鎖匙，我要告訴你，上星期你叫我申請的所有東西，我都沒有申請！」

「那...那為什麼？不喜歡嗎？」

Jenny非常愕然。

「不是不喜歡，相反你給我找到的兼職，實在很適合我，可是，我不喜歡凡事你替我出主意，我只能跟著你指示走。」

「Raymond，一向以來，你都是怕麻煩，一切事情，要我替你準備好，假若要你簽名的，就叫你簽個名字，不用的話，乾脆替你送遞出去，然後才通知你，給你留個副本就可以的。」

「那是過去的事，我現在不喜歡這樣！」

在英國期間，Jenny鋒芒盡露，和她一同出席聚會，同學都圍著她，跟她說話，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Raymond只陪伴在側，向別人微笑，感到自己是Jenny的附屬品一樣，很是難受。

「Raymond，你不喜歡，那我以後就先徵求你同意，或者你要求我，我才替你準備，好嗎？」

Raymond沉默了一會。

「Raymond，近來我們見面的機會真的太少了，誤解、無謂的衝突也多起來，我們以前也有過共識，宿舍不適合的話，我們遷出去，一起租住其他地方，你會考慮嗎？」

這一夜，Jenny沒吃任何東西，在床上輾轉反側，感到她和Raymond間，可能起了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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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的愛, 淫淫的性. 真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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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性感的阿綺

經過這一次 ，只要跟Raymond扯上關係的事，Jenny都不敢貿然擅作主張。

但租屋共住是她們的共識，很快便水到渠成，唯一膠著的，就是房屋仲介提供的出租屋宇，面積略大，租金也不便宜。

起初Jenny假設Raymond和她都有獎學金和兼職收入，再高一點的租金，她們也可承擔。可惜Raymond意氣用事，放棄了所有獎學金和兼職申請，預算也被打亂了。

「Jenny，你是否準備遷出宿舍？」

阿綺知道Jenny的計劃，她憂心忡忡地問。

「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還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才可成事。」

接下來幾天，阿綺悶悶不樂的，只要見到Jenny，她總是若有所求的眼神看著，欲言又止的，輕輕地歎氣。

「有話想跟我說？」

Jenny見阿綺楚楚可憐，便主動問她。

「我...我怕....」

阿綺怯懦地垂頭把玩自己手指。

「我怕你遷出後，我不能跟新來的室友相處得來。所以....我想....我想跟你一起遷出，好嗎？」

「這個嘛.....！」

Jenny沒有告訴阿綺，她是跟Raymond一起生活，怕阿綺加入會帶來不便，況且Raymond也未必同意。

「Jenny，我真的很擔心，遷來新室友，怕自己適應不了！」

Jenny那會不知阿綺懦弱和依賴的性格缺陷，很同情她但自己作不了主。

Jenny跟Raymond商量，她強調目標的房屋，設計上兩個房間各處屋子的一角，中間被客飯廳和開放式廚房分隔，生活上阿綺對他們打擾不大。

Jenny怕傷害了Raymond，她不提阿綺可以分擔一半的租金，減輕她們的經濟負擔這個環節。

Raymond和阿綺在音樂會中碰過面，感覺她是個溫馴的女孩子，稍加考慮，便答應Jenny，准許阿綺加入。

阿綺知道消息後，歡欣雀躍得摟著Jenny，狂親她的面頰。

跟房屋仲介簽訂了合約，Jenny又要花時間安排交還宿舍的事宜，其中也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之前替Jenny和阿綺的房間安裝支撐布簾支架的同學，他是心理學博士研究生，也是關注組的成員之一，除學術，他也喜愛工藝。電氣、木工等，他都有涉獵，同學們都稱他萬能博士。

這次他也自動請纓，協助把支架移除，Jenny把宿舍鎖匙交給他，通知他未來兩天她和阿綺都有課堂，日間可就他方便，隨時到宿舍進行還原的工作。

萬能博士打開宿舍大門，他登時傻呆了，也嚇得宿舍內的阿綺一大跳。

原來阿綺的課堂臨時取消了，她趁空閒，留在宿舍做她喜愛的瑜伽伸展運動，悶熱的宿舍令她滿身大汗，她索性把上身T恤脫掉，再繼續伸展動作。

萬能博士看到宿舍內的漂亮女孩，赤裸上身，只穿一條跑步適用的寬鬆短褲，躺臥在瑜伽席上。

那女孩不獨樣子漂亮，豐滿的胸部，誘人的身材，汗水令那細緻皮膚添上一層光澤，這景象烙印在萬能博士腦海中，以後的許多年，仍難以忘懷。

三人順利遷出。搬遷那天，Jenny和阿綺默契地一身露腰小背心，超短牛仔褲打扮，在新居內蹲下、爬高，打掃家居，整理衣物等，令Raymond大飽眼福。

Jenny也留意到，從外表，一點也看不出阿綺懦弱的性格，平日她衣著十分趕上潮流，開放大膽，盡量顯示年輕女孩青澀、性感的一面。

起初，Raymond並不習慣阿綺夾在他和Jenny之間，但阿綺顯得楚楚可憐的，而Jenny對她有照顧有加，不久，Raymond也接受了阿綺，三個年輕人混得很熟絡，打算接下來的暑假，聯邁外出旅遊。

一夜，Raymond和Jenny夜深回家，Raymond興之所至，拉Jenny一起共浴。

他們把梘液塗滿身上，然後胸緊貼著胸，腹緊貼著腹，互相摩擦，替對方清潔。Raymond勃起了的陽具更夾在Jenny大腿之間，一進一出，把它洗擦乾淨。

兩人熱情升至沸點，Raymond把Jenny推到牆邊，從後闖進她體內。 進行不久，Jenny放在浴室外的手電響起來。

「別管它。」

Raymond不想來電掃他們的興，緊緊按著Jenny繼續抽插。

「呵....呀....Raymond，再快點....」

Jenny忘我地呼叫。

鈴聲不停地響，直到無人接聽而自動掛線，但不到一秒，又再響起，如是者三次。

「Raymond，不知關注組是否有急事.....」

Raymond沒有停頓，相反卻加快速度。同時，他打開浴室門，攀手把門外的電話遞給彎腰在前的Jenny。

「什麼.......爸爸他.....他中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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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遭逢厄運

「爸爸！」

Jenny在病床邊低喚父親，但他全無反應。

因時代變遷，Jenny父親生產的產品面臨被淘汰，經營越來越困難。他嘗試轉型，把自置廠房和居住單位，一腦子押給銀行來籌集資金，購買機器，可惜事與願違，轉型未能成功，反而令債務累積。

因未能償還銀行按揭供款，銀行通知要查封他的抵押，一家正面對逼遷。長年的勞累加上精神打擊，他突然中風，癱瘓在病床上。

Jenny了解到目前家庭經濟狀況，難以再負擔她在英國昻貴的學費和生活開支，意味著她要離開喜愛的大學，要跟深愛的Raymond分離。

Raymond致電給她時，她哭著把所有狀況向他坦言，最後還托付Raymond：「請代我告訴阿綺，她代支的機票費用，我稍後才能償還給她。」

翌日大清早，Jenny接到昊軒的邀約。

「Jenny，昨晚Raymond而把你的情況轉告我。當務之急是要安頓好伯母和你，以及日後出院回家的世伯，我準備了一個單位，雖然簡陋一點，但可以暫時安身的。」

「Jenny，為了你父母著想，不要推辭了！我帶你去看看那地方，看看有什麼需要改善，我安排跟進工夫！」

昊軒見Jenny想推遲，向她說明大義。

「謝謝你！但求有地方落腳，我和母親也心滿意足，不用做什麼改善了！至於租金，請你通融，找到工作後，我一併繳付。」

Jenny傷痛流淚起來。

「Jenny，我知道你喜歡讀書，也很有天份。相信你也不想就此放棄學業，這方面你有什麼打算？」

想不到昊軒竟然如此明白Jenny的想法，回港後的日子，Jenny除擔心父親病情，家庭經濟，還有她自己的學業，不甘心被厄運擊倒，既然沒能力再到外地升學，無論如何，也要在香港完成大學課程，但按時間表，明年參與高中會考，最快要再過一年，才可升讀大學。

Jenny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昊軒。

「我看還有其他方法，大學每年都會酌情讓學生中途插入，以你過往無論在中學成績，或在英國大學時的表現，我相信你大有機會被接納。」

聽到昊軒所說，Jenny興奮莫名。

憑著她學業成績和非學業範疇突出表現，加上昊軒暗中協助，一間大學取錄Jenny，中途插班。

Jenny一面忙於照顧父親，一面協助母親維持家計，利用沒有課堂的日子，兼當幾份兼職來應付學費和日常零用。

她和母親分配好，日間Jenny上學或上班兼職，黃昏後她承接照料父親的工作，母親當夜班工作去，母女二人時間表編配得密麻麻的。

Jenny連部分睡眠時間也用作溫習功課之用，身心疲累萬分，她除了靠堅強的意志支撐外，Raymond也是她的精神支柱，想到他，Jenny的精神便立刻抖擻起來。

每個深夜，無論視像或短訊，她堅持跟Raymond聯絡。但礙於時差，她回家時，很多時Raymond正在上課，簡單一個即時對話，也來得不易。

一輪急促的敲門聲。

「Jenny，快去看看你爸，他快撐不住了！嗚…嗚」

房外是Jenny母親的哭叫聲。

Jenny攙扶著母親跳上計程車，她見父親近日精神似乎稍好，還以為他已逃過了大劫，豈知會忽然接到惡耗。

她雖然不斷安慰在嚎哭的母親，但自己也禁不住悲傷，在車廂內，母女相擁著痛哭。

人情冷暖，昔日酒酣耳熱時，和父親稱兄道弟，受到父親恩惠時，猛說父親是他們救命恩人的夥伴，統統都以各種理由，沒有出席向父親最後送別。靈堂冷清清的，倍令Jenny母女傷痛。

替父親完成了身後事不久，連月來衣不解帶，奔波勞碌於醫院和工作之間，隨著父親離世，母親早已捱壞了的身軀，終於塌下來了。

街外下著大雨，Jenny握著母親瘦骨嶙峋的手，一面飲泣，一面留心地聽著母親最後叮嚀，她氣若游絲，斷斷續續地說：「好好…照顧自…己，把我…跟…你父親…放在一起吧！」

受到接連的打擊，Jenny看著父母的遺照，她淚流滿臉，意志消沉，心想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會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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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情變

自Jenny回港之初，Raymond和她保持頻密的聯繫無論是視像或短訊，Raymond對她情深款款，充滿了關懷，還不時給她鼓勵。

只是兩地相隔，時差導致兩人很難協調，好幾次跟Raymond視像傾談時，Jenny竟然疲累得打著瞌睡。

「Jenny，你既上學，又要工作，晚上不要勉強支撐著和我視像。」

Raymond看到Jenny又在打瞌睡。

「Raymond，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孤寂，我很想念你！」

Jenny訴出心中情。

「我明白，Jenny我也想念你，不過，我不想你太勞累，壞了身體，我們可以保持短訊溝通，你我喜歡，隨時找對方都可以。」

Raymond建議。

「還有個多月，便是暑假，我們又可以相聚。現在快點睡覺去！」

Raymond的關懷，Jenny甜在心裡，盼望暑假早點來臨。

Jenny在家裡替Raymond準備了枕頭被鋪，還添置一些內衣褲，預備他隨時可以留宿。

「Jenny，我參與了一個暑期交換生計劃，這個暑假我到愛爾蘭去，押後至聖誕才可回港。」

接近學期完結，Jenny收到Raymond的短訊。

Jenny知道愛爾蘭有英國矽谷之稱，很多執世界牛耳的資訊科技集團，都在愛爾蘭設立歐洲總部，Raymond就讀的學科正是資訊系統，他難得有此機會，慶幸情人如此上進。

「恭喜你，可以到愛爾蘭朝聖，我會等你！」

要多忍受幾個月相思之苦，她心流著淚，回覆Raymond。

她突然醒起阿綺，想起音樂會那一晚的一切，心內一陣抽搐。

「阿綺，很久未見了，你替我代支的機票費，我想進賬你戶口內，好嗎？」

「Jenny，我很擔心你，也替你難過，機票的事，我聖誕回來見面時才算吧。」

阿綺即時回覆，Jenny心臟被重擊了。

「你也到愛爾蘭去？」

「才不會到那鬼地方，父母來探望我，在英格蘭逗留一會，再陪他們到蘇格蘭。」

「哦！是蘇格蘭。」

Jenny的心才舒坦下來。

自此，除Raymond外，她和阿綺也保持頻密的聯繫，說得上是比Raymond更頻密。

因為暑假時，Raymond仍然跟Jenny保持一天最少數次的聯絡，還不時上傳一些旅遊照片給她，照片內，Raymond燦爛的笑容，Jenny一次又一次的翻看。

可是，暑假後，Raymond的短訊逐漸減少，遞減速度雖然很慢，但每天等待著他的Jenny感覺到這微細的變化。 他解釋研究工作很花時，同時功課有點跟不上，必須努力一點。

「Raymond近來很忙嗎？」

Jenny向阿綺打探。

「每天他花很多時間逗留在研究室，相信他的確很忙，不過，每晚他都回來晚飯。」

「煮晚飯，他結識了女朋友？」

「哈哈，不是啦，我負責煮的啦！」

「哦～？那Raymond倒過來依賴你喇！你變得獨立了！」

「唉，Jenny，我自知缺點是什麼，除了煮飯外，生活的一切，我都要依賴他！」

遠隔重洋，Jenny隱隱聽得出阿綺幸福甜蜜的語氣。

「你那麼懂烹飪，日後你的男友幸福了！Raymond很饞嘴，可惜我烹飪技巧追不上你！」

Jenny知阿綺不懂說謊，便試探地說。

「噢，Jenny，對不起！」

阿綺立時收斂，聲調有點緊張。

「我說錯了些甚麼？你突然緊張起來的。」

「沒什麼，沒什麼！唉，我真的不懂得怎說！」

阿綺一直不說清楚。

Jenny內心如過山車不斷起跌。

好不容易才捱到聖誕，收到Raymond通知將會回港渡假，Jenny滿心歡喜。 Raymond回港那天，Jenny提早了個多小時起床，收拾好房間，一遍又一遍的噴上空氣清新劑，最後拿出為Raymond準備的枕被，多番檢視，見一切井井有條，才上班去。

中午下班後，Jenny犧牲午飯時間，回家打扮一番，一點東西也來不及吃，空著肚子便趕往機場迎接Raymond去。

Raymond乘搭的航班一次又一次的延誤，Jenny心急如焚，只有眼巴巴不停看著顯示板，希望Raymond早點到達。

望穿秋水，航機終於到達了，乘客們攜著行李，魚貫步出機場禁區。

Jenny從人潮夾縫中，老遠便看到Raymond的身影，雖然他幾乎整個身軀被前面的人群遮掩，只露出了肩膊和臂胳，但Jenny那有認不出她朝思暮想的人。

Jenny半個身軀攀過了分隔旅客和接機者的欄杆，興奮地向Raymond搖手，但他卻側過了頭，沒有留意到Jenny的叫喚。

到人潮散開，Jenny才看到阿綺在Raymond身畔，繞他的臂彎，Raymond推著載滿了他們行李的手推車，互望著對方喁喁細語，完全忽略站在前方等候的Jenny。

Jenny整個人崩潰了。

阿綺首先看到Jenny，她有點驚愕，拍拍身邊的Raymond，他才如夢初醒地望向Jenny。

「Hi，Jenny」

阿綺甩開繞著Raymond的手，步出了禁區，跟Jenny打個招呼，便後退一步，像被人贓並獲的小偷，羞慚地垂下了頭。

「Jenny，你這麼忙碌，犯不著來接我的機！」

Jenny突然出現，令Raymond不知所措。

「.......」

Raymond的冷淡，阿綺的曖昧，Jenny早有不祥之兆，但她強迫自己相信，那是自己多疑。現在她親眼看見了，心痛得如被絞盤絞纏著。

「Jenny，現在很晚了，先回家吧，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交代。」

Jenny完全沒反應。

Raymond沒法，他推動行李車，示意阿綺起行。

「Jenny，我們先一步走了！」

阿綺臨離開前，低聲向Jenny道別。

兩人走到遠處，Raymond再次拖著阿綺的手，十指緊扣地往計程車站走去。

Jenny呆站在機場大堂的中央，匆忙路過的人群不斷在她身邊側身而過，她卻毫不察覺，她腦海裡一片空白，直到一個趕路的人，魯莽撞着她膊胳，Jenny才醒覺自己已淚流滿臉，她傷心不已，黯然獨自離開。

那夜Jenny抱枕痛哭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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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阿綺失守了

Jenny年輕貌美，身形無可挑剔，無論中學時期，或在英國大學，校內的男生，性格保守的，遠遠的望著她而暗暗垂涎，作風直率大膽的便如蟻附膻，向她不斷邀約，但Jenny潔身自愛，對他們統統不屑一顧，唯獨對Raymond情有所鍾。

如今Raymond移情別戀，她更自憐自傷，痛心不已！

中學時的奴化教育，Jenny沒機會突顯她獨立自主，領袖的才華。但在英國Jenny像如魚得水，鋒芒盡露。 可惜她的長處，在Raymond眼中卻變作不足，Jenny已對他百般遷就，千般尊重，但和她走在一起，Raymond總覺得是她的陪襯品。

Jenny離開英國，一向依賴J她的阿綺頓失倚靠，顯得萬分徬徨，唯有轉移對象，每有問題只有向一同居住的Raymond諮詢，遇上任何煩惱，更依賴Raymond替她解決。

因此，兩人的關係比Jenny在英國時更加親近。

阿綺也代替了Jenny，成為Raymond遊樂的夥伴，暑假時，Raymond完成在愛爾蘭的交換生計劃後，剛巧阿綺父母結束假期，返回香港，他便飛到蘇格蘭和阿綺會合，結伴同遊。

跟Jenny截然不同，阿綺個性柔弱、愛依賴，總是一派小鳥伊人的模樣，惹人憐愛之餘，更令Raymond充滿了英雄感。

短短個多星期，雙方好感大大增加了。

暑假結束前，學生會搞了一個名為"告別夏日"的舞會，指明要以輕鬆涼快衣著出席，阿綺雖簡簡單單裝扮，但她豐纖有度的身材，玲瓏的線條和甜美的樣貌，成為舞會中的寵兒，邀請共舞的男同學絡繹不絕。

Rymond深深被吸引，阿綺好像也要給Raymond發放訊號，拒絕其他同學邀請，整個舞會只與Raymond一人共舞。

距舞會結束尚遠，同學們開始拖著舞伴，雙雙偷偷離開禮堂。

「我們到外面走走？」

禮堂空氣越來越混濁，Raymnd提議到外面吸吸新鮮空氣。

每經過陰暗角落，都看到一對對的情侶互相擁抱接吻，阿綺總是尷尬地垂下頭，拖著Raymond急步而過。

他們靜默地手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踱步，在草坪上，Raymond停下來，托著阿綺下巴，她也默許地微微抬頭，讓Raymond吻在她唇上。雖只是點水式輕輕一吻，卻清晰確立了他們情侶的名分。

阿綺生長在小康之家，個性不及Jenny般開放，雖跟Raymond共處一室，也是一雙情侶，阿綺也緊守防線，和他僅限於擁抱接吻，但相處日深，阿綺的底線越降越低，防衛也日見寬鬆。

一個晚上，兩人觀賞完劇集，互道晚安後，阿綺返回她的房間，Raymond卻從後抱著她。

這是Raymond眷戀阿綺的表現，每每要抱她一會，吻她一番才捨得放開她回房間。

「明早見，好不好？」 阿綺情深望著Raymond。

Raymond不發一言，垂首給阿綺一吻，這一吻比過往來得深，來得激烈。

阿綺熱情被挑起，站在房門邊，雙手抱著Raymond後頸，熱烈回應。

Raymond的手初次伸到她衣服內，輕輕撫摸她的纖腰。 他們愈吻愈烈，兩人漸漸迷失，當阿綺醒覺時，Raymond已愛撫著她的乳房，柔滑的身體首次被男性撫摸，她感到自己的乳頭變硬，陣陣的快感，令她幾乎窒息。

Raymond的下體也壓著她，阿綺初次如此緊貼地接觸到男性勃起了的陽具，她的心跳得快要從身體內彈跳出來。

Raymond肆意地吻著她的朱唇，撫摸她的身體。

迷茫中，阿綺想起舞會那晚，和Raymond散步時，看到一個男同學坐在樹下，他的女伴拉起了裙子，露出了屁股，坐在男生的大腿上，腰下不停地前後上下搖動。 阿綺怕和他們一模一樣，她連忙推開Raymond，整理好衣服，半句說話也不敢和他多說，只把自己鎖在房間內直到天明。

次日早上，阿綺和Raymond巧合地一同打開房門走出房間，阿綺既甜蜜又尷尬地望了Raymond一眼，含羞答答，低聲向他說了聲早，被Raymond愛撫身體時，怪怪的興奮感受令她難以忘懷。

時間一天天地過，Raymond和阿綺的情感愈趨深厚堅固，身體的接觸也漸變頻密，阿綺設定的禁忌和底線也形同虛設。

Raymond和阿綺返港度聖誕假前不久，假日氣氛濃厚，悠揚聖誕歌聲響遍，勾起了和家人、伴侶共聚的盼望，Raymond想著阿綺，她正在沐浴，Raymond打開了浴室的門。

孤男寡女，阿綺終於敵不過誘惑，任由Raymond和她一起共浴，她的裸體第一次呈現在男人的眼前，溫水的淋灑下，除接吻外，Raymond不斷愛撫她的身體，衝破了阿綺的底線，首次毫無隔阻地輕觸她滑如柔絲的陰毛，軟如細絮的陰阜。

阿綺如觸電，陣陣快感直衝腦門。

血氣方剛的Raymond抵擋不了生理反應，他的陰莖筆直地勃起，指點著阿綺兩腿之間，她不敢接觸Raymond的陽具，不斷把兩腿移後來逃避。

Raymond拉著阿綺的手，希望阿綺給他安撫，替他降溫。

「Raymond，不要這樣.....啊～～」

Raymond愛撫著她下體的手未有停下來，阿綺亢奮得連話也說不清楚。

「它想得到你的撫慰！」

「不要....」

阿綺連碰也不敢碰，望也不敢多望，但Raymond未有放棄。

「Raymond，我們遲一些才這樣。現在我陪著你，你自己弄好了！」

阿綺堅決地決絕，Raymond無奈，他一面撫摸著阿綺的乳房，一面撸捋充血得發紫的陰莖，偶爾也把龜頭擦向阿綺的陰阜。 第一次面對男士自慰，阿綺很好奇，很興奮，但也十分難為情。

「完事了嗎？這麼久的！」

阿綺遲遲未見Raymond完事。

說時遲，那時快，數束熱燙的漿液已射在她小腹和大腿上。 這是Raymond和阿綺最近期，最親密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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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另有圖謀

Raymond 回港翌日，他兌現承諾，邀請Jenny見面。

「Jenny，我跟阿綺是你走後才發生，是我辜負了你，很對不起！」

分別多時，日思夜念的Raymond就在她面前，但往日恩愛之情不再，Jenny倍感悲痛。

「是我做錯了什麼？我答應你，我可以改過......我一定可以改！」

Jenny不停飲泣。

「錯的不在你，錯的是我。很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不要！我要你.....要你繼續愛我，關懷我！」

「Jenny，我跟你的關係已經過去，我想你好好保重，物色一個比我好的朋友！」

「我不要！我不要其他男人，我不要！」

Jenny歇斯底里地痛哭，惹來快餐店內的人注視。

「你冷靜點，我跟你已經再無可能，況且大學畢業後，我想留在英國工作一段時間，Jenny我真的不想耽誤你，你有了歸宿，有人關心你，照顧你，我也可以放心下來，減輕我良心的責備！」

「嗚嗚.....我不要別人關心，我不是個皮球，你不再要我，就把我拋給別人！嗚嗚.....」

Jenny痛哭著，奔出快餐店。

Raymond追趕著她。

「追上了她又如何？」

Raymond心想，他停步下來。

Jenny埋怨自己的命運，她自信各方面都比阿綺強，但卻得不到上天的眷顧，Raymond要她怎樣，才會向她憐憫地一顧？

她茶飯不思，把自己鎖在屋內，直至幾天後，不同兼職的主管分別指責她曠職而將她解僱，Jenny才收起淚水，無奈地面對現實，另謀新職。

夜是難熬，夜瀾人靜更是難敖，每夜Jenny孤單在床，思前想後，不禁黯然垂淚。

日復一日，夜復一夜，要流的淚幾乎流盡了。

短短三數星期的聖誕假期即將告終，Jenny突然接到阿綺的短訊，邀請她晚飯共聚。

Jenny即時反應是拒絕，瞬間她改變主意。

自那天在快餐店交代後，Raymond一直逃避Jenny，以阿綺懦弱膽怯性格，不會主動邀約，定必是Raymond背後推動。

Jenny一口答應阿綺，她心內另有打算。

在小餐廳偏僻的角落，阿綺只單身出席，她三番四次向Jenny道歉，言懇意切，幾度垂淚，更希望跟Jenny保持友誼。

Jenny故作大方，沒口地答應阿綺，日後定必和她保持聯絡。

Raymond是她關心的人，Jenny用意是透過阿綺，無論是好是壞，知道他日後的狀況，也是透過阿綺令Raymond知道她在作賤自己，叫他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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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Jenny的墮落

單憑Jenny的外貌和才華，她是不愁寂寞。

在學校，在兼職工作的地方，一群群男孩團團轉的圍在她身邊。

可是Jenny偏要玩弄愛情，玩弄他們，要他們出醜，要他們知難而退。

一個日式餐廳的店長，在Jenny應徵的一刻就被她美色吸引，不到數天，就找機會接近她，約會她，Jenny也欣然接受。

每次見面，那店長都趁機接觸Jenny身體，每次Jenny都笑著拉開他不規矩的手。

有一晚，在坐滿觀眾的電影院內，店長再次不規矩，電影還未開始播映，他已把Jenny擁入懷中，燈光熄滅後，更探手她衣服內撫摸，Jenny不獨不拒絕，還隔著褲子愛撫他的陽具作回應。

店長不知就裡，還以為置身溫柔之鄉，豈知，在電影正要表達日出寧靜的美景，整個電影院內一片光芒，鴉雀無聲。

就在這時，Jenny突然站起來，狠狠刮店長一巴掌，再把手中的汽水一滴不留地潑在他臉上，然後才悻悻然地離開，幾乎全場觀眾的眼睛不是面對銀幕，目光都落在店長身上。

又一次，Jenny主動結識一個木納的情場初哥，約他在街上會合，那男孩子盛裝在炎熱高溫的街道等候Jenny，熱得他滿頭大汗，Jenny卻躲在暗處，遲遲不現身，觀賞著他心急如焚的窘態，男孩等待個多小時，才失望離開， Jenny下次跟他見面時，還指責他爽約，說她在某某地方等候，那男孩還以為他錯記地點，猛向Jenny賠不是，如是者三番四次，那男孩才知難而退。

每一段關係，每一次失敗，Jenny都會告知阿綺，Raymond聽到阿綺轉述，他總嘆息連連。

除Raymond外，定期跟Jenny見面的昊軒都無奈地說：何苦呢？！

面對孤寂，在學校休假，不用兼職的晚上，她開始到酒吧流連。

每次Jenny不是低胸露背，上衣寬鬆得可以窺視她衣服內整個身體，就是緊緊裹著屁股，露出一雙大腿的短窄衣裙。

以她二十不到的年齡，她自然成為獵色男女的焦點，獵男的女士向她報以敵視的眼光，色瞇瞇的男士則在她身邊盤旋，爭相替她付酒錢，期望一親她的香澤。

Jenny瞬即成為男士的寵兒，卻又令他們既愛且恨。

她不介意男士色迷迷，望著她酥胸唾涎，有時還讓他們攬攬她的腰肢，摸摸她的大腿，他們越露出急色的豺狼面目，Jenny就越要玩弄他們。

他們得寸進尺，以為獵豔成功時，她便毅然轉身離開，看著他們極端失落的表情，Jenny會愈加興奮。然後，她接受別的男人搭訕。

Jenny行屍走肉地蹉跎歲月，就算大學以榮譽成績畢業，她也不思進取，數年來都是以兼職為活。為的只搏Raymond一句關懷，可惜，他卻音訊杳杳，偶爾只透過阿綺指責她的不是。

一直在守護著她的昊軒不禁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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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Raymond的誤解

慣於酒吧出沒的圈內人幾年來都受到了教訓，無論在Jenny身上浪費多少酒錢，也未曾見過有人成功把她帶上床去。

他們給Jenny「聖女」的外號，閒來找不著獵物，不妨到她身邊，給她買杯酒，和她談談笑，有限度地佔佔她的便宜還可以，其他的請不要奢望。

近來Jenny喜歡在某一間酒吧逗留，因為她發現Raymond偶爾也和客戶到這酒吧消遣。

她心裡很矛盾，希望能遇上Raymond，卻怕一旦遇上，不知應用什麼態度跟Raymond相處。

一個仲夏晚上，她在吧檯旁邊和一個剛結識的外籍酒客鬧笑，酒客的渾笑話逗得她仰頭大笑，在炎熱的天氣慣常穿著的低胸小背心，露出了她深長的乳溝，肩膊的吊帶也跌落到手臂處，酒客趁Jenny笑得喘不過氣，乘機伸手摟著她的腰腹，手心托在她乳房的底部，更輕吻她耳鬢，遊說她一起離開酒吧。

許久不見的Raymond竟然在些時刻踏進酒吧，把Jenny和酒客的舉動全看進眼內。Jenny也察覺到面如死灰的Raymond，她急忙推開酒客，擋在Raymond面前。

「我約了客人，如果你有時間，一個小時後，我們在街外見。」

Raymond沒有等待Jenny開口，便繞過她身旁往酒吧內走去。

那酒客仍不好歹，想再次纏著Jenny。

「走開！」

Jenny用力推開酒客，便往街外走。

還有整整一小時才到約會時間，Jenny已走到和Raymond約定會面的地點，她挨在牆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香菸，思考如何向Raymond解釋。

幾年時間不驚覺地過去，Raymond開創了他的事業，而且幹得有聲有色，唯獨是她，給了Raymond一個不知自愛的觀感。

許多從各間酒吧出來，喝得醉醺醺的人想向她兜搭，她一律報以凌厲的眼神。

Jenny頻頻看著腕表，Raymond不改他的習慣，準時出現在街角，向Jenny走來。

Jenny連忙整理衣衫，微笑著迎接Raymond：「Hi，Raymond。」

「Hi。」

寬闊的領口幾乎坦露了Jenny整過乳房，Raymond脫下外衣，套在Jenny身上，同時，他拿掉Jenny手中的香菸說：「別再吸菸，好不好？」

Jenny雙手緊拉著Raymond披在她身上的外衣，一陣暖意從Jenny心內湧出來，溫暖程度比外衣的纖維所能提供的強百倍。 她滿懷感激，抬頭望著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的Raymond，Raymond也凝視著她，無限感觸地嘆息。

「剛才你可能誤會了….」

Jenny想說明事實和Raymond看到的有所不同。

「唉，Jenny，路是自己選擇的，我….」

「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不要道聽旁說。」

Raymond仍未說完，Jenny 已插口。

「不是別人說什麼，重點是你做了些甚麼！」

「我做了些什麼，你可以說給我聽聽？」

「你的行為，我親眼看到，Jenny我不想你墮落！」

「我墮落？！從何時開始你變得關心我？」

對Raymond的批評，Jenny感到很委屈，她開始失控：「自從我離開英國後，幾年來，你何時理睬過我？何時關心過我？」

「我知道你不幸，所以更加想有人可以關心你！」

Raymond想平心靜氣地勸慰Jenny，可惜效果不如他所想像。

「幾年前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不是皮球，你不要我，就把我交給別人，你便可以脫身，再無任何責任！」

像米般大的眼淚，滾落Jenny滑嫩的臉龐。

一直以來，Raymond認為Jenny是個堅強的人，還以為她可以單獨面對困境。

「我知你很堅強，一定可以掌握你的將來！」

Raymond再想不出任何說話，他替Jenny抹去眼淚，兩人默默無言，Raymond最後擁抱Jenny一會，和她分別說：「好好保重自己！」

Jenny呆呆望著Raymond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她心內吶喊：Raymond，你不憐惜我，我就不憐惜自己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