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熱褲
晚上小店快要關門時,阿瀅又回來了。這刻瀅的打扮,跟中午時已不一樣。她已由T恤長裙穿背心熱褲。阿玉見到她的衣著,即時對阿瀅行注目禮。她從未見過阿瀅穿得如此性感和清涼。她盯著阿瀅的大腿問:”你平時同阿南拍拖都係咁著架?我未見過嘅?”
瀅:佢就成日想我著成咁。我先至唔益佢呀。佢對我咁衰。我頭先買架條褲仔。
玉:咁佢咪好慘囉,冇得睇到你著成咁。
瀅:車!平時閂埋房門佢有乜野未見過。
玉:唉喲!唔好講呢啲啦。
瀅:你陣間想食乜野呀?我陪你去食呀。我頭先返左屋企食飯。
玉:咁乖?
瀅:扮下乖囉。我都唔想你成日俄我架嘛。
這時阿瀅早已站在玉身邊,她主動拉著玉的雙手讓她輕撫自己的大腿。阿玉則因為怕有客人進來,又怕被閉路電視錄到她的動作,所以動作不敢太大。
兩人準備離開時,阿瀅的電話響起。她望著手機螢幕,卻遲遲不接電話。
玉:做乜唔聽呀?
瀅:阿南要同我視像呀。晏晝佢已搵過我幾次,我唔覆佢。
玉:你應下佢啦。唔係佢呢幾日喺外國就會唔開心。
既然是阿玉要求,瀅唯有按下”接聽”鍵。但她沒有以笑面對著阿南,而是刻意擺出一副臭臉。
南:你肯理我啦?
瀅:係你阿媽叫我理你,我先至聽架。
南:你同阿媽喺舖頭?
瀅:係呀。你以為我去偷食第條仔呀?
南:唔係……
瀅:我未嬲完你喎。
南:唔好咁啦。好小事啫。
瀅:你問下auntie係咪小事呀。
阿瀅將手機遞予阿玉。
玉:阿南,你點呀?好唔好玩呀?
南:OK啦。
玉:你專心啲玩啦。你返來慢慢氹返阿瀅,等佢呢幾日下埋啖氣就容易啲嘅。
阿玉跟兒子對話的同時,阿瀅卻將阿玉那隻沒有拿著電話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要對方摸自己。這動作令到阿玉要盡快將電話交回予阿瀅。阿瀅用右手接過電話,左手仍然控制著阿玉那在她大腿上的手:”你聽到你阿媽點講架啦。等你返來至講啦。”
這個場面,阿南不會滿意。但起碼阿瀅願意跟自己對話,這樣的結果已足以讓他暫時不再糾纏下去。掛線後,阿玉移開自己原在阿瀅大腿上的手,再笑著斥責阿瀅:”你頭先咁樣點得架?”阿瀅則回應:”咁你幾日,我係你女朋友喎。”阿玉戴著手鏈的手,迅即被阿瀅戴著手鏈的手拖著。兩女凝視著那對手鏈,大家都感受到一股甜蜜的感覺,於是兩人情不自禁地吻起來。
之後兩人離開小店,手拖著手吃了些東西。在街上走著時,阿玉心想:到底街上的人見到她們拖著,是覺得她們是怎樣的關係呢?她趁四周沒有人的時候向阿瀅提出這個問題。阿瀅的回答是:”你keep得咁好,啲人覺得係姊妹多啦。但我就想啲人知道我地係拍緊拖啦。”
由於之前一晚阿瀅承諾過要回家過夜,所以阿玉就準備送阿瀅回家。快到阿瀅家樓下時,她們的再不是拖著手,而是互相攬著對方的腰間位置。阿玉發現這個動作可讓她輕易地借勢摸到阿瀅的大腿,所以她不時就借故感受一下對方大腿的嫩滑肌膚。阿瀅是感受到阿玉的行動的。她自己樂於被阿玉吃豆腐,所以也沒有多言。
阿瀅拉阿玉到無人的一角:”我返上去啦。𡃶啖先啦。”兩人來一個深情的擁吻。吻過後,阿瀅下垂的雙手捉緊阿玉雙手,再依依不捨地說:”我返上去啦。你會掛住我個呵?”
玉:梗係會啦。
瀅:咁你自己返去都小心啲啦。
玉:放心啦。
瀅:咁我返上去啦。
玉:返去啦。
瀅:但係我唔捨得你呀。我今日覺得好開心。你捨得我架?
阿玉望著兩人緊扣著的二十隻手指、兩條手鏈和瀅熱褲下的大腿,驚覺今天的幸福和甜蜜,可能真是從未感受過的。她真的不想跟瀅暫別:”唔捨得。不如返我度?”